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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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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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江湖规矩,天下都是兄弟姐妹,总不是多认个姐姐妹妹的?”东方随云边说着话边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乌香主,还不走?”

  唉……他生气了,她知道他生气了。别的夫妻一别相逢不知道要怎么样的抱头痛哭,只有她和他,为什么总是和别人不一样?顾三郎颇有些无奈的看着东方随云的背影,缓缓的站起身,负手走向上座入坐,就在她入坐的空档,还未踏出大帐的东方随云一个踉跄险些倒地。

  “王爷,怎么了?”乌雅一边说着话,一边急急的上前搀扶东方随云。东方随云本想避开,只是心思转念间,任乌雅扶了。

  顾三郎以手支颔,眼睛尽是盯着那扶着东方随云的一双藕臂,清声笑道:“既然东方王爷身子有恙,不如先休息会子,等身子养好了再走。咦,乌香主,很奇怪啊,原来你不都是不放过本尊的吗?今儿个居然视本尊为无物,可不要告诉本尊,你已全然放下对本尊的心了。”

  “无论本香主如何追逐三郎的脚步,三郎永远是高高在上不可仰望。本香主已被人仰望惯了,实在没有勇气再接受三郎给予的重重打击了,本香主有自知之明,该放手时就要放手。”

  放手?顾三郎的眼中又露出阵阵寒气、杀意,素手一抬指向东方随云,“为了他?你打算放弃本尊?”

  咦,这语调,明明很吃醋啊。乌雅苦笑不已。原来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心心念念的人才会觉得她的重要,才会重视她。“三郎,你能不能告诉本香主,你到底是男是女?”

  顾三郎轻转着手上的酒杯,“是男如何?是女又如何?”

  “是男,本香主只能忍痛割爱,再怎么说,本香主再也追不上三郎的脚步了。是女,那还用问吗?本香主还没那方面的爱好。”

  顾三郎笑得雅魅,“也就是说,无论本尊是男是女,你都打算放弃本尊了?”

  乌雅点了点头。

  唉,既毁人家的血蛊、毁人家的容,又当众不给人家留一点面子,人家能不放手吗?似乎相当的心痛,顾三郎有些悔不当初的摇头轻叹,“正所谓好聚好散,乌香主,本尊请你看一场戏如何?就当是往年对香主不敬的陪罪。”

  好聚好散?陪罪?乌雅再度点了点头。

  “庄少蒙。就借你的宝地一用,也借你的人马一用。让本尊占个便宜,就当是送乌香主一程。”

  “三郎尽管开口。”

  “本尊最记得你的相扑武士,相扑之术极有气势,不如表演两场我们看看?”眼见庄少蒙连连答应着亲自去招呼去了,顾三郎好笑的再度饮下一杯鹤觞,这才看向卓闻人等人,“总是一并卖个人情。卓元帅、蓝海主、百里兄台,请。”

  虽然倾倒于顾三郎的风姿,但也不至于是这般的目瞪口呆啊。蓝昊泽有些暗笑卓闻人的定力太差。扶着卓闻人坐到了顾三郎手指方向的位子。卓闻人却是一把甩开百里建弼和蓝昊泽的拉扯,猛地跑到顾三郎的身边。

  就在众人都不明白卓闻人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卓闻人伸手摸向顾三郎的头发,眼中的神情极是疑惑。接着,他伸手摸向顾三郎的额头。

  轻咳一声,顾三郎不着痕迹的避开,“卓元帅,有事?”

  本一直站在乌雅身边的东方随云大踏步走到卓闻人身边,一把将卓闻人拽开,迳自坐到顾三郎身边,“有相扑看为什么不看?闻人,一边坐着去。”

  “大哥,你你你……她她她……”

  “你什么你?她什么她?还不坐着去?”

