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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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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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知道内情的,便反驳道:“你知道个啥呀,少在这里造谣放屁。这是人家陈大人和陈夫人把女儿接进城里去住着,好等他们成亲的时候,峋子有地方迎亲。那是春娇姑娘正头的娘家,她不在娘家待着,该在哪儿待着?”
  现如今的下河村,差不离但凡上心讨生活的,都是跟着易家,和易家一条心。也只有些又穷又懒的混子、二流子,眼红看不过,自己又不肯下力的,才四处乱嚼舌头根子。然而这等小人,实在太少,在村里成不了气候。被人乱骂了一顿,也就散了。
  车子出了下河村,再也瞧不见村子时,秦春娇这才坐了下来。
  刘氏看出了她的心事,摸着女儿柔软的小手,微笑说道:“也就是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这么舍不得呀?”
  秦春娇闷闷的应了一声,挨着她娘坐了下来,将头倚靠在了母亲的肩膀上。
  不同于上一次出村进京,那时候是满心的迷茫和对于未知的恐惧,眼下虽然满心的不舍,却并不孤独,甚至还有一丝的期待。她可以和爹娘一起,住上一个月了。
  刘氏微笑着,点头说道:“你先进京,跟爹娘住一个月,下个月就嫁回来了。横竖等你真的嫁过来,就再也不能和娘常住啦。”说到最后,她声音竟而带了一丝哽咽。
  既喜悦,又不舍。
  马车走的飞快,进了京,忽而的功夫就到了陈府门前。
  母女两个下车,自角门进去了。
  陈家的宅邸,一样的宽广深邃,虽不及相府那般装潢华丽,却清静深幽。一路过去,庭院之中少花树,而多松柏之属,颇为幽静。
  秦春娇跟着刘氏,穿堂过院,进了一所宽敞院落。
  院子正前方是一处堂房,阶下栽着一溜牡丹花,不是花开的时候,只有些将落不落的叶子。
  刘氏拉着秦春娇进了屋子,屋中迎上来四个侍女,都是一样的穿戴,齐声问候夫人回来了,又称秦春娇为姑娘。
  秦春娇心中倒有些别扭,在相府时这样的场景也常见,只不过是她管别人叫姑娘,而如今她自己也成了姑娘主子。
  刘氏叫这些丫头各干各的去,把女儿的行囊交给她们收拾,便拉着她在窗台下的炕上坐了,说起了闲话。
  秦春娇晓得这里便是母亲和父亲的日常居所,看这房屋宽敞洁净,家具考究,侍从恭敬,便知道她母亲在这里一定过得极好,真正的放下心来了。
  虽然明知道陈长青不会苛待母亲,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母亲这辈子被男人折磨的够了,不能再给第二个男人折腾。
  刘氏从炕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一枚朱红色的橘子,剥了皮递给秦春娇,笑着说道:“这是南边过来的橘子,甜的很,你尝尝。”
  秦春娇吃了几瓣,果然很甜,不由也是一笑:“娘在这儿,看来过得很好。”
  刘氏垂首微笑,点了点头叹息道:“娘这辈子,知足了。”
  夫妻之乐,她是跟了陈长青才真正领会。这段日子,如蜜里调油一般的香甜。
  刘氏又说道:“等晚上你爹从官邸回来,咱们一起吃顿团圆饭。巧了,你爹和你都爱吃老鸭笋子汤,一早让厨房炖下了,到了晚上火候正合适。”
  正说着话,外头人报道:“太太,少爷来了。”
  话音才落,就见一俊朗青年自外头进来。
  这青年生的眉目端正,面容清秀,举止洒脱,向着刘氏略躬身拱手,道了一声:“母亲。”
  眼目下垂,并没有直视这母女二人。
  刘氏应了一声,向秦春娇说道:“这是你哥哥。”
