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全军一分为二,那个整天在我耳边啰嗦的尼德兰老不死带两个步兵团共2500人留在这里,清晨要是法军过河便晃悠一下,然后迅速地前往沃德里赫姆,巩固那里的防御。
对于那个老头。我只要求三件事。
第一,搜集尽可能多的粮食以便进行固守,第二,如果对面的法军过河。不要展开攻击,保住兵力才最重要,第三写信给橘子威廉,要求他立刻带兵去增援沃德里赫姆;援军人数最少不下于8000人;因为我将在那里对法军展开会战。
那个跟我僵持在莫兹河不过四天的法军将领从一开始就看破了我南下莫兹河吸引法军上来强攻,我们借助地利防守反击杀伤法军,然后偏师迂回包抄大爆菊花的意图。并且他也非常清楚尼德兰人现在的弱点,那就是我们不能让手头上的这支尼德兰军主力有任何的闪失,与此同时,他更明白,法军必须重新夺回莫兹河,在河流泛滥期重新建立被尼德兰摧毁的桥梁,方便法军在春季和夏季用兵。所以,恐怕他的作战就是围绕夺回莫兹河和杀伤我们这支尼德兰军主力而展开的。
从他只率领三千人不到和后续增援的兵力只是三两千人来判断,他是一支偏师,主力应该就在萨克斯方向,人数在一万左右!
跟法军拼人数,哪怕是一个换一个,我们依然会非常吃亏,因为法国蓄谋在先,有三十万法军做预备役,而橘子威廉还得至少五个月的时间才提供出三四万人,但能够打仗可能连一万都不到。这个时候,任何人手都是非常宝贵的,所以,我必须去萨克斯那里。
我一走,可以说法军便能自由出入莫兹河,只不过四五天的时间,不费一兵一卒,我以身犯险,南下莫兹河的行动全数被敌将瓦解,甚至还陷入了非常被动的境地,我这一次是碰上了非常棘手的敌人!
但并不是说我就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夜间,我带着剩下的八千多人迅速地向萨克斯靠拢,这时,我碰到了萨克斯派过来的信使,他在那边在一日前果然遭遇了大量的法军,到了次日凌晨,监视对岸的偏师过来了。
他们告诉我们,法军在天亮之前就出现在我们遗弃的营地里面。法军做完这一步便占领我们的营地,建立炮击阵地,随后在清晨发动了抢渡,一万三千多的法军在两个小时完成渡河。我布置的军队在河岸边晃悠了一下便向后方的要塞移动。
“为什么我们不给那个老将军多点兵力,如果他有四五千人,即使是面对渡河数目超过一万的法军,也有成功阻击他们的能力啊。”尤金在赶路的时候,还惦记着半渡而击之。
“保存兵力,尤金,我们肩上的重担除了要拖延法军,还要保存兵力。而且,你没注意到吗,法军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在我们原来废弃的营地做了布置才开始渡河,我敢说,他们一定在那里布置了许多大炮。要是我们趁着法军渡河发动突袭,那个法军将领会让我们大吃苦头。即便最后我们成功阻击法军,很快我们就会发现,那点胜利跟损失比起来,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我们面对并不是一个全国兵力只有两万人的法国,而是短时间内在局部只有两万人的法国,而在其他地方,法国有着十五万随时能够派到尼德兰的预备役。”
尤金抓了抓脑袋:“那我实在无法理解您派遣那个尼德兰人前往河边的用意了。”
“我只是想让对面那个法军将领知道,莫兹河以北的尼德兰工事多了些人手,他得多拉一些大炮和火药过河才有可能打下他们。”
两天多一点的急行军,我们接触到了萨克斯。跟我猜想得一样,他被一支的法军给拦阻了,那支法军绕过莫兹河,从阿登高原迂回到侧翼。这支人数目测有八千人的法军挡住了萨克森南下的去路,牵制住了对方。
我们两支军队合流以后。萨克斯看到我带着人数与他这支偏师差不多的军队过来,私底下里脸色有些不自然:“你过来了。那那些被你挡住的法军也过河了吧。”
“是的。大概有一万五千人。我估计这几天的时间,法军的人数会过两万。”我也顾不得什么了,转头就问着萨克斯,“对面的法军怎么样?能知道是谁领军吗?”
