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保证只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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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保证只对你好-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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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涵玉只好回到案前,继续苦着脸抄经,殊不知这个时候,将要去上早朝的男人正一边更衣一边听人汇报着她的情况。

    是了,昨儿个白天,厉无刃就听说了东赞公主因故被梅妃罚去藏经阁抄书的事情。梅妃是他父皇生前宠爱的贵妃之一,往后,他还得照着父皇的遗旨,尊她为太妃,许她留在宫中,颐养天年。对于这位未来的梅太妃提前行使权利,对着他今后的妃嫔管头管脚,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毕竟,这一次的确是那明宁公主有错在先,而他,也乐意看到她被约束起来,少跟他的小侄女接触。

    所以,他并未插手此事——昨日是,今日也是。

    “她知道安分就好。继续盯着。”

    “是。”

    解决掉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厉无刃以储君的身份自东宫去往金銮殿。约莫一个时辰后,他又从大殿转移到御书房的偏殿,正要坐下批阅奏折,就听闻了湘茗郡主求见的通报。

    小侄女平日里很少在他忙于国事的时候来找他,因此,他不用想也知道,怕是跟藏经阁的那位有关。

    话虽如此,他却并未避而不见,这就命人将小家伙领进来,然后笑着应了那声软糯糯的“皇伯父”。

    “来,皇伯父抱。”二十有五的男人从御座上站起身来,主动迎上前去,抱起了粉雕玉琢的小家伙。

    湘茗郡主乖巧地待在伯父的臂弯里,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皇伯父。”

    “嗯?”

    “娘……姐姐她……她为了不让湘湘受罚,被梅妃娘娘抓走了,皇伯父,你能救救姐姐吗?”

    稚嫩的话音未落,厉无刃已是一愣。

    小侄女带来的消息,他早已知悉,然而让他诧异的是,才一晚上的工夫,怎么她就知道要唤那少女为“姐姐”而非“娘亲”了呢?

 第9章 贵人相助

        肖涵玉没有想到,这位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老婆婆,竟然深谙藏经阁内的布局。她带着自己拐了几个弯、上了几层楼,就将自己引入了一间干净的卧房。屋子里连枕头和被子都有,这让少女禁不住喜上眉梢。

    当然,与此同时,她也没忽视一个很重要的疑问。

    “婆婆,你是谁啊?为何对这藏经阁如此熟悉?”

    “老身不过是宫里的一个老人罢了,不值一提。”

    “那……婆婆您怎么称呼?”

    “你便唤我‘年婆婆’吧。”

    虽然没能问出对方的身份,但获悉了老人家的姓氏,也算是彼此认识了吧。

    并不勉强的少女这就冲着老人粲然一笑,诚心诚意地向她道了谢,又问她可有地方歇息。

    “有。你啊,不必担心老身。”

    “那就谢过婆婆了。”

    肖涵玉兀自笑着,忽然想到阁内晦暗不明,自己身为年轻人,要不要护送老人家回她的住所?

    当她一本正经地提出此议时,年婆婆自是直言谢绝了。

    “你放心,老婆子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回去的路。”

    肖涵玉见她眸色清澈、神色笃定,便也不坚持,彬彬有礼地拜别了老人家,就舒舒服服地上床躺着去了。

    翌日,一夜好眠的少女睁开睡眼,一动不动地望着简陋的房梁,眼底的惺忪很快被清明所取代。

    方才睁眼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时光——没有华丽的床幔,没有满屋的馨香,有的,只是一间陋室、一盏青灯。

    可是,她却无比怀念那样清贫的日子。

    少女幽幽地叹了口气,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屋里的布置给了她亲切感的缘故,起床后的肖涵玉也不急着梳洗,只抓了抓散乱的头发,打着哈欠出了屋门。

    昨儿个在这藏经阁里待了几近一整天,她心知这儿鲜有人问津,是以也不担心自己这披头散发的模样会被人看了去。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她不徐不疾地回到案几前后,屋子里会突然想起老人的声音。

    肖涵玉又被吓了一跳。好在她很快就认出了来人的长相,知道这便是昨夜里好心带她去卧房睡觉的年婆婆。

    “婆婆早。”

    她笑着同老人打了招呼,却不料当场就挨了年婆婆的批评。

    “一个大姑娘家,怎么起了都不晓得洗漱,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跑出来了?”

