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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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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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峋当然也明白这些道理,他颔首答应,又同着秦春娇回了下河村。
  当天晚上,秦春娇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起来,看着外头的月牙,白泠泠的,冷的有些恕R丫撬脑绿炝耍褂姓庋萌诵睦锓⒗涞囊雇怼
  她不知道娘这会儿怎么样了,不知道为什么县衙要抓娘,她不信娘会杀人。
  打小,娘总是那么温柔慈爱,坚毅不拔,似是什么难题都难不住她,什么担子都压不垮她。
  没有过不去的坎,这是她常说的话。
  娘教会了她温婉□□,易母教会了她礼义廉耻,正是这两个妇人的言传身教,才让她没有在秦老二的手里长歪。
  这样的母亲,怎么会杀人呢?虽然她觉得,秦老二简直是罪该万死。
  易峋也睡不着,他担心秦春娇,便走了过来。
  推门进去,她果然没睡,垂散着如瀑也似的长发,穿着月白色的中衣,踏着绣花拖鞋站在窗子边。白霜也似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像是一层薄纱。
  易峋走上前,低声道:“春娇,睡不着么?”
  秦春娇却是愣愣的,半天忽然说道:“我娘以前说过,这样的月夜,鬼是要吃人的。”
  这原本是老人吓哄不肯睡觉的孩子的,但秦春娇这会儿却是信了。
  易峋怔了怔,明白过来,脸色微沉,索性将她抱起,在床盘坐了,把她放在自己膝上。
  他磨着她的头,还像小时候无数次哄她那样,嗓音沉沉:“我们明天就去河间县,没事的,你不要怕。”
  秦春娇却忽然激动了起来,她微微喘着气说道:“我娘不会杀人的,一定是那些官差弄错了,一定是的!”
  秦老二怎么死的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担心她娘,她好不容易才过上安乐的日子,还没有照顾过娘亲一天,娘怎么能离开她?!
  易峋心里微微一动,却还是将那念头压了下去,他将那副柔软的身躯揉在了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略有几分凉意的身子。
  他说道:“我知道,他们弄错了,你娘不会有事的。”顿了顿又道:“官差办案,总要把事情弄清楚了,这又是人命官司。想必只是叫你娘去问话,没事的。”
  男人宽厚的胸膛和低沉有力的声音,抚平了秦春娇的不安。她靠在那坚实温暖的怀里,朦胧的睡去了。


第63章 
  翌日清晨,易峋和秦春娇带足了银两,向易嶟交代了几句,便往河间县而去。
  因河间县离下河村路途较远,两人没坐牛车,多花了些银子,改坐带车厢的马车。
  秦春娇看着窗外的景色,晨曦薄雾之中,远处的山峰都影影绰绰,只有些不大清晰的轮廓,倒像是她现下的心境,迷茫惘然。
  易峋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她柔软的手心中一片湿凉,便用力捏住了她的手。
  秦春娇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子有些湿漉漉的,柔声说道:“我担心我娘,我听说牢房里有一整套折腾人的把戏。如果犯人没钱孝敬,就要遭罪了……”
  易峋也晓得她说的是实情,但还是宽慰她道:“你娘不是犯人,牢头不会为难她的。”
  秦春娇虽然明白易峋这是在安慰她,然而心中却还是一宽。
  到了晌午时分,两人到了河间县。
  秦春娇立刻就想去县衙,但易峋却说他在此处认识个衙门里的朋友,大约能帮上忙。有了他的门路,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衙门,那就是个有理无财你莫进来的地方。然而俗话又说的好,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要烧香也得看土地爷受不受。没有门路,就算你提着钱,也寻不到用的地方。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当,若是一个个打点过去,那也未免太贵了!
