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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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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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这些让他烦心的往事,易峋的脸色更暗了,他三两下吃完了饭,将碗筷丢还给董香儿,又下地去了。
  傍晚,秦春娇在院子里洗衣裳,不住的抬头向村口张望,等着男人们回来。
  好容易,那高大的身影冒了出来,她却又急忙低下了头。看的一旁的董香儿躁的不得了,暗地里嚼着:“急不死皇帝,急死太监!”
  易峋进了院,一眼就看见了她,却什么也没说,放下了农具进了厨房洗手,而后便进堂屋去了。
  秦春娇死命的咬着下唇,看着盆里的衣裳发怔,心里酸酸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以前和易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快活的,两个人几乎从没有拌过嘴,也谈不上怎么和好。
  但过日子就是这样,难免有舌头磨牙的时候,总得有人先低了头才行。
  易峋在堂屋里,看着院子里的身影,也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让着她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不知道怎么去哄她,他压根就不懂怎么哄女人。
  他坐在凳子出了一会儿神,便将赵三旺叫到了跟前,吩咐道:“三旺,待会儿我给你些银子,明儿你就不用下地了,去宋家集子上一趟,把我说的东西买了。”说着,便把要买的东西讲了一遍。
  赵三旺性子机灵,以前又跟着当货郎的父亲跑过几次买卖,记性极好,当下就全记住了,复述了一遍,又问道:“大哥,就这些够使吗?”
  易峋说道:“先这样吧,够她折腾一段日子了。”
  赵三旺答应了下来,说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好。”他就知道,大哥还是疼嫂子的。
  院里,秦春娇将衣裳拧干晾晒起来。
  易嶟走了过来,替她打着下手,就说道:“春娇,我都听哥说了。他那人就是个牛脾气,其实心里也不好受,你别太放心上。”
  秦春娇笑了笑,说道:“我知道。我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易嶟犹豫了片刻,又低声说道:“我听说,你想摆摊子卖豆腐脑是么?如果要本钱,哥不给你,我给你。”说着,他又连忙添了一句:“反正你是打算跟哥借的,就当是跟我借,都是一样的。”
  秦春娇停了手里的活,看着他,微微一笑:“嶟哥,谢谢你。但,不能这样。”
  易嶟一怔,只听秦春娇继续说道:“两口子过日子,有什么矛盾,该好好说开了才是。一个瞒着另一个,这口子会越扯越大。摊子的事,我会继续跟他说,但我不能瞒着他。”说着,她端起了洗衣盆,往厨房去了。
  易嶟留在院子里,望着绳子上的五彩衣裳,愣愣的发呆。
  夜晚,村子里一片寂静,偶然有几声狗吠传来,倒更添了几分静谧。
  秦春娇在屋子里呆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找易峋。
  她想好了,既然易峋不来找她,那她就去找他,总这样僵持下去是不行的。
  董香儿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一睡解千愁,让她去跟易峋睡,保管一夜过去啥事都没了。
  她当然不会听她的去胡来,但也打算和易峋好好谈谈。
  直到了这会儿,她也不觉得自己想摆摊子的事情是错的,但也该顾念着易峋的心情。
  易峋不在自己的屋里,秦春娇找了一圈,在谷仓找到了他。
  她推门进去时,易峋正背对着门,正收拾着什么。
  秦春娇掩上了门,走上前去,抿了抿嘴,轻轻说道:“峋哥,我有话跟你说。”
  易峋知道她来了,却没有回头,手下微微一顿,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答话。
  秦春娇见他不理自己,胸口有些堵,还是说道:“其实,我想去摆摊子,不光是为了钱。我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挺没意思的。我不是不愿意烧饭洗衣服养孩子,但我还想出去做些别的事情。如果你整天在家待着,谁也见不着,就做些手边的事,你觉得闷不闷?”
