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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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6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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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那位伟大的老师,是可怕的,是巍峨的,是恐怖的敌人。”

“但他一样可以被打败。”巴耶塞特坚定地这么对石朴说道。

石朴苦笑着道:“尊敬的哈里发,也许吧。”

他总不能当场去跟巴耶塞特扛起来,但他实在不能附和对方的说法。

“你以为,我觉得打败他的人是我么?”巴耶塞特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打败我那位伟大的老师,将是他自己。”

丁一的奋斗(十七)

而带着一个营的警卫部队,在以弗所开办军官、士官长短期培训班的丁一,对此并不知情。他在意的是把荣一师的军官和士官长拆开去搭那十个师的架子,必然大多数人是会提拔到高于原先的职位。

排长去当连长、连级军官调到营一级当任主官,问题不会很大。

但当营一级主官,调到团一级当主官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丁一很担心这些人员是否能胜任新的岗位,还有就是一个思想教育的问题,一支军队如果信仰缺失的话,武器再精良也是白扯吧。要不然后世的美国,何必扯个莫须有的大规模杀伤武器,才搞海湾战争?

底层的军人,需要有一个简单易明的目标,让他们知道为什么去打仗。

而且丁一更加看重的是部队的思想觉悟,他可不想造就大大小小的军阀或是如华夏大明那边,先前的边镇世家。所以这就是短期班开展的目的,但事情总是不太按着计划而进行的。

荣一师的军官,本都是丁某人的铁杆拥护者和崇拜者。

他们的思想觉悟如何先不说,至少在负伤之后,仍旧愿意回到部队,跟随着丁一的旗帜继续作战的人,这一点上,首先对于丁一这位领袖,就有着很强的认同感;对于这个集体,有很强的归属感。

所以参加这个培训的军官,绝大部分都很激动,因为他们能够近距离地接触到丁一。

这出于丁一的意料,完全变成了粉丝见面会一样的场面。

“先生,此等军兵。无论谁为将帅,皆不得持之自壮啊!”刘吉在这一批军官和士官长的结业典礼之后。向着丁一如此的恭维,“至此。我泰西大明,无边镇之患哉!先生圣明,仅此一点……”

丁一摆了摆手,摇头道:“祐之别胡扯了,我很担心,我真的很担心。”

“是,这么看着,谁也很难把这十个师,就能成他自己的私军。”

当然不可能。单是这些军官和士官长,除了军饷以外,各种津贴,各种优待,各种延续到他们家人的福利。单纯从利益上来说,他们都不可能背叛丁一。更不要说,把他们不断地从一个胜利带到另一个胜利的丁一,绝对是心中不可替代的偶像。

“为什么呢?”丁一苦笑着自问自答,“他们现在感觉上。就是我的私军啊!”

“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军队国家化,才是一个国家能够长期稳定的根本。”

刘吉苦笑起来,这是跟他的价值体系无法共通的事情。他也理解不了,为什么丁一作为君主。会对于军队绝对地效忠于他,有着如此长远的忧虑?不,这种忧虑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刘吉非常清楚这一点,在丁一按着景帝的安排。到南京任职之时,刘吉还没有拜入丁一门下。丁某人在言谈里,就提出了这样的论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资产阶级政党不需要各自直接管领一部分军队’,祐之,我们建立的,不论是共和组织,还正在筹建的民生组织,或是大多数精英聚集的雷霆学派,根子上,都是资产阶级政党。”丁一是有着他的顾虑,“所以军队必须国家化,否则的话,当共和组织或其他组织,各自得到军队的效忠之后,就是藩镇和内战的开始,这绝不是我所想看到的事。”

刘吉欠身应道:“是,弟子谨受教。”

其实,就是连刘吉,也渐渐已经开始对丁一盲从起来,不论是否认同,他都会按丁一所说的,所要求的去做。因为丁一实在让人很难拒绝他的命令,现在已经不是跟十年一前,靠他手里的刀了。而是胜利,他用胜利,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来累积出他的威严与声望。