  卓闻人猛地跳了起来,直是拍着脑门,“做梦,本元帅一定是在做梦。醒来就没事了,肯定是鹤觞喝多了,对,肯定是的。”一边说着话,一边似梦游般的走到蓝昊泽身边坐下。

  蓝昊泽此时猛地醒悟,是了是了,听万掌柜说过,这顾三郎长得和已逝的东方夫人一般模样,所不一样的就是头发的颜色和额间的胭脂痣。卓闻人肯定将顾三郎当大嫂看了,是以才会有方才魂不守舍的现象。想到这里,他一把将卓闻人拉到身边坐下,“不是做梦,是真的。只不过,顾三郎长得和你大嫂很像罢了。”

  不是梦?卓闻人震惊的看着蓝昊泽,“你怎么知道长得像?你又没见过我大嫂。”

  “是万掌柜告诉我的。”说着话,庄少蒙安排的相扑武士已是进来了。蓝昊泽只好停下话题,示意卓闻人看相扑。

  卓闻人哪看得进相扑啊,直是把眼光看向顾三郎和东方随云处,如今庄少蒙也到上座坐下了,顾三郎正好坐在了庄少蒙和东方随云的中间,好不威风。

  上座再无位,乌雅只好坐在了卓闻人等人的对面,依次坐下的是吴为等人。其余的各部落酋长则自发的坐到了后排。

  相扑比赛正式开始,上来的两位选手身材魁梧,几近是在座的人的身材的两倍,其中一个相扑武士身上穿着皮革制成的红色短袖,前襟敞开露出胸部,下穿宽身红色短裤,脚蹬皮制长靴。另外的一名相扑武士穿戴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衣物的颜色是蓝色。

  方开始两人打得还难解难分,乌雅等人对这相扑比赛本不感兴趣,只是碍于顾三郎的情面是以耐着性子看着。百里建弼、蓝昊泽对相扑有一定的喜好,是以看得比较认真,卓闻人只盯着顾三郎,而顾三郎看得极其的兴奋,不停的叫着‘好好好,快掀,快掀,提腰、提腰’等话,显然,她是极喜好相扑的。

  庄少蒙自是看得神情激荡,倒是东方随云,只是冷冷的、静静的喝着桌上的鹤觞,一杯杯的下肚,然后时不时的瞅一眼顾三郎。

  终于,那红衣武士将蓝衣武士的肩袖揪住,一只手提着蓝衣武士的腰胯,只往蓝衣武士的肋骨上一兜,蓝衣武士一个踉跄颠翻在地,蓝衣武士本待站起,只是还未站稳之际,红衣武士伸腿一掀,蓝衣武士再度掀翻在地。

  庄少蒙大喝了声‘好,赏一头牛’后,直是看着顾三郎,“三郎,我还安排了一项特别有意思的相扑,你一定喜欢。自从知道你喜欢相扑后,我特意训练了一批女子相扑的武士,你瞧瞧?”

  “好啊。”顾三郎一边笑着答应着庄少蒙的话,一边侧头看向东方随云,“东方王爷不喜欢?怎么只喝闷酒?酒喝多了伤身。”

  “谢谢尊主关心,本王还知道自己的酒量。”语毕,东方随云目不斜视的看向上来的两个相扑女武士,长得比一般的女人要健壮许多。

  其中一名相扑女子穿着皮革制成的红色长袖夹克,下穿紧身红色长裤,脚蹬皮制长靴将裤腿束紧。另外的一名相扑女子穿戴一模一样,所不同的也是衣物的颜色,是蓝色。

  第一次看女子相扑,顾三郎显然被她们吸引,不再劝东方随云,而是不停的和庄少蒙指指点点,“好,这一招叫鹁鸽旋,力度不比方才男儿的差。嗯,这一招也好,叫黑虎偷心,不错不错,庄少蒙,你很用心啊。”

  “三郎喜欢的,本王能不用心?”

  东方随云冷哼一声。庄少蒙听在耳中很是奇怪,“王爷,你不喜欢这女子相扑?”

