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傲娇学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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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傲娇学生会-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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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小景子,骂自己不用如此尽心尽力吧?”

  “何止骂他,若让我见着他,一定好好揍他一顿。”

  自己揍自己啊?这难度系数可不小。

  “……看来,你不是在同朕假装。”捧起膝上的琴座,弹琴人朝他走近两步,一展雕荷刻莲的灵气琴座横在他眼前。

  有一抹晃影划过眼帘,可脑海的轨迹如同断弦一般,只有片音,不成曲调。

  “你可记得这是谁人的琴座。”

  “……”有一丝爱怜在胸口轻荡,他下意识想要伸手欲摸那展琴座,可指尖一阵烧热不肯抬手抚上去,“……小八的吗?”他会弹琴吗?他没告诉过自己,可他不排斥这琴座,他不排斥的东西,那应该是小八的吧。

  “小八?”

  “我喜欢的人。”

  他的坦白让人咋舌,却让手捧琴座的男人笑声不止,他放肆地笑,夸张地笑,几乎快要笑完了腰,“你说的小八,该不会是那个猪小子吧?”

  “不许笑他。”眉头冷冷竖起。

  他护短又认真的模样让男人渐渐收起笑意,收回递到他眼前的琴座,“好,不笑他。这琴座是一个女人的,不是小八的。”

  “哦。”一听与心中答案相左,他忽然间对这把灵气逼人的琴座没兴趣。

  “你不问她是谁嘛?”

  “没兴趣。”他转身走人,他还得去开莫名其妙的六部会议,怎会无聊得和一个逗猫弹琴的闲人侃了半天。

  看着李宸景走远的背影,手捧琴座的男人低眸看着怀中琴座,轻然一笑,将怀中琴座随手丢在地上,仿若也失了兴趣,“蓉蓉,看来我高估了你在小景子心里的分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正在学习放存稿箱~~~~如果你们在八点看到更新,那就说明我成功了,哈哈哈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新课院生朱八福。身为东序府新晋院生,开课前三日无故缺席,你可知尊师重道?你可有天理伦常?入府三日便乖张跋扈,日后进殿侍奉君主岂能守君臣之礼?岂能精忠报国?岂不造反弑君?”

  “夫子,不用上升到这么可怕的政治高度吧?我只是因家中有事迟到两天,还不至于闲来没事造反杀皇上玩啊?”

  “什么夫子?吾乃东序府律学博士,主攻礼仪修身,像你这等凭借小聪明侥幸入府的劣生,在进院之初就该好生□□,让你尽早忘记进府以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糜烂生活,你——现下就给我到太学门下去罚站!若又再犯,除出学籍,永不录用!”

  去就去呗,吼得那么撕心裂肺做什么,不是律学博士么,不是主修礼仪么?好歹遮掩一下自己的私密器官吧,连喉管上那颗小肉球都在震动了。让人看了真不舒服。

  转身,朱八福逆来顺受要走人挨罚。

  “等等。”

  “博士您还有什么指教吗?”

  “这个拿着。”

  三块木板塞到她手里,两长一宽。

  “这是作甚?”

  “东序府规矩。受罚院生一人领受木板三块,由博士出上联,院生对下联,自揭其短,自丢其脸,以儆效尤!”

  “哈?”还要自己写对联骂自己?这文化人当得也太憋屈了吧,“这这这这谁定的规矩!”

  “吏部统府,李宸景李首辅!怎么,有意见?!”

  “……”还真是首辅大人“生前”的风格。

  “上联我已出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对好下联自己去太学门下罚站两时辰。”博士挥毫飞书完毕,丢下木板手背身后悠哉走人了。

  太学门下,灿烂的阳光拉出一道阴郁的长影。

  朱八福背着日光站在太学门下特定的罚站示众的位置上,左边摆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右边挂着“明日无酒卖木柜”,横批被她高举过头,三个歪歪扭扭,凄惨万分宛如冤魂留下的骇人丑字——

  “徒伤悲”

  这便是朴公子抱着自家爱妃路过太学门所见情景,让他不知该为这精彩绝伦的对联鼓掌,还是为这猪小子悲惨的境遇扼腕,最后只化作一声没形象的捧腹大笑,眼泪险些飙洒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卖木柜,徒伤悲……哈哈哈哈,你太有才了。哈哈哈哈!”

