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染死死将她盘在腰间,拼力顶撞。她瑟瑟抖如床架,咿咿呀呀,颤颤巍巍。
却于高亢时,他停下。将她掀翻而下,掰开她柔径,以舌尖送入什么。
她惊颤:“你又要用何花样儿?”
他坏到骨子里,每一回必定不会只寻常与她欢喜,总会祭出叫她心悸又心颤的玩意儿来。
他却笑了:“……别怕,这不是花样儿,是不叫你结了胎。”
她微微一怔,他便感知到了。于是他便更加温柔,抚着她道:“兰公子,你现下不止是我娘子,你更是兰公子,是钦差正使。我若不小心,你从此便再没机会行走这天下。”
她才释然,努力适应着那物件儿:“到底是什么?”
他伏在她腹上坏笑:“此乃岛国,鱼产颇多……”
兰芽窘了:“鱼?”
他沙哑而笑:“鱼肠。”
兰芽有些害怕,捉住他的肩头:“嘶——”
他却已重新将她抱回腰上:“……又薄又滑,叫你都感受不到,你说妙否?”
-
【咳,鱼肠这个,是有记载的。此外还有羊肠、甚至亚麻布的……提一笔,逗大家一笑。明天继续甜蜜。】
谢谢八百地藏的588红包
9张:cathy
3张:花亭
1张:bjtlj+闪钻+鲜花
☆、80、虎穴龙潭,我替你去(更1)
他绝对是故意的!
她便再抵抗不住,猫儿一般咪呜嘤咛,直达高天……
两人倦极而卧,她浑身已软糯如绵,唇间还丝丝颤颤有余韵未散,却转身——伸手入他衣襟。
他便凛然一颤,咬唇攥住了她小腰。
“嘘,略等。娲”
她却不肯,牙尖咬开他拦阻的手臂,小手羞怯却坚定滑下……
妙目流转:“……大人该不会,只用这一回。凳”
他登时粗喘。
她的小手上下起伏,濡湿的身子紧贴住他,学着他一向的样子在他耳边呢喃:“……小的这手,比之鱼肠,是否更小,更滑?”
他登时勃然而起,将她再盘上腰间,亢然强袭!
他的面上一片宣红,绝美长眸含住潋滟桃花,沙哑绮丽地呢喃:……无论鱼肠,还是柔荑,却都比不上,这里~“
他纵马左右激荡,前冲后突,霸烈异常。
终换得:天街,小雨,润如酥。
点点洒洒,她辗转绽放如花。
。
男子体力毕竟有所不持,加之他这些日子身子有些抱恙,他强弩之后,便伏下歇息……却不成想,她满面满身的桃红,却毅然翻身而上。
他虚软喘息,笑意促狭:“还来?”
“嗯。”她含羞忍窘,一双剪水双瞳,盈盈波转。
他深深喘气:“稍歇。”
她执拗道:“不。”
他有些力不从心,赧然求饶:“……只需片刻,乖。”
“不!”
她使出蛮力,分开他阻拦的手臂,左右控制在他头侧。而她,就在他腰上——伏下了头去。
不可思议的小,无法言喻的软……
他登时周身振颤,又笑又无奈地低低叫:“公子,饶命~”
她咪呜出声,不理他,更用劲。
。
东海帮。
听闻南王问起北王,西王面上一黯。
“我带人沿着药山追踪,明明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竟然就没能找见他!”
南王便眯起眼来:“竟这么没用!”
原本定好对策,他与西王分工协同:他在龙宫控制住东王,西王则带人追北王而去,准备在药山之上了结了北王性命。
北王孤身一人,西王埋伏了大批随从,这本是万无一失之事,怎知道竟出了纰漏!
西王也觉颜面无光,垂首道:“怕是咱们低估了北王。他走时一个人都没带,便叫咱们放松了警惕……”
南王一拂袖:“药山是帮中禁地,唯有我四人知晓。药山周遭都是暗礁险滩,过了险滩之后也都是茫茫海水,两日之内都看不见一个岛屿。他若无人接应,他如何敢孤注一掷?我现下只想知道,是谁人为他接应!”
