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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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咕咕叫-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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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妧“噌”地站起,直背对着他,留下一句“段林哥回来了!”便急急忙忙跑走了,留下段锦一头雾水。
  段锦听得段林回来,当即兴冲冲下了床,往堂屋跑去。
  汤妧坐在厨房的小杌子上一只盯着燃烧着的柴火,两只小手不自觉的紧握着,细细的指头互相勾在了一起。
  这种喜欢与那种喜欢有何不同?为何要问她有没有区别?有什么区别?
  在她眼中段锦不过是小自己将近十七岁的一个小屁孩,若是她没有穿越,现代结婚早点,儿子也会有他这么大了,便是现在,也是一直拿段枫锦娘当家人,段锦当弟弟看待的,有何不同?
  这般左思右想的,她渐渐给自己定了心,像家人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是的!
  灶上的水热了,正咕噜咕噜沸腾着,汤妧被惊醒,急忙将提壶取了下来开始泡茶。
  这时锦娘走了进来,看见汤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询问她发生了何事,汤妧看着她支吾躲闪着,忙将泡好的茶水递给了她,自己又往小杌子处坐下。
  锦娘端着茶水,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我发现……”
  汤妧警惕地盯着她。
  “我发现林儿同谭东家好像不简单。”之前段枫便同她说过,只是那时她不曾在意,只以为是自己儿子一厢情愿,可是今日见两人一起回来,又似乎并不是。段枫同她说因着谭家只有东家一个人了,一人过中秋难免有些孤单,所以便邀了家来,可这男未婚女未嫁的,邀了家来算什么事!
  汤妧这才舒了一口气,忙点头应道:“我也觉得。”
  “我怎么觉得我打听的那两个姑娘又派不上用场了呢!”锦娘叹了一口气,以前每回段林回来,她也会给他说上一两个姑娘让他相看想看,只是每回段林都当做耳旁风,气得她要死。
  算了算了,懒得管他,让他当一辈子光棍好了。
  锦娘气呼呼地想着,端着茶水拉着汤妧去了堂屋,却在院子里看见段林与段锦兄弟俩正切磋着拳脚,谭雁秋立于一旁笑意盈盈的观看着。
  段锦这两年的拳脚功夫进步很快,加之他身上不知哪来的大力气竟让段林也不能轻易便将他打败。
  两人的身影翻动,各有各的特色,段林胜在拳脚有力,身法极快,段锦胜在身姿轻盈,反应迅速,两人打斗之间还带着残影,叫汤妧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锦娘端了茶水递给谭雁秋,她忙接过,轻声道谢。
  再一个回眸间,段锦已被段林制服,正不甘地挣扎着。
  段林拍了拍他的肩,满意道:“进步不错,但仍需努力,练武不可松懈。”
  段锦不服气道:“再来!”
  “你身上酒气太浓,等你醉醒了再说。”段林轻笑道,转而与锦娘谭雁秋一同走进了堂屋。
  汤妧忙要跟上,却被段锦一把扯住,他抬手凑到鼻下闻了闻,问道:“我身上有酒味?”
  “浓着呢,”汤妧嗤笑道:“几杯桂花酿便能将你醉倒,连我都不如。”
  “哼,”段锦十分不服气,“我以后一定能喝过你!”
  只是他现在不知,以后待他能喝过她时,却是经历过何种惨痛的教训,以至于他险些失去了性命。
  “到时候再说吧!”汤妧睨了他一眼,扯出袖子往堂屋而去。
  傍晚时分,段枫从山里出来,捉了两只野山鸡,用做祭月。那日他们捉来的几只小野猪各家都分了一只养着,现在还没有长大,要留到过年后宰杀。
  谭雁秋的到来让段枫感到诧异,可他却也没多想,极尽主家之情欢迎着她。
  席间锦娘特意下了碗长寿面给段锦,今日是他年满十三的生辰,虚岁十四,算起来已是个大人了。
  段枫语重心长,对他又是一番说道,听得段锦郁闷不已。
  谭雁秋这时偷偷扯着段林的袖子,轻声问道:“你当真要说?”
