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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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迹-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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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现任的云南巡抚严希深以及布政使孙士毅也正在为福康安地事儿感到焦急不安。福康安动兵以前,他们两人还能勉为其难的推说不知道,可如今福康安已经起兵了,他们如果还装聋作哑,真要是有个万一。那就是找死没商量。所以,见到何贵的折子以后,两人商量了一下,居然也都附了奏折一份儿,一起发到了京城。
    而就在这个时候,福康安也收到了缅甸孟云王的回书,只是,对这份儿回书。福大帅连看也没看就用一句“狡辩”给定了性,之后,等待了许久的大军出动了。
    由西双版纳的打洛小镇出发,一路横扫。将边境上几路勿忙组织起来的缅军打得溃不成军,之后再向西疾进,渡过南垒河,再越南卡江……其进攻方式,明显就是跟何贵当初的建议相同:意图直趋缅甸首府曼德勒,生擒孟云王!
    而这个时候的缅甸主力却还在其西南沿海,跟一个叫做阿拉干的国家征战,根本就来不及回防。
    ……
    “老天爷是长眼还是没长眼,这都行?”
    阿拉干是一个建立了已经几百年地国度,航海技术十分发达!据说国中还有一批葡萄牙雇佣军!何贵从一个缅甸和尚口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嘴巴张得简直都能直接塞进两个鸭蛋!葡萄牙雇佣军?难怪能够拖住缅甸的大军!这只雇佣军就算不能跟缅军在正面做战,也不会什么丛林战法,可是,如是只是让其守城,缅军想要打败他们,恐怕还真不容易。当年清军数万攻打只有寥寥人马的尼布楚、雅克萨,不也是这样?不同之处只是攻方一为清军,一为缅军,而守方则一为俄罗斯正规军,一为葡萄牙雇佣军罢了。虽说雇佣军的战斗力一向比正规军要差,可是,能到达东南亚的葡萄牙人,恐怕大多数不是海盗就是强人,又是防守,也够撑上一段时间地了。
    “如此一来,有了这阿拉干的‘配合’,福大帅肯定能够长趋直入,迅速打下曼德勒,生擒缅王!”了一口气。能打就好,只要打了,大家一切都好说。
    “哼哼,说得好听!那位福大帅要面对的,可不只是一个缅甸……”何贵摇头说道。
    “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洛问道。
    “其实,如果我是云贵总督,非要出兵的话,我绝不会自高自大到独自出手。老方啊,你在云南也够久的了,应该知道,边境上的事情,从来都没有简单的,有时候,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不为过。他福康安就算打下了缅甸又如何?生擒了孟云王又怎么样?暹罗就在一边看着!车里宣慰司地那场戏,你认为他们会当真么?就算当真了又如何……看到缅甸的下场,难免也会兔死狐悲啊!”何贵叹道。
    “暹罗不是跟缅甸有仇吗?先前缅甸强盛之时,暹罗被他们打得几欲灭国,要不是那个披耶。达信横空出世,将缅甸孟驳王逐走,暹罗恐怕早就成了缅甸的一个邦,如今缅甸被我大清攻伐,他们理应高兴才是!”方洛说道。
    “面对一个还可以对付地对手。跟面对一个根本就无法抗拒地对手,你愿意跟谁呆得近一些?而且,郑信(即达信)两年前已经死了,那个昭批耶却克里虽自称是郑信之子,可是,你我都知道
    。伐缅甸,欲擒其国王治罪,郑信自称华人,对朝廷一向恭谨无比,他昭批耶却克里难道就不怕大清起兵为其复仇?”何贵冷哼道。
