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香满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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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香满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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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松又小声地道,害怕方小芹会说他趁着他们不在的时候懒惰。
“早上没吃啊,那不是很饿?走吧小松,快吃饭去吧!”
方小芹倒没有想那么多。牵着方小松的手去吃午饭了。
在给小黑喂食的时候,它也有些蔫蔫的,在食盆里嗅了两下就算了,一副很没胃口的样子,哪像平日里,一喂食就跳着过来了。
“难道小黑也生病了吗?”
方小芹有些心疼地摸着它的小脑袋。
朱萸也蹲下身来看着小黑,蹙起眉头道:“我怎么觉着,我们一夜没回来,家里的人都有些怪怪的呢?”
“可是小松说。昨夜没有发生什么事啊,而且他还是一觉睡到天亮,都睡过头了,连早饭都没吃呢!”
方小芹也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
“兴许是我们想多了吧!”
朱萸淡淡一笑。
但晚上的事却证明,他们并不是想多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朱萸仿似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动静,正要起身去查看,却是?里一香,他暗叫一声不好,想屏住呼吸却已是来不及,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一切却与睡之前无异。
见方小芹好好地躺在自己的身边,朱萸才放了心,但一想到方彩妮和方小松,他又赶紧下炕去他们的屋,见他们睡的正香,屋子里也没有异常之处。更觉奇怪了。
昨夜明明有人进院子了,而且还向他们的屋子里吹了迷、香。
“大姐,小松?”
他轻声地唤着方彩妮和方小松,他们却是睡的太沉一点反应都没有。
朱萸眉头一蹙,他们定也是被吹了迷、香了。
回到自己的屋,发现方小芹也睡的很沉,必是迷、香的作用了。若不是他身子底子好,恐怕此时也还是昏迷着的。
他拧起了眉头,想不通是谁,又为何要这么做?把他们迷晕却又不取他们的性命?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说是王家的人,可却只迷晕他们,没有其他的任何动作,这又说不过去。可除了王家的人,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
轻轻地嘤咛声响起,方小芹醒了过来,见朱萸眉头紧锁地坐在炕边。甚觉奇怪。
“相公,你这是怎的了?大早上的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朱萸轻轻地摇了摇头,怕她担心,没有把昨夜发生的事告诉她,扯了一抹微笑来道:“芹儿,肚子饿了没有,我去做早饭!”
方小芹想坐起来,却是头一晕,又躺了下去。
“芹儿!”
朱萸一脸紧张地看着她,“怎的,头晕?”
方小芹用手指揉着额头,有些难受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的时候头就好晕,浑身也没劲……”
“定是前日在祖父家淋雨着了风寒了,芹儿,你好生歇息着,我去熬点袪寒的姜茶来,你和大姐都喝一些!”
朱萸说完就有些心情沉重地去了。
到了院中,没有看见小黑。
他轻声地唤着小黑的名字,唤了好几声之后,小黑才无精打采地从柴房里走了出来。
但一走到院中,又立刻趴在了地上,无力地闭上了双眼,似在打盹。
莫非小黑也被吹了迷、香了?
朱萸皱紧了眉头,看来进院之人甚是谨慎,也许是一个或者多个比较厉害的角色。
若真是这样,朱萸怕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他或者他们。
熬好姜茶给方小芹和方彩妮端了过去。
来到方彩妮的屋中时,方彩妮是醒了,但方小松仍是睡着的,更准确地说,是昏迷着的。
“大姐,来,喝姜茶!”
朱萸把姜茶递给方彩妮,她却是皱紧了眉头,苍白着一张脸,脸现痛苦之色,咬着唇,只是干瞪着那碗姜茶。
“那我搁这里了,一会儿要趁热喝!”
也不知道她听不听的懂,他就把姜茶放在了炕头。
端着另一碗姜茶给方小芹喝,却发现她又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用手指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到底是谁,吹这么重的迷、香,他到底想干什么……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可怕的是躲在阴暗处,看不见的敌人。你看不见他,他却能对你的所为一清二楚。
“相公,你怎的心不在焉的呢?粥都煮糊了!”