  段林向她点头,言语坚定,“自然。”
  当夜晚降临,宾主尽欢后,段林突然站起,携着谭雁秋一同站在了段枫锦娘面前。
  两人向他们一齐行了个跪拜大礼,吓得二人忙将他们扶起,还未等他们询问,段林再次跪下,向他们一拜,而后坚定神色道。
  “我与雁秋两人相悦已久,她家中只余她一人,若她嫁来,只怕谭家绝户,故而儿子想入赘谭家,还请父亲母亲同意。”
  众人闻言惊的失语,段锦正在吃面的手一松,筷子“啪嗒”掉落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忙于期末考更新不定时真的抱歉啊!谢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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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

  一时间内; 堂屋里寂静无声,只有田间此起彼伏的蛙鸣回响在屋内。
  锦娘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看着跪在面前的段林,结结巴巴地开了口,问道:“我儿,你方才; 说了什么?”
  段林正色道:“我与雁秋两人两情相悦; 谭家只余雁秋一人; 故而儿子想入赘; 还请父亲母亲同意。”
  谭雁秋站于一旁即是感动又是不安,她想不到段林当真会这样子做。
  “你莫不是在说玩笑话?”段枫手里还端着他正要饮的酒,紧皱着眉道。
  “并无玩笑。”段林看着他的眼认真答道。
  段锦慢慢地咽下了口里的面条; 同汤妧一起怯生生地转头看着段枫的面色,只见他那张覆满络腮胡的脸已是黑沉沉一片; 锐利的眸子里暗藏波涛。
  “放肆!!”大掌猛地一拍桌子; 发出巨大一声闷响。
  汤妧段锦两人同时吓得一哆嗦; 汤妧不自觉往段锦身边挪了挪。平日里段枫是再和善不过; 可是一旦他发起火来,再配上他那标志性的大胡子,简直就像一个凶神恶煞的土匪; 骇人的很。
  锦娘连忙伸手覆上他的大掌,向他拼命的使着眼色,而后转头向着谭雁秋干笑道:“如今天色已晚,东家远道而来只怕是累了; 寒舍招待不周,多有怠慢,妇人深感愧疚,现下还请早早地歇息去,如何?”
  “劳烦伯母了!”谭雁秋忙舒了一口气,此情此景,她确实不好多待。
  转头看向段林,向他微微摇了摇头,段林却没有任何反应,仍挺直着脊背,直视着段枫。
  锦娘脚下偷偷踢了段枫一脚,段枫无奈,狠狠瞪了段林一眼,而后向着谭雁秋拱手道:“谭姑娘远道而来,怕是累了,现下天色已晚,还请歇息去吧!”
  “叨扰了!”
  锦娘连忙起身,唤了声汤妧,“妧妧可能在你那借宿一宿?”
  “好!”汤妧忙走到谭雁秋身边,拉着她的袖子甜甜道:“谭姐姐来我家夜宿一宿可好?”
  这屋子她可不敢再待了,一尊黑面神坐在里头,那低气压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锦娘领着谭雁秋往屋外走去,经过段林身旁时忙向他摇着头,示意他莫要再说,奈何段林还是是毫无反应。
  三人前后离开了屋子,段枫段林两人还在那对峙着,段锦干干地咽了口口水,连忙跑了出去,“那个,我去送送她们!”