  秦春娇听易峋说的有理,也只好暂时按压下性子,听凭他安排。
  易峋将秦春娇安置在一间客店里,便出去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秦春娇正在房中出神,便听易峋在外头敲门喊她。
  她急忙起身去开门,就见易峋领着一名身形魁梧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易峋向她说道:“这便是我那位朋友,河间县衙班头王贵生王大人。”言罢,又向王贵生说道:“这是内子秦氏。”
  秦春娇看那汉子,倒穿着一身便衣,身形魁梧,面目方正,眼圆口方,左眼处有个铜钱形状的疤痕,便欠身行礼,轻轻道了声:“见过王大人。”
  王贵生恰好就是昨日奉命前往土塘村,查办秦老二案子的差役班头。
  他看着眼前这女子,见她生的柔美婉约,行动有礼,容颜虽媚却无丝毫轻浮之态,举止做派和他见过的一些闺秀也并无差别。王贵生一面抱拳还礼:“弟妹客气了。”心中却道:峋子倒是好福气,能讨到这样的女子为妇。但想起这件案子,又不由眉头微皱。
  秦春娇心中挂念母亲,虽然心忧如焚,但还是压住了性子,走去泡茶,让两个男人说话。
  易峋便和王贵生围桌而坐,秦春娇倒茶上来,之后便退到了一旁。
  王贵生看在眼中,心中道:好端庄的女子,她母亲家教必定也是不差。能教导出这样女儿的妇人,又怎会谋害亲夫?
  易峋问道:“王大哥,如前所说,内子想见岳母一面,送些衣物进去,可否通融?”
  秦春娇一听易峋所说,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王贵生倒有几分犹豫,他之前承过易峋的情,也很是愿意结交这位朋友,但眼下刘氏是重要的嫌犯,且嫌疑重大,让她女儿进去见她,怕是不太好。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不由看了秦春娇一眼,只见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正满是期待的望着自己,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下来:“这也不难,那刘氏如今在女囚里。今日县太爷不提审犯人,倒可让弟妹进去见上一面。”
  秦春娇心中一喜,向着王贵生盈盈一拜:“多谢王大人。”
  王贵生不由老脸一红,连连摆手,又说道:“你是峋子的内人,那就不必客气。”
  易峋便向秦春娇说道:“你到楼下吩咐客店送些酒菜面条上来,王大哥还没吃饭。”
  秦春娇应声,就出门而去。
  王贵生见那俏丽身姿隐在门板后面,才向易峋说道:“峋子,你啥时候娶的亲?怎么一向没听说?”
  易峋答道:“是兄弟父母小时候定下的亲事,近来才把她接回来。兄弟还在孝期,哥哥也知道,等过了年就办亲事,届时还请哥哥来吃杯喜酒。”他这话说的不尽不实,换做别人或许也就混过去了,但偏生这王贵生是个精细之人,听出了端倪。
  他问道:“接回来?感情弟妹之前不在家中?她生身父母健在,又不是你的童养媳,这话却是怎么说?”
  易峋也料到瞒不过他,索性便说道:“内子之前是相府的婢女,近来才从相府里出来。”
  王贵生听着,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峋子,我知道你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胸襟开阔不拘小节。但这豪门公府的内侍,怕都是主家用过的。你是个好汉,妾也罢了,何必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易峋面色淡然,不起丝毫波澜,顿了顿才一字一句道:“兄弟不在乎那些,这辈子我也只想要她做妻子。”
  王贵生不由叹了口气,那秦氏的确容貌秀丽,姿色动人,是个正常的男人瞧着就眼热,但易峋讨她,似乎委屈。老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绕是易峋这样的汉子,也照样迷倒在石榴裙下。
  这是人家的事,他一个大男人当然不好去啰嗦那么多,只是说道:“你内人不在,这话我只告诉你,刘氏的嫌疑重大。秦老二是吃了毒酒身亡,那毒酒却是刘氏亲手倒给他的。虽说还有个嫌犯刘二牛,但县太爷倒更怀疑刘氏。”话语刚落,只见易峋脸色微寒,眸子里似有一道锋利的刀光闪过。
  这刀光只是一瞬,王贵生只道自己看错了。