    “这倒是一个可虑之处。可是,即便如此,那拉玛王(即昭批耶却克里)恐怕也没有胆子跟朝廷使绊子吧?”方洛说道。乾隆四十五年。柬埔寨发生内乱,郑信扶立的柬王安农被害。安南王阮福映趁机插手,想将柬埔寨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四十七年,郑信动员了二十万大军,由昭披耶却克里率领,浩浩荡荡前往讨伐。就在大军抵达前线之时,后方却发生了骚乱和叛变。演出了一场陈桥兵变的好戏。郑信王地部将披耶讪卡在受命平叛时率军哗变。逮捕了郑信王。逼使的消息传来,在柬埔寨洛韦与安南军对峙的昭披耶却克里马上神速行动。他一面急令在后方带领大军的侄儿披耶素里阿带兵奔赴首都吞武里控制局势,一面将随军主管后勤的郑信之子昭水囚禁起来,并迅速与安南统帅阮有瑞达成停战协议。回兵吞武里。4月6日,昭批耶却克里回到京城,披耶素里阿已先此到达,打败了皇侄格龙坤阿奴拉颂堪;抓住了披耶讪,并强迫郑信还俗,关了起来。之后,昭批耶却克里处死了郑信王。因为郑信为国王,用檀香杖击打后脑的不流血方式处死,终年只有48岁。郑信的祖籍在广东潮州,是正宗的华裔,昭批耶却克里恐惧清廷会有所反映,便对外自称是郑信之子,名为郑华!可惜。何贵却在不久之后大开边贸,无意之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当时,方洛曾打算将此事禀告清廷,何贵考虑了之后。将此事压了下去。
    —
    “人地心理是很奇妙的。再者,暹罗人跟缅甸人也长得差不多,说的话就算不一样,我们听着还不是叽哩咕嘟?你能保证拉玛王不动什么歪心思?”何贵又笑道。
    “难道,他真有这个胆子?”方洛还是有点儿不相信。在他看来,边境上的这几个国家,都应该对大清服服贴贴才是,就算偶有不服的,也不敢如何。
    “有没有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是暹罗国王,肯定会趁着这大好时机,偷偷的把疆土向西往缅甸这边移上那么几里几十里的!反正缅甸这时候也是自顾不暇,就算让朝廷知道了,我也可以说是为大清助战分忧……有便宜不占,岂不是成了傻子了?”何贵笑道。
    “呵呵,这说来说去的,闹到最后,还是大人您厉害……不愧是诡计多端呀!”方洛伸出大拇指对着何贵摆了摆,笑道。
    “你他娘的是赞我还是骂我?”何贵笑骂了过去。
    ……
    “姐夫!姐夫……”
    不管想得有多少,跟缅甸之间的战事也轮不到何贵跟方洛这一级别地人物去发表意见,至少现在是不行的。所以,聊了聊之后,两人就散了。何贵也回到衙门。只是,因为战事,他的小妾依姣跟玉拉都回家省亲去了,师雨烟又太稳重,一般不会跟他在闺房之外闹腾,所以,难免就有些孤单。所以,想了想,他又拿起了一项长久不做的运动:练字!
    “干嘛呢?什么时候也知道害羞了?躲门外边不知道进来?”
    顺着声音看过去,何贵就看到了一身装的师雪韵。都是二十岁的“老”姑娘了,只可惜这丫头还是那么个老样子,皮得很!要不是这两年何贵让她跟师小海去负责外面地商务,恐怕早就闲出毛病来了。
    “本姑娘乐意,你管得着吗?”师雪韵当然不敢学那些家姑娘穿得既露肩又露胳膊,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师雨烟饶不了她。别人她不怕,就是怕这个大姐,所以,只好包得严严实实的。可即使这样,一身紧紧的装,衬得身材玲珑浮凸,让她显示出了非同一般的活力,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既然我管不着,你来找我干嘛?听小海说你最近正在跟任师傅学习金石篆刻,浪费了铺子里不少的翡翠呢……”何贵说道。
    “这浑小子!”师雪韵闻言大怒,攥起小拳头就是一阵发狠:“亏得我为了他的事儿又跑东又跑西的,他居然敢打背着我打小报告?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他!”