“我攻下河边最后一座要塞以后,一个叫做维拉尔的家伙来了。他挺厉害的,从前两天开始就连续数次发动猛攻。不过还在我的应付范围之内。”
听完萨克斯的话,我就松了口气:“那你脸色还那么难看,我还以为你被法国人突袭了一下,损失了不少。”
“虽然你来到这里救援我。我很高兴,但你居然不相信我的能力,我受伤了,妄我以相信自己的能力一般相信你,所以就一直没有向你派信使过去。如果我们继续保持这样对峙,我们又能争取到好…哎…”萨克斯露出落寂的表情。
“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一旦你这边被击败,法军从侧翼堵住我们的后退道路,前有法军,后有莫兹河,对面还有一支法军,我那边不就是陷入死地了?”我立刻表示我其实是非常相信这位老兄的能力,他在旺多姆公爵那场捕捉战斗的表现足以弥补我在法国待了四五个月的损失,“而且,我来到这边也有属于我的作战计划。”
“你对目前的战局有什么想法?”萨克斯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我指着对面的法军营地说道:“来到这里看到法军的布置,我更加坚信,法军首要目的是夺回莫兹河这三河防线,虽说他们并不怕跟我们来上一场狠的,但他们估计也不想在这种没有明显兵力优势的情况下跟我们作战…要知道他们随时能够调来十几万大军,限制他们的只是时间罢了。”
“所以?”
“所以,如果我们在下午进行撤退,那边的法军…”
原本萨克斯的打算是防守在原来夺取的要塞那里,消耗法军士气,再发动反击。我现在汇合了萨克斯,军力高达一共一万四千多人,对面那个叫做维拉尔的法军将领麾下八千多不到,对他来说,选择只有两个,要么反击,要么撤退。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的想法是发动进攻,吓跑法军。但是,在听闻了对方在几天内连续几次亲自上阵发动猛攻,我改变了想法,那就是撤退!
既然对面那个法军将领是个崇尚进攻的家伙,那么我们一撤,主力又是骑兵为主的法军怎么不会兴高采烈地去追击?
如今我们所在的地方非常靠近阿登高原,地势并不合适骑兵作战,而且又是夜色,法军贸贸然进攻,绝对会被我们当头棒喝!一万四千打八千,而且还是骑兵,这仗可以打!
第54章莫兹河防线攻防战四
萨克斯也认同了我的想法,并且觉得很有搞头。
利用从中午到下午的时间,我们收拾包袱,到了下午便展开撤退,撤至距离十多公里之外以后,监视法军动向的骑兵向我们传达了最新的消息:法军也撤了!
已经准备好大干一场的我目瞪口呆。
萨克斯也愕然。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啊,按照那个家伙这些天对你的进攻,我还以为那是一个只会盲目进攻的将领。”萨克斯无奈道。
我苦笑道:“法国还真是名将如云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灰心,既然没有仗打,也就没有损失,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是,回援吗?”
回援,当然不,我放了法军过河,就这么匆忙回去,岂不是太划不来了?
“我要去炸掉尼德兰在阿登高原修建的河堤。”
萨克斯错愕道:“还炸??这些天,我们已经连续炸了两个堤坝了。”
“是啊,已经连续炸掉两个堤坝。再炸一个也不算什么了。”我无所谓道。
“那你请示过那个橘子威廉了?”
“没有。”
“上帝啊,这很要命啊,海牙那边炸掉海堤是因为尼德兰人退无可退,只有拼死一搏,那个威廉肯答应在格罗宁根省放水大概也是因为那个地方确实太穷,淹了也就淹了,可是这里不一样!这里因为三条河的缘故,一直是尼德兰最肥沃的土地,产出一直是尼德兰最多的。这样做会很麻烦啊!而且,你没有得到那些尼德兰人的首肯就这样做,会给我们日后的合作埋下不安稳的因素,这不利于我们继续指挥尼德兰军!”
