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会让事态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我不是一个政治家,因为我从小就没接触到那种玩意。但身为一个打过不少恶仗的人,我知道我现在能够进行的选择不多。
我想了又想才问道:“我是该叫你阿萨辛,还是继续叫你温迪尔?”
“阿萨辛!温迪尔只是…”
我摇了摇头打断了阿萨辛:“什么都别说,我现在才是那个要说话的人。”
既然什么都不方便问,那么我就干脆什么都不问。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温迪尔。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在变成温迪尔之后又变成女护卫待在我身边,我更不知道为什么凯撒会要我去接触你。但我很清楚地知道。你是我曾经爱过的女人。哪怕当时我同时以为自己爱上的是两个不同的女人。世人都盛赞爱情专一。但我敢说我对待阿萨辛和温迪尔的感情都是真诚的。你扮演的温迪尔在君士坦丁堡替我拂平衣领的温柔让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得到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于是,我在萨克森选帝侯打了你之后,彻底跟萨克森撕破脸皮。也由于你自卑,觉得自己不配做塞奥法诺家未来王妃。我拼命地向你求欢,希望怀孕能够打消你那种想法。而你在我身边做阿萨辛,我不想阿萨辛因为在我有了温迪尔之后受到委屈,所以我顶着哪怕温迪尔会发怒的压力。我还是选择了向温迪尔坦白…”
我还要再说下去,便被阿萨辛大叫到:“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您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觉得对不起您!我就越是感到惭愧!因为我不配!”
“没什么配不配的,爱上一个人,自然就会珍惜她,把最好的都给她。看到你很好,我很开心。”我伸手摸了摸阿萨辛的脸蛋。
阿萨辛错愕地张了张嘴巴,估计她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您不生气吗?”
“生气,不,我为什么要生气?”
看着阿萨辛眼中燃起的希望,我继续说道:“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我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是梦,你不是凯撒安插在我身边的间谍。你没有背负着伟大的使命和为了心爱的男人才来到我身边。这样,我就又能成为以前那个单纯的尼基夫鲁斯,一心一意地为高喊着罗马帝国万岁,为罗马服务,然后跟你成婚。我们的未来,我原来都想好了,组建一个家庭,再生几个小孩,男的女的,我无所谓。我在外面打打仗杀杀人,你就在家里带带孩子,我会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然后带他们祸害君士坦丁堡,男的就教会他欺男霸女,女的就教会她欺女霸男。总之就像他们老子那样,不是个好人,反正他们的老子是皇亲国戚,舅舅更是未来皇帝,而且恶霸的性格一直是我们塞奥法诺家的血统里一部分,在外面就包养阿萨辛这个家伙…”
“可是我做不到了,要问原因,我也不清楚。”我一直没啥多大的理想,也就是希望在杀杀人方面比前任做得好一点,至于建后宫这样劳心劳力的活也觉得得过且过比较好,复杂的政治更是懒得去碰,然而现实真是残酷。
“说起来,凯撒为什么在我从小就告诉我,远离女人,永远不要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或许,这便是他把你安排在我身边的用意,只不过没想到最后竟是由法国人来揭开谜底。但不管如何,教训,我是领受到了。我是塞奥法诺家第二个儿子,我父亲是罗马帝国的凯撒,我兄长亚历山大将来会是帝国的皇帝,而我,他之所以将我命名为尼基夫鲁斯便是要我为罗马帝国带去不断的胜利,为亚历山大不断地征服诸国,我来到这个世界是拥有属于我的使命!我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男女的情情爱爱之上。所以,我的爱人,今天,我是来跟你诀别的。”
一股二到巅峰的气息迎面而来,好吧,我承认我自己说的话很二,很肉麻,更是蛋疼无比,不过眼下的局势让我不得不这么说,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跟法国人也得虚以委蛇,跟自己人也得如此。
“什…么?”阿萨辛目不转睛地瞪圆了眼睛,眼眶湿润了,“您刚才说什么?”
