《皇后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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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新衣-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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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沨哑声:“想把你揉碎了,装进我的心里。”

    ……

    不知过了多久,卫沨终于放慢了速度,骑马慢悠悠地走在林中。

    苏禧却始终没有松开他,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整个身子都偎进了他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模样乖巧温顺。

    脑海里仍回荡着卫沨刚才的话——

    “我若真要逼迫你,当时就应该跟你定亲了,何必要等到现在?让人把马带回去是为了检查它身上的端倪,至于血虻,你倒是很相信吕江淮的话。幼幼,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就能说明他刚杀过人么?这样一棍子打死,不给我解释的余地,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卫沨腾出一只手扫了扫她浓密的睫毛,拭去她脸上的眼泪。“马已经停了,为何还不松手?”

    苏禧扭头躲了躲,两只手依旧抱着他,就是要抱着他。

    卫沨低声含笑,亲了亲她满是泪痕的小花脸,一路沿着往下,含住她的唇瓣,纠缠亲吻。亲了很久才放开她,道:“再不松手,就不止是亲一下这么简单了。”

    苏禧脸一红,赶忙松开搂着他的手,下一瞬却又被卫沨重新按了回去。他道:“罢了,还是继续抱着吧。”

    苏禧仰头问道:“那当初害我的人是谁?”

    “当初你弹绿绮琴的时候,身边的人是谁?”卫沨的拇指摩挲她粉嫩的唇瓣。

    苏禧想了想,“萋姐姐?”

    卫沨淡淡地“嗯”了一声。

    苏禧惊讶:“她为何要这么对我?”联系了一下前因后果,不可思议道:“因为我拿走了绿绮琴么?”

    卫沨不语。这只是其中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殷萋萋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那次在西郊别院,他为苏禧放萤火虫时,一时疏忽没有察觉殷萋萋就在附近。之后殷萋萋便设计了惊马一事,想趁吕江淮在苏禧身边时,让吕江淮救了苏禧,使两人有肌肤之亲。

    事后查出是她所为,她非但不惧,反而在卫沨生辰那一日,以此要挟他收下她亲手做的扇子。

    “那她现在呢?”苏禧忙问。

    卫沨语无波澜:“死了。”

    苏禧睁圆了眼睛。虽说上辈子殷萋萋也死了,可那是跟卫沨定亲之后才死的,这回她没跟卫沨定亲,怎么也死了?

    卫沨捏捏苏禧的鼻子,防止她胡思乱想,“不是我下的手。”

    苏禧道:“那她怎么……”

    卫沨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殷萋萋私下给他递私物的事情传了出去,先是荷包,再是扇子。因此殷萋萋的名声就不好了,晋王妃甚至公然道她“伤风败俗”。

    殷家见与晋王府联姻无望,便给殷萋萋另寻了一门亲事。殷萋萋一时接受不了,投入自家后院的湖中自尽了。

    此事已经过去了两年。

    苏禧檀口微张,嗫嚅道:“我竟然没有听人说过。”

    卫沨摩挲她唇瓣的手指压了压,眼神也一深,“你在吴郡,怎么会知道京城的事?”

    苏禧自知理亏,瘪瘪嘴,反而怪道:“那庭舟表哥怎么不去吴郡找我说清楚?”

    卫沨冷冷一笑,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幼幼,你轻信别的男人的话,我没怪你,你反而怪起我来了?”彼时他心中有气,明明想着不再管她,却又始终放心不下,派了两个人一路跟随她到了吴郡。

    苏禧眼珠子骨溜溜地转了转,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就被卫沨抱着调转了方向,与他面对面对坐在马背上。然后是一声脆响,她的小屁股就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苏禧又羞又恼,瞪着卫沨:“你、你干什么?”

    卫沨不说话,又对着她的小屁股打了几下。

    饶是卫沨只用了三层力气,可他是习武之人,手劲那么大,对于皮娇肉嫩的苏禧来说自然受不住。

    苏禧很快红了眼眶,不知是羞愤还是疼的,“呜……不要打了。”

    卫沨这才住了手,往刚才打的地方揉了揉,“这是惩罚你轻信别人的话。”

    苏禧眨眨水光潋滟的大眼睛,不明所以,难不成还有别的?