  易峋说道:“兄弟晓得,县衙办案必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不枉不纵。但兄弟也相信,岳母绝不会杀人,更何况是谋杀亲夫。岳父同岳母多年不和,屡屡虐待,若是她真有杀心,只怕早已动手,不会干等半辈子。”
  这话倒是有意思,他若胡诌刘氏与秦老二夫妻情好,那才是护短之言,但现下他直言这两人夫妻不和,只是阐述道理,倒是令人可信。
  王贵生心里琢磨了一番,觉得有几分道理。昨夜,县太爷派人查访,得知秦老二时常打骂妻子,便疑心这刘氏是不是怀恨在心,下毒杀人,甚而栽派给刘二牛。但易峋这话,却也有理。
  他将这话记在了心上,当面也不提起,只说道:“你放心,县衙里一定查个清楚明白。”
  易峋颔首,不再多说,说的多了,反而不好。
  秦春娇吩咐了饭菜回来,易峋陪着王贵生一道用饭。她不便入座,便在一旁斟酒布菜。王贵生看她的行止不俗,也猜到必定是被相府仔细调教过的,只是点头赞叹。
  吃过了饭,王贵生便要离去,易峋和秦春娇将他送到门上,秦春娇再度欠身行礼,王贵生便拱手告辞了。
  易峋和秦春娇回到房中,秦春娇忽然抱住了易峋,将脸偎依在他胸口,低声说道:“峋哥,谢谢你。”
  易峋摸了摸她的头,唇角微弯:“你是我媳妇,有什么可谢的?”
  秦春娇仰起了脸,眸子里闪亮亮的,红嫩的唇瓣微微开合着:“峋哥,你真有本事,连县衙里都有朋友。”她以前在相府,相府里的几位爷自然门路更广,但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易峋是她男人,他有本事且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感动且骄傲。
  易峋看着小女人眼里仰慕的光彩,不知为何心里却想到了苏梅词。大概是日日光顾秦春娇小摊子的人,他这几日总是想到那个大少爷,适才王贵生的话又令他想了起来。
  如果他手中能有权势,他就不用担心她会被抢走,更不用在遇上这样的事时,四处寻找人情关系了。
  仅仅只是有钱,并不足够。
  男人能因为女人,做许多原本没想过的事情。秦春娇,催化了易峋的野心。
  下午时候,秦春娇果然在女囚牢里见到了刘氏。
  刘氏还穿着昨日的衣裙,她走的匆忙什么也没带,容色虽有几分憔悴,却还算精神。牢房里的女牢头,倒不是那些不讲事理的浑人,听了她的事情,颇为同情,并没有为难。
  这会儿,因为王贵生有交代,牢头就开了锁,放秦春娇进牢房见刘氏。
  秦春娇三年不见母亲,原本有许多话要说,但一看见娘的那张慈爱脸庞,千万句言语都化为乌有,她扑进了刘氏怀中,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刘氏见到女儿,心中又惊又喜,原本还在笑,看着女儿哭了,心中也是酸楚,忍不住抚摸着秦春娇的头,也哭了起来:“春娇,我的孩子,娘总算又看见你了!”
  外头女牢头却传声进来:“两位有话快说,时候可不多。”
  秦春娇这才强行忍了伤感,抬头向刘氏道:“娘,女儿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你放心,女儿一定接你出去过好日子!”
  刘氏摇了摇头,噙着泪花看着秦春娇的脸庞,几年不见,闺女出落的更出众了。看她这气色和一身穿戴,就知道是被人娇养着的,这样她就算死也放心了。
  刘氏微笑着:“娘年纪大了,好日子不好日子也没啥。看见你过得好,那就比啥都好。我都听说了,峋子讨你做了媳妇是不?他是个好孩子,你可要跟着他好好过日子。”说着,她满脸慈爱的抚摸着女儿柔嫩的脸颊,说道:“娘啊,就是遗憾,不能亲手替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看着你出嫁。”
  秦春娇搂着刘氏的腰,将头埋在她怀里,久违的熟悉气味儿埋没了自己,这是母亲的味道啊。
  她说道:“娘,你别灰心。咱没做就是没做,衙门也不能随便就冤枉人。我这次来,是给你送些吃的用的,等县衙审过了,咱们就一起回家。”
  刘氏倒是不担心自己怎么样,她有些纳闷:“春娇,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儿可是县衙牢房,没人没钱轻易进不来。”
  秦春娇浅笑着:“是峋哥找的人,那位差役班头是峋哥的朋友。”
  刘氏有些诧异,她一个乡下妇人能见多少世面,这些县衙里的差役已经是大老爷了,乡下人见了官都是要打哆嗦的。峋子这个乡下小伙子,竟然能有县衙里的门路?