我过去对阿萨辛的感情是真诚、单纯的,但现在我不得不使上一些心眼,因为我不想再被这个女人欺骗第二次,谁知道她说的话还是不是真的。
“我知道你对凯撒的忠诚,所以也不想逼你做出一些难以抉择的选择,让你说不该说的。你可以离开了,去你为忠诚的凯撒继续你本应该的服务。而从今天开始,我只为我的兄长亚历山大不断地获取胜利而活着。”
“当然,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为我抚平衣领的那一刻,你戴着面具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天,以及后面我们一同度过的日子。我会把这些记忆当成我这辈子最宝贵的回忆放在心里。”
话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我已经按照你所崇拜的那位凯撒所设想的那样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军事狂,今后只为战争而活着,也不再谈情说爱了。简单地说,就是我已经被你跟罗马帝国的凯撒玩坏了。你可以回去跟你那个伟大的凯撒复命说你完成了任务,你也不用为了你那伟大的使命继续跟我上床,可以高高兴兴地回去领赏了。
临走前,有那么一瞬间,我非常希望阿萨辛抓住我的裤腿,然后哭着喊着要我不要离开,然而直到我离开,她都没有这么做,如此看来,她还是把忠诚于罗马的凯撒看得比较重一些?
“这么快就出来了?”利昂非常意外。
我故作轻松地笑道:“那你以为我会再里面干什么?”
利昂被问到:“这个…这个。。我不好说。”
“不好说,那就不要说,我有事情需要你去做,叫人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准备离开这里,因为那位尼德兰的大执政解除了我在尼德兰的军事职务,也就是说我不能再留在这里。而凯撒的任务是,让我将法国人拖在尼德兰,尼德兰的防守不能算是固若金汤,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再次被攻克了。我前些时间,从法国人那里获取了有可能在普鲁士弄出动乱的消息,普鲁士极有可能是凯撒针对法国布局里非常重要的棋子,我想我得尽快赶回普鲁士,而在我返回普鲁士之前,我需要关于普鲁士的详细信息。”
利昂点头道:“我会在五天之内给您办妥。”
“五天?不行,时间太长了,我只给你三天,三天之后我立刻出发到普鲁士。”
“这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利昂,在普鲁士那边将会有很多战争等着我去赢取胜利,我怎么可能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着急,那是当然的,其实,我更想看看菲列特利亚这个本来就已经坏掉的妹纸被我扔到普鲁士将近一年时间又坏到了什么程度。
第87章蹦蹦跳跳的马里奥
花了点时间告诉萨克斯以后在什么时间和怎么样配合我,我变告别了待了半年的尼德兰。
当天送别的人只有萨克斯。
在萨克斯送别我离开尼德兰的路上,我们聊着聊着就出于本能将话题聊到了对阵卢森堡公爵的战斗。
“卢森堡公爵在这场战斗里发挥失准啊。作为经验丰富的军事将领,他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预备队的重要性,居然一下子把第二和第三线的几个步兵团全部派出去。”
“谁知道呢,反正结果是我赢了。”
萨克斯纠结到:“结果是结果,只是我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卢森堡公爵做出的错误判断,这种判断发生在其他人身上都可以,但发生在他那里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只能说或许这有一些外部外部原因。不过,萨克斯,你觉得如果卢森堡公爵保留了足够的预备队,比如左右两个步兵营或是整个第三线,你觉得他会赢吗?”我转移话题道。
“现在列阵作战方式,狭长横列,纵深太浅,正面太宽,两翼暴露,不易机动,不易互救,非常易于突破。可以说,现在骑兵之所以极具威力,而且一旦敌人使用骑兵,我们也必须针锋相对地使用骑兵,便是因为骑兵能够快速移动,在战场上移动到敌人所兼顾不到的侧翼进行毁灭性的打击,从一点瓦解全局。因此若是法军还有骑兵,你必败无疑,但你选择的战场太完美了,泥泞的土地彻底瘫痪了骑兵,让骑兵的快速机动和侧翼奔袭毫无用武之地,使得滑膛枪的火力成为主宰整个战场关键。而按照当时的情况是。你布置的一线部队共六千人中间的步兵营已经崩溃,两翼动摇,卢森堡公爵的一线步兵发动了冲锋,二线也冲了出去。以我的认知去判断,普通将领的话,卢森堡公爵也是能够凭借这一波冲锋打败他们的,但谁让你使用了这样的变换!他输得不冤,谁能够想到原来步兵线还能这样变阵!”