西王腾地起身:“我这就带人再去追。药山周遭二百里内,就不信查不到他的下落。”
。
西王走后,南王愤愤进了东王府。
东王年近古稀,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须发皆白,唯有一双眼睛耀眼地亮。
他在南王手下的拘禁之中,竟然还能安坐罗汉床,手中捧着一卷书在读。
这样情景便叫南王更怒,厉声质问:“北王走时,是不是受了你的提点?”
东王放下书卷,回眸望来:“南王说的哪里话。这十数年来,你一个一个将我府中的侍卫都换成了你的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做得极有耐心。如今这上上下下已经都是你的人,我又如何还有机会对北王说什么话?若当真说过,你的手下还不早就禀告给你知道?”
南王一声冷笑:“东王,你也不必不承认。我又说回来,就算你还是设法点拨了北王,就算北王漏网而去,可是这龙宫的大势已尽在我们掌握。北王孤身一人,又能做什么呢?”
东王面上依旧平静:“南王你以为我会怕么?孩子,让我告诉你,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历过太多。这龙宫里,你、西王黑北王都已是第三代,已经无法感同身受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我却永远都记得。当年老主人在世,又何能想到,那挥刀杀到眼前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叔叔?”
“彼时老主人仁厚,多少臣子提醒老主人要提防他那个北方的叔叔,可是老主人却不同意杀了他。只因为老主人早年丧父,老主人舍不得自己家族的血脉这般凋零下去……”
东王缓缓抬眼望向南王:“同室操戈,你眼前做的怎么也比不上当年那位叔叔。当年那一场浩劫,我都能熬过来,又何惧你眼前这小小河滩?”
“呵,呵……”南王狰狞而笑:“就是有你们这群老东西的自以为是,才会将东海帮引致今日的模样!你们还想当忠臣,你们还不顾自己的家小,可是我们这第三代,已然改变了心思。我们不愿为那黄口小儿殉葬,更不想白白断送了这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东
海帮!”
东王目光平静:“自古巨木,朽败由内。”
南王便霍地转头:“来呀,东王的药可煎好了?东王已病重若此,满嘴胡言乱语起来,你等怎还不给东王服药?”
。
馆驿里,薰风如醉。
记不得周转翻腾了多少回,司夜染终于沉沉睡去。
兰芽撑着手臂,故意伸手再下去撩动,他却再也没有了半点反应。兰芽凑在他耳畔低低叫:“大人,大人?”
他都没有回应。
他是真的累惨了。
他素日太警醒,她不知有什么法子才能叫他失去神智。她掂量过房间里的花瓶,可是担心以司夜染的身手,她八成刚拎起来,他就听见风声了,没机会砸晕他去。
而其它的法子,诸如灌酒、下药、使香,他都是个中鼻祖,手腕比她高明不知多少倍去——思来想去,唯有这一个法子。她搭上自己,尽力榨干他。
兰芽悄然退出帐外,抓过事先准备好的山猫的衣裳,妆束而去。
事先已将混入的腾骧四营的勇士部署好,一时间馆驿内人影纷起,各向不同方向。馆驿里守卫的武士便各自没头苍蝇一般去追,兰芽趁机钻出墙下狗洞,直达海边。
一艘遮了雨布的船,听见动静,呼啦掀开。船里立起一人,在月色里向兰芽伸出手去。
兰芽心下一热:“虎子,要你久等了。”
虎子蹙眉:“怎么这样久才来?迟了一个时辰!”
兰芽有些心虚——是没想到司夜染那般“强壮”。她上船时腿竟一软,多亏被虎子扶住。
她的体力也已经耗尽,此时不过全凭一副心气儿在支撑罢了。
虎子触手之间只觉她体力虚浮,便追问:“怎么累成这样?”
兰芽只得敷衍:“你也知道的,我手无缚鸡之力。方才跑了这一大段路,又满是惊险,便成这样了。”
。
虎子收起船锚,沉声问:“当真决定了?”
