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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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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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竖都是豆制品,不过是在模子里多压一会儿的事。
  端午将近,她打算让赵三旺买些糯米回来,做些粽子放在路边卖。
  林家只卖浆水面,冲不着她这路生意。
  秦春娇把这主意告诉了刘氏,刘氏也觉得很好,便说明儿一早起来帮着她一起做。
  到了傍晚时候,刘氏洗了一家子的衣裳,秦春娇估摸着那哥俩八成要回来了,就在厨房里烧水下饺子。
  但饺子煮好出了锅,甚而都放凉了,也不见易峋和易嶟的身影。
  秦春娇拿筷子将饺子在盘子里挑了挑,又淋了些麻油,不让它们都黏上。
  她心神不宁的走到了门外,天色早已黑透,一轮满月如银盘自东方天际升了上来,几颗星子散落在如同黑绒布也似的天空中。
  院子里,大黄早已趴下歇息了,马厩中豆子和那匹叫大灰的骡子也都没了声息。然而那两个男人,还是没有回来。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易峋从来不会将她独个留在家里到晚上。
  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刘氏也走了出来,轻轻说道:“他们男人外头事情多,难免耽误。何况,峋子又是个有出息有本事的,不定见了些什么人,就会晚些。”
  秦春娇两道秀丽的眉紧紧蹙着,清澈的眸子密切关注着通往村口的道路,摇头说道:“峋哥不会丢我一个人在家里的,他不放心,我也不放心。”
  刘氏微微叹了口气,她是没有尝过夫妻恩爱的滋味儿的,她和秦老二那就是冤孽,秦老二死在外头才好,她也从来没有替他挂心过。秦春娇这样牵肠挂肚的心情,她从没体会过的。
  但这样也很好不是,夫妻本该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都升上了中空,秦春娇只觉得两条腿都麻了。正想回屋,却猛然见村路上冒出两个人影来。
  刘氏正在屋里灯下穿针,就听见外头女儿惊喜的呼声:“峋哥!”
  她晓得易峋这是回来了,浅浅一笑,放下针线,就打算去给他们热饭,好让女儿和女婿有空说说话。
  秦春娇几乎是飞奔了出去,一头扎进了易峋的怀里。坚实的胸膛,易峋的气味儿,让她安心的眯细了眼眸。
  男人立在月色里,影子在地下被拽的长长的。
  易峋没有动弹,任凭秦春娇抱住了他,他似乎在出神,直到感受到怀里温热娇软的身躯正磨蹭着自己,方才醒悟过来。
  他浅笑着,将秦春娇抱了起来,额头抵着她的,轻轻问道:“一直在等我?”
  秦春娇等了这大半天,又是在心爱男人的怀里,不由撒起娇起来,她嘟着嘴说道:“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担心死了,给你煮的饺子,都凉透了!”
  易峋听着这软糯娇媚的声音,憋在心里的那口郁气,竟就这么化了,他轻轻啄了她的唇一下,哑着声音说道:“是我不好,待会儿一定把你给煮的饺子全吃完。”
  秦春娇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唇上,说道:“一个都不许剩。”
  易峋含笑看着她,竟然张口咬住了那青葱一般的细长手指。细软的指尖,小巧可爱。他咬住便不肯放了,吸吮轻咬着。
  略有几分粗糙的舌扫过指腹,惹得秦春娇一阵战栗,她只觉得指尖痒痒的,甚至连心里也被他搔的痒痒的。
  她红了脸,想将手指抽出来,偏偏易峋就是咬住不放,像在品味着什么,有滋有味的。
  他的眸子黑漆漆的,映着她的身影,水色的唇边漾着一抹笑。
  这让秦春娇的脸越来越烫,娇艳的小脸像玫瑰一样的艳红,她小声嘟哝着:“峋哥,快放开,这是干嘛!”
  易峋轻笑了一声,这才松了口,淡淡说道:“我饿了。”
  秦春娇赶忙将手背到了身后,似是生怕再被他捉住。她嗔怪的看了易峋一眼,饿了就去吃饭,咬她干嘛?