  “……朴公子,你真没良心!”咬牙切齿。他还有心情笑!归根究底,她落到如斯境界,还不都是他家小景子害的,若不是他失忆前是个爱立规矩的讨厌鬼,失忆后又像个缠人精,她至于落到被人罚站,还自书对联骂自己的地步吗?

  “你不觉得小景这惩罚手段很高干吗?小……八?”他眨眨眼,试探性地叫了声,“小景子是这么叫你的吧?”

  惊!朴公子强大的情报网,他已经知道了!

  “不……不是我害他失忆的!”她急忙解释,“虽然……我们是一起掉下去的,我也很懊恼为什么只有他失忆了,我却没有,其实我也很想要……”

  “小八。别急别恼,朴哥哥有时间慢慢听你说。”故意用带刺的称呼叫她,他头顶爱妃猫,悠闲自在地撩袍在她脚边坐下,痞痞儿翘起脚,回头看她,“来,说与你朴哥哥听听,何以我家小景子被折腾得——连蓉蓉都不记得了,却不可救药地迷恋上你?”

  唔?怎么一股子酸不溜丢的味道从脚跟到鼻尖扑面而来。

  错觉吗?

  长话不短说,舌灿莲花的解释,手舞足蹈地添油加醋,朱八福将前因后果细节末梢都絮叨了一扁,末了,还不忘为自己脱身辩解。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朴公子,小生没有半点隐瞒,这一切都因宸景少公子他记忆错乱,只记得落水前的事情,又爱胡思乱想,还不听人解释,小生只是倒霉路过被牵扯进去而已。”

  “嗯。听起来小八的确很无辜。”被小景子带去当气李丞相的挡箭牌,被狗咬,被人追,最后还掉下护城河,可是,“我家小景子不认识我了,我很难过。”

  “……我也很难过啊!他再这样没日没夜地缠着我,我就没时间上学堂,没时间摆地摊赚银两,我会活不下去的!”

  他轻笑,“我和小八的难过不一样。”淡淡的愁容,黯淡的眼眸,弯润的唇就算偶尔稍扬,也看得出是在勉强。

  好吧,她的难过的确和他不一样,她的难过肤浅又自私,既没层次,也没格调。不是真的担心朋友,不用纠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排在哪个位置,就算是失忆,就算是头脑错乱,他怎能宁愿记住个路人也记不住自己。

  细风一吹他未束冠的发,更平添几分怅然,撑着下巴远目天边,他忽然呆呆地开口。

  “小八,你能稍稍蹲下来些吗?”

  “嗯?”

  “你挡着我晒太阳了。”

  “……”喂喂,不是在惆怅破碎的友谊吗,还有心情晒太阳。

  抱膝稍稍蹲下身,她朝他身边挪挪身子,让一缕阳光撒在他身上,一道重量顺势沉沉地压在她肩上,几缕发丝痒痒地划过她的脖子,鸡皮疙瘩赫然冒起,她意识到朴公子竟然头一歪靠上自己的肩头。

  “朴朴朴朴公子你你你这样……”成何体统啊!?

  “难受着,别理我。”

  “……”你靠我肩膀,还叫我别理你?

  不过,算了……

  被朋友遗忘,的确是件难受的事。

  她可以理解。

  “你别太难受了。他也不是单单不记得你而已。他连亲爹,哦哦,还有他最在意的柳姑娘都不记得了嘛!”呸呸呸!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时候,当着朴公子的面她提什么柳姑娘,不过——

  “要是少公子不记得柳姑娘了,你不就不用担心了吗?”

