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地方,本来年纪不大,玩心就重的孟夏,倒安静下来,不是掀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
不过那风景都大同小异,看得乏味了,本来容易困倦的她,竟依在贺中珏的怀里睡着了。
孟夏醒来,是因为贺中珏抱她,她懒懒地问了一声:“这是哪儿?”
“好玩的地方。”
孟夏一下惊醒,却看见眼前有一个冒着烟气的水池,贺中珏抱着她没有停留,直接走进那水池,孟夏吓了一大跳,赶紧抓住贺中珏的衣襟问:“王玉,你这是要干什么?寻死?”
贺中珏笑了起来道:“首先,你男人的大好才华才得以施展,没活够,寻什么死;其次你男人的水性也尚过得去,这点子水淹不死你男人。”
贺中珏说话间,孟夏的身子已经浸在了水里,孟夏才发现那水是热的,不由得惊讶问:“这水如何是热的?”
“这水流出来就是热的,你男人干脆彻了个池子,累了,在里面泡泡挺解乏的,这些日子,你男人见你总是无精打彩的,所以就带你来享受享受。”
孟夏才知道是这么个缘故,在徐书同家里哪都好,但同样存在一个不方便就是沐浴,因为没有专门的浴房,她都只能打盆水在屋里擦洗,而这几日特别热,她正觉得百般不舒服,没想到贺中珏及时带她来这样一处地方,孟夏发自内心地开心,松开紧抓贺中珏的手,立刻想往池子中滑,贺中珏却一把抓回她,一边伸手解开她的衣袍道:“衣服沾了水,重!”
孟夏的身子一下和水池里的水直接接触,水微烫,她轻轻打了个颤,当然最主要是衣袍也没有,身子就在贺中珏面前无任何遮拦,虽然是在水里,孟夏还是有些害臊,贺中珏却一把搂住她的腰道:“还那么容易害臊,说说你这小身子还有哪儿,你男人没摸过,没看过。”
孟夏猛地意识到贺中珏才不会那么好心只带她来沐浴,刚想从贺中珏怀里挣出来,贺中珏的手一紧,孟夏反全贴到贺中珏身上,孟夏才发现贺中珏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把他自己也剥了个精光,于是两具身子没有任何遮拦地贴在一起。
孟夏有几分不情愿地叫了一声:“不要!”
“臭丫头,又忘了你男人讲的话,今儿得狠狠惩罚!”
贺中珏占有了孟夏,也长舒一口气,这口气憋了他挺长时间,他每日对孟夏死缠烂打,好象就为了盼望这种占有,贺中珏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得来得太容易,总让他找不到在孟夏身上的这种感觉,贺中珏一时不知道这别的到底是什么,反正因为有了这个他一时想不出来的别的,与孟夏的快乐,绝对是别的女人带不来的。
贺中珏得逞后,没有急于进出,只把孟夏的身子搂得更紧,孟夏的身子就轻轻颤了一下,贺中珏狂喜,这小丫头经过自己苦心调教,显然对这种事已经有了感觉。
贺中珏也没有想到,这种时刻说来就来,孟夏身子紧的那会,他自然机不可失地把握着把自己的欢愉也释放出来,怀里的孟夏,因为快乐而晕了过去,他轻轻笑了一下,抱着孟夏从水池中走了出来。
孟夏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贺中珏怀里,只不过不在水里,而在池边的一张榻上,贺中珏的身体没有离开她,孟夏终于又想起来礼仪伦理,忙想从贺中珏的怀里挣开,贺中珏却没松开手道:“这丫头又怎么了,难不成舒服了,又想过河拆桥?”
“这…这不合常理。”孟夏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贺中珏却哼了一声道,“人不大点,挺迂腐的,怎么不合常理了?你男人巴心不得天天和你这么不合常理。”
孟夏觉得委曲,觉得这种事吃亏的本就是女人,贺中珏伸手捂捂胸口道:“真还想与你不合常理一次,不过你男人现如今是没那个精力了。”
孟夏一听倒忘了两人本来还不合着常理,忙去看贺中珏胸口的那个手印问:“你有伤就不知道找郎中吗?”