兰芽点头:“决定了。龙宫得我亲自去,不能叫周生去。他是外人,有些事,不能叫他知道。”
虎子盯着她的眼睛:“可是这一去,颇多凶险。说不定咱们便出不来了。”
兰芽垂首微笑。她当然知道此去凶险,龙宫里的情势仿佛是做好的一个陷阱,就等着司夜染去呢……所以她才更不能让他去。
她此去虽然也危险,但是她应该不是龙宫想要You捕的人;她去,总比他去强。
这般想着,兰芽心下反倒安定下来,只抬头一笑莞尔:“怎么,后悔了当初说就算死,也要陪我一起去的?”
虎子咬牙:“谁反悔了?我要是反悔,我就,我就——这辈子当和尚,孤独终老!”
兰芽暗叹一声,伸脚踹他:“你别胡说八道!小心袁将军就在天上看着你呢,你瞧,就在那儿。”
虎子便笑了:“兰伢子,你要真是个女娃,那该多好。那我现在就跟我爹说,我非要你给我生十几二十个娃,重组一支袁家亲军!”
兰芽面上发热:“你别胡说了,快启船吧。我此前都耽搁了一个时辰了,再晚到龙宫天就亮了。”
小舟疾行,幸好今晚波平如镜。
兰芽困倦得几乎一歪头就能睡着,可是她强忍着,便找话跟虎子嘀咕:“我穿了山猫的衣裳出来,山猫他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得光着P股了,你说他会不会叫唤了啊?”
虎子便笑:“他小子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兰芽头一歪,撞到船壁,连忙醒过来,笑了笑说:“唉,我方才出来的时候儿,院子里那么闹腾,山猫怎么也没出现?你把他给怎么着了,该不会是给敲晕了吧?”
-
【白天有事出去,第二更在旁晚哦~】
☆、81、玄天星坠,道士上山(更2)
虎子摇头:“没,就灌了他两盏黄汤。”
兰芽忍住瞌睡,敲了敲头:“我以为他酒量本该不错。”
虎子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来他仿佛也有些心事,于是昨晚不过两盏,就醉倒了。”
。
京师。
吉祥从入寝便辗转反侧,如何都不能入睡娲。
同室而居的另外两名女史便颇感心烦,其中叫杨玉的忍不住呛声:“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睡!少时便要起身伺候,你呀连累我们也都精神不济么?”
吉祥初来乍到,只得处处忍让,柔声道:“是小妹的错,姐姐多多担待。小妹这便到外头散散,姐姐放心安睡便是。”
吉祥悄然起身出门,杨玉才愤然道:“宫里女官一向都有晋升的规矩。若非民间采选,当然也可从宫女之内超拔,只是必得先进了内学堂旁听,学满后先做‘女秀才’,然后才能擢为女史。”
“可是她倒好,一个冷宫出来的蛮女,非但没进过内书堂,来了咱们女官局连女秀才也不必当,直接要补女史的缺!这女史倒也罢了,更直接要当正六品的彤史!这便是翻了天了,又将我等多年苦熬的女史当成什么了?”
另一名女史名曹娥。曹娥明白杨玉一腔怨气从何而来——女官局里好容易出了缺,还是正六品的彤史,杨玉一直苦等补缺。私下里连酒都请过了,这回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便恨极了那吉祥。
曹娥劝道:“杨姐姐想开些吧。这个吉祥是尚仪大人亲自带来的,据说是太后的首肯。咱们终究人微言轻,在这宫里如何能扭过太后去,杨姐姐别再自苦了。”
杨玉却不甘心:“太后自是咱们惹不起的。可是这宫里,从来就不止是太后一人的天下,且莫说皇上,现成的便还有贵妃娘娘。即便她当真是太后的人,却也不等于咱们来日没有翻过她去的机会!”
。
吉祥出了房间,心臆间的翻涌便更加剧,她强按住喉咙,却还忍不住蹲到树下连声干呕。
她登时浑身虚软,伸手扶住树干,以手顺着喉咙,悄声道:“虫儿,今晚这是怎么了?”