    果不其然,卫沨接着道:“下回再惩罚你不告而别。”

    苏禧:“……”

    回去时整整走了一个时辰,卫沨猫哭耗子假慈悲,明明是他把苏禧打疼了的,却还说要给她揉一揉。苏禧才不肯让他占便宜。

    卫沨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问:“需要我帮你看看么?”

    那般私密的地方,苏禧怎么可能让他看,当即气恼地推了推他的胸口,红着小脸严严肃肃地拒绝:“不要。”

    回到营帐后,苏禧有心看一看自己的伤势,但是又不好意思向听雁开口,只好忍了下来,将自己裹进被子里睡了一觉。

    翌日是狩猎的第一天。统共有三天。

    昭元帝亲自坐镇,并大方地允诺这次狩猎比赛谁若是拔得头筹,便答应此人任意一个要求。

 第74章 羞于启齿

    苏禧起床后,狩猎的队伍已经出发了。

    这次参与狩猎的人数众多,统共四五十人,苏禧的大哥、二哥和六哥也在其中。

    苏禧听着外头的号角声,躺在床上不肯起来。昨晚卫沨打她的那几下现在还疼着,她心里埋怨死他了,又是那么羞人的地方,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更别说让听雁帮忙看看了。也不知道伤得怎么样。

    听雁端着早膳从外头进来,见苏禧还赖在被窝里。“姑娘,太阳都晒屁股了。”

    眼下苏禧听不得这两个字,懊恼地一把蒙住自己的脑袋,瓮声瓮气道:“你给我拿个镜子来。”

    听雁不解,“姑娘要在床上梳妆吗?”

    “你别问,拿来就是了。”她羞于启齿。好在这次出行的时候随身带了药膏,就在包袱里放着。

    听雁把镜子拿来后,她让听雁出去,自己光着脚下床拿了药膏,又回到床上,放下了两边的幔帐。

    苏禧趴在幔帐内,褪下了杏白色绸裤,拿起宝相花小镜子放在身后,扭头看了一眼。昨儿的巴掌印已经褪去了,就见白白嫩嫩的肉儿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淤青。

    苏禧细皮嫩肉的,平时轻轻一碰就一片红,更别说被人这么打一顿了。淤青是避免不了的。她放下镜子,把卫沨又在心里骂了一遍,嘟着嘴,往手心里倒了一些药膏,默默地、委屈地给自己上药。

    上完药后,她重新提上绸裤,这才把听雁重新叫进来。

    梳洗完毕,苏禧用过早膳,走出了帐篷外。

    此时男子都进围场里狩猎了,留下的大都是女眷。苏禧去找郁宝彤说了会话,不多时听见外头有人唤道:“苏九姑娘可在里头?”

    苏禧掀开帘子走了出去,问道:“什么人?”

    话音刚落,一个穿海棠红半臂襦裙的小丫头冲了过来,张开双手抱着苏禧道:“禧姑姑!”

    苏禧垂眸一看,可不正是卫德音么。她弯腰揉了揉卫德音的头,笑道:“徳音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卫德音仰起笑盈盈的脸,“哥哥和卫沨哥哥都去打猎了,没有人陪着徳音,徳音想找禧姑姑玩。”

    这样热情可爱的小丫头,任谁都喜欢。苏禧笑容亲切,“那我带你回帐篷里玩好不好?”