贺中珏懒懒一笑道:“找什么郎中,你男人命苦,不被这毒伤折磨死,也得被你这个小妖精折磨死,反正都是死,死了倒也干净!”
第一百五十章 惠妃娘娘1
“你满嘴胡说,我几时有折磨过你!”
“既然没有折磨你男人,那现在就答应跟着你男人,免得你男人两头跑,每日比牛还累!”
“那,那…那…”孟夏听了这话,自然知道贺中珏现在应该很忙,又带着伤,这样两头跑确实累,“我不想…”
“不想什么?”
“我不想你两头跑,干脆给你当跟班!”
贺中珏先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孟夏不由得问:“这个很好笑吗?”
贺中珏把身子挺了挺道:“有跟班象这样爬在主子身上的吗?”
孟夏大窘,贺中珏才得意地松开孟夏道:“等你男人伤好了,看怎么折磨你这个跟班!”
衣服全打湿了,孟夏不能把那湿衣服捡来遮羞,又不想光着身子在贺中珏面前,干脆跳进水池里,贺中珏笑了一下,拍了一下巴掌,有美仆送进来衣服,侍候贺中珏穿上衣服,又有美仆送进来果子、糕心和孟夏这阵子喜欢的杨梅汁。
贺中珏忽觉得气血翻滚得厉害,忙用手捂住胸口离开了池边。
孟夏在水池里泡了一会,抬头没见贺中珏坐那张榻上,她才拍了好几下自己的头,自己明明不是这样想的,怎么偏又被贺中珏拐到这里来,还做了最不喜欢做的生孩子的事,最最关键的是,明明自己百般委曲,百般纠结,居然还破天荒地觉得这生孩子的事很…
想到这里,孟夏的脸臊得一下通红,或许自己在从心里就…
孟夏拍了拍自己的脸,确切贺中珏不在榻上,才从水池里爬起来,见榻上有件简单的女人家常衣,孟夏赶紧拿起来,裹在身上,然后又看见榻边多了张几,几上放着许多精美的小点、新鲜的果子和镇过的杨梅汤,早就饿了的孟夏见了,自然没有客气地伸了手。
孟夏吃到十分饱,才满足地收了手,不过自己这么一折腾,也花费了不少时辰,却都没见着贺中珏,孟夏有些惊奇,见有长廊,曲折尽头有座红色的木搭房子,孟夏便沿着长廊小跑到房子跟前。
木屋很大,四周是花架,花架上的花开得很茂盛,木屋内没有桌椅,仅有一排宽大的屏风,屋里全都铺着地毯,屏风前的地毯上随意地扔着倚枕和蒲团,而贺中珏就躺在其中一个倚枕上,微闭着双眼,旁边跪坐着双手垂放在双膝上的守岁,面前一个人正在给贺中珏施针,看样子象郎中。
而孟夏在水池里泡的时辰不短,显然那个郎中已经施针颇久,正在收针,收了针又开了药方递给守岁道:“且请谨记下官的叮嘱。”
守岁接了药方子点头,那郎中就退出了,两个丫头端着铜盆进来,一个给贺中珏拭汗,一个为贺中珏整理衣服,守岁才道:“爷,太医的话您可听清楚了。”
贺中珏从丫头手里抢过帕子把额上的汗按了两下道:“知道太医最善长什么吗?”
“爷!”
“最善长就是把没病说成有病,把小病说成重病,否则他们靠什么在太医署里混饭吃。”
“可是爷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而且府上的太医眼下只能用药物将爷身上的毒控制不蔓延,如果爷不听太医嘱咐,毒一旦…”
贺中珏哼了一声,守岁又道:“如果爷不相信这太医署太医们的话,守岁可以把周医丞请回来,那周医丞最善解各种毒。”
贺中珏摆摆手道:“现在不是时候。”
“那爷且记得太医的叮嘱,爷身上有伤,眼下已经过于操劳,房中之事必须节制,不能太频太猛烈…”
贺中珏又哼了一声道:“如果连这事都要受限制,爷活着还有什么乐趣,不如死了算了,明明是这太医医术欠佳,爷没杀他,那已经是他造化了,还拿这样的混帐话来危言耸听。”贺中珏说完又用手中的帕子按了按额头,“出去,爷要歇一会。”
守岁一见贺中珏又开始犯混讲浑话,自不敢再劝,只得退出来,一出来,就看见了孟夏,孟夏刚从水池里出来,那热气把她泡得更是唇红齿白,甚至还有几分妖异的漂亮。
守岁见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双手一揖叫了一声:“夫人…”只是话还未讲完,就听见贺中珏的声音,“夏,进来!”