    “呃……”

    肖涵玉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她没好意思告诉年婆婆,在认祖归宗之前,她经常是这么干的。

    “梅妃娘娘连个伺候梳洗的丫鬟都没给你安排?”直至老妇人冷不丁话锋一转,少女才从回忆中抽离出身。

    “好像是这样。”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年婆婆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告诉她,阁外有井,叫她自己去打了水来,洗脸、漱口。老人家本以为,小丫头会张大嘴巴、满脸惊讶,抑或开口抱怨“本宫金枝玉叶,哪儿能自己做这等粗活”,孰料对方不但满口应下,还像得了宝贝似的,欢天喜地地跑出去了。

    望着她欢欣雀跃的背影,老妇人的脸上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肖涵玉的背后可没长眼睛,不晓得老人家的神情变化,她只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藏经阁,照着年婆婆指的路,寻到了一口古井。水桶和绳索都是现成的,她力气大,三下五除二就打了满满一桶水上来。此时,恰逢老人业已帮她取来了洗脸用的铜盆和帕子。肖涵玉道了谢,将两者一并接过,弯腰将水倒进脸盆里,就在这清静的藏经阁外梳洗起来。

    不得不承认,清晨的空气是极好的。尤其是在像藏经阁这等僻静之处,就更是显出了几分清幽。肖涵玉很快把自己拾掇整齐了,精神抖擞地同年婆婆聊起天来。直到聊了一会儿,她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二人的谈话才戛然而止。

    少女干笑着转移了视线,暗道怎么都没个人来给她送早膳——明明昨晚上还有人给她送了两盘素菜和一碗白米饭!

    正这么想着,她看到阁外匆匆走来了一个提着食盒的小丫头。肖涵玉见了自是欣喜,赶忙脚底生风地迎了上去。谁知那陌生的小宫娥只顿住脚步,愣愣地瞅了她片刻,就跟看怪物似的,一边打量着她,一边抬脚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肖涵玉见状也是当场一怔,她眼睁睁瞧着来人将吃食递到了年婆婆的手里,还张了张嘴,似乎是打算向年婆婆询问她的来路。

    不过,在此之前,老人家就冲对方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小宫女没敢违逆老妇人的意思,这就迅速向她福了一福,再一次绕着少女走了。

    肖涵玉无语凝噎。

    啥情况呀?!你不给我送吃的也就算了,犯得着跟见鬼似的躲着我吗?

    向来自诩长得还算好看,肖涵玉一时搞不懂南蜀女子的审美观了。

    岂料就在她心生郁闷之际,身后便传来了老人家莫名爽朗的笑声。

    少女窘着脸回过身去,目睹了年婆婆放声大笑的情景。

    “婆婆!”她按捺不住,赌气一般地跺了跺脚——显然,年婆婆已经看懂了她和那小宫娥的“互动”,这会儿正忍俊不禁呢。

    “好了好了……老身不笑了,不笑了。”年婆婆努力收敛了发笑的*,朝着她眼中的小丫头招了招手,“过来用早膳吧。”

    “这怎么行?这些是人家送来给婆婆吃的。”肖涵玉微撅的小嘴即刻恢复如初,一本正经地婉拒了老人的好意。

    “没事,够咱们两个人分的。”

    “真不用。”

    话刚说完,少女的肚子就又唱起了“空城计”。

    “咕噜噜”的声音登时叫人闹了个大红脸,肖涵玉简直就想仰天长啸——御膳房在哪里!?她要去偷吃的!