朱萸正在灶下添着柴禾,望着灶中的火苗想心事,没注意方小芹已经走进来,拿起锅铲搅着锅中的粥。
“没什么,我……我在想着白毒医的事呢……”土共向划。
他撒了个谎,还是不敢把昨夜之事告诉她。
“祖父也说帮我们打听着呢,这事啊,还真是急不来呢……”
方小芹叹了一口气。
怕去私塾迟到,朱萸还是喊醒了方小松,不过,是用凉水喊醒的。
“相公你今日是怎么了?”
看着方小松头发和前襟湿漉漉的从屋中出来,方小芹有些嗔怪地问朱萸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水来着,谁知就一口喷到小松的脸上了!”
朱萸有些结舌地道,他此时的心情很沉重,他在想着,该如何保护她们姐弟三人。昨夜要是那个人下手,他们四个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即使没有出事,朱萸也是愧疚难安。
“没事没事!”
方小松揉了揉自己的湿发,嘻嘻地笑着,“好凉快哦!”


 第145章 恶妇

见他这个样子,方小芹噗嗤一声笑了,摸着他的头道:“真是个小傻瓜!”
吃完早饭之后,方小芹便想让朱萸和方小松一起去私塾。
“相公,你已好久没有去私塾了,今日还是去私塾看看吧。免的张殿哥哥难做!”
方小芹与他商量着道,毕竟教书先生这个活是张殿帮他找的,朱萸总是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去私塾定然不好。
“我不放心你和大姐!没事的,我过几日再去私塾吧,等大姐病好了之后!”
这个时候让方小芹和方彩妮两个人在家,朱萸哪里放心得下。他也不放心方小松一个人去私塾,遂带着他去了张殿家,让方小松跟着张殿去,并嘱咐他们路上当心。
聪明的张殿见朱萸脸色不对,遂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朱萸看了方小松一眼,神色复杂地道:“张殿兄,晚上还请来家中一叙!”
张殿也皱起眉,点了点头,猜想朱萸一定有要紧事告诉他。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朱萸的心里却是越来越紧张。不知歹人今夜还会不会来。
他和张殿来到了院外,把昨夜发生的事与张殿说了。
“如此说来,你们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这样吧,今夜你们都去我家住躲躲再说!”
但朱萸并不同意张殿的提议:“只怕这样做会打草惊蛇!况且躲得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呢?总不能在你家住一辈子吧?是以,必须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让他无法再作恶!”
张殿蹙紧了眉头:“那朱萸兄弟有什么好办法?切不可拿她们姐弟三人的性命冒险!”
朱萸略微沉思了一下道:“此事暂时不能让她们知道,会吓坏她们的!这样吧……”
他附在张殿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
“瓮中捉鳖!”
张殿轻轻地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合计好之后。张殿便先回了家。
“相公,你和张殿哥可说什么,怎的神神秘秘的?”
朱萸回到院中,方小芹笑着问道。
“有吗。没有吧!”