  “还好。”

  庄少蒙现在哪有心思陪东方随云,听他说了声‘还好’后,又急忙和顾三郎指指点点起来,“瞧,虎头抱,好招。”

  一段时间后,那红衣女子瞧见蓝衣女子的破绽,用右手扭住蓝衣女子,探左手提起蓝衣女子的腰带,用肩胛顶住她的胸脯,直将蓝衣女子托了起来,旋转了四五圈后,一把将蓝衣女子旋到了地上。

  一时间,后排的酋长们都叫起好来,顾三郎也大声喝‘好’,庄少蒙直是叫道‘好,赏一头牛、一头羊’的话。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顾三郎喝下最后一杯鹤觞,“乌香主,庄少蒙都请你看了表演了,你下的毒是不是该给人家族人解了。”

  原来留她看戏是这么回事?乌雅如今只想带东方随云走,于是极乖顺的从腰包中掏出一包解药,“将这解药洒在水源处,不出一柱香的时间,毒可解。”

  东方随云还是和乌雅走了,而且走得极其的高调,虽然乌雅的软轿四分五裂了,但所兴庄少蒙心里高兴,送了不少马匹给乌雅,是以,东方随云是骑马走的。

  蓝昊泽和卓闻人不明白东方随云为什么要随着乌雅走,但他们二人实在是不放心,只好远远的跟在队伍的后面,以便伺机而动。

  望着远去的马队,百里建弼痛心的看着顾三郎,“尊主,你真忍心王爷被乌雅吃了?”

  再也挂不住方才那一派喜笑颜开的面容,顾三郎怒视着百里建弼,“是他自己要走的,本尊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本尊去勾引乌雅,让那个乌妖放人不成?”

  乌妖?学卓闻人?吃醋了、吃醋了,看尊主那酸意泛滥的眼睛……百里建弼暗自低头闷笑,又听顾三郎冷哼两声说道:“你道你们尊主变笨了,为什么要将那乌妖的软轿给废了?因为本尊将那些送她的马匹身上都下了药,不出一个时辰的时间,哼哼,乌妖这帮人就都使不出功力了。”

  ‘啊’了一声,百里建弼摸了摸脑袋,狠,尊主一如既往的狠,难怪又是看戏又是送马,搞半天是在拖延时间啦。“那……那蓝海主和卓元帅他们的马?”

  “他们的马没事。一旦发现前面出事了,他们自然会救走他,担什么心?”顾三郎生气的是,他居然会选择和一个老女人走,还什么‘姐姐、妹妹’的一通乱认关系?

  “那尊主……我们?”

  百里建弼的话还未说完,庄少蒙已是大笑着上前,“三郎,难得来一趟,在这里住几天如何?”

  “本尊还有事要做。”

  有事?要走?庄少蒙有些失望,“三郎,你好久都没有来了,怎么一来就要走?要不这样,你去哪里?本王陪你去。”

  “本尊去追乌雅。”顾三郎说着话,已是翻身上马,“乌雅居然为了东方王爷放弃本尊,本尊越想越不甘心,本尊得去和东方王爷比划比划。”

  庄少蒙一把拉住顾三郎的马缰,“你要去大业?”东方随云虽然愿意随乌雅走,但前提条件是乌雅必须随他回大业一趟,因为他要回大业处理一些事,包括资助西陲的事,当一切事都办妥后,东方随云再随乌雅回南疆香峒。

  “乌雅去哪里,本尊就追去哪里。”顾三郎说的是实话,她现在不得不随着乌雅走。

  “你你你……”庄少蒙疑惑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得极大,“你到底是男是女?”

  魅颜一笑,顾三郎斜睨着庄少蒙,“大王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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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回风月

  116回风月

  马蹄的‘得得’声回荡在草原,一如庄少蒙所言,这关外的天冷得出奇。在关内,明明是秋干物燥的天气,这关外已让人感到摄人的寒意。

  似乎看出东方随云有些冷,乌雅策马上前,体贴的解下自己的大氅,亲自为东方随云披上。

  本不喜乌雅如此亲腻的表现,但目前在人家手中,只得万事顺着来,他可不想真被乌雅给吃了,特别是在碰到自家娘子的时候。虽然所有的事仍旧似一团疑云,但他的心可以非常明白的告诉他,顾三郎就是自家娘子。他甚至怀疑顾三郎不认他的原因,会不会是四师傅也给她吃了忘尘丹了?如果真是……想到这里,东方随云很是后悔,真不该意气用事,将自己交到了不该交的人手中。

  “东方王爷,在想什么呢?”

