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一曲终了,咸丰意犹未尽,喃喃跟着清唱了几句,问道:“兰儿,这曲子叫什么名目?”杏贞说道:“曲名青花瓷。”
咸丰哦了一声,说道:“真是好听。兰儿能再唱一遍吗?”杏贞点点头,有唱了一遍,咸丰听得如痴如醉,非要缠着再唱,杏贞无奈,只得又唱了一遍。
唱了三遍,咸丰才心满意足的说道:“真是百听不厌,明晚过来,朕还要再听。”看着咸丰的样子,杏贞微微有些好笑。还真像个孩子似的,轻声问道:“看皇上今日心情不错,想来朝政还顺利吧。”杏贞见咸丰一颗心还是记挂着自己的,便也不必再曲意逢迎,便话锋一转。说起朝政之事来。
一说起政事来,咸丰皱起眉头。口气有些不满的说道:“唉。朕才略略忘记了一些,你又提起,真是烦心。”
杏贞心头一惊,知道咸丰喜怒无常,说起他不感兴趣的东西时,只怕三言两语之间便拂袖而去。当下急忙说道:“奴才并非想烦扰皇上,既然皇上不想提起,那咱们说点别的。”
却不想咸丰摆摆手叹道:“不妨事,你也是关心朕罢了。兰儿。你真的很让朕奇怪,朕和别的妃子甚至是皇后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少说起朝政之事,但偏偏你问起,朕就会忍不住想和你说道说道,却不知是为什么。”
杏贞浅浅一笑道:“能为皇上分忧是奴才的福分。”
咸丰一拍桌案点头道:“不错,就是分忧,和皇后、妃子们说政事,她们只会唯唯诺诺,也没个章程主意,只有杏贞你能提醒于朕,为朕分忧,正是如此,朕才喜欢和你说起政事来。”
杏贞轻轻啊了一声,盈盈下拜道:“奴才有罪,请皇上责罚。”
咸丰奇道:“你何罪之有?”
杏贞不敢起身,只是略略抬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奴才妄以朝政,有违后妃不得干政的祖训,不像其他姐妹那样,什么也不说。”
咸丰呵呵笑着扶起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说什么傻话来,你是在帮朕。”跟着咸丰轻叹一声道:“如今乃多事之秋,朕总觉得身边能信任、能用的人少之又少,有时候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如今满朝文武都只怕惹祸上身,一遇到事,就三缄其口,就算逼着开口了,也是说些无用之语,就都眼巴巴的看着朕乾纲独断,做对做错他们只管办差。唉,这般下去,朕还真的变成孤家寡人了。”
杏贞眨眨眼,嘴角勾起一丝轻笑,自从太平军起事以来,不少督抚大员甚至是赛尚阿这样的朝中重臣都相继因战事不利而被咸丰发落,前些日子又发落了胜保,好在请出了惠亲王绵愉坐镇江北,否则朝中还真派不出像样的统帅了。朝中大臣们都明哲保身,把南下进剿看作是上断头台,谁都知道那是有去无回之路,是以在商议政事的时候都是看热闹的多,出主意的少。咸丰也有个习惯,谁出的主意谁去办,这样一来就更少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了,看来咸丰还真是有些可怜。看来和他说起恭亲王的事,今晚就是个机会。
当下杏贞微微一笑说道:“皇上有什么心烦的事,大可和奴才说说。”
咸丰轻叹一声道:“湖广、福建、安徽长毛未靖,回疆回匪作乱,今日伊犁将军奕山、伊犁参赞大臣布彦泰奏,回匪倭里罕纠约布鲁特突入卡伦,所幸被击却之。但朕看来,是四处都有烽火而起,真是多是之秋,是不是朕做得不好呢?”
杏贞微微一笑,说道:“皇上做得很好了,只是手下缺少能臣干吏而已。”
咸丰又叹了口气说道:“能臣死的死,老的老,又没有新的能者出现,真是难啊。”
杏贞柔声说道:“其实还有一个人,才干能力都是上佳的,只是看皇上敢不敢用了。”
咸丰哦了一声,笑道:“是谁呢?”