萨克斯说中了要点。但我也有我的想法:“你刚才也说了,这里一直是尼德兰各地产出粮食最多的地方,就这样留给法军好吗?我们在海牙的大水一次淹掉了法军从国内调集过来的物资,所以这一次被他们占领的地区必定会成为法军就地征集补给的地区,这样送给法军,还不如毁掉得好。至于不利于继续指挥尼德兰人,你前面也说过了,那个橘子威廉是个狠辣的人,他会让我们继续掌握军权?大概,到了我们打通低地走廊那天吧。我们的军权就会被他收回去的。所以,什么裂缝和不稳因素都是白搭。”
萨克斯张了张嘴才说道:“可是你的名声,你想过没有,海牙炸掉堤坝的时候,还能说成是全国的意志。而格罗宁根省的决堤也可以算到尼德兰人自己头上,但这一次是你执意放水。这会让你的名声臭到连我一个月都不洗的袜子都比不上!”
我一脑袋黑线:“多谢你的关心。可是以后作比喻的事情,请用一个更好的例子好么。”
我让军队集中了下火药,然后便让萨克斯率领主力。
他的任务是沿岸监视已经撤退到另一边的法军。避免法军迂回到我们的后方,保证我们从我们这里返回到哈默伦的路线。然后,我率领一支三千多人的股部队抵达了尼德兰人在阿登高原建立的河堤。
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我分别炸掉瓦尔河和莫兹河的河堤。相信到了河水泛滥的时间,从瓦尔河到莫兹河的地区全部会被淹没。
安排两千人留守阿登高原的要塞,我们便向哈默伦前进。
哈默伦,那是莫兹河防线最后一个要塞和瓦尔河防线的桥头堡。也是瓦尔河重镇沃德里赫姆的犄角据点,用了两天时间赶路,我们逐渐接近了那里,随后我们发现那里遭到了法军的围攻。
根据侦查,一共五千多人的法军在哈默伦的南方设立营地,然后分出两翼围困住哈默伦。
我们在营帐里面跟侦查的报告在哈默伦附近标明了法军的布置,看完所有的信息以清晰的方式显现出来,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法军会布置这样的臭棋?
但很快,再仔细看了一遍了地图以后,我好像捕捉到了法军将领在想些什么,只是不大确定:“法军这样布置,会不会是他们分出了主力在围困攻打沃德里赫姆?”
“沃德里赫姆和哈默伦都是度过瓦尔河的关键,但比起他们分兵围攻这两个地方的想法,我更倾向于法军是在引诱我们向哈默伦的攻城部队发动突袭。”萨克斯把笔一扔,没好气地笑道,“真是目中无人,居然被对面的将领就这样轻视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啊。”看来真的不是我多心了,而是连萨克斯都感觉到了对面那个法军将领的对我们的鄙夷。
“在沃德里赫姆和哈默伦之间,我认为法军已经布置了大量的军队!只要我们向哈默伦发动进攻,这只部队便会起到拖住我们的作用,然后法军主力,和隔岸的法军便会从侧翼突袭我们的后背,将我们击败在哈默伦城下。”萨克斯将手指指着地图上的法军标示说道,“以我的看法,就是将计就计!他不是轻蔑我们的能力么,我们就按照他的布局,反咬他一口!”