守岁有些急,但怕被贺中珏听见了,不敢乱语,只得用眼睛紧张地示意孟夏,贺中珏又叫了一声:“夏!”
孟夏便走进木屋,贺中珏躺在倚枕上,正冲着她妖孽地笑问:“喜欢这里吗?”
孟夏点点头,在贺中珏身边坐了下来,见贺中珏额上还有汗珠子,便拿起贺中珏手中的帕给贺中珏把头上的汗擦了,贺中珏伸手搂过孟夏道:“夏,刚才真好!”
孟夏脸一红,不过守岁的话尚在耳边,脸红之后立刻一沉训斥起贺中珏道:“你明明知道,还为之,你不要命了。”
“小样,还板着脸训起你男人,那你告诉你男人,为之了什么?”贺中珏笑着逗弄起孟夏,孟夏刚要恼,那守岁急急进来伏地道,“爷,娘娘来了!”
贺中珏听了,便冲孟夏指指身后的屏风,孟夏大约知道来的人是谁,贺中珏不让自己见这个人,心里略有几分…,但还是赶紧起身走到屏风后,屏风后居然有几排架子,孟夏再一看那些架子上放着盒子,打开其中一个盒子,竟是贺中珏当时在长州用来骗银子的古钱,看见这些古钱,孟夏眼一红,却又忍不住笑了。
不过外面环佩之声响起,孟夏通过屏风的缝隙偷看出去,只见十来个手持宫灯的小宫女在门口立定,然后一个身着锦服的美妇走了进来,贺中珏和这个美妇相似之处太多,所以孟夏知道自己刚才猜测应该是对的。
贺中珏见美妇进来,忙要起身,美妇忙快步走到贺中珏面前,按住贺中珏关心地问:“珏儿,太医说这温泉对你的伤势有好处,可真有吗?”
“娘,别说,没泡的时候,身上这痛那疼,这一泡了,真是轻爽不少。”
孟夏一听来者果然是贺中珏的母亲,惠妃娘娘,而自己却是贺中珏认为不能面见他母亲的人,孟夏没由得一阵心酸。
惠妃娘娘听了便道:“你呀,就是嘴贫,即便是自己难受得要命,也嘴硬。”
“娘,真的有。”
惠妃娘娘又道:“你这里休养,娘很放心,不过眼下王子烈要把他那外孙拥上位,却是件棘手的事,这事,娘不能让他得逞。”
贺中珏笑了一下道:“娘,那王子烈不是还给立你为太上妃。”
惠妃不由得用手拍了贺中珏一下道:“你娘只想当你娘,你再跟你娘不正经,小心…”
贺中珏哈哈大笑一气,赶紧道:“娘,王子烈苦心经营贺中立那么多年,贺中立说失踪就失踪,他也没防范得到,说不准他这外孙也命如其父。”
“贺中立失踪真是件蹊跷得狠的事,难不成贺中珉现在真有这么大本事?”
“娘,孩儿讲过,这贺中珉现如今才是最大的对手,所以王子烈想拥他外孙上位,不用我们出手,都不会那么容易的。”
惠妃点点头又道:“对了,珏儿,还有件事,为娘得提醒你。”
“娘,你且讲就是。”
“娘想提醒的是你的子嗣的事。”
“娘,这事我知道。”
“娘认为郑灵这女子不错,乖巧懂礼,她父亲对你又如此忠心,所以嫔妃中,她是你子嗣考虑的第一人选,而方玉雪,你且要慎重…”
贺中珏点点头道:“娘,这事的轻重,孩儿知道!”