杏贞说道:“六爷。”
咸丰笑容有些僵硬,沉声说道:“老六此人先前朕就给他过机会,但他还心有怨怼,不肯出力,他如何能用?”
杏贞说道:“昨日皇后到兰儿这里,说起了皇额娘这些日子总是念叨着六爷。今儿我和皇后过去请安,皇额娘又说起六爷的事,只说皇额娘把六爷教训了一顿,要他好好的帮皇上办差,听闻六爷在皇额娘面前赌咒发誓,还真的希望能替皇上分忧。皇上,六爷再怎么说也是也是亲手足来的,而且六爷的才智也是宗室里上佳的,足以信任,难道皇上要放着自己的千里驹不用,反倒信任外人不成?况且皇额娘也都劝过六爷了,要是稍后皇额娘向皇上说起六爷的事,皇上还是不乐意,只怕皇额娘的面上也不好看。”
咸丰听了杏贞的话语,眉头略略舒展开来,但还是忿忿的说道:“朕给了他机会了,御前大臣、军机大臣,可每次朝会、御前奏对,他都是打哈哈,一口一个请皇上圣裁,也不给朕出出主意,是他先把自己晾起来了,怎么能怪朕呢?”
杏贞微微一笑说道:“我和皇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今儿和皇额娘说了,让她劝劝六爷,放下身段,绳子两头拧总是会断的。我想六爷是个明白人,皇额娘又说过他了,他必定会痛改前非的。”
咸丰沉吟了片刻,说道:“朕知道老六的手段,如果他能真心帮朕,朕自然是不会亏待的,也罢过些日子看看情形再说吧。”
杏贞知道不可再劝,当下笑道:“一切皇上心中有数,奴才只是随口一说。”
咸丰抱着杏贞的娇躯,只觉得小腹间越来越热,低声在杏贞耳边呢喃道:“兰儿,好不容易等你出了月子,今日就侍寝吧。”杏贞心中一惊,低声道:“皇上,奴才这才出的月子,只怕……”才说到这里,她的红唇已经被咸丰给封住,随后便身不由己的上了绣床,跟着便是漩旎无边的春色荡漾起来。
第三百八十九章要塞陷落
乙卯年,1855年5月下旬,英法远东联军和太平天国雇佣兵团攻陷俄国远东最重要的军港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消息在一个半月后才传回英国,包令爵士同时带回太平天国西王开出的条件,帮助太平军训练海军人员,同时将远东舰队三艘主力战列舰转让给太平天国,并且在英国朴茨茅斯的造船厂订购五艘风帆和蒸汽动力混合的巡洋舰。
英国首相巴麦尊对于如何处置这一事件犹豫不决,他是1855年初接任英国首相的,太平天国这个问题是他的前任爱德华。斯坦利留给他的。虽然巴麦尊是一个不喜欢激进分子的辉格党人,但他却是一个很乐意为英国攫取最大利益的人,在他看来他的前任,英国保守党领袖、第十四代德比伯爵爱德华。斯坦利在对待太平天国的立场上还是过去谦让了。虽然对华贸易比重中,太平天国所占据的两个通商口岸占有了60%以上的份额,但巴麦尊相信通过外交和威压手段,绝对可以使太平天国这个不比清朝开明多少的地方叛乱政权屈服。
虽然太平天国的军力在远东占有绝对优势,从情报分析上来看,太平天国会在五到十年之内彻底完成全国的统一,但巴麦尊信奉的外交辞令是,先打他一顿,然后再解释一切。当年他担任外交大臣的时候就是这样解决第一次鸦片战争冲突的。
不过巴麦尊的外交大臣约翰。拉塞尔,也善意的指出,相较于花费巨大代价去和正在风头上的太平天国对抗,反倒不如必须以某种方式使中国人对辱英表示后悔,比如派一支海军威逼北京的满清政府,逼迫腐朽的满清政府签订新的条约。这样在日后太平天国推翻满清政府,作为继承政府,太平天国必须正视满清和英国签订的条约,英国在法理上会占有很大的主动权。