  秦春娇却不知道她娘在想什么,她急急的将易峋交代的几句话悄悄的告诉了刘氏。
  刘氏听着,不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她女儿的确跟了个好男人。
  说不到几句话,外头的牢头便在催了。
  秦春娇给刘氏带了一包衣服和吃食,便依依不舍的离去。
  临走前,她向刘氏说道:“娘,我先走了,等衙门审完,我一定接您回家。”
  刘氏含笑点头:“好,娘等着。”
  秦春娇出来,又给那些牢头们各个塞了一两银子。
  那些牢头们见这姑娘容貌可亲,出手大方,又是班头的朋友,便都说道:“姑娘你放心吧,大婶子在里头保管啥事儿都没有。”
  秦春娇虽还是舍不得,但也没有法子,只好强行离开了。
  待秦春娇走后,刘氏坐在土床边,看着窗子外头的天。天上几朵白云悠哉飘过,她心中忽然燃起了生的渴望。
  女儿回来了,她还想跟女儿好好过上几年,看着她生儿育女,亲手为自己的孙子孙女做虎头帽、虎头鞋。
  刘氏揉了揉太阳穴,将易峋捎来的话仔细在心里过了一遍,暗暗叹道:这孩子是更加老道沉稳了。
  入夜,县令江子美在书房中看着手中的卷宗,仔细想着土塘村毒杀案的种种,虽说表面看来刘二牛嫌疑重大,但这里面似乎哪里不对。
  他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问道:“贵生,这案子是你去拿的人,搜的证,可有什么见解?”
  王贵生是江子美的远房侄儿,江子美在此处当县令,要用自己人,便让他当了班头。又喜他是个精细之人,且经验丰富,有什么难解之案,都会问一问他。
  王贵生恭敬回道:“老爷,属下以为,这案子只怕与刘氏无干。”便将中午易峋的话讲了一遍。
  江子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忽然将茶碗撂在桌上,喝道:“王贵生,你好大的胆子!有人见你和那刘氏的女婿过从甚密,今日还曾见过,可有此事?!”
  王贵生连忙回道:“老爷果然明察秋毫,确有此事。然而属下也是为案子之故,特特去探查。”
  江子美冷冷问道:“那你可探查出什么来?”
  王贵生附身低声道:“回老爷,那刘氏的女儿曾是相府的内侍,还是老夫人房中的婢女。”
  江子美顿时眉心一跳,小小一个婢女自然不算什么,但所谓宰相门人三品官,这等奴仆终日跟随主人,即便离了那府邸,只怕也有许多门路浸润。
  他闭眼养神,须臾睁开眼眸:“明日加派人手,将那刘二牛的行径及人际往来,查个透彻!”


第64章 
  从那日看了刘氏之后,秦春娇和易峋便暂且在客店里住下了。
  这河间县乃是京畿大县,京城一带的村落皆归其管辖,北临京城,南接运河,南来北往的旅人,各地奇珍异货,都在这里交汇。这县城虽不及京城那般富丽繁华,倒也热闹非凡。
  秦春娇所居的客店,名叫福来客店,是县城里最大的一间,下头紧邻着一条街道。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饭铺子,当铺子,铁匠铺,木工铺,卖酱的,卖果干的,卖布鞋的,合着摆摊的,一大清早起就人潮滚滚,人声鼎沸。
  秦春娇挂心她母亲,压根没心思去街上游逛,每日烧好了饭菜,就送到牢里去。
  因王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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