    不过,这也只是连说都说不出口的气话,最后,少女还是架不住老人的盛情邀请和美食的致命诱惑,半推半就地跟着年婆婆回到了藏经阁里。幸亏那小宫女送来的早点是当真不少,耳听老妇人再三表示自己吃不了这么多,少女这才放下心来,啃了个玉面馒头,又喝了碗银耳粥。

    尽管没能管饱,但好歹也是填了填肚子,肖涵玉感谢之余,主动替老人家收拾了碗筷,心里头也不免开始好奇对方的身份。

    可惜,老人家并没有给她询问的机会,告诉她该把用完的餐具放到哪里之后,她就自顾自地消失了。

    肖涵玉只好回到案前,继续苦着脸抄经,殊不知这个时候,将要去上早朝的男人正一边更衣一边听人汇报着她的情况。

    是了,昨儿个白天,厉无刃就听说了东赞公主因故被梅妃罚去藏经阁抄书的事情。梅妃是他父皇生前宠爱的贵妃之一,往后,他还得照着父皇的遗旨,尊她为太妃,许她留在宫中,颐养天年。对于这位未来的梅太妃提前行使权利,对着他今后的妃嫔管头管脚,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毕竟,这一次的确是那明宁公主有错在先,而他,也乐意看到她被约束起来,少跟他的小侄女接触。

    所以,他并未插手此事——昨日是,今日也是。

    “她知道安分就好。继续盯着。”

    “是。”

    解决掉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厉无刃以储君的身份自东宫去往金銮殿。约莫一个时辰后,他又从大殿转移到御书房的偏殿,正要坐下批阅奏折,就听闻了湘茗郡主求见的通报。

    小侄女平日里很少在他忙于国事的时候来找他,因此,他不用想也知道,怕是跟藏经阁的那位有关。

    话虽如此,他却并未避而不见,这就命人将小家伙领进来,然后笑着应了那声软糯糯的“皇伯父”。

    “来,皇伯父抱。”二十有五的男人从御座上站起身来,主动迎上前去,抱起了粉雕玉琢的小家伙。

    湘茗郡主乖巧地待在伯父的臂弯里,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皇伯父。”

    “嗯?”

    “娘……姐姐她……她为了不让湘湘受罚,被梅妃娘娘抓走了,皇伯父,你能救救姐姐吗?”

    稚嫩的话音未落,厉无刃已是一愣。

    小侄女带来的消息,他早已知悉,然而让他诧异的是,才一晚上的工夫,怎么她就知道要唤那少女为“姐姐”而非“娘亲”了呢?

 第10章 如何脱困

    厉无刃同怀里的小家伙对视了一小会儿,忽而一眼看向了不远处立着的宫女琉璃。

    “是你教湘茗这么说的?”

    未来天子的口气委实不怎么温和,这叫被问话的女子旋即就给他跪下了。

    琉璃虽才进宫两年,却因太子常来探望小主子而熟悉了他的脾气——平日里没什么事儿的时候,这位殿下兴许还能和颜悦色地同你讲话,可一旦你动了歪心思,或是做了什么触怒天威的事,那就等着被他周身的寒气给冻成冰渣吧。

    “启禀太子殿下,奴婢决计不敢的!望殿下明鉴!”

    “不是的!皇伯父,是湘湘自己要来求皇伯父的!”

    与此同时,小家伙也看出了男人隐约的怒意,眼见自己亲近的琉璃姐姐吓得跪倒在地,她自是急急忙忙为其辩解。

    厉无刃闻言眸光一转,收敛了兴许流露在外的冷色,平声问她:“那湘茗告诉皇伯父,为什么突然喊那人‘姐姐’了?”

    他确实对这个问题有些兴趣,只不过,他未尝料想,自己得来的答案会是这般——

    “姐姐她……不让湘湘喊她‘娘亲’……”

    将小家伙委屈又难过的样子尽收眼底,厉无刃就知道,她没有撒谎。

    她不让小侄女唤她“娘亲”?呵,是被他吓到了,所以识时务了吗?