  秦春娇知道,这青年是她继父的养子,名叫陈德修,大她一岁。陈德修的父母早亡,他生父是陈长青的过命兄弟。陈德修成了孤儿之后,陈长青便将他抱来,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教养长大。
  心里想着,她起身也回礼道:“大哥好。”
  陈德修看她举止得当,颇有闺秀风范,心中也啧啧称奇。之前他父亲娶了一个乡下寡妇,还带了个便宜女儿,他嘴上虽不能说什么,心里却很有些不满。
  只当父亲是色迷心窍,落了这妇人的圈套。这母女俩,怕是看中了他父亲的地位权势,竭力攀附。
  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却发觉刘氏是个温柔敦厚的善良妇人,持家治内井井有条,对他这个继子,也如母亲一般的体贴爱护。
  他是个从小没有过母亲呵护的人,虽然年纪已大,这却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回门那日,他也跟着去了,但和秦春娇只见了几面,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现下,她站在了眼前,除了姿色动人外,周身上下无一丝一毫的市侩俗气。他是听父亲讲过,这姑娘在乡下的作为,起初还不信,但见了她本人后,他却不知怎的,就信了。
  能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也是不错。
  想着,陈德修报之一笑,道了一声:“妹妹好。”
  这母子三个,就在屋中说话。
  傍晚时候,陈长青回府,一家四口人,热闹的吃了顿团圆饭。
  秦春娇和刘氏抢着给这父兄两个盛饭端汤,说笑不绝。
  陈家的两个光棍,都是一辈子没有女人照料过的。这过于幽静的府邸里,有了女人的温柔,也就有了温暖和生机。
  夜间,秦春娇就睡在她父母隔壁的耳房里,还有两个丫头服侍。
  府中不是没有空余的屋子,但刘氏不肯叫女儿离开她。
  她躺在柔软的床铺之中,看着头顶绣着花的帐幔,并不怎么想睡。
  身上的绸缎被子是新的,棉花厚实软和,但不知为何她还是觉得有些冷。
  只是十月的天气,竟然就这样冷了。
  秦春娇想着,侧转了身子。
  模糊中,有些怪异的声响透过墙壁传了过来。
  女人压抑的呻吟声、喘息声,似痛苦又似快活,其中还夹着男人的低吼声,但又仿佛顾忌着什么,总是闷闷的。
  她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动,脸顿时烧的通红,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脸。


第119章 
  主房之中,刘氏躺在陈长青的臂弯里,两颊潮红,香汗淋漓。
  她好容易调匀了气息,方才嗔道:“春娇就在隔壁,叫你算了不肯,叫你轻些也不肯。这横冲直撞的,你也不怕叫女儿听见!”
  陈长青在她腰上捏了一下,沙哑着嗓音,懒懒的说道:“说的好像你没舒服似的。春娇就要嫁人了,她早晚得知道这些事儿。再说了,她跟易峋一起住了小半年,成亲又是铁板钉钉的事,能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怎么不信!”
  在这事儿上,刘氏也有些稀里糊涂的。她晓得女儿时不时去易峋房里过夜,但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圆房,她不知道。她曾私下问过秦春娇好几次,她都摇头说没有。虽说她也不大信,一个年轻小伙子和心爱的姑娘一室而居,能一夜什么都不做。
  刘氏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听春娇说,他俩没圆房。”
  陈长青瞧着她,一脸不信的神情,说了一句:“这小子不是有什么毛病?还是春娇害臊,没说实话?”
  刘氏急了,推了他一下,斥道:“这些事儿,我当娘的哪好详细打听?你也是当爹的,说孩子的事呢,这么没正经!”
  陈长青低低笑了两声,伸臂搂紧了她,凑在她耳边,又说道:“翠云,能给我生个孩子么?”