而这个时候,有卫兵过来,向丁一报告:“勃艮第公爵派出使者前往鲲鹏皇城求见,于执政接见了之后,派了官吏带着彼等前来以弗所,直接求见先生。”于谦不跟对方谈,而让他们来找丁一,看来,就是私事了,很有可能是大胆的查理想自己的女儿玛丽了。

不过当丁一点头让士兵把人带上来时,却就感觉有点头大了。

因为随着勃艮第的使者而来的,还有礼仪司的官员。

勃艮第的使者的确是为私事而来,的确也是为着玛丽的事。

“伟大的陛下,大海的绝对主宰,万国传诵的英雄,在下谨代表勃艮第公爵,向您致以最真挚的敬意!”这是查理公爵所派出来的使者,不过在行完礼以后,却就说出了他此行,真实的目的,“公爵的疑惑,是陛下将如何安置玛丽小姐?”

这倒不是逼婚,而是大胆的查理也是头痛,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玛丽对于丁一的痴迷,这个不必说了,别说查理公爵知道,整个欧洲的上流社会都知道的事情了。严格来说,按脑残粉的程度来甄选,她是比伊莎贝拉和玛格丽特更为纯粹的脑残粉。因为伊莎贝拉是崇拜丁一的武力值、统帅值,战无不胜,纵横七海的强者之风;玛格丽特不用说了,她从一开始加入骑士团,就是为了找寻复国的力量。

玛丽则不然,她完全的,无条件的痴迷。

查理公爵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事实上他也如原本历史上一样,说出了谁娶了玛丽,就可以继承他的爵位和勃艮第。但明显丁一不可能把自己的妻子们休掉,为了勃艮第去娶玛丽;而其他人,比如哈布斯堡家族的马克西米利安一世,求亲却被玛丽拒绝。

她以在西明军中服役的军人,有权自主自己的婚姻为由,很干脆拒绝了几次这样的订亲提议。而查理公爵甚至都告诉玛丽,她只要选择一个丈夫,至于婚后,她想要成为丁一的情人那是她自己的事。但玛丽并没有听从。

所以大胆的查理就没办法了,只好派遣使者前来质问丁一,到底要怎么安排玛丽?

丁一听着也是头痛,直接把玛丽叫了过来:“这是你父亲派出的使者,又不是让你现在完婚,只是订婚而已。”

但玛丽拒绝了:“不,陛下,玛丽是为陛下最忠诚的骑士,将永远执剑守护在陛下的身边。这对玛丽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丁一极度头痛,不知道怎么是好。

勃艮第的玛丽容颜上虽然不能说是绝色美女,但也不差的,加上小萝莉,青春无敌嘛。

问题是丁一感觉自己很对不起柳依依她们了,又如何愿意再祸害这么一个小萝莉?

何况安娜公主与他的书信来往,几乎是一天一封,所谓恋奸情炽,不外如是。

所以丁一怎么可能去祸害玛丽?

于是这就成了一个死结:他总不能把这个没犯一点错的萝莉开除出军队,或是调离身边吧?人心总不是铁石做的,明明知道人家小萝莉就那么点小心思,还很自觉,压根没敢冲丁某人表白,就是愿意守在他身边。还跟其他士兵一样训练啥的也没搞特殊化,也无目的无企图。本身就是个脑残粉嘛。

但不调离她,丁一难免就要为此事负责吧,查理堂堂一个公爵,那不是只有虚衔那样的,他几乎只差一个王室头衔,就足以在神圣罗马和法国之间建立起一个国家的公爵啊!再怎么着,让人家唯一的女儿,就这么守在丁一身边,也不是个道理啊。

于是丁一无奈之下,只好开始干和查理公爵一样的事:给玛丽找人相亲。

对于这一点,查理公爵是表示欢迎的,甚至提出:“如果陛下的老师有意续弦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也就是因为使者传出来的这句话,才让于谦受不了,直接让礼仪司的官吏把他们带去找丁一。

不过在这一点上,似乎丁一也并不比查理有更好的法子。

甚至丁一把杜子腾都叫到了以弗所过来,但玛丽和杜子腾一点也不来电,杜子腾这狭隘民族主义者,更是表示:“拙荆先逝,若续弦,如先生所命,弟子自当从命;若问弟子所欲,还是华夏人氏更为妥当,便是军户、商贾,也胜似这蛮夷王族!”