  圆月如一樽精美的银盘,高高悬挂于夜空之上,淡淡的月华穿透云层漫洒在大地上,起伏的远山偶尔响起几声鸟鸣,今夜的夜色很亮,照得能看清村间的小路,行走间只需一盏小灯笼即可。
  村路弯弯绕绕,汤妧跟段锦走在前头,打着灯笼,两人一起将耳朵竖得高高的偷听着后头锦娘同谭雁秋的对话。
  这是锦娘头一次见到谭家东家,这名以女子之身扛起谭家大业的姑娘在临阳县是极为出名的。谭家一直是临阳的富户,前任东家谭清衡也是有名的善人,时常救济穷人,偶逢灾年更会搭棚施粥,帮助乡亲,谭家一直有着仁商的名声。
  偏偏这样一位善人,却在子嗣上受了难,早年也曾有过一个儿子,生的聪明伶俐,经商亦有头脑,却不想在外出游历时碰上了山洪,不幸丧生。
  谭清衡得知消息后几乎是日行百里,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失事地点,刨出了儿子的尸身。他强忍着悲痛将儿子带回了临阳,主持好一切将他下葬,他表现得一直很理智,让很多人觉得他似乎并不伤心,然而却在儿子下葬后的第二天,谭清衡一夜之间白了满头青丝,那时,他似乎不过四十。
  这件事情当时让很多临阳人都唏嘘不已,暗自抱怨上天不公。
  后来他身下便一直没有所出,偌大的家业面临后继无人的局面,许多同宗同族的人都冒了出来想要过继一个子孙给他,情面上说得倒是好听,不过是图谋谭家的家业罢了。
  直到十七年前,谭清衡终于得了一位千金,众人以为之后还会有子嗣,只是六七年过去了,最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便是如今的谭家当家,谭雁秋。
  他将女儿的当做儿子教养,从小便将她带在身边,会客谈事,无所不细。
  八年前,段林不过十五,去了谭家当学徒,被谭清衡瞧中,竟然聘了做账房先生,一直到了现在。
  六年前谭清衡病逝,谭雁秋便成了谭家新任当家,她习得父亲所授,将谭家打理的很好。
  看着身旁这个明媚女子,她行走间似男子般大气,似乎世间的世俗规矩都不能压在她身上。
  “所以,林儿这么些年一直不曾娶妻,是为了等你长大,是吗?”锦娘当下一联系,便想明白了一切。
  她转头看向谭雁秋,夜色下谭雁秋的神色看得不是很分明,她的眉眼低垂,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谭雁秋默了一会儿,点头道:“是。”
  锦娘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难怪我给他寻的那些姑娘他一个都看不上,原来是早就定下了一个更好的了。”
  说完,她忍不住笑了两声。
  谭雁秋被她揶揄地觉得面上燥热,支吾道:“我,并不是……”
  “我明白,”锦娘笑着看她,俄而又叹道:“你与林儿的事我虽不是很清楚,但今日他竟与我们说他要入赘谭家,想来你们二人的感情也是极深了的。”
  “若是在前几年,我听了自然不会允许,只是这么几年下来,我的心也被他磨平了,毕竟,入赘总好过当一辈子光棍,不是吗?”锦娘向她莞尔一笑,又道:“我也明白,林儿从小便是个极有主见的,说下的话定下的事,轻易不会改变,也不知这一点,他随的是谁。”
  谭雁秋闻言一愣,疑惑道:“伯母您这是……同意我们?”
  “我同不同意,那还得看他爹。”锦娘摇了摇头,笑道。
  段锦听了心下腹诽,谁不知道他爹最听的就是他娘的话了。
  后面的话汤妧走得远了有些听不清楚,她放慢步伐,却一个不小心绊到了段锦,便要往一旁摔去,段锦连忙扶住了她。
  锦娘往二人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好好走路。”
  汤妧讪讪,忙拉着段锦快走了两步。
  不一会儿,四人便到了汤家,客房是现成的,小小收拾了一番,便能让谭雁秋住下。
  心里惦记着段林段枫两人的情况,锦娘不多做停留便拉着段锦连忙走了,段锦走时颇为不舍地朝着汤妧挥手。
  “妧妧,我走了。”
  “走吧走吧!”汤妧向他施了施手,转身去寻谭雁秋。
  啪叽,少年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
  锦娘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不过一个晚上你就这么舍不得?”
