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发现的?”
“我赶到乌利扬诺夫卡的那天,很多波兰贵族都带着兵马聚集在了这里,后来一问才知道,他们那是要去准备平叛!什么平叛!根本就是有一部分波兰残余没有在请愿上签字!那些该死的波兰人从头到尾都在隐瞒这件事情!”瓦伦斯把拳头狠狠地砸向桌子。
“所以你就愤怒了?”我越来越讨厌那些波兰土鳖了,他们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我们来了才去平叛,这打得真是如意算盘。
“还不止这些,那帮该死的波兰贵族,居然按照出处聚在一起,形成联盟共同进退!对帝国的命令阳奉阴违!人越多,就越不把帝国放在眼里,就像筹集粮草,和调集人手修建据点。我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完成了三分之一,结果到了现在,还不到70%!”
我不禁莞尔:“你还真是个单纯得可爱的军人。”
瓦伦斯莫名其妙地抬起头:“你还笑得出来?”
“我这叫做大将风度。”
瓦伦斯给噎得死死地说不来话。
“好吧,那你以为我父亲他们会不知道?”我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可这跟我们一脚踏入西线被那些波兰贵族恶心有什么关系?”瓦伦斯闷闷不乐地说道。
“我父亲为了抢先俄罗斯人一步出手,导致后备、粮草准备不足,再加上你的计划又非常依赖当地贵族地主的支持,这就给了那帮波兰贵族坐地起价的机会。”
“你是在说我们这是在自寻苦吃吗!”
“首先要解决的是俄罗斯人。”
第六十七章基辅围城
波兰的贵族是一群奇葩。
不对,应该说他们是一群在贵族共和制的温床和懦弱波兰王室浇灌下不断成长的奇葩,整个波兰历史可以用一段来概括,一群奇葩是怎样练成的。
在乌利扬诺夫卡,大量过来的贵族早在赶来前组成了联盟,利用他们的骑兵不断地向我们耀武扬威,强迫答应他们的条件。
知情识趣一点就在减少税金这事要保证,顺便暗示领地附近有条河隔壁有几块田被隔壁村的城镇占去了,但祖上却是他们领土,希望帝国坐仲裁之类。直白一点的贵族,就直接指名道姓地要领土附近某块地某个村作为出兵的赏赐,还有他们的家族自己会管理自己的领土,作为贵族,他们和他们的农奴将免税。
有的波兰贵族没要领地和河流,但他们的声明更让人觉得不可理喻。不让帝国官员踏入他们的领地,在他们的私人领地,他们拥有最高的司法权,不需要帝国派出官员去管理,反正每逢大年初一,他们就会派人送那么两三车粮食和一两袋兹罗提作为一年税金。以后帝国要打仗召唤一声,他们就带人马杀过去就好了。这简直就是齐格蒙德家的翻版。
死了一个齐格蒙德家,然后又站出无数个齐格蒙德家来,而且还是联合在一起的齐格蒙德家,要求也是千奇百怪。不过中心都围绕着一点,那就是哪怕是并入帝国,他们也要保证一定的独立性,甚至是全部的独立性。
身为亡国奴,但没有亡国奴的自觉,这就是我待这十几天最深刻的感悟,难怪瓦伦斯会发怒。我忍无可忍了便向这些聚集在乌利扬诺夫卡的波兰骑兵下达了一个要求,一个非常合理的要求,出于识别敌我身份的需要,帝国将在乌利扬诺夫卡重组波兰翼骑兵!
“我们到哪里找豹子去?”
“豹子是什么?”
“我们又没有胸甲,你们提供啊?哈哈哈,那好。”
“羽毛很贵的!”
这些就是波兰人的反应,对于重组翼骑兵,他们的直白地表示只要帝国给钱,什么都没问题。
对于波兰人的问题,我表示很好解决。
豹皮坐垫没有?
那简单,找块布不就可以了。
胸甲,谁规定翼骑兵就要有胸甲的。
羽毛,这就更简单了,现在产出漂亮羽毛的鸟都成了稀罕货,羽毛确实贵,可是哪个规定,翼骑兵就一定有要装备羽毛的!鸡毛也是可以用的啊!
“用鸡毛?这不好吧?”