  有话说也好。东方随云清声说道:“本王在穹庐大帐中见那顾三郎的出手,乌香主和狼王似乎都不是她的对手?”

  乌雅眉间有戾气扫过,“收服不了三郎,是本香主引以为终身之憾的事。”

  “那顾三郎来自何处?武功怎么会那么高?连本王一个不懂武功的人见了都震惊之极。”东方随云的问话别有用意。

  “本香主也不知她来自何处?”乌雅双眼微眯,想着和顾三郎初见时候的情景,“本香主第一次见到顾三郎的时候,为她额间的胭脂痣心折。只因她额间的胭脂痣,像极了一个人。”

  “哦?”

  “东方王爷对你朝先前的兵马大元帅顾自强应该不会陌生吧?”

  东方随云心中一动,“他是本王的岳父。”

  ‘哦’了一声,乌雅甚是诧异的看着东方随云,“岳父?”见东方随云点头,乌雅蹩眉说道:“奇了,奇了。”

  “什么奇了?”

  “本香主说的三郎额间的胭脂痣像一个人,说的就是像顾自强的夫人……故儿。”

  故儿?岳母的名字!由不得心中一跳,东方随云心中更是肯定了,只是说道:“听我家娘子说,在她出生之时,岳母产后大出血……是以,本王对岳母的事知之甚少。更为了不伤及我家娘子的心,本王在她面前极少提起岳母的事。莫非,乌香主认识本王的岳母?”

  不答反问,乌雅偏头看着东方随云,“我家娘子?”

  嘴角露出一丝笑,似那月华铺了一地,“本王喜欢这样称呼我家娘子。”接着,东方随云的眼神黯然下来,就似那少了星星的夜空,“可惜,她离开本王三年了。如果不是庄少蒙掳了本王至西陲,如今本王应该在大风镇替她守灵。”不想,真让人庆幸啊,掳出了一个奇迹?!

  “原来,你也是痴人一个。真像,真像。”

  听着乌雅的喃喃低语,东方随云不是很明白,“乌香主说什么?”

  “本香主说,你长得很像一个故人。而那个故人也极是痴情,他喜欢的就是故儿。”

  心中再也不能淡定了。东方随云知道,他的长相酷似自己的父亲,从母亲的口中屡有提及,说他和父亲长得几无二样。难道乌雅说的‘故人’是自己的父亲吗?父亲曾经喜欢过岳母?可乌雅怎么可能认识父亲呢?依时间推算,那个时候,乌雅在南疆啊,后来还嫁给南疆老主当了王妃。

  见东方随云好奇的看着她,乌雅迳自说道:“本香主和故儿交过几次手。若非本香主的毒蛊厉害,只怕早就丧命在故儿手中。而本香主之所以和故儿交手,无非就是想抢回银狼。”

  银狼?!谁?是人还是狼?

  “银狼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为人极是机灵,待人极是和气。那个时候,整个南疆王庭的人莫不喜欢他。那个时候,本香主正是大好年华,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莫看我年纪青青,但我的毒蛊之术已是闻名南疆。有一天,我受南疆老主之邀到南疆和他共同研制毒蛊,在那里,我碰到了银狼。”

  看着乌雅眷念的眼神,东方随云心中一动,难道银狼是岳父?要不然,乌雅怎么会有从岳母手中抢人的道理?可不对呀,如果真是岳父,那乌雅先前怎么称岳父‘你朝先前的兵马大元帅顾自强’的话?

  “本香主对银狼一见倾心,他是我喜欢上的第一个男人。从此,我想尽办法的接近银狼,总是出奇不意的出现在他的身边……”

  东方随云诧异的看着乌雅笑得极度甜蜜的神情,原来这个闻名南疆、性喜涉艳的女魔头也有女儿情怀懵懂初开的时候?

  “可是银狼他对本香主看都不看一眼,南疆的人将本香主当宝,包括南疆老主求婚于本香主我都不屑一顾,可对他……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是前世欠了他似的,就是喜欢他,愿意为他做一切事。”

  低下头,撇了撇唇,东方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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