  眸光随着眼下的泪痣轻轻流动,这娇嗔的一眼,却是媚到了极处。
  易峋只觉得一阵气血翻腾,他抱着秦春娇,大步走进了屋中。
  易嶟已经回房洗澡了,刘氏还在厨房里张罗,没人瞧见。
  易峋将秦春娇抱进了自己的房里,把她丢在床铺上,紧接着自己也压了上去。
  秦春娇的脸艳红着,眸光轻转,低低说道:“峋哥,别这样,先吃饭去吧。”
  易峋剑眉一挑,淡淡说道:“我正要吃。”
  秦春娇嗔道:“娘在外头呢!”
  这要放在以前,那也就罢了。但亲娘就在外头,这让秦春娇羞赧的不能自已。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要被娘抓到了。
  易峋薄唇轻抿,有些不情愿的放了她起来。
  秦春娇坐起身,理了一下鬓发,就着烛火,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易峋的眼眉处。易峋的右眼下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
  口子很新,并且昨日绝对是没有的。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了一下。
  易峋并不觉得疼,却迅速躲了开去。
  秦春娇问道:“峋哥,这是怎么回事?你和谁动手了?”
  易峋默然,半日才说道:“没有的事,这是被树枝子划的。”
  秦春娇有些不信,这个地方,要多不留神才会被划伤?
  然而易峋却不想再说下去,先从床上下地,向外走去。昏黄的烛火下,他的侧颜看上去有些冷淡。
  秦春娇愣愣的坐在床畔,不知道哪里招惹他不高兴了。
  那个伤痕,当真有什么故事么?
  秦春娇走到了堂屋里,油煎饺子的香味儿在屋中四处飘散。
  易峋和易嶟都在桌边坐着,刘氏笑着把煎好的饺子端上了桌。
  刘氏说道:“饺子凉了,没法重新下锅,我煎了一下,你们尝尝。”
  易嶟笑道:“没吃就知道好吃,婶子的手艺,那是我们打小就领教过的。春娇这么会做饭,还不都是婶子教的好?”
  刘氏呵呵笑着,说道:“你还是这么会哄人开心,快吃吧,待会儿别再搁凉了。”
  易峋却没有说话,拿起筷子,默默的吃着。
  饺子油煎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过于油腻,吃起来也酥脆爽口,果然如易嶟所说,由其女见其母,刘氏的厨艺也很是了得。
  但因着易峋的默然,易嶟也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秦春娇侧身坐在桌边,静静的看着易峋。他脸色淡然,俊朗的五官带着一丝刚硬,筋骨结实的手指握着筷子,慢慢的吃着。
  刘氏也察觉到了什么,起身轻轻离去了。
  饭桌上,竟而一起陷入了沉默。
  秦春娇心里有些不好受,易峋以前也不是没有跟她生过气,但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
  等吃过了饭,易峋回屋洗澡。
  秦春娇收拾了厨房,想了想,便走去找易嶟。
  易嶟正在灯下收拾褡裢,见她进来,连忙起身:“春娇,有啥事?”
  他兴奋的脸有些红,秦春娇几乎是不来他这里的。
  秦春娇问道:“嶟哥,你们今天出去遇到什么事了?我看峋哥好像不高兴,他眼角边还有一处划伤。我问他,他也不说。”
  易嶟听她问起这个,不由犯了难。
  秦春娇见他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着急的问道:“到底是咋了?他不说,你也不肯说,果然和人打架了么?”
  易嶟身子一震,抿了抿嘴,那张和易峋一点也不相似的俊脸上,犹豫迟疑着。
  半晌,他才说道:“哥既然不想说,那就是有他不说的道理。我也不能在他背后乱多嘴,春娇,你还是问哥吧。”
  秦春娇倒是怔了,堵了气,将手一甩,扭身回房去了。
  回到房里,她倒卧在床上,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她觉得委屈,心里还有些酸,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易峋抱着她,逗着她,怎么忽然就翻了脸?
  再说了,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她的?她不是他媳妇吗?