“不用鸡毛,那好,请打道回家,我们不需要不统一装束的骑兵,免得被误伤。”
于是,在第五斯巴达军团和第十瑞恩斯坦军团到来前,我武装起了两千三百七十五个大名鼎鼎的波兰翼骑兵,倒是那些头领和稍微有钱一点都自己雇人拔鸟毛了。曾经纵横东欧的翼骑兵最经典的一副形象是,头顶契斯卡格盔,穿半身甲,背后插着一只大大的黑翎翼饰,披着豹皮或者豹皮图案的斗篷,手持带矛旗的长枪,马刀在鞘,长剑鞍旁。不过在我过去生活的那个时代,人们一提起翼骑兵基本上立马就蹦出,一个人骑在马背上,背后多了两排鸟毛的形象。其实说句难听的话,两排鸟毛其实就是翼骑兵。
到了我这里,看着那些波兰佬坐骑马鞍上的抖动鸡毛,威震两个世纪的波兰翼骑兵又让我搞了出来,我希望那些波兰人能明白他们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能让帝国忌惮的波兰立陶宛联合王国,他们不过是一群什么都不是的可怜虫。
很多人懂了我的意思,波兰人不是傻子,有人选择收敛了起来,说话间都低声下气了一些,瓦伦斯修建渡口据点的农奴总算在这段时间给补满。
到了第五斯巴达军团和第十瑞恩斯坦军团抵达的时间,两个军团一先一后在准时地时间到达乌利扬诺夫卡。汇合了这两个军团,让他们休整一天,我们带上前来不知道是助拳,还是拖后腿的波兰翼骑兵向基辅方向进发。
这次一万多人的行军负责指挥的是我在君士坦丁堡的奥古斯塔广场大道上偶然碰到的那个独眼老将军,老人家让我称呼他为克利斯提尼。
就在路上,齐米斯齐亚大叔向我们传来了捷报。
主力军队经过五天的强行军,走了180公里的路,在俄罗斯军卢基奇所部收到风声向基辅退去之前,先他一步,派骑兵截住了对方的后路。卢基奇在一个叫做乌津的小镇被咬上,俄罗斯人先后发起了两次突围,但都给围困的先行部队给挡住了,在齐米斯齐亚大叔他们主力赶到以后,卢基奇狠辣地抛弃了步兵,带着少量骑兵突围成功,其余随从不是被打死,就是溃散。
在这一战里,卢基奇的俄罗斯军阵亡一千二百人,波兰北边各大地主派去助拳的骑兵阵亡两千多人,没有俘虏。卢基奇军少说也有五千多人,居然没有任何俘虏,这有些说不过,除非波兰人在那天吃了脑白金,个个都脑残了,除非…
行军的第十一天,我们路过了乌津,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战场。作为战场,又作为通过基辅的必经之路,旷野上的大树处到处吊满了俄罗斯人、从属俄罗斯的波兰骑兵尸首。
一个、两个以为人多了就又能在他们的国王面前玩共和把戏的波兰贵族这下怂了不少。这一场小胜之后,形式不是一片小好,而是大好。
第聂伯河高地上摇摆不定的城镇塔拉夏,沃洛达尔卡,斯克维拉这几个地方的领主纷纷向帝国派出了他们的嫡长子带着家族的骑兵加入到帝国的阵营象征效忠。这些人的战斗力无所谓,不过有着他们的效忠,从乌利扬诺夫卡到基辅的沿途补给运输就多了一层保障,战略意义非同一般。
卢基奇退回了基辅,他带出来的人是守军的三分之一,这下损失大半,城中兵力严重不足,为了进一步消耗基辅城内地防御力量,拥有一万八千大军的齐米斯齐亚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对基辅展开猛攻。
三个炮兵连布置在城市南方,五个炮兵连在西北方的高地上,两个炮击阵地的八磅大炮日夜不断地向城内开炮。
他在围城的第二天晚上组织了一次夜袭,不过目标不是基辅城,而是在北岸架设了浮桥,让两个步兵营保护两个炮兵连,切断了右岸基辅跟外界的联系,并暗中埋伏了五个猎骑兵营和两个步兵营在右岸。天一亮以后,卢基奇看到右岸的道路被人占据,又见帝国才派了两个营和两个炮兵连,果然动了贪念。