  虽说,陈德修是好儿子,秦春娇是好女儿,他已经算是儿女双全了,但心底里还是想要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
  尤其是,在有了心爱的女人之后。这种血缘上的缔结,是最深层的结合。
  刘氏脸色一阵暗淡,当年在连续小产了两次,生了秦春娇之后又疏于保养,她的身子已经伤了根基。
  她还记得生了春娇不久,黄大夫对她说起过:“你身子已经坏了根本,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再生养了。”
  那时候,刘氏对于秦老二这个畜生早已心灰意冷,哪里还想再替他生孩子,反倒觉得是件好事。
  她没有想到,自己日后还会嫁给陈长青。
  陈长青求亲之前,她没有想到过这块。成亲之后,偶然想起,也觉得夫妻俩已经是这个年岁了,膝下又不是没有子女,不生也罢了。
  没有料到,陈长青这会儿跟她提起来了。
  原本也是,哪个男人会甘心一辈子没有一个自己骨血的孩子。何况,娶妻生子,这娶妻和生子本就是连在一起的。
  刘氏垂下了眼眸,神色黯然。
  陈长青不知她怎么突然默不作声了,追问道:“翠云,怎么了?”
  刘氏静了一会儿,才说道:“长青,有件事我没告诉你。我已经……已经不能再生养了,这是大夫告诉我的。所以我跟了那畜生这一二十年,也就只有春娇一个。如果,我说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那……”
  陈长青没等她话说完,便先说道:“不能生就罢了,有德修和春娇两个,就很好了。再有你陪着我,我这一世也就够了。”
  他知道她大概想说什么,但那并不是他想要的。如果他只是执着于要自己的孩子,那早就娶妻纳妾了。
  他只是想要和她的孩子而已,如若不是,那又有什么意思。之所以会提这件事,他是压根就没有想到原来她已经不能生了。
  刘氏枕着他的胳膊,轻轻说道:“但他们俩都不是你的,你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陈长青却忽然堵住了她的嘴,他不喜欢看见她委屈求全的样子,可他天性也不会哄女人,还是这原始的法子更适合他些。
  他翻身,压在了她身上:“你把我的火,又哄起来了。”
  刘氏不知道怎么好好说着话,他又来劲儿了,推了两下,便环上了男人的脖颈。
  自此,秦春娇便在陈府里住了下来。
  陈长青每天白日里照常到衙门里去,傍晚回来,一家子团聚吃饭。
  刘氏忙着为女儿置办嫁衣嫁妆,这件事是自打她嫁给了陈长青就着手备办了,床柜家具差不多已经齐全了,只剩嫁衣还做的半半拉拉。
  秦春娇成亲的日子,是十一月底,天气已经寒冷了。
  嫁衣也就只能做成棉衣的样式,棉花自然用的是上好的清水棉,面子是杭州过来的丝绸,绣了百年好合的吉祥图案,绣工却出自苏州著名的绣坊,针黹精巧,华美绝伦。纵然秦春娇在相府里服侍了那么久,各种好料子,好绣工也见了不少,但这样的上等货,也算是稀有了。
  听说,给她做嫁衣的料子,原是继父哪次办事立了大功,皇帝赏赐的。
  这是进上御内的东西,也难怪外头少见。
  秦春娇当然是喜欢这衣裳的,但更多的是对继父的感激。
  从小到大,她从没有感受过来自父亲的疼爱与呵护,如今却在陈长青这里得到了。
  打从她进了陈府,便时常下厨照料一家四口的一日三餐。
  之前刘氏进门之后,也时常下厨,厨房那些厨子伙计,都习以为常了。
  现下小姐来了,更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这天午觉起来,刘氏说身子有些不爽快,还在屋里歇息,秦春娇便独个儿在府中四处走走。
  待走到厨房时,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
  秦春娇心里好奇,便走了进去,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几个厨娘见她进来,慌忙迎过去,说道:“姑娘来了,姑娘请坐!”一面又倒茶拿点心。
  秦春娇说道:“各位嫂子们不用忙了,我才起来,吃不下点心。”说着,只接了茶碗过去,又问他们到底适才在吵什么。
  其中一个圆滚滚的妇人便说道:“这事儿,原不该说给姑娘听。但姑娘既然问了,那就当笑话。今儿午前,庄子上的老李过来送菜,提了一只甲鱼来,说孝敬老爷夫人的。可是不巧,这大厨二厨这两天都讨了恩典,回家探亲去了。余下我们几个,谁也不会收拾这家伙。要我说,老爷夫人身子尊贵,哪里会吃这样粗野的东西,不然撂了算了。”
  另一人就说道:“你不会杀,就说把东西撂了。今儿是甲鱼,明儿人送了别的来,你不会就也给撂了。这么敢自作主张,想必是夫人待你们太宽仁了!你不是不敢杀,是想拿回去自己受用?!”