丁一很无奈又想安排给刘吉,但刘吉早有妻子了,当然这厮是无节操的,表示如果丁一必要教他来接手,他就去休妻好了。但丁一如何干得出这等事?

不过很快的,丁一就只好暂时搁置下这件事了。

因为正如巴耶塞特所说的,能打败丁一,就是他自己。

他的麻烦来了。

“陛下,所收的税项,雅典、士麦那、以弗所等地,皆出现了假币。”

假币指的不是铸币机构的非法性,这年头没这讲究,比如说一个英国银便士,有四分之三个的,就是直接拿刀切一角下来。假币说的主要是纯度和重量不够。

曹吉祥也很无奈:“陛下,都是那些商贾的罪过,不若还是以实物为税好些!”

“不,这个问题得从根本解决。”丁一否决了曹吉祥的说法。

丁一的奋斗(十八)

因为各地的税收不可能委任丁氏商行去收,所以采取的都就用钱币的方式来交税。基于西明帝国推行的土地改革政策,丁一本来就没想过在农业税上收取多大的税收,基本也就是那么点意思。故之,有了地的平民倒也愿意交税。

其实丁一本来是想,放弃农业税算了。是于谦、杨鼎和柳依依都极力反对,认为这样会让农民们养成懒性,并且会对国家没有归属感。后面丁一自己又敲击了一下,在工业化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的确农业税还是要收的。总体农民交上来的钱币,应该出问题的机率不大。

“旧贵族,特别是原来拜占庭的紫袍贵族;商贾,应该说,非犹太商贾。这两类人交出假*币来纳税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丁一沉吟了一阵之后,对着刘吉这般说道。刘吉这种货色,哪有什么节操?没错,他是个聪明人,有文化,学东西还快,但要说节操,那恐怕真的是很难找到的。丁一说东,他必定就是明明向西也会跟着说东的。

不过接下去调查就走入了误区,因为被查据的商贾和旧贵族,基本上很难拿什么过硬的凭据。

直到在欧洲散布下的谍报组织传来消息,丁一才发现这一回,他吃了经验主义的亏,下意识地认为:阶级与阶级的矛盾尖锐,帝国主义列强亡我之心不死!事实上,在这个时候,泰西大明,霸据了地中海的泰西大明。和雄踞远东控制了第一岛链的华夏大明,才是不折不扣的帝国!

无论是紫袍旧贵族。还是商贾,都不是这一场假*币风波的操纵者。

“佛罗伦萨?”丁一听着这汇报。皱起了眉头。

这个年代,佛罗伦萨和威尼斯,属于欧洲的土豪国度。

如果说这是佛罗伦萨干的,倒是有可能,经济侵略嘛,破坏的不单是西明的税收,而且随着而来,西明对于治下民众的清查,当然会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乱的不单是经济,更是整个西明帝国。

“铸币吧。”丁一对着财政部长杨鼎这么下达了决定,“当然这是我的意见,宗器和于先生、思公等等,细议一下。我是以为咱们在工业上的优势,同样也可以在经济这一块来体现,在整个欧洲,进行经济标准的定制。”

杨鼎一开始对这个问题不太想得通,他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新币发行,不太可能用交钞的。大明用交钞,到此时基本都是一路贬值,并且看着还要贬值下去。那么就必定要用到金属。这样就得动用贵金属了。

设计成本这种概念,不好意思,第一任泰西大明的财政部长是没有。

他考虑的是制作成本和火耗等等的东西。还有一个流通性的问题。

正如历史上所评价的,杨鼎清廉。但固执呆板,要他很会变通。跟万安、刘吉那样是不太可能的。丁一在跟他的接触里,也知道这位雷霆学派的死忠,是怎么样的人,所以直接拿了一个望远镜给杨鼎:“若有坊间私作之望远镜,伪托我军装配,宗器可能分辨?”