“也就是说,在卢森堡公爵放弃射击而是忍不住用步兵冲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败了。”
萨克斯感慨万千:“法军精锐。尼德兰人不堪一击,对射的话,就是放弃法军在士气上和搏斗方面的巨大优势,对一个将领来说,很难忍住这样用一个杂兵换一个精锐的算法。”
东拉西扯又一堆话题。在最后嘱咐萨克斯帮我照看我那几艘鸡肋的船只,我就跟这个挺谈得来的色情狂魔告别了。又一次苦逼地像超级玛丽里的苦逼马里奥和塞达尔里的林克一般。蹦蹦跳跳地走上了拯救公主之路。
为什么要说又一次?
橘子威廉这面冷心黑的家伙不算。
救佩妮维斯算一次。
救阿萨辛也算一次。
用萨克斯这个色情狂的话去形容,尼德兰这个国度也算一个。
既然连尼德兰这个国度都算了,那菲列特利亚这个顶着男人名头的公主也应该算吧。
花了十多天的时间变着方法从尼德兰抵达普鲁士王国边境,一路不是用枪指着当地居民的脑袋“借宿”,就是在野外夜宿。
三天之后,我按照利昂给予的预定停留在非常靠近普鲁士的一个小镇。我没有第一时间返回普鲁士,而是在等待普鲁士的阿萨辛传递消息。要知道法国早在一个月前就有了在普鲁士引起混乱的意图,我这个时候曝光自己去阻止普鲁士的内乱,还不如躲起来。对作乱的法国间谍和普鲁士乱党一起抓获。
当天晚上,利昂就回来了。
汇报显示,过去大半年普鲁士王国的形势有点不怎么好。
我需要的是那种遍地狼藉需要我去收拾女文青乱搞留下的形势,但现在的普鲁士与其说是混乱一片,倒不是说是暗流汹涌。
事情是这样的,王国摄政秘密去法国回来一趟以后,深受到凡尔赛宫殿的震撼。因此,他觉得一个国王,一个统治者要不是能拥有一座类似凡尔赛宫那样的恢弘宫殿简直就是愧对国家,愧对全国屁民,愧对上帝。于是,她突发奇想地表示要在柏林建一个类似凡尔赛宫那样规模浩大豪华的宫殿群。
如此极具逻辑性的思维自然是遭到了反对。
安哈特尔老亲王德绍和兼任掌印大臣和财政大臣多职的施维林以国家未定为由劝阻,但被摄政力排众议,直接进行了下去了。
既然是一个国家规模的大工程,就得有大量人力去进行支撑,普鲁士王国在进行征兵没多久,就开始进行征集更多的青壮去准备这个工程。
国家经济萧条,国民又缺衣少食的情况下,进行大规模的国家工程算是一个出路。这让我在过去滔滔不绝地喷洒口水时,教给了菲列特利亚,只不过我当时口中所指的大规模国家工程是水坝、公路、磨坊、水渠这样的公共建筑,而不是弄凡尔赛宫这样一个提供给上层贵族吃喝玩乐再勾心斗角以及破女人处女膜的地方。
难道是菲列特利亚学了一半,忘了一半?又或者是她跟柯尔贝尔一样有圈养贵族的嗜好?
话说,这妞回来不是应该找容克们报仇吗?
还是我错看她了?
我记忆里,菲列特利亚可是一个不能沉得住气,有话就说的人啊!