朱萸装傻。
等到方小芹姐弟三人睡着,朱萸就悄悄地离开了屋子,来到院外,见张殿正躲在墙角,借着明亮的月光,能看见他紧张的双眉紧皱。
朱萸朝张殿招了一下手,两个人便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
二人相视一眼,朝对方点了点头,张殿便去了厨房,朱萸去了柴房,小黑被他关在了柴房里,见他进来了,立刻摇着尾巴,一脸讨好地瞧着他。希望他能放它出去。
朱萸蹲下身来,轻轻地摸了它的头,心道:别急,等抓住了坏人,你就能自由地出去玩耍了。
然后,他紧靠在窗户边,紧张地盯着院中的动静。
而张殿在厨房里也是高度的戒备。
子时刚过,院中终于有了动静。
院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个雪白的人影闪进了院中,一身的白,连披散在肩头的长发也是雪白雪白的,看上去应该是个女子。
她先是紧挨着墙,警觉地扫了一下院子,眉尖微微地蹙起。
朱萸猜,她定是想今夜小黑怎的不在院中了呢。
见院中无甚异常,她又轻手轻脚地走向方小芹的屋。
朱萸向院外瞧了瞧。无甚动静,难道此人是单独而来,没有跟来同伴?如此便更好对付了。
就算有同伴,他就更要先发制人,拿住她之后也好胁制她的同伴。
见她从怀中摸出了一只管子,知她又要吹迷、香,朱萸迅速地从柴房里窜出来,悄无声息地飞奔到了她的身后,一掌劈落她手中的管子。
她惊叫一声,扭身想逃,却是哪里逃脱得了,被水萸给拧住了两只胳膊。
这一声惊叫却把柴房里的小黑给惹了出来,它狂吠着冲出来,凶狠地冲着那名女子叫着。
张殿手中拿着一把镰刀,迅速地冲到院外看了,见没有动静又跑了进来,并关紧了院门。
“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
女子怒吼着,挣扎着,却是挣脱不开朱萸那有力的大手。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害我们一家?”
朱萸厉声地问着她。
女子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
张殿找来一根绳子,和朱萸一起把女子的双手给紧紧地绑了。
“你这个恶妇,深更半夜的来害人,等天亮了定要把你送到官府去!”
张殿恨恨地冲着女子道。土估女扛。
“相公,外边怎的这么吵……”
方小芹睡的迷迷糊糊地从屋中出来了。
见院中突然多了两个人,吓了她一跳,尤其是看到那个浑身雪白的女子,更是吓的她直接后退了两步。
“芹儿,把你给吵醒了?没事,只是抓到一个贼人!”
朱萸安慰她道。
“我才不是贼呢!你们方家一家人才是贼,不要脸的贼!”
女子愤愤地大吼着,双目圆睁,瞪着方小芹,似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听到她的声音,方小芹却觉得有些熟悉。
“恶妇竟敢如此嚣张!朱萸兄弟,跟此等恶妇无甚好说,先把她关进柴房,等明日就把她送官!”
张殿说着就要把女子扭到柴房去。
“且慢!”
方小芹突然道。
她走上前来,仔细地打量着女子的脸,惊呼一声:“白姑姑!”
“什么白姑姑,黑姑姑,我又不认识你!”
女子仍是没好气地道。
此时听方小芹说起,朱萸才想起那日在方秋发坟头所见之人,与眼前的女子确是十分的相似,只是她的头发与那日相比越发的雪白了。
“白姑姑,你用迷、香迷晕我们到底所为何事,今日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休想踏出方家半步!”
朱萸突然厉声地道,他隐约觉得白姑姑必已对他们动了什么手脚,只是他们没有感觉到。
白姑姑的眼神里有一丝的慌乱,但她仍强装镇定:“别说这些没用的,有本事就杀了我!”
“白姑姑,你严重了,我们怎么会杀你呢!”
方小芹慌忙道。
“你们要是不杀了我,我就会杀了你们!赶紧动手吧!”
白姑姑怒吼着,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冤屈。


 第146章 刺心

方小芹一愣,随即动手把她手上所绑的绳子给解开了。
张殿想阻止,却被朱萸给拦住了,反正白姑姑是逃脱不了的。
“你这是做什么?”土估共号。
白姑姑奇怪地瞪着方小芹。
“白姑姑,我有几句话想问你,还望你如实相告!”
方小芹拉着白姑姑的手去了屋里。张殿和朱萸也跟了进去。
到了屋中,白姑姑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
方小芹被吵醒的时候就点上了油灯,此时借着油灯,她终于可以看清白姑姑的脸了,她看上去甚是憔悴,脸色黯淡无光,眼窝深陷,像是几日没睡过一般。
“白姑姑,你跟我爹到底是何关系?”
这是方小芹一直想知道的。
“哼,你问我,我就一定要告诉你吗?”
白姑姑却是冷冷地别过了头去。
真是一个倔强的女子!