  “是啊。你也觉得我应该开心是不是?”他从她肩头微微抬头,一声叹息后他又兀自枕了回去,自然得仿佛她的肩膀本来就该是他的枕头一般,“我应该开心不用再疑神疑鬼地猜度了。他再也不会同蓉蓉见面了,再也不用担心他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在一起。”

  “可是——不开心。”顶住她的肩窝,他摇摇头,几缕散发调皮地钻进她的衣领,“若是早知这样,我宁可将蓉蓉让给他。”

  “……”这句话她不喜欢,感情怎么可以被人让来让去的,每个人都该有选择的权利,你情我愿喜欢才会在一起,若柳姑娘真心想和李宸景在一起,不用让也理当如是,若不然,只是用“让”去委曲求全,李宸景也不会开心吧?

  “既然朴公子有心相让,不如就帮帮宸景少公子吧?”

  “帮他?”他笑,“怎么帮?”

  “帮少公子忆起从前,让他再度忆起柳姑娘,不要再加阻拦,大家公平竞争,若柳姑娘最后选择的还是您,宸景少公子必然也会心服口服!您也不必一边猜忌痛苦一边算计朋友了吧?”

  “……”

  公平竞争?他和小景子公平竞争追一个女人?扑哧!这画面他倒是从未想过,自成人后,还未有人敢同他谈及“公平”二字。瞥眼看她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眼睫眨眨闪闪,仿佛在问她的心理建设是不是很赞。

  老实说——

  烂透了。

  她那套红尘缠绵,两厢情愿的感情观,只适合摆摆地摊写写小情书,根本不适合他,也不适合小景子。

  不过,他突然想陪她玩玩。

  摸摸爱妃的头,他哼声,“绕来绕去,你无非是想让我同意你带着小景子去和蓉蓉见面?”说归说,当真要他堂堂殿上之主让个女人出去,面子上也挂不住吧。

  “对啊!这样一定会让他想起来的!”对对对,旧情人见面,心跳加速,天雷地火,干柴烈火,总之,不管这把心火怎么烧,就不信这么热烈的刺激他还能无动于衷!

  “哼!臭小子,我叫你帮我找印章,你反过来算计我?小景子给你什么好处了?才几天,你就开始为他着想了?嗯?还帮他谈恋爱?”爱妃,替朕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

  “咦?我我我,我哪有为他着想!只是他若不尽快复原成冷峻伟大的首辅大人,继续像个小可怜一样跟着我,我还怎么帮您调查印章之大事赚取银两啊!”

  “嗯——听起来好像也有点道理。”长指点点下巴,他忽然离开她的肩头,起身拍拍衫上的灰,“好吧!蓉蓉那里,我去安排,但是,交代给你的任务可不许怠慢。现下有什么线索了?”

  听到可以安排见柳蓉蓉,朱八福顿时心情大好,起立严肃地向上级汇报任务,“是!我已经成功摸到兵部统府龙二爷的印章了,他谁也没有给,还挂在脖子上呢。”

  “谁也没有给啊。这家伙倒是难得的谨慎,不想露出弱点给人知晓。”

  “谨慎?”她一脸不屑,想起日前龙二爷张扬跋扈要残害她身体的情形,她还一肚子火,“我看只是自私吧?全天下没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人,是这个意思才会把印章挂在身上吧?”

  他没复议她的话,径自往下问,“呵。那其他人呢?”

  “呃——其他人我还不熟。”户部印章在她家弟弟身上,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说的好,关乎自家小九的清白呐!

  “不熟啊。”他明知故问地扬扬眉头,“我倒是可以给你提点提点。”

  “什么提点?”

  “过些时日有一故人拜访小景子,她身上也许会有一枚印章。”

  “谁?”

  “是个美人。是个名动京城的美人。”

  故作深沉地一笑,朴公子抱起昏睡在怀里的宝贝猫顺了顺毛,“有了身孕以后,它变得好爱睡觉,我还要带它买猫粮。你好好罚站,我们再会。”

  纳尼?他不能就这样挥挥手走人呀,“喂!喂喂!你不是家里很有钱吗?不能帮我跟博士打个折吗?站两个时辰,我要脱水的呀!喂!家里很有钱的朴公子!”