  刘氏在旁边做着针线,隐约就听见女儿低低的啜泣声。她停了针,低声问道:“丫头,咋的了?”
  秦春娇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都是峋哥不好,他有事瞒着我。”
  刘氏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在这上头,她真是没什么能教导女儿的。以前跟着秦老二,她只能看他脸色讨生活。
  停了一会儿,她才说道:“峋子是男人,养家糊口的在外奔波,难免会遇上些不愉快的人和事儿。他不想告诉你,怕是告诉你也不中用,还要你多操心。”秦春娇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我也遇到了烦心事儿,我也没跟他撒火啊。再说,他没说呢,咋知道告诉我不中用?”
  刘氏微叹了口气,满眼怜爱的看着女儿,说道:“你啊,真是被峋子给宠坏了,所以才这么任性起来。我早跟你说过,他这样的男人,着实不好碰,你可要好好珍惜。”
  秦春娇顿了顿,又说道:“这么晚才回来,我牵肠挂肚的,等回来了啥也不说,忽然就甩脸色给我看。他高兴了就哄我,不高兴了就把我丢一边,我是他媳妇,又不是小猫小狗。”
  刘氏却说道:“你呀,就别怪他了。多少像他这样有本事的男人,脾气比他还坏的多,在家里耀武扬威。男人能挣钱养家就好,其他都不要紧,何况他还疼你。”
  秦春娇坐了起来,有些茫然:“可是,我也能赚钱啊。”
  刘氏说道:“你那就是闹着玩儿。”
  秦春娇没有说话,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她的生意是不大,但付出的心血劳力,可一点都不轻松。她赚来的钱,也不是自己乱花的,平常买个什么油盐酱醋,其实也是贴补了家用。
  她喜欢易峋,甘愿为他料理家务,生儿育女,也甘愿体贴着他,但这一切都是从喜欢上来。难道女人天生就该矮男人一头,就算能赚钱谋生,也要被说是靠着男人?
  她不觉得这样合乎道理。
  秦春娇躺在了床上,原本她想把林家的事跟易峋说道说道,但闹了这一出也就给忘了。
  白日里劳累了一日,纵然这会儿心里不快,也还是很快睡着了。
  刘氏听见女儿沉稳的呼吸声,起来瞧了瞧,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自己也熄了灯,睡下了。
  夜深了,林家的灯火却还亮着。
  林婶儿坐在床上,将今天赚来的钱,一枚枚的数了一遍又一遍,不由喜上眉梢,向厨房里忙碌的林香莲扬声说道:“还是这法子好用,单就今儿这一日,咱们就赚了小二两银子!你桐生叔那十两银子,一早就还干净了,下剩的可就是咱们自己的了。我琢磨着,不如再多烧一锅。咱这生意就是干赚,做的越多卖的越好。”
  林香莲在厨房里,看着锅里水沸腾了,便从一旁的陶罐子里掏出些晒干了的菌子,丢了进去。
  那些菌子见了热水,顿时洋溢出一股奇香。
  白汽蒸腾上来,林香莲闭了闭眼睛,她晓得这东西只闻是没有害处的,但心里还是有些怵。
  看着菌子在锅里上下翻腾,林香莲满脸平静。这东西吃下去会怎样,她心里不是不明白,但她根本不在乎。那些人,全都羞辱过她,全都是活该!
  每一个人的面孔,她都深刻记得,他们在秦春娇的摊子上吃的有多开心,那些夸赞秦春娇的话,就像刀一样扎在她的胸口。还有那个赵三旺,不是他多事,峋哥怎么会不待见自己?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这些人如今不都拜倒在她脚下,哈巴狗一样的求着她卖碗面给他们?
  其中有不少,都是秦春娇的老客。
  今天看着秦春娇那诧异的神情,她心里真是畅快不已。她活了十多年,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痛快!