至于帮助太平天国训练海军,用海军大臣的话来说,等到太平天国的黄皮猴子们学会如何驾驶英国战舰的时候,大英帝国海军已经把铁甲蒸汽战舰开到上海去了。
经过几次会议的商讨,巴麦尊也同意了外交大臣约翰。拉塞尔的对华政策,那就是联合太平天国对满清政府施加压力,事情能不采取战争手段而得以解决是最好的。
虽然英过内阁希望和平并避免新的征战。但他们并不知道,腐朽的满清也不会轻易屈服,他们将被迫以武力方式打开通往北京之路。
与英国人的态度不同,法国官方的决定性更为坚决,却他们的皇帝拿破仑三世坚定的支持太平天国。用这个皇帝的话来说就是,没有比在东方看到一个新兴天主教国家建立而更加有趣的事情了。这可以说是海峡群岛、拉芒什海峡两岸思维方式差异意味深长的写照!英国人重物质利益。只想讲金钱、生意、出口和移居香港等等;法国人和拿破仑三世作为理想主义者。却在回答什么是“十字军东征”。
作为天主教政体,法兰西第二帝国的确想安抚天主教保守派,因为后者对意大利政治局面重组中保留给罗马教廷的命运甚为担忧。拿破仑三世不会忘记教皇对“12月2日政变”给予的“完全认同”。凭借军事行动帮助传教士在中国传布《圣经》,可以被看作极好的对内政策。皇帝本人对教务虽漠不关心,但希望天主教教士推动人们投他的票,何况欧仁妮皇后正热忱地支持着宗教利益。太平天国假如真的能在远东建国。对法兰西的传教和对罗马教廷都将是非常好的一件事,至少在和太平军接触过的传教士们都说,在太平军治下是一片传教乐土。法国皇帝的乐观是出于对天京那位拜上帝教教主和他教义的无知,但不可否认。西殿却让在苏褔省活动的传教士看到了太平军好的一面。
法国陆军大臣朗东元帅把各方面的动机作了精辟的概括:“在孟加拉英商眼里,《南京条约》成了他们继续以麻醉品毒害中国人而获取千百万银两的手段。法国则要求加入与这些地区的诚信通商。法国对华贸易额可惜不大,但在中国有更高的利益,即派去传教士;他们尽管冒着各种危险,经受各式各样的困苦,终于在天朝各省甚至最偏远的地区建立起许多天主教区。这实属基督教文明事业,我们予以支持甚感光荣。”
因此,法国对于太平天国提出的同样是训练海军和舰只交换、购舰、造舰计划予以了充分的支持,同样的,法国也提出在苏杭宁波等太平天国占领区兴建天主教堂的要求。于是西王也就同意法国人出钱将治下的礼拜堂升级为教堂,虽然西王一直在实行政教分离,但需要正视的是天主教和基督教的传播,在苏褔省已经成为一种时尚。
国人本来就没有坚定的信仰,他们更加相信的是老天,不管佛教还是道教还是别的教派,中国人觉得只要能够达成愿望,他们不介意拜的是那一尊菩萨。所以,在苏褔省,信仰天主教和基督教被看成是一件很时髦的事,就像后世新文化运动初期,信仰什么主义是件时尚的事一样。
西殿虽然实行政教分离,但军民之内还是有庞大的信仰人群,每到一处,西殿都会修建简单的礼拜堂供军民礼拜。不过因为政策的转变,西王在这些礼拜堂上没有投入过一分钱,礼拜堂的修建完全都是信徒们自发的捐助,西王的钱多数都拿去新建学校和军队去了。既然法国人热情的想要修建更多的教堂,西殿是不会阻拦的,至少法国人修建的那些漂亮教堂比苏褔省军民信仰教徒们修建的那些简陋礼拜堂更加好,不是吗?
不过英法对于俄国的政策还是一致的,在得知俄国远东最大军港陷落之后,英法两国像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在两国国内都发出同样的声音,既然俄国人打不过黄皮猴子,那我们是不是连猴子都不如呢?