我对火大的萨克斯说道:“这是敌人的激怒我们的方法也说不定。你看,不管我们是假装中计派遣一支部队去进攻诱饵,然后从侧翼袭击法军的侧腹,还是背后突袭,他们都有回旋的余地。我们一陷入苦战,就是他们赢了。所以,我建议,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待在这里!这样,我们就能牵制住哈默伦和那边等待我们上钩的法军,并且迫使他们必须派兵来保证他们在对岸的补给营地!用一万两千多人,牵制住两万左右的法军,怎么算都是我们赚到了便宜。”
“可是沃德里赫姆这样一来就危险了。法军阻断了我们,我们无法过去救援,即便他们只有少数的几千人在攻城,那座几度易手,又没有充足兵员防守的要塞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题。”萨克斯忧虑到。
“难道我没告诉你,我去接应你之前。有派出2500人增援哈默伦和沃德里赫姆?而且,我也跟橘子威廉发出了警告,我想那边的情况会比我们想象中要好很多。至于原因嘛,如果法军能够啃得下来,他们还会打我们主意?”
“补给怎么办?”萨克斯问道。
“我们都在尼德兰人的土地上,还用担心这个?”
将军队布置在距离哈默伦20公里的地方,再派信使越过瓦尔河向沃德里赫姆方向派去,我们每天除了出去找吃的,便不再有所动弹。
一天半以后,我们受到了沃德里赫姆那边的消息。他们被三千法军还有10门大炮给围住了,如果不是橘子威廉及时派出新征集的6800青壮前去救援,原来只有500人把守的沃德里赫姆有陷落的危险。
橘子威廉捎来的信函说出了他的担忧,虽然他紧急派出的援兵稳住了局势,但沃德里赫姆和哈默伦都没有充足的食物准备。沃德里赫姆背靠着瓦尔河还好,随时能够得到食物的支援。现有的食物也能坚持40天左右。但哈默伦就不同了,那个要塞里面待着2900多人,食物只够坚持30到35天。他催促我们想办法解除去哈默伦和沃德里赫姆的危机。
法军在二月十二日那天抵达布雷达,我们的对峙加上去接应萨克斯的时间,一共花了将十多天的时间,再加上接到橘子威廉的信函。一共就是十四天。二月二十六日距离开春的四月还有30多天的时间!
但对我来说,只要在二十天的时间里面,沃德里赫姆和哈默伦不被攻破,便是我的胜利。
而在这二十多天里面。最开始的那几天就是最好度过的,我们就是在原地跟法军大眼瞪小眼。
指挥法军的将领比想象中还要有耐心,一连超过三天都还在等待着我们钻进他的口袋或自作聪明地将计就计。但是,这样的对峙局势持续不了,因为我们炸掉河堤的消息迟早会传到法军耳内。
第四天过去,此时度过莫兹河的法军估摸着已经超过三万多人,是我所领军队的两倍。大量的物资和大炮让法军囤积在我们原来所修建的营地里面,那里已经被法军搭起了三座木桥,每天不断地有法军来回地向两地运输火药和炮弹,还有大炮。
与此同时,似乎什么都没有做的我们终于引起了法军的怀疑,他们解开了哈默伦的包围,并把哈默伦的兵力配合原来那支想要从侧翼迂回的法军放到了拱卫渡河口的位置上,这下子,法军守护渡河口的兵力几乎与我们相同,高达一万一千多人。
看到法军自动给我们让开一个豁口这个景象,我们知道,法军终于要有大动作了,他们这是不惜一切代价要让齐聚的军队过河,然后在短时间内对沃德里赫姆展开猛攻!因为一旦莫兹河和瓦尔河发大水,法军将会失去一个绝佳的进攻机会,而我们将会得到一个喘息的时间!
就在当天夜晚,我们放弃营地,迅速地度过瓦尔河,一下子插入沃德里赫姆和哈默伦之间,然后构建防御营地。
双方的军队调度进行到这一地步,已经没有任何回避的余地,这个时候,留给我们的只有硬碰硬。
法军大概是两万二线部队,和一万多的一线部队,构成大约为六千骑兵和两万四千线列步兵,以及大炮100门。
尼德兰人,主力为一万两千人,哈默伦三千不到,沃德里赫姆九千人,一共两万四千多人,骑兵三千多,大炮50门。
兵力对比不怎么悬殊,又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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