  段锦撇过头去不看她。
  锦娘伸出手往他脑袋上一戳,“拉着你走是为了妧妧,要是叫人知道这么迟了你还同妧妧待在一处,像什么话!”
  她碎碎念着,忙往家去。
  这头汤妧招呼着谭雁秋,时不时往她脸上撇两眼,看得谭雁秋奇怪不已。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嘛?”
  “没有,”汤妧摇了摇头,忍不住凑上前去道:“谭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面前的小姑娘一脸艳羡之色,像极了她前世碰到的一个女孩,也是这么单纯有趣,看什么都觉得欢喜。
  她伸手掐了掐汤妧的肉脸,笑道:“你也长得不错嘛!”
  “那是自然!”汤妧毫不谦虚,捧着小脸满是骄傲道,若是段锦在,定会毫不犹豫的嗤笑。
  “……”谭雁秋无奈的摸了摸面前小姑娘的发。
  看着面前女子笑意盈盈的面容,汤妧默了默,两手不自知的勾着,犹豫问道:“谭姐姐,你与段林哥哥,你们……”
  她伸出两根指头,碰了碰。
  谭雁秋原本满含笑意的眼忽的沉寂下来,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此刻却稍显无神,她看着天上的圆月半晌,忽而转头看着汤妧笑道:“你信前世今生吗?”
  “前世今生?”汤妧忽的愣住。
  谭雁秋却不理她的反应,又转头望着天空,喃喃道:“我与他几世纠缠,却从未有过好下场,现如今他记得上一世的事,却仍想与我一起,那我便成全他这个愿望罢。”
  “哪怕,只剩短短的三年了……”说到最后,已是喃喃细语,叫汤妧听不清楚了。
  汤妧还在兀自纠结前世今生,谭雁秋却是长舒了一口气,似是定下了决心。
  “夜了,我便先歇息去了,”谭雁秋转头往客房走去,忽而转头向她高声道:“小姑娘,你可要珍惜当下呦!”
  “哈?”待她回过神来时,谭雁秋早已进了客房,汤妧揪着头发细思着,却是更加糊涂了。
  却说这边,锦娘他们回了小院后,发现堂屋里早已没人,段林一人坐在石凳上对月独酌,段枫却不见了踪影。
  锦娘奇怪,走上前去忙问道:“你爹呢?”
  段林轻酌了一口酒,酒意泛上了他的眼,显得有些迷离,他闻言笑道:“爹被我气的在房里不肯出来,娘快去哄哄他吧!”
  “这孩子,”锦娘瞪了他一眼,而后又问道:“你与那谭家小姐可是当真?”
  轻倒了一杯酒,段林一口饮尽,看着她道:“当真!”
  “唉,”锦娘叹了口气,转身往房里走去,还不忘叮嘱了句,“少喝些酒!”
  见锦娘走了,段锦忙坐到段林身边,凑上前去问道:“大哥,你当真要入赘谭家?”
  “有何不可?”段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寻了个杯子倒了些递到段锦面前。
  “可是,”段锦挠了挠头,“你不怕村里其他人说你吃软饭吗?”
  “他们长着一张嘴,要说什么是我管不着的,我自管着我自己去做自己喜爱的事,又何必在乎他们。”
  前世便是顾忌这种顾忌那种,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当时的肝肠寸断痛彻心扉的感觉,他至今不敢再回想。好在,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她亦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两人之间再没有那种对立的身份,现在的流言蜚语同前世的相比,不过是小小坎坷罢了,又有何虑。
  “说得也是,”段锦点了点头,端杯一口饮下,喝完只觉得清香四溢,回味无穷,“那娘说你这么多年不成亲是为了等谭小姐长大?”
  他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段林闻言,想起了以往的那些日子,“是啊,等她长大,等她开窍。”
  “然后便与她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叫她成为我的妻子,成为我终身的伴侣,有我护着她,爱着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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