    外头风大,卫德音的身子又不好,在外头站久了容易生病。这般细心的举动,让卫德音身后跟着的老嬷嬷忍不住多看了苏禧一眼。

    那老嬷嬷是姓姜,是卫德音的奶嬷嬷,又因为当初照顾过大皇子卫季常,是以在皇后娘娘很是说得上话。宫里的下人见到她都要低头。她是宫里的老人了,一双眼睛犀利得很,谁对小公主是真心诚意,谁是虚情假意,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目下这位苏家的九姑娘,倒是一心一意地为小公主着想。

    卫德音点点头说好。苏禧牵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没走两步,就见傅仪和厉安宜迎面走来。

    傅仪步履款款,见到苏禧身边的卫德音时微微一愣,抿唇一笑道:“这一路常见和仪公主与禧妹妹在一起,公主似乎很喜欢禧妹妹。”

    不等苏禧回答,卫德音就很给面子地道:“徳音当然喜欢禧姑姑,禧姑姑会陪徳音玩。”

    她是帝后唯一的女儿,若是能入了她的眼,日后便也等于入了帝后二人的眼。傅仪嘴上说得不以为意,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闻言笑了笑,“小公主想玩什么?我和安宜正要去附近的溪边走走,你想一起去吗?溪边有水有鱼,可有意思了。”

    卫德音眨眨眼,握住了苏禧的手,最终还是摇摇头道:“我跟禧姑姑说好了,我不去。”

    傅仪含笑看了一眼苏禧,道:“您什么时候跟禧姑姑玩都可以,但咱们好不容易来一次围场,若是不四处看看,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卫德音到底是个小孩子,玩性重,听傅仪这么一说果真动心了。忸怩了两下,正纠结的时候,后头的姜嬷嬷铁面无私地开了口:“傅姑娘,厉姑娘,公主殿下身子虚弱,溪边风大,又不安全,恐怕不适合殿下去玩。二位姑娘还是自己去吧,殿下有苏九姑娘陪着就成了。”

    傅仪和厉安宜被这般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一时间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然而这位姜嬷嬷是宫里头很得脸的嬷嬷,便是她们也不好得罪。

    傅仪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笑了笑道:“是我疏忽了,一心只想跟小公主玩耍了,倒忘了公主身子不好。”

    姜嬷嬷真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她。听到这句话并未作答,只对苏禧欠了欠身,客气有礼道:“苏九姑娘请继续走吧。”

    苏禧很有些受宠若惊,朝姜嬷嬷点了点头,便领着卫德音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后头傅仪的脸色很是精彩。

    苏禧出门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只带了几本书和一把琴,没有适合小孩子玩的东西。她怕卫德音觉得没意思,就坐在绿绮琴后面,给她弹了一段简单的曲子。

    没想到卫德音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兴致勃勃地坐在苏禧身边,道:“禧姑姑,你弹的真好听,你教我弹好不好?”

    苏禧见她喜欢,自然高兴,弯着眼睛说好。

    苏禧教卫德音弹了一上午的开指小曲《仙翁操》,晌午卫德音在这儿用过了午膳才肯离去。下午苏禧闲了下来,便睡了一会儿午觉,醒来后又给自己上了一回药。

    终于到傍晚的时候,狩猎的队伍陆陆续续地从林中回来了。

    每个人猎得的猎物都要由昭元帝身边的常公公记录,然后到了第三天的傍晚,再根据每个人猎到猎物的总数,依次排列第一、第二。

    今天只是第一天,常公公统计完每个人的猎物后,仔细看了看两个人的名字,笑着对昭元帝道:“陛下,您瞧瞧。这晋王世子和苏家二爷今日猎的猎物一样多,都是四只鹿、两头狼。您说今年这两人谁会得第一呢?”

 第75章 八字一撇

    “这两人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苏祉善于骑术,庭舟箭法精湛,朕看难说。”

    仿佛真应了昭元帝这句话一般,到了第二天傍晚,常公公统计完了今日的猎物,发现苏祉和卫沨两人所猎的猎物仍旧相差无几。

    卫沨比苏祉多猎了一头狼,但是苏祉却比卫沨多猎了一只獐子。

    倘若明日苏祉再多猎一头狼,那两人之间谁胜谁负就更难说了。

    晚上,帐篷后方的林子里。

    卫沨把苏禧抱在腿上,把玩她的柔嫩葱白的手指,“你希望我们之间谁赢?”