孟夏没有想到二小姐的命看样子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样光鲜,至少她的婆婆连孩子都不想她有,孟夏在心里替二小姐叹了口气。
惠妃说完又问:“珏儿,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怎么娘听人讲,你最近十有八九都在那个出身口碑都不怎么样的娆娆房里。”
贺中珏听了便道:“娘,孩儿在做什么,心里很有分寸。”
惠妃却叹道:“如果。。。如果仪儿是个女子就好了,娘也不用操这心了。”
贺中珏不由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你舅在什么状况下一定都是最维护你的。”
“好了,娘,孩儿刚施了针,倦得狠,想歇会。”
“珏儿,那些女子,娘知道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会用,你眼下的身子,娘真的很担心,除非你答应娘,把那个娆娆撵出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惠妃娘娘2
“娘,孩儿都讲了,在做什么,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您总是要干涉孩儿的事,许多事…”
“好,好,娘不破坏你的大计,只是这群太医全都是饭桶,解个毒怎么都这么费劲。 ”
“娘,怪怨他们不得,打孩儿的人是一个江湖武夫,这些太医却是长期待在宫中,解得慢一些,也不奇怪。”
贺中珏与惠妃又闲话了一会家常,惠妃见贺中珏的神色确实疲倦,叮嘱守岁等人好生照顾,然后便走了。
惠妃走了,孟夏没有出来,贺中珏叫了一声:“出来!”
孟夏实在不想走出去,磨蹭着,没挪脚,贺中珏又叫了一声:“再不出来,你男人可又要…”
孟夏还等着贺中珏后面的话,忽然贺中珏就从后面把她抱了起来道:“知道你男人又要干什么吗?”贺中珏说话间就把孟夏压到地上,孟夏吓了一大跳,忙道:“王玉,刚才那郎中讲了你不能…”
“不能什么?”贺中珏暧昧地笑问,孟夏推了贺中珏一把不满地道,“明明你知道。”
“可你男人就想,还特别想,还想牡丹花下死,不对,牡丹算什么,你男人不在乎牡丹,是孟夏身下死,怎么办?”
孟夏不由得闻了闻贺中珏的嘴道:“你没喝酒吧?”
“喝什么酒呀,喝夏就够了。”贺中珏见孟夏被他的举动弄得有点手无措足,笑着起了身把孟夏搂到怀里,依着那排搁古钱的木架子坐下来,孟夏有几分不安地问,“玉,刚才那人是你的娘吗?”
“是,是我娘。”
“她很关心你。”
“天下哪有娘不关心儿子的,就譬如你给我生个儿子,你会不关心他吗?”
孟夏没想到贺中珏一下又扯到生孩子的事上,贺中珏伸手揪了孟夏的脸一下道:“好了,累了吧!”
孟夏真的很累,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最近这段日子总是犯困,还嘴馋,刚要点头,贺中珏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孟夏又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自己没好意思问,就是贺中珏的娘说的生孩子的事。
贺中珏在自己刚才躺的倚枕处和孟夏一下倒上去道:“今儿,你男人可以睡个安生觉!”
于是孟夏把自己刚才听到的种种不得不又咽回肚里,木屋四面开了窗,所以通风很好,盛暑的天也不觉得热,窗上垂着玫红的轻纱,风一吹轻轻拂动,看着都觉得凉快,如果不是被贺中珏搂得紧,还真是避暑好去处,而自己与贺中珏身上都只着极薄的单衣,衣下都无寸缕,贺中珏搂得紧,一条腿还搁得不是地方,孟夏只觉得两人跟没穿一样,所以这么清凉的地方,她就觉得热。
不过贺中珏说完就睡着了,孟夏在他怀里动了好一会,出了不少虚汗,才迷糊过去,迷糊中又觉得总有人在她身上抚摸…
孟夏是听见有人说话声音醒来的,虽然声音极低,一直迷糊着她还是听见了,孟夏不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