    “唉呀,果然不愧是闻名普洱地雪二小姐,思茅人尽皆知的女霸王!真是好大脾气呀!”何贵正写着字,闻言笑道。
    “姐夫——”师雪韵一阵不依,三两步并过来,逮着何贵的袖子就是一阵拉扯。
    “好啦好啦,别对我撒娇!不看看自己多大了,也不嫌丢人!”何贵笑道。
    “丢人?姐夫,你欺负我!”师雪韵生气道。
    “不许发脾气,你姐可就在侧院儿呆着呢,不想找倒霉的,最好老实点儿!”何贵面不改色,
    “哼!”师雪韵冷哼了一声,突然把手往何贵面前一伸:“拿来!”
    “拿什么?”何贵不明白。
    “聘礼呀!”
    “什么?……”何贵地面色立即变得古怪起来,“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娶你了?”顿了一顿,何贵又小心地往外面看了看,之后才小声说道:“你姐那边不好办!”
    “你,你瞎说什么呀!”师雪韵大羞,抬脚就给了何贵一下狠的,“人家说的是小海,那小子看上了一个姑娘,想媳妇儿了,让你这家主去下聘礼呢!你……算了,自己看着办!”
    说完,师雪韵就飞身向外跑去,不过,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媚媚地横了何贵一眼……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一百七十五章 圣旨到!
     更新时间:2008…8…20 19:58:48 本章字数:4804

        
    小海比师雪韵小一岁,今年已经十九。这年头,到了开始想媳妇儿,其实已经有点儿晚了,可即便如此,何贵还是认为这小子想得太早了点儿。十九岁,不过才刚刚成年没多久而已,还没经历过什么,生活经验也不丰富,就这么开始过夫妻生活,怎么可能让人放心?而且还有一条最关键的,那就是他何某人成亲那么晚,他师小海凭什么就这么早,这不是让人生气么?可是,师小海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小舅子,师雨烟也早早地就在念叨着给师小海找一个好媳妇儿,好给师家传承香火,所以,何贵就算是心里“嫉妒”,也不得不帮着把事儿给办了。
    不过,何贵还没去提亲,这门亲事就已经受到了阻碍了。
    原因很简单,他老婆,师家掌门人师雨烟不同意!
    为什么呢?
    原来,师小海看上的,居然是一个哈尼族的姑娘。而按照师雨烟一贯的想法:师小海应当找一个汉族姑娘作正室,就算不是书香门第,也得是正经人家。想纳其他族的姑娘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为妻,顶多只能为妾!而且,师雨烟这两年主持家中事务,接触的事情多,对哈尼族的民俗也有些了解,认为哈尼族的姑娘自十五六岁开始便自由地跟异性谈情说爱,显得不够矜持,就是做妾也有些勉强。
    师小海自小就十分听师雨烟地话。这一回被老姐反对,却犯起了脾气,虽然没有嘴上硬顶,却心思不改,结果,就苦了何贵这个中间人。劝说师雨烟吧。师雨烟这一向疼爱弟妹的大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打定了主意不改,再反过去劝说师小海,那小子也是犯拧,闹了半天,两边都说不动。
    ……
    “我招谁惹谁了?怎么这段时间什么都不顺?”