莫非,这妞就是一个对艺术和文学丧心病狂的彻头彻尾文艺份子,有了我的口头许可,神马国仇家恨,在艺术面前,和凡尔赛的震撼面前就两者全皆可抛了?
在进行构造大宫殿建筑图纸这点上,菲列特利亚就很好采取我曾经建议过的集思广益这个办法。
她向所有普鲁士贵族发出了邀请,邀请他们到柏林去,对未来所有柏林贵族居住地,柏林大皇宫进行艺术指导,顺便商量对各普鲁士贵族进行抽税,为大皇宫的建造添砖加瓦等各种事宜。
各地的普鲁士贵族蜂拥至柏林。他们纷纷地表示了他们对艺术的热爱和对未来另一个家,柏林大皇宫的设计畅想,以及囊中羞涩和不想被加税的想法。
王国摄政在了解到了这样的想法以后,就召集了所有的贵族在柏林进行表决。
经过激烈的争吵,这笔本来由全国贵族付出的费用改由王室付出,各个贵族只需要每天出入对设计图纸进行指捣就可以了。
这么好的事情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普鲁士的贵族们一下子就被砸晕了,特别是那些中小层贵族们,一时间,菲列特利亚差点就成了所罗门王第二了。
所罗门王是谁?
那家伙除了会分辨哪个是婴儿的妈之外,最会做的事情就是吃喝玩乐和建造圣殿了,不过就这么一个主,被基督徒当成了有史以来最给力的明君。
西欧人的要求还真是有够低的,不过按照童话故事里的发展,普鲁士贵族也算是修得功德圆满了把。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能够和全国各地贵族站在一起的霍亨索伦王室应该会在未来几年时间内建立起一个豪华舒适的宫殿,然后各地的普鲁士贵族便会跟着王室一起住进去,从此双方都幸福美好地生活在一起。
但现实却是,在普鲁士贵族们傻逼地“啊哈哈”和“啊哈哈”地笑着,等待幸福的时候,向来热衷于各种拓展科学艺术的王国摄政做了一个填补普鲁士科学知识领域空白的有趣小实验。
在得知了所罗门圣水的疗效以后,她花了一段时间,去看看传说中的所罗门圣水是不是真的那么管用。
三个月后,凡是喝了所罗门圣水的囚徒,没有得到长生不老,反而,各种疾病缠身,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本来,只是一个实验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大家都知道以后不再买这种十八世纪的“健康饮品”便可以了,可是当宫廷内部爆出普鲁士国王,老腓特烈曾经在大病前长时间地频繁饮用这种东西以后,整件事就变得意义不同了。
第88章把人憋出硬伤的智商
带着普鲁士王国数次在法国对奥地利战争里不断扩大地盘的老国王腓特烈很有威望,对于他的中风和不能理事,即便没有来自官方的定义,民众早早地把老国王的不幸归类为意外。但现下,宫廷却传出这么一个国王是因为错误地饮用类似毒药药物而不幸瘫痪的消息,本来平定下来的普鲁士王国立时荡起层层涟漪。
既然不是意外,那就是陷害。
关于是谁,很单纯地普鲁士人简单地将发动叛乱和谋反的旧奥托一党跟这事联系在了一起,于是曾经被打上了奥托一党标签的普鲁士贵族,特别是柏林贵族经常发生一些类似窗口被石子打碎,马车走着走着车轮断掉,莫名其妙摔倒的现象,更有狂热份子在夜半三更在那些人家外面高呼国王万岁,第二天一出去就看到大便遍布外墙。
大家都清楚前些时候普鲁士是怎么打起来的。
国王不能理事,奥托一党试图窃取政权,架空王室的同时,迫害贵族阶级,这迫使贵族阶级外出到其他国度寻找援兵,然后普鲁士王子以类似攻守同盟的盟约条件换取了罗马和奥地利的支持。经过苦战,普鲁士贵族与外国援军同心协力打败奥托一党,终于夺回王都,光复王室统治。
所以,陷害国王的人除了奥托一党之外,还能有谁?
阿萨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