  那胖夫人也急了,瞪着眼睛斥道:“谁想拿回去,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夫人待我们那么好,从来不打不骂的,我哪儿会生这个心!刚才叫你杀,你不也缩在一边,不然你来收拾啊!”
  秦春娇眼看她们要吵起来,便插口说道:“都别争了,不就是一只甲鱼么?有什么难的,拿来给我。”
  这些妇人面面相觑,虽说她们知道夫人是乡下来的,带来的这位小姐,出身也不高,甚至还听说她在乡下开着一间食肆,还得了当朝皇帝的青睐,但这件事大伙也就当个故事听,谁也不肯信,只当那掌厨的另有其人。
  夫人和小姐是会下厨不错,但烧几个家常菜,又不是什么难事。
  杀鸡杀鱼抹脖子容易,杀这甲鱼,它王八脖子一缩,壳子硬邦邦的,往哪儿下刀呢?
  这小姐,不是在说笑?
  有几个想看热闹的,便忙不迭将盆子端了过来。
  秦春娇看了一眼,见那水盆里趴着个圆盘子大小的甲鱼,怕不得有十斤重。
  她将甲鱼拿起来,放在案板上,取了一支筷子,放在甲鱼跟前拨弄。那甲鱼果然一伸头就咬住了,再也不肯撒口。
  秦春娇提起菜刀,手起刀落,将那甲鱼的头斩断下来。她便倒提着甲鱼,让血从腔子里流到盆中。
  待血放干了,她便吩咐人拿了开水过来,泼了些在死甲鱼身上,搓掉壳上的那层灰皮。收拾妥当了,才又放回砧板上,拿着菜刀沿着裙边一划,剥下壳子,从里面掏出内脏等赃物。她一面收拾,还一面说道:“这层灰皮,不能吃的。若是不收拾干净,下到锅里,腥得很。甲鱼是个好东西,很能滋补身体的,秋天是进补的时候,正好给爹娘吃。我跟你们讲,这个东西要和母鸡一起炖了……”
  一群人在旁,看得目瞪口呆。
  小姐这么一个娇怯怯的姑娘,宰杀甲鱼连眼睛也不眨的,干净利落,哪像个闺阁千金?
  陈德修站在门外,瞧着眼前这一幕,也颇为意外。
  案板前的姑娘,婀娜利落的身姿,映入了他眼中。
  这两天,秦春娇是没少下厨做饭,手艺也固然不错,但也不过就是些家常菜。世家小姐,他见过的也不少,说是自己下厨,其实洗剥切等一应预备,都是下人提前做好的。她们也不过从旁指点几句,临到要出锅了,自己才动手去盛装,端出去便说是自己下厨做的。
  父亲的那些说辞,他还是不太信,这母女俩看上去品性是不坏,但能倚靠男人,还会自己卖力么?
  然而看到秦春娇宰杀甲鱼的样子,他却不由不信了,这的确是深谙厨艺之人该有的样子。
  陈德修想着,迈步走进门内,问道:“妹妹在做什么?”
  秦春娇头也没抬,微笑说道:“大哥来了,厨房的人说不会杀甲鱼,我就来收拾了。这已经好了,待会儿让他们炖上,晚上给爹娘还有大哥加一道菜。”
  陈德修看着她的侧颜,娇媚可人,不由又问了一句:“你真的很喜欢下厨?”
  秦春娇点头说道:“我喜欢做东西给人吃,看着人家说好吃,我就会很高兴。我在乡下开了一间小店,生意还不错。我想着,来年在京里开一间铺子呢。大哥说,好不好?”
  其实她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陈德修却不自觉的脱口道:“当然好。”说着,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的店,客人一定很多。”
  看来,父亲讲的那些事,全都是真的。
  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妹妹,陈德修喜欢她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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