    苏禧抽了抽手,小声地说:“二哥。”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被卫沨捏着下巴抬了起来。他眼神凉凉的,不满意地问:“为什么?”

    苏禧条分缕析道:“陛下看重我二哥的才能,我二哥当然要趁此好好地表现,才能不辜负陛下的期望。况且他是我的二哥,我自然是希望他赢的。”说着一停,小模样气哼哼地,“而且你……你还打我,我讨厌你。”

    这两日她给自己上了药,那地方才渐渐好了。可一想起来还是羞愤。

    卫沨听罢低低一笑,掌心自然而然放了上去,轻轻揉了揉道:“现在还疼么?”

    苏禧推开他的手,身子不自在地扭了扭,“不要你假好心……”

    小姑娘年龄不大,气性倒是不小。卫沨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含着轻轻吮咬,故意问道:“真的不用我帮你看看?”

    苏禧脸儿红红地别开头,义正言辞道:“真的不用。”

    分明脸颊都红透了,却还硬咬着下唇,做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真是可爱得紧。她越是这样,卫沨就越想欺负她,含着她甜软的小嘴意犹未尽地亲了一会,这才道:“苏祉是你的二哥,可我是你将来的夫君。幼幼,你真的不盼着我赢么?”

    苏禧惊慌:“你、你别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卫沨眉梢微抬,闲闲地道:“迟早的事。”

    除了他,她别想嫁给别的任何男人。

    苏禧说不过他,于是选择低头不吭声,摆弄自己腰上的小装饰。抬眸看见了卫沨腰上的月兔抱绣球荷包,情不自禁地伸手拿了过来。

    这一伸手,自然而然就露出了一截皓腕。就见月光下,苏禧的手腕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卫沨眼眸深了深,声音也低了下来:“我送给你的镯子呢?”

    苏禧抬起头,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什么意思,直到卫沨握住她的手腕,她才恍悟,原来他指的是当初送给自己的那对羊脂玉手镯。她道:“我放起来了。”

    卫沨听她这么说,神情才略略一松,“为何不戴着?”

    “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天天戴着。”苏禧垂眸,又道:“而且你都说了那是薛王妃生前常戴的,我一戴出去肯定就被人认出来了。”

    卫沨想了一想这个问题,大抵是认为她说的有道理,便没有强迫她了,只道:“日后我们成亲了必须天天戴着。”

    苏禧轻轻地“哦”了一声。

    春寒料峭,加之又是在林中,一入夜便显得很是阴凉。苏禧只坐了一会两只小手就冰冰凉凉的,卫沨脱下身上的墨色绣金忍冬纹披风将她裹住,系上了带子,握住她的小手道:“我送你回去。”

    苏禧摇头拒绝:“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反正也不远。”最要紧的是会被人看见的。

    卫沨看穿了她的想法,薄唇微弯,似笑非笑道:“傻幼幼,你以为这会除了我们,还有谁会在外面?”

    此时夜已至深,泰半帐篷里都熄了灯,安安静静的,想必大伙都已经入睡了。只有几个巡逻的侍卫偶尔走动。苏禧抿了下唇,不服气道:“万一有人出来呢?”

    卫沨分开她的手指头,与她十指交握,低着嗓音道:“那就只能把你娶回家了。”

    苏禧嗔他一眼,他还觉得委屈了是怎么着?想甩开他的大手,奈何他握得紧,甩了两下也没甩开。

    走出林子时需要穿过一条溪流,苏禧每回来都会弄湿鞋子。卫沨索性直接打横抱起她,踩着水里的石头走到了对岸。

    苏禧脚一沾地,就想转身就走,“到这里就可以了,我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卫沨沉思片刻,道:“要我走也可以。”说着微微俯身,俊颜就在苏禧的面前,“有报酬么?”

    “……”卫沨眼里明晃晃地写着“没有试试”,便是苏禧想装傻也装不下去,迟疑了一阵,她才踮起脚尖“吧唧”一声往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做贼心虚一般转身就跑开了。

    卫沨慢慢直起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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