  “对金主的要求,还是不要太多比较好,我会从你的银两扣除哦。”

  “……”

  有钱人——真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入V的第一更~~~(づ ̄ 3 ̄)づ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小八!你何故一人跪在这里!你没事吧?你睁眼看看我,小八,小八!”

  啪啪啪啪!几个不减力道的巴掌带着深深担忧甩在朱八福的脸上,痛得她嘶哑咧嘴。

  “少公子,你干嘛挂我耳光?”

  她被太阳晒晕了,正迷迷瞪瞪地歪在太学门柱边偷睡,头顶着“徒伤悲”的板子,暖洋洋又舒服。

  可这画面在李宸景看来——

  心疼极了!

  辛苦照顾失忆的私奔对象直到病愈,根本没有好好睡几觉,又为了他前途着想催促他去开会,自己却被罚跪在太学门下。

  傻瓜一样,干嘛为他付出这么多!

  “会开完了?”她摸着脸,看看天色,再看看太学门下陆陆续续往府门走去的院生,“怎么已经下学时分了?不是说只要罚跪两个时辰吗?那我岂不是亏了?膝盖都麻了。”

  “两个时辰?你站了两个时辰?”

  听见她委屈的控诉,再瞥见她身边自书其辱的木板,李宸景身攒起拳头,愤然起身,“是谁!?是谁让他在此罚跪到晕倒的!?”

  “回李首辅的话,新晋院生的惩戒规矩是由律学博士刘博士掌管的,这大概——”一名路过的院生作揖答复道。

  “叫他来见我!”

  “呃?”

  “现下!请他来见我!”

  东序首辅在太学门下公然发飙怒斥了!

  那个连院长也要敬三分,面无表情难辨喜怒的丞相之子发怒了!

  气势凌厉,眼神狠硬。

  所有院生无不停住脚步站定原地互相侧目而视,无人敢再踏前一步,要知道,他不仅仅是东序首辅,更是专门负责东序府每年向朝廷选贤荐官的吏部统府,六部中最高的机制,谁进殿侍君,谁远配京城之外,皆在李首辅笔墨之间。

  为防院生们吹嘘拍马套近乎,这李首辅向来个性凉薄,寒眸冷脸,与院生也从不交际。如今怎会在太学门下伸手援助一个新晋被罚的小院生呢?

  “便是你让他在烈日下罚站两个时辰?”居高临下,李宸景负手而立冷厉地开口。

  被莫名拉来的刘博士完全不了自己犯了哪条规矩,看看李首辅身后的矮个子院生,点头道,“回首辅的话,正是在下。”

  “好个在下,他何错之有要罚到他晕倒为止?”

  这般质问让刘博士在来往的院生中拉不下颜面,硬着头皮只能对答,“此院生新入府不久,便多次缺席,东序府乃朝廷学堂规矩严厉,今日缺席学堂,他日岂不缺席殿堂,因此罚跪两时辰!”

  “如若院生家中有难事,难道不该通融处理吗?”

  通融处理?刘博士愣了愣,瞪大眼睛看向高处的李首辅,“李首辅……规矩便是规矩,凡事不应有半点例外,,只有废物才需要被通融。此乃您曾经的原话啊……”

  “……”身前的他又出现了!他以前到底是个怎样品种的冷血动物,真让人厌嫌!

  懊恼地搔搔头,孩子气地拨乱了发,他担忧地回头看她。刚才的话,她听到了吧。一定又让她讨厌了。

  见他一脸为难地回头看自己,朱八福叹了口气,以为他在向自己求救。看吧。想逞英雄,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最后还不是要她来救场。哼!马后炮,得罪了博士,将来被穿小鞋的还不是她。故作乖巧地扯了扯李宸景的袖口,她挤出假笑装好人:“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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