    左劝不行,右劝也不行。师雨烟虽然一向以夫为纲,可这一回是事关师家香火传承的大事。死活不让步!而师小海呢,正是年少气盛,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当口,可能在云南呆了这几年,也受到了某些影响,绝不乐意委屈了自己喜欢的姑娘,所以,也不同意师雨烟那“为妾不为妻”的最后底限。姐弟两人就这么顶上了牛,何贵劝了几回,心里开始厌烦。有心向着老婆训了师小海一顿,结果反倒激起了那小子地逆反心理,差点儿又把家中战火上升了一层,于是,无奈这定,他干脆就躲到了一边。住到了原先福康安来时买的那所别院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尊夫人的想法,其实也是人之常情。窝泥人(哈尼族)毕竟不同汉人,野性还是大了些,不好做后宅之主!尤其是大人日后如果升了官,离开了云南,带着一个不懂汉家规矩的少夫人,恐怕也会有许多不便!”福康安大军前行,携带了足够的粮草。缅甸又是盛产大米,路上随便招呼招呼就有不少,所以,普洱的后勤压力并不大。方洛正闲着在自家府里跟小妾调情。结果就被何贵给强拉到酒楼喝酒,闹得一肚子的不爽,可又不好意思给上司脸色看,只能揣着一肚子的无奈听何贵发牢骚。
    “这个我自然明白。只是……唉!”何贵摇着头。他当然不会歧视某一个少数民族,但是就像方洛说地,风俗不同,如果日后他带着师小海两夫妻去了内地,肯定会出问题。所以,他还是比较赞成师雨烟的意见,只是,师小海那小子就是一个暴脾气,十几年来都没跟家里人犯过,这一回犯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拧不过来,再加上那小子背后还有师雪韵那野丫头在暗里支持,就更加不好劝了。
    “呵呵,大人又何必为此事伤神?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也不见得就好!还是随其自然吧。”方洛劝道。
    “我何尝不想这样?只是可惜,事情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呐!”何贵叹了口气,端起酒杯闷了一口,说道。
    “达达达……”
    见何贵郁闷,方洛正要再劝上几句,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给打断了。两人的座位正好临近窗户,顺势朝下望去,就见一队二三十名骑士,正纵马扬鞭,在城内的青石路上朝着这个方向疾驰,吓得路上的行人一个个匆忙躲避,几个挑着担子的,东西都撒了一地。
    “这是哪来的混帐东西,居然这么大胆,也不怕伤了人!”
    何贵正憋闷着,看到这情景,顿时就是一怒,也不跟方洛打招呼,胳膊一甩就下了楼。方洛怕他有失,也急忙叫过小儿付了帐,然后跟了下去。
    ……
    “给老子站住!”
    思茅的街道并不宽敞,何贵往路中间一站,胳膊一展,就拦住了大半条街道。可是,那队骑士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为首地那名骑士甚至又使劲给了坐骑几鞭子,让马儿跑得更快了一些。
    “站住——”
    方洛此时才赶到楼梯口,看到这情形,登时就吼了起来。可是,那些骑士根本就不管不顾,一声不吭,为首那人更是直直地就向路中央的何贵冲了过去,眼见着就要撞上!
    “……”
    何贵真没想到对方这么大胆,他又没喝多,自然不会发酒疯,看见那高头大马生生撞来,自然反应之下,赶紧就抱着脑袋蹲了下去。而那为首的骑士也在即将撞上的那一刹那,猛得一提马缰……接着,就这么纵马从何贵的脑袋上跃了过去。而其他骑士,则趁着何贵收手的空儿,从他身旁疾驰而过。
    之后,马蹄声声,很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大人,大人,你没事儿吧?”总算没发生安全事故。方洛赶紧冲了过来,使劲儿地把何贵抱着肪脑袋地双手掰开,又急急地问道。
    “嗯?……”何贵眯着眼睛左右瞄了瞄,“我没事儿?”
    “您没事儿,没事儿!”方洛的笑容里似乎有些庆幸,但真的是很难看。
    “妈的!”左右晃了晃。仔细感觉了一下自己确实是没什么事儿,何贵的火气又“蹭蹭”
    上来,“哪来的王八羔子,居然敢在思茅撞老子!他了?”
    “大人,刚刚那拨人,好像都是官兵!”方洛小心地说道。
    “我看到了!”何贵恨恨地哼了两声,“妈地,官兵了不起?既然来了思茅。那说明就是找老子来地,我看他待会儿怎么办!不给老子点儿说法,他休想好过!”
    “大人,您可千万别乱来。这时候来的官兵,恐怕……”方洛急忙劝道。
    —
    “你别管。”何贵又仔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就是一摆手,“走,跟我回府衙去!他娘的,老子倒要看看,这来地是哪路毛神!”
    ……
    何贵跟方洛在路上的时候就碰到了被派出来寻找他们的差役。等赶到府衙地时候,正看到刘昆亮那小子带着一大帮子衙役站在府衙门口朝里面张望。这小子被何贵提拔,如今已经是普洱三班衙役的总班头,也算是小有地位。可惜,何贵今天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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