“这个自然!”杨鼎听着就抚须笑了起来,指着丁一给他的双筒望远镜,指着上面防滑的橡胶纹路,还是金属滚花的边框,“便如这等细节之处,真伪一望便知,何况这铁边黑而不锈,却是民间仿制不来,多是以锅底炭灰或是黑漆来仿,只须见过原品,便不上当。”

杨鼎所说的铁边,其实是望远镜的薄钢边框条;他说的黑而不锈,是烤蓝工艺。

这就对于已具初步工业化基础的泰西大明来说,就是科技上的防伪。

丁一敢这么说,是有底气的。

十四到十六世纪的金属货币,不论是莱茵古尔登盾金币还是法国金埃居【包括路易十一的儿子、也就是安娜公主的弟弟,查理八世登上王位之后铸造的金埃居】,连圆形外缘都不规矩,至于杜卡特金币,上面的浮雕看着就感觉象儿童画作。

因为工业基础的问题,很难精细化和标准化。

“钱币也然,若是我泰西大明的钱币,不能仿制。那么,加上在欧洲架构起来的商业网络,我们就很可能建立起货币本位!”丁一笑着这么对杨鼎解释起来,后者是有些固执呆板,但胜在认真,他听不懂就问,没把握就掏笔起来记。

大约花了近一小时,终于把问题撕撸得差不多,杨鼎虽然明白了,但仍有点不敢置信:“这样其他国家,就必须用我西明的钱币来做为陛下所说的本位,不再以金银。那若是我泰西大明胡乱发行*钱币,彼等国中的钱币,岂不是五铢钱都不如?”

丁一笑着摊开手:“我也不太懂,宗器还是与和于先生、思公、姚大章相讨为好了。”

杨鼎颇为激动地行礼退下,能在十年前就加入雷霆学派的,说实话,大多都是被丁一的皇汉理论所煽动的人。听着他国以本国货币为本位,杨鼎虽然还不太明白,但已极为澎湃,一路喃喃说着一些什么:“陛下当真圣明……真有生而知之之能……雄主霸据,炎黄中兴可期!”

钱币很快就被制作出来,不过在设计的时候,丁一又是和于谦等一众政府官员好一番扯皮。因为他们参观佛罗伦萨金币和威尼斯金币等等,欧洲流行的货币之后,强烈要求在钱币正面,压上丁一头像的浮雕!

并且他们的理由很充分:“可教须发分明,以显我泰西大明工艺之精湛,天朝之富足!”

“不!绝对不能这么干!”丁一拒绝得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无他,只因他不想将来这货币,被称作“丁大头”。

最后的结果,是铜币上的浮雕是马踏飞燕,银币上的浮雕是霍去病头像,金币上的浮雕是岳*飞头像。当然,到底和这两位历史人物有几分相肖?那真的只有天知道了,反正是政府那边一班原本就是华夏大明进士出身的官员、举人出身的吏员,翻阅古籍、寻章摘句考证之后,让军中对素描画得最好的士兵过来画的底稿。

头像外围是两道绕成环形的麦穗,最外圈是细花滚边;背面也然。

不过背面的图案,倒是让丁一大为赞赏。不论哪种钱币,背面都一样的,是一副地图。什么地图呢?大唐全盛时期的疆域图,包括波斯都护府在内的,加上东罗马帝国全盛时期的疆域图。

而现在处于华夏大明、泰西大明控制之中的,则凸出;不然则凹陷。

三枚样币放在案上,与其他各国的钱币相较,那真是欺负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东里,那看上去,感觉就是紫禁之巅跟县衙门的区别一样。

柳依依看着,当场就表示:“行文丁氏商行诸处,以后皆以此结帐。”

因为丁氏商行现时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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