俄军在第四天凌晨派出了突袭的部队。不过卢基奇没有直接向炮击阵地扑去,而是动了脑筋,他们假装突袭步兵营,却是兵分两路,在营地浮桥边想要攻击过桥的帝**。卢基奇派出的人夜袭两个炮兵营和两个炮兵连是足够了,但由于兵分两路,在五个猎骑兵营和四个步兵营的地冲击下,又有一千多个俄罗斯人命丧当场。
基辅守军本来就少,不过六千五百多人的守军,卢基奇带出去死了一千多,现在又死了一千多,伤亡不可谓不惨重。从那天以后,基辅的俄军燧发枪手不知道是因为伤亡过大,还是彻底怕了,总之对城外都不理不睬了,平常还冒个头出来射上几发冷枪,现在连个头都不敢露出来了。但基本上现在一有人露头,帝国就有十几杆燧发枪打过去,没打死也吓个半死。
围困基辅的第六天,我们后援的一万多人赶到。
齐米斯齐亚大叔立刻召开了军议,向我们介绍了下基辅方面军经过两次小胜的情况。
俄军死亡人数不过三千,俄罗斯的波兰附庸伤亡两千多,我们阵亡和重伤失去战斗力的一千三百人,三个军团的伤亡也都跃然纸上,几个猎骑兵营伤亡最多,满员的2750人下降到2423人,几乎一个营的建制被消灭,三个军团的步兵团各有损伤,分担下来,每个营平均二三十人的伤亡,一门六磅炮丢失,两门榴弹炮损毁,不过战马抓捕高达538匹,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胜利。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把鸡蛋打入靴子里头,这是拿破仑战争期间,大兵团入侵俄罗斯,日行七十公里又保住脚板的秘籍。。。老外的解析是:鸡蛋的润滑,可以防止士兵的脚板磨伤脱皮。。。说简单点,大概就跟男女摩擦间必备润滑剂差不多,太干,不但男不爽,女人也痛。。。。
第六十八章不速之客
十月末的东欧平原,晴天白云,除了空气稍冷,一切都很完美。
基辅,罗马帝**设立的炮击阵地不断地向城内倾泻出炮弹。平均每三个小时,帝国都会不间断地向城内开炮三十分钟,让里面的人除了等待,还有点事情做。
6磅和8磅重的实心弹,不间断地从低空掠过,恶狠狠地砸向基辅俄军的阵地,所有坚守城池的俄罗斯人只能干巴巴的遥望天空中飞行的炮弹,以肉眼可及的轨迹落在城内。作为一个挺有历史的城市,基辅那道古老的城墙砖头上土块炸得像木屑那样到处四溅。更里面,城内的不少建筑物变得摇摇欲坠,火焰燃起的黑烟方圆十几里都能看到。
如今,我们已经成功将基辅围困,还小胜两场,那么接下来要怎么样进行下一步的布置就摆上了议程。
“进攻基辅,夺取这种城市吗?反正老督军的命令是让我们北上围攻基辅,钳制住来自明斯克方面的俄军,不如我们拿下这座城市以后,坚守在此处?军团指挥官阁下,我们请求得到将鹰旗插在基辅城头的荣耀!”
错过了两次战斗的两个军团长跃跃欲试。
“进攻会对帝国的部队造成损伤,还会对防御工事造成损伤,以一个被破坏的城市去对抗明斯克的守军吗?”
“补给估计会吃不消,我们的运输的车辆最多只能携带两个月不到补给。”
“你们说到底都是懦夫!一个勇敢的罗马人,怎么能畏惧死亡!军团指挥大人,让我带队,我亲自把罗马的旗帜插在基辅的城头!”
“你怎么说话的!”
“够了!”眼看着一个好好的军议要变成吵架,齐米斯齐亚大叔出口制止了两个军团长,“我并不想攻下基辅。好了,你们都过来,我来颁布命令。”
主力原地不动,围困基辅,派出骑兵,并让波兰人配合在四周摧毁亲俄罗斯人波兰贵族的势力,在明斯克的俄军主力有所举动前,这便是罗马的下一步布置。
各个军团长到了分配扫荡的任务命令纷纷离去,军议的大帐篷里,就剩下我、齐米斯齐亚大叔和独眼老头克利斯提尼将军。
齐米斯齐亚大叔问道:“殿下,你怎么看我这次的布置?”