朱萸蹙起了眉头,突然想起那日去镇上打听白毒医的消息,听说有一个白发的妇人也在打听白毒医。
白发的老妇多见,白发的少妇却是不多见,眼前的白姑姑就是一个白发的少妇。
他遂问道:“你为何要找白毒医?”
岂料。白姑姑一听,脸现欣喜之色,却是紧张地问他:“你认识他?那你定知他在哪里了?”
如此看来,找白毒医的白发妇人必是眼前的白姑姑了。
而找他无非是为了求医,或者与他有仇。
但看白姑姑的样子,不像是与白毒医有仇,那她也必是找他救人了。
“我知你要找他救人,但我也不知他在何处!”
听他这么一说,白姑姑冷哼了一声:“你这是废话!”
但脸上的失望之色却是掩藏不了的。
“你要救人的话。天下可不止一个白毒医可以救人!”
朱萸一步步地循诱她。
白姑姑却是咬着唇,想了一下道:“你说,还有何人的医术能高过白毒医?”
“南白毒,北许圣。许圣医或者可以帮你救人!”
不料,白姑姑似是知道许郎中一般,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也配称圣医,真是笑掉大牙了!”
这样说来,她也是知晓许郎中了,此女子还甚是不简单呢。
朱萸不禁好奇性起,想不明白她怎会同时认识那两个人呢。
“你并没有去许圣医那里医治过,怎的知道他医术不行呢?无论什么事情,都得试过才知道,不是吗?”
一切都是朱萸瞎蒙的,却是能套出白姑姑的真实目的。
白姑姑又冷哼一声,对朱萸所说不以为然,但眼见着天色渐亮。她的脸上又是掩不住的担忧。
见她不说话了,朱萸三人便急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白姑姑,你若是有何需要帮忙的,只要我们能办到,必会尽我们所能帮你的!”
听她和朱萸这一翻谈话,方小芹是看出她有难处了。
白姑姑却是冷笑了一声:“是吗,真的是什么忙都可以帮吗?”
她两手相握,似是很自然的动作,但朱萸瞧见她一只手伸进了另一只的袖子里,猜她必是在打着什么鬼算盘。
但他想着先不拆穿她,将计就计,且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果然,白姑姑突然刷一下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条帕子猝不及防地甩向了他们三人。
一阵香风扑?,朱萸三人便立刻晕了过去。
白姑姑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就转身出了屋子。
她一走,朱萸就立刻翻身而起。他知方小芹和张殿是中了迷、香,无性命之忧,便去追白姑姑了。方才见她伸手进袖中的时候,他就屏住了呼吸,是以他并没有被迷晕,只是装晕,来个将计就计,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奇怪的是,白姑姑并没有离开方家,而是去了方彩妮和方小松的屋里。
而此时,她已经吹进了迷、香,方彩妮和方小松早已不省人事。
朱萸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白姑姑掀开了方彩妮身上的被子,扒开了她胸前的衣衫,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把尖利的匕首来,对着方彩妮的心口就要刺下去。
站在门外的朱萸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方彩妮被刺,他推开门像飞一般地窜了进去,一掌劈在了白姑姑的后背上。
白姑姑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大姐,大姐……”
朱萸轻轻地摇晃着方彩妮的身子,她衣衫敞开着,露出了大半个心口,他不经意间瞧去,才发现她心口上有两个刀刺的小洞,看伤口的颜色应该是新伤不久。
他蹙紧了眉头,猜这两个伤口必是白姑姑所伤无疑,方才还见她想刺方彩妮的心口来着。
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呢?若是想杀方彩妮,一刀刺透心口就可以了,莫非是想慢慢地折磨她致死?
可她跟一个傻大姐方彩妮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那必是因着方秋发了?可是……
朱萸又扒开方小松的心口一看,完好无损,一个伤口也没有。
这就更让他奇怪了,若真是因着方秋发,她为何只单单地刺方彩妮的心口呢?而不是连她们姐弟三个一起刺呢?
瞧着晕倒在地的白姑姑,朱萸是越想越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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