克里米亚战争打得很艰苦。俄国人的塞瓦斯托波尔要塞自开战以来从未被完全包围过,从北方和东方俄军可以自由进出。联军还是计划用大规模炮击来削弱要塞防御体系。到了1855年2月,大批法国援军到达战场,法军增加到90000人。而英军只有11000情况良好的军人,另外23000人不是有伤就是生病。土耳其军队则有20000人和30门大炮。法军是攻击主力。此外还有一些雇佣军,9000德意志军团、3000瑞士军团和1500波兰军团,这些都是英国花钱雇来的部队。
到了3月,撒丁15000人到了战场。尽管联军兵力很可观,但攻击仍然很艰难,俄军的防御体系很完备。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石墙并不连续。马拉科夫要塞是唯一的石构堡垒。俄军的办法是用削尖的树枝做成栅栏,然后是深沟,再后面是由树枝和泥土构成的步枪发射阵地。阵地后面是又一层树干构成的障碍,地上还有陷阱,里面是削尖的树枝。此外还有大量地雷。俄军经常在夜里派出袭击队。杀死联军战壕里毫无戒备的士兵。
深深被疾病和糟糕后勤影响的联军士兵现在还要多承受一种折磨,那就是来自远东同行的压力。传闻远东一名不到十八岁的太平军年青将领只会两千多人的雇佣兵团就攻陷了有将近一万名俄国人驻守的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军港要塞。而且传闻他们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虽然这一切都是传闻。但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军港要塞的陷落是无可争议的事实。联军的士兵们虽然很好奇太平军是怎么做到的,但军人的荣誉感让他们无暇多想,他们必须在短时间内拿下塞瓦斯托波尔要塞,这座他们已经围困近一年多的要塞。
其实联军士兵们并不知道,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军港要塞是俄国人主动放弃的,当谭绍光部占领军港东面的火山山脊之时。整个要塞甚至是出入的通道都在谭绍光炮火的控制之下。穆拉维约夫这只老狐狸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军港陷落是迟早的事,俄国在远东投入的兵力和物资都不算充裕,他不希望这些宝贵的人员和物资浪费在这种消耗之中,所以他选择了撤退。他也知道联军要维系对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军港的占领就必须投入海上运输力量。这种消耗也是非常巨大的,穆拉维约夫算计着等到联军承受不了的时候,就会主动放弃,甚至在秋季严寒到来之前,他们就会提前撤走,没有人乐意在远东苦寒之地守一个冬天,更何况到时候海面会出现封冻,联军的船队补给是迟早会出问题的。时间和严寒会让俄国人兵不血刃的收复失地,至少穆拉维约夫是这样打算的。
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前线的联军士兵们在六月初开始了大规模的强攻行动。1855年6月17日,联军发动了第4次大规模炮击,英军计划攻占凸角堡而法军的目标是马拉科夫要塞。俄军事先知道了这次进攻,甚至知道贝利西埃和博斯奎特之间的争吵以及贝利西埃将进攻提前到凌晨3点的详细计划。法军在进攻开始后伤亡惨重,早晨8点30分贝利西埃下令撤退。英军同样糟糕,部队在穿越1/4英里长的开阔地时,被葡萄单和滑膛枪子弹严重杀伤。英军伤亡1500人,法军阵亡1500人、负伤1600人。
这次行动失败对英军总指挥官拉格伦勋爵精神上是一个沉重打击,他已经感到筋疲力尽。霍乱再次光临军营,1855年6月14日,埃斯考特将军宣布拉格伦勋爵患上了严重的痢疾。1855年6月28日,拉格伦勋爵在睡梦中平静的去世。至此,开战时英法两军最高指挥官先后因病去世,联军军营震动很大。7月1日,辛普森爵士继任英军总司令,但他显然经验不足,面对困难束手无策。土耳其在高加索战场吃紧,奥马尔帕夏的土耳其军准备撤离克里米亚去解救高加索重镇卡尔斯。拿破仑三世对此十分不满但围攻只能继续。8月16日,哥尔查科夫集中4个步兵师和2个骑兵旅渡过彻那亚河向联军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