    “皇伯父,皇伯父,你救救姐姐吧。”凤眼微眯之际,他听到怀里的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请求着,“梅妃娘娘……娘娘她好吓人的……”

    小湘茗说着说着,声音就弱了下去,一双眼也没敢再看男人的眸子。毕竟,她是在当着长辈的面说另一个长辈的坏话,皇伯父以前教过她,说这样不好。

    厉无刃沉默了片刻,不咸不淡地问道:“湘茗很喜欢她?”

    小家伙抬眼愣了愣,而后明白过来,对方指的是她的“娘亲”,是以忙不迭点点头。

    那是她的娘亲啊,她当然喜欢了。

    孰料男子见状却是皱了皱眉,心道那丫头长得同故去的那一个也不是如何如何的相像,怎就叫他的小侄女一心一意地将她认作至亲?

    这样一想,他不禁越发怀疑,那个赞国的和亲公主,是不是给小侄女灌了什么*汤了。

    “湘茗,这件事,是她有错在先,梅妃娘娘罚她,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皇伯父不能帮她。”

    从思绪中迅速抽离,厉无刃看着湘茗郡主的大眼睛,一句话说得波澜不惊,这可急坏了怀里的小家伙。

    “不是的!不是!是、是湘湘要姐姐陪湘湘玩,姐姐才惹了梅妃娘娘生气的!本来,本来!本来娘娘是要罚湘湘的,姐姐怕湘湘被罚,所以才跪下来给娘娘赔不是的!”

    五岁的孩子,说起话来并不是特别利索,传达的信息也未必明晰。然而,因着迫切地想要救人于水火之中,聪慧的小家伙愣是抓住了事情的重点,努力将她想表达的意思说了个清楚,这让并不了解详情的厉无刃不免面露微诧。

    是的,事发之时,碍于他派去监视肖涵玉的影卫离得较远,并未能听清在场几人的对话,所以,他也就是根据自己所看见的,结合事后所打探的,为厉无刃理清了大概。换言之,厉无刃也仅仅是听说了一个起因和一个结果,并不知晓个中细节。如今,他冷不丁听湘茗郡主一说,自然生了好奇之心。

    “怎么回事?”他看向跪在一旁的琉璃,此情此景下,小孩子未必说得清,故而只能叫大人来禀了。

    见未来天子有了兴趣,琉璃赶忙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殿下,明宁公主她……的确是为了保护郡主免受责罚,这才心甘情愿跟着梅妃娘娘的人离开的。”

    末了,琉璃还忍不住追加了这么一句,却没敢擅自抬头去观察男人的表情。

    厉无刃一言不发地站在远处,面上喜怒难辨。

    “皇伯父……”直到怀中的小家伙等急了,开口小声唤了他,他才蓦地回过神来,与之四目相接。

    他将湘茗郡主放了下来,嘱咐她先回寝宫去,说这件事,他自有分寸。

    小家伙没有得到想要的许诺,意图张嘴再争取一下,却被男子严肃的神情给吓退了回去。她情不自禁地撅起小嘴,忐忑又委屈地走向迅速起身的琉璃,由女子牵着自个儿的小手,三步一回头地往外走。

    待一大一小走得没影了,厉无刃才回到御座上,坐着沉思了一会儿。他提起御笔,又将之搁回原处,最后抬头唤了人来。

    与此同时,藏经阁内的少女正抄经抄到不耐烦。她也将笔搁到了笔架上,用手撑着脑袋,苦思冥想。

    真是的,她不是应该抓紧时间摸清路线,然后溜之大吉的吗?怎么兜兜转转的,竟跑到这儿抄经来了?

    少女苦着一张脸,骨碌碌地转着眼珠子,将这放满了经书的房间打量了一遍。

    这个地方,除了年婆婆和送饭的宫女,她就没瞧见其他人,就是哪天她累死在这儿了,怕是也没人知道。

    本是意气之下胡思乱想,愁眉苦脸的少女却倏尔神色一改。

    慢着。她好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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