“明斯克的俄罗斯驻军既要承担拱卫领土,防御瑞典王国、德意志地区的任务,还会兼职镇压当地的职责,人数在俄军几个方面驻军里都是最高的,有七万多人。攻陷基辅,又要守住基辅,先不说兵力在攻城途中受损,但是破坏后的防御工事就不足以再胜任一次攻防战,而且那座城市根本塞不进我们几万人。以我们几万人的兵力坚守在这里,虽然能最大程度吸引俄军,但也很有可能搭上我们,甚至是拖累斯维亚托斯督军那边主力,这得不偿失。”我想了想坚守基辅的坏处,觉得这个地方真是有种食之无味的感觉,谁让补给线那么长,“军团指挥的计划就很不错,围住基辅不攻,派出骑兵配合波兰人,扫荡基辅四周的地域,将能拿走的都拿走,能搬走的都搬走,让南下的俄罗斯人连吃的东西都没有,这非常有益于我们日后的作战。”
齐米斯齐亚大叔很欣慰地点头:“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困住基辅,让我们的军队吃掉附近的粮食,让明斯克的俄军在来到这里以后,没有粮食可用!”
除了罗马,欧洲各国基本不必为军队筹办供应部队粮食,他们几乎没有后勤的负担,也没有这观念,所以到了哪里吃到哪里是传统。没想到俄罗斯人过去用来打败瑞典人,拿破仑,希特勒的战术居然让我们给用上了。
齐米斯齐亚大叔在稍后给了我一个任务,带着所有的波兰附庸骑兵,到各个军团里面要三个营的帝国步兵,他再给我两个猎骑兵营配合和我的胸甲骑兵营亲切地区拜访以日托米尔为中心的波兰人,能够拜访多远都就多远。
既然是抢在俄罗斯人来到之前做任务,那么自然就是越早动身就越好。猎骑兵营指挥权在第一天就归属了齐米斯齐亚大叔,所以猎骑兵的挑选不用我去思考,我立刻拿着齐米斯齐亚大叔给的命令到各大军团要人。
前面三个跟敌人接触过的军团,有些伤亡,又经过强行军,正是筋疲力尽的时候,所以那些人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那么三个步兵营就要从新来的两个军团里面选择了。
第五斯巴达的军团长希庇亚斯很亲切地接待了我,这个微胖的五十多岁大龄中年刚才在军帐里的大嗓门和慷慨激昂恨不得立刻为罗马捐躯的行为给人的印象很深刻。得知了我需要三个步兵营的兵力,他立刻豪爽地放出话来,军团里的营部随便我挑选。
希庇亚斯很快地就集结了军团里的士兵,以营部为单位排列在军团的营地里头。
“真是艳羡殿下能够带兵出战啊!”第五斯巴达军团长希庇亚斯在我没来由地忽然说出这样一句感慨。
我微笑着反问他:“我们现在不都是为帝国效力?”
“殿下,我是个安纳托利亚的平民,打架、斗殴、到那些异教徒的家里去偷东西都是些平常事,我从小习惯了直接用拳头来说话,是个简单的人,战争嘛,就该用拳头说话,大军都杀到了,还围什么城,看看那些贵族出身的将领们,一个两个为他们的懦弱找借口!”希庇亚斯一口的怨气。
“你对军团指挥的战略也不满?”我若有所思到。
希庇亚斯丝毫不顾忌齐米斯齐亚大叔是我的什么人:“是的!”
“你是个很有个性的将军。”
背过双手给了这个滑头的将军一个还算中肯的评价,不管如何,我已经注意到这样一个人。
“我只是喜欢直来直去。”
希庇亚斯直来直去?
我刚还在纳闷,几个军团长里面为什么他那么热衷进攻甚至扬言亲自带队拿下基辅的城头,敢情他都在我面前争取表现,而原因,他刚说了他是平民。
帝国的平民一般做到了军团长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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