  易峋这才说了一句:“我是男人。”
  秦春娇微微颔首:“我是女人不错,但这感觉是一样的。再说了,你让三姐来家烧饭,给她工钱,我很感激你。但往后怎么办呢,总不成咱家养着她?她一个女人,被婆家撵了回来,娘家又不容不下她,以后怎么过日子?我想着,豆腐摊子弄起来了,拉她一起干,算她三成的分子。她也算有了傍身的倚仗,就算没有男人,也不怕了。”
  这话让易峋听得很不舒服,她说的是董香儿,他却觉着她仿佛在说她自己。没有男人也不怕了,她也是这么想的?
  秦春娇看他仍旧默然无言,便继续说道:“你们男人不明白,女人只能靠着男人过日子,这心里有多不踏实。三姐她那么要强的人,碰上一个那样的男人,还不是过成这样?所以,我……”
  她话还没说完,易峋却将手里的东西朝地上一摔,暴喝道:“你心里有什么好不踏实的?!秦春娇,你是当我和董香儿的男人一样混账?!”
  秦春娇急了,她在相府里历练来的玲珑手腕,在易峋面前似乎总是没用,不经意的就戳恼了他。
  情急之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竟而就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背脊上。
  男人皮肤上的烫热,透过衣衫传来,烧着她的脸颊。
  她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把心里想的全都告诉你,我、我不想瞒着你。我想帮三姐,但又不能总拖累你。我……如果你真的很不想我出去,我让你觉得丢脸,那我不干了……”这嗓音柔婉,到了尾处甚至还带了一丝颤抖。
  易峋没有动弹,她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隔着一层单薄的褂子,他甚至感觉到了压在自己背上的两团酥软。
  他只觉得满身燥热,有什么在体内压抑不住的冲动着。她的声音,她的身体,都让他焦躁。
  他将抱在身上的女人扯了下来,把她按在了墙壁上,堵住了她的嘴,用力的揉搓着这副柔软的身体。
  秦春娇猝不及防,微微一僵,便随即软了下来,他和她像这样的亲昵,也有过好几次了,并不陌生,却有些突然。
  他的吻,像暴雨一样落在她脸上,颈子上,肩上。他离开了她的唇,咬着她细嫩的脖颈,粗糙的手掌甚至扯开了她的衣襟,抚摸在缎子一样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他很强势也很粗鲁,却勾起了她的欲念。
  男人身上的汗味合着麝香的气味,还有这谷仓里干燥谷壳的燥甜味儿,让秦春娇有些窒息。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什么淹没了似的,拼命的想抓住些什么,却只能抓着易峋的背。
  就在秦春娇觉得自己就快要化在易峋怀里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
  易峋看着怀里的女人,娇艳的小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像是午夜的玫瑰,艳丽而诱惑。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摩着她眼角的泪痣,就是这颗泪痣,让她的眼睛变得妖媚多情。很多时候,她明明没有那个意思,却会让他觉得,她是在勾引他。
  多日以来僵持带来的燥渴,在这场亲热里得到了浅浅的纾解。
  易峋眸色深深,嗓音有些沙哑:“你真的那么想去弄那个摊子?”
  秦春娇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有些红肿的唇不自觉的翕动着,她点了点头。
  易峋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要是这么想弄,就去弄吧。”
  他想明白了,她没有瞒着他,心里想什么都告诉了他,她心中还是很看重他的。他何必为了这件事和她争执?何况,也许真如赵三旺说的,过不了两天,她就受不了那份累,自己就不干了呢?