  秦春娇抢走了她的峋哥,她就要毁掉她在乎的一切。
  白天,她还在嘴硬,不过没有关系,没人会不折服在自家这锅面里。等她抢光了秦春娇的生意,峋哥就会发现这女人只是个会拖他后腿的废物,然后就发觉自己有多能干,自己才是配得上他的女人。
  林香莲心里泛着一股微妙的甜美感,她向林婶儿说道:“娘,菌子已经不多了。”
  林婶儿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儿,明儿我跟你叔说,再从城里捎点就是了。这生意好做,他也乐的很。”浆水面就是一锅子浆和少许杂面条,外带些菜叶子,本钱低的可怜,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林香莲听着母亲的话,唇边泛出了一抹笑意,就像菌子没晒干时的样子,艳丽却狠毒。


第71章 
  易峋擦洗了身子,将水拎出门倒掉,他本想找秦春娇说话,但走到门口,见门缝里光线全无,晓得这母女俩已经睡了,只得作罢。
  他走回房中,盘膝坐在床畔,想起白天在宋家庄的事情,不由出了会儿神。
  他们早先和山里的几户人家说好了,按一斤五文钱的价钱收购茶油果。这东西在山里是极贱的,几乎没有任何用处,下果子的时候,山里到处都是。山民收了,也只是拿来喂鸡喂猪。如今见有人竟然肯花钱来收,当然乐得开了花,没二话都答应下来。但因眼下不是时节,山民手里也不是很多,那些人家见易峋收的多,便答应帮他收拢。于是今天,易家兄弟俩便进山去收货了。
  生意谈的倒是顺当,没有任何波折。但谁知,收了茶油果出来,却在宋家庄碰见了董香儿的男人李根生。
  他是认得李根生的,董香儿出嫁的时候,李根生来下河村迎亲,大家伙都见过。
  这男人一见了他,两只眼睛通红,咬牙切齿的大骂他无耻,仗着有钱勾搭霸占人妇等粗话。
  易峋起初莫名,稍后便明白过来,李根生说的是董香儿,他在怀疑自己和董香儿有染。这闲话,下河村里稍早也有人说起,只是易家的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四处瞎嚼舌头的闲人。然而这话,却不知道被谁传到了宋家庄,被李根生听了去。
  李根生也曾悄悄到下河村看过,没见董香儿和易峋怎么样,倒是在和易家的媳妇秦春娇一道做起了小买卖。
  然而在李根生这种小肚鸡肠又没见识的男人眼里,易峋如果没有占了董香儿啥便宜,他能情愿出钱让一个和自家没什么相干的女人去做生意?
  他还听说,那个秦春娇和董香儿好的穿一条裤子,只怕就是自家男人跟董香儿睡了,她也睁只眼闭只眼的不在乎。更甚至于,这皮条说不定就是她拉的。
  难怪董香儿那婆娘不肯回来,原来是找好下家了!
  李根生满腹窝火,只觉得自己头顶甚绿,然而他是个连窝里横都不敢的怂包男人,他听说过易峋的名声,并不敢来下河村闹事。今儿不期在宋家庄撞见了易峋,自谓是在自家地头上,胆子肥壮起来,上前揪住易峋打闹。
  易峋并不是个喜欢多费口舌的人,又见他上来厮打,向旁一让推了他一下。
  他武艺精熟,李根生哪儿是他的对手,当即便摔了个四仰八叉。
  李根生是个浑人,就嚷嚷起来,说什么奸夫上门殴打亲夫。
  李家人闻讯而来,又带了些亲戚邻居。
  易峋和易嶟虽解释了,说是村人的闲话,子虚乌有,但李家人正在火头上,心底里又有另一把算盘——董香儿总不肯回婆家,如果拿住了她偷人的把柄,那就有说道了。李家人听不进去也不想听,那些来帮手的人,胳膊肘总是朝内的,当然都帮着李家。
  两厢里说不通,就动起了手。
  别看李家人多势众,但不过是些寻常的乡下人,易家兄弟只凭双拳四手,倒还占了上风。
  那些人里,有几个愣头小子,一时气冲上头,动了刀叉。易峋一个不留神,才在右眼下划了一道。
  最后,还是宋家庄的里正赶到,驱散了他们,并告诫易峋易嶟,往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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