她身子里翻涌不休,心慌意乱,她知道怕是虫儿的缘故。这情形她年幼时见过姑姑受此所苦。姑姑也是大藤峡公主,是先代“圣女”,那虫儿便原本在姑姑身子里。后来姑姑成年了,选定了驸马,身子便不能继续再养着那圣洁至极、却又毒辣至极的虫儿。
姑姑出嫁前夜,却毫无喜色,只抱着当年小小的她,哀哀地哭。
她当时年幼,不懂为何,更不明白为何娘亲也陪在一边,绝望垂泪。
就连爹,那一向泰山崩于前都毫无惧色的大藤峡之王,那一刻也深深望住她,只能不停地摇头,凑在火塘之前,闷闷地吸了一个晚上的水烟。
后来她才知道——就在那夜,趁她倦极睡熟之后,姑姑身上的虫儿,种进了她的身子里。
这是大藤峡历代公主的使命,是荣幸,也是灾难。直等到成年后,嫁了人,方能将那虫儿和使命一并转移给继任者。
原本也没什么,她也并不害怕,更未曾绝望。她喜欢虫儿带给她的尊崇,她喜欢看大藤峡各个部族都匍匐在她的脚下。她告诉自己只需要静静等待,等到成年出嫁,她自然又还是原来的那个她。
何曾想后来风云变幻,大明朝廷忽发天兵,只为揪出那个人,便血洗了大藤峡!爹,娘,姑姑,姑丈……大藤峡土官一脉,几乎被斩尽杀绝!她被嬷嬷藏进民间,扮成普通的女儿,本以为能逃过一劫,却没想到——大明的官员搜集大藤峡小罪人,要送进宫去伺候皇上和娘娘。
因相貌实在出挑,司夜染没能逃过,她亦未能幸免。她被关进这深宫,便再不知该如何去寻找那个能接续虫儿的继承人。
吉祥按住喉咙,低声抚慰:“你今晚是怎么了,为何会这么闹腾?”
她极力极力去回想姑姑当年发作的缘故——幼年的记忆朦胧漾开,她想起睡梦里隐约听见爹跟娘说的话:“我也心疼女儿,可是你看妹妹的苦状。妹妹成年,已是动情,那虫儿便会折腾不休。不能叫妹妹再受这样的苦……”
吉祥心下狠狠一凛。如此说来,今晚虫儿闹腾,竟然是因为情动所致么?
她缓缓起身,揪紧领口,遥望东海方向。
莫非,今晚,司夜染他——竟然在与女子做那颠鸾倒凤之事?
。
几番思忖,她便认准了是这个缘故。只因为蛊虫至真至烈,于是有女子将它们种在情郎身上。当情郎出门远行,若在外面结识了别的女子,那虫儿便会折腾不已,叫女子知晓。
而不用想也知道,司夜染又能跟谁做下这等不要脸的事!
更何况,虫儿折腾得这般强烈,这么久还不肯止歇,便证明司夜染分明是在与那兰公子彻夜缠。绵!
吉祥越想越恨,如何也再压抑不得。便狠下心出了女官局,直奔冷宫而去。
大包子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她拎起来,夜色里瞧见她两眼诡异的光,便骇得一颤:“吉祥,你这是怎么了?”
吉祥缓缓道:“大包子,李梦龙今晚又去找我了。他不会放过我,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
今晚李梦龙也睡不着。
多年的习惯,他每晚临睡之前都会夜观天象。今晚莫名流星滑落,仿佛天际潸然落泪。
皇上器重李梦龙,张敏便也不敢怠慢,拨给李梦龙使的人都没敢乱指,而是将他的徒弟郑肯派到李梦龙身边儿去伺候。
郑肯是张敏调。教出来的人,又是御前的,自然格外聪明伶俐。也肯学,素日里跟着李梦龙没少了跟着学习炼丹、观天象的事儿。
瞧见李梦龙一片怅然,郑肯问了,听说有流星,他便乐了:“仙人又逗奴侪。奴侪虽说眼拙,好歹也跟仙人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