  秦春娇听了这句话,不由自主的笑了,嫣然俏丽。
  她勾着易峋的脖颈,说道:“峋哥,三姐会感激你的。”
  易峋环着她的腰,将头埋在了她的颈子,深吸着她身上的体香,沉声说道:“我才不在乎她感激不感激我,我要的是你感激。”


第45章 
  秦春娇背抵着墙,小声嘟哝着:“我是感激你啊。”
  她只觉得全身像抽去了骨头一样的软,贴身的小衫已经湿透了。才是初春的天气,她却觉得身上燥热的厉害。易峋揉的她好像舒服,又好像很不舒服,具体怎么样,她说不上来。
  易峋看着她,目光从那张娇艳的小脸上滑了下去,她小袄的衣襟已经被他扯开了,桃红色的绸缎肚兜被顶的高高的,隐约勾勒出姣好饱满的两团,顶尖两个小小的突起,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的起伏着,显得格外俏皮。
  他深吸了口气,将她的衣衫合拢,再瞧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秦春娇之前,他没有碰过女人,纵然晓得男女之间那些事情,但到底也是模糊不清的。在每一个热血翻涌的不眠之夜里,他都在心中描摹着,幻想着那衣衫包裹之下的娇躯,但却仿佛总是隔着一层薄纱,怎么想都似乎不对,直到她回到了他身边。
  易峋明白,如果自己硬要,她是不会拒绝的,但他不想就在谷仓里草率的要了她。两个人的第一次,一定要是洞房花烛,花好月圆的夜晚。
  他定了定心神,强行将燥乱的**压了下去,说道:“回去睡吧,天不早了。”
  秦春娇点头,却惊觉自己竟然迈不开步子,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忍不住的有些责怪易峋,都是他乱来,这又不是在屋里!
  她开口,柔媚的嗓音娇嗔着:“我没有力气了,走不动,全都怪你。”
  易峋的嘴角轻轻上扬,尽管并没有真的做什么,但却依然得意非常。
  把自己的女人整治的动弹不了,大概是这世间所有男人最志得意满的事情。
  他俯下腰,竟然将秦春娇扛在了肩上,出了谷仓,往屋子里走去。
  秦春娇伏在他肩上,看着院中黑暗里影影绰绰的草木物件儿,心里麻酥酥的。她只觉的,两个人好像才偷了情。
  易峋答应了她去弄摊子的事情,明天她就能跟董香儿商量了。
  她迷糊的想着,感受着男人肩膀上的力气,竟然渐渐的睡着了。
  隔天起来,秦春娇依旧给大伙烧饭,打发他们下地。
  吃早饭的时候,她没有看见赵三旺,便有些奇怪:“三旺呢,今天咋没来?”
  易峋说道:“我有别的事派他去,他今天不下地。”
  秦春娇不疑有他,也没有再问。
  等男人们都出门了,她和董香儿在家里商量着午饭做什么,一面就把昨天夜里的事情说了。
  秦春娇抹掉了她和易峋亲热的细节,只讲摊子的事儿:“三姐,咱们办摊子的事成了,峋哥昨天答应我了。”
  董香儿倒有些意外,笑道:“这么快就答应了?昨儿白天你们俩还谁也不理谁呢,这一夜的功夫就好上了?”说着,她别有深意的一笑,戏谑道:“咋样,姐跟你说的法子管用吧?管他男人啥样的臭脾气,床上哄好了,就啥都过去了。”
  秦春娇就晓得她三句话就没了正形,以前还当姑娘的时候就这样,现如今嫁了人更变本加厉了。
  但她今天有些心虚,毕竟昨天夜里和易峋的确是黏糊过了的,她没理这话,径直说道:“总之,峋哥同意了。我想着等春耕过去,就把这件事操办起来。三姐,到时候你也来吧。”
  董香儿笑着应道:“好,到时候姐来帮你。”她只要有事情做就好,随秦春娇给她多少工钱,她只是不想天天待在那个家里。她更怕等这个进项没了,家里就又会逼着她回李家去。
  李根生回去之后,又来了两趟,都被她骂臭了头。一来二去,李根生也上了火,说她再不回去,往后可别后悔。
  董香儿哪儿会后悔,她已经是巴不得跟这个男人撇清楚干系。但她心里也是慌,婆家那边断了,娘家这边未必容得下她,她必须找个安身立命的法子来养活自己。
  秦春娇却接着说道:“三姐,你是得帮我,我一个人可弄不过来。我打算,这摊子算你三成的分子。”
  董香儿有些不敢信自己的耳朵,还当自己听岔了,颤着声问道:“妹子,你没说错吧?我除了力气,啥也拿不出来,你要给我三成分子?”
  那些合伙做买卖的,哪个不出份子钱?自己可是一文的本钱拿不出来——就算有这两天易家给她的工钱,但也是打水不浑的,什么也不够。她甚至也不会做豆腐,只能帮秦春娇打下手,就这样秦春娇要给她三成分子?
  秦春娇点头笑道:“三姐,我没说错。我说过了,摊子我一个人招呼不过来的,你来帮我,我就算你的分子。”
  董香儿虽然高兴,却皱了眉头,她正色道:“妹子,姐可得劝一句,这事儿不能这样干。我没有钱,你也没有钱,这开摊子的本钱,还是你家峋子拿出来的。你可不能仗着男人疼你,就这样胡来。我看,你不如还像现在这样,每天给我些工钱,就当雇了我为好。”
  秦春娇倒是没有想到,董香儿竟会这么想。
  她笑了笑,说道:“三姐,你想多了。我说给你三成分子,其实也算占了你的便宜。”
  董香儿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这事怎么还会占自己的便宜。
  只听秦春娇说道:“其实我以前没有干过买卖,心里没底,不知道能不能赚钱。要是每天付你工钱,那是死数,赚不赚都得照给。如果是算分子,赚钱了咱们分,不赚钱那就没有了,也不怕亏了峋哥的钱。三姐,你说,我这算不算占你的便宜?”
  董香儿听着,只觉得鼻子酸了。
  她知道秦春娇这样说,不过是宽她的心。卖豆腐脑这样的小买卖,虽说赚不来大钱,却也难亏本。
  从来没人这样为她着想,哪怕是她所谓的娘家人。
  她抹了把眼睛,说道:“好,姐听你的。”
  然而在于秦春娇,她倒也不全是为了叫董香儿宽心。正如她所说,她不能拿着易峋的钱去卖人情充大方。这个法子是正好,挣钱了两个人都有份,不赚钱也亏不着易峋。
  这姊妹两个有了这件事,一整天都在兴奋的商议着。
  到了下午,赵三旺忽然赶着一辆骡车回来了。
  秦春娇正在院子里给菜浇水,忽然听见门上吆喝声,赵三旺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嫂子,香姐,快来接东西!”
  秦春娇满腹狐疑,抬头只见篱笆外头,赵三旺正从一辆骡车上跳了下来,大包小包的往下拿东西。
  她和董香儿连忙走到了外头,问道:“三旺,这咋回事?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赵三旺自己也纳闷,他还当易峋早已和秦春娇说过了。
  他一面搬东西,一面说道:“大哥说嫂子要卖豆腐脑,叫我到集子上去置办了些东西。”
  秦春娇愣了愣,赵三旺昨天吃完了晚饭就走了,今天就压根没来。她是昨天夜里,才和易峋说通了这件事。赵三旺却一早就去集子上买东西了,也就是说,在她去找易峋之前,易峋就已经吩咐给赵三旺了。
  秦春娇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易峋嘴上虽没有说,实际却已经让着她了。
  三个人将货物搬回屋里,赵三旺又出去给那骡车车夫付路费,打发他离开。
  秦春娇看了一下,一大口袋的黄豆,差不多有五十斤重,一筐碗筷,一大口锅,还有些油盐酱醋。
  易峋想的周到,要摆摊子卖豆腐脑,这些东西都是少不了的。
  赵三旺说道:“还有些桌凳,在马家铺子里定的。他家没现成的,这两天给赶着做出来。等得了,就和大哥之前要的东西,一起送来。”
  秦春娇还记得之前去宋家集子上,易峋拿了个图纸,叫那马师傅给打一台榨油机,想来是要做好了。
  董香儿在旁看着,叹了口气:“妹子,峋子这样的男人可是少见,你往后可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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