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世界是最为复杂的一件工作,而且也是一件要求最为严格的工作,所以做好并不那么容易!
黄固有些无奈的点点头道:“照这么说咱们只有寄希望那个姜正希能够顾全大局才好,我看难!他要是不来咱们岂不是要和这皇家第一师兵戎相见哩!”黄固坐在几旁,一手去支着头,皱着眉。皇家第一师几乎是他黄固亲手训练的,里面的许多中下级军官他都认识,不过回头一想“管他呢!反正那个黄山都把他们换了!”
戴之俊不说话了,他想的远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中国人有个毛病,做起事来总是在那里说手腕有多重要,可是大家想过没,实力有多重要!两者缺一不可,而且手腕还是第二性的,居于实力的从属地位的。所以奉劝大家不要被所谓的聪明蒙住了眼睛,实力才是根本重要的,也是处于决定地位的。不论是在科室还是在车间,就如普通会计无法和会计师、普通工人无法与技师相比一个道理!
戴之俊听着黄固的话,他猜想只怕姜勇请不到姜正希。
看着黄固的模样,他心想:“我只怕这黄长官不幸而言中呢!别看他们都姓姜,只怕这姜勇未必能请动姜正希,那么我们和那个什么皇家第一师莫不是要先发生冲突!可得想个什么办法,顺顺当当的把这皇家第一师借用过来?”
黄固皱皱眉头,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毕竟这种范围的阴谋诡计与战场上计策是有区别的,实在不是他黄固的强项。他翻了一下眼睛,决定不使这个问题麻烦自己,让参谋部的这些人去头痛吧。抬眼去看戴之俊时他却发现,他的两只眼睛中的瞳孔缩小了许多,放射出一种和慕容卓如出一辙的诡异的灵动。
黄固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忽然觉得有点冷,心中赞道:“他们这些人的脑袋瓜子怎么这么好使,眼睛一转一个坏点点就油然而生。”
神州第一师的副师长王德仁哼着在神州城新听来的新歌回到指挥车上。肩上搭的是他的军装,身上的护甲拿在一旁的警卫手中。
仿佛今天健美健将一样的肌肉上挂着一粒粒汗珠,他才刚刚完成他今天的“功课”当年在少林寺,一个跟头跌进功夫这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由于他对功夫的痴迷,使得神州军的肉搏战在以后近二个世纪的时间里,世界无敌。作为神州军的敌人虽然很少有机会与装备先进的他们进行肉搏战,可是一旦进行过一次,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军队就都得出一个结论,“千万别让他们的士兵靠近你,用一根针他就能要了你的命!”
一大步跨进兼有卧室功能的指挥里,今天的情景使他感到好笑又有些滑稽。平日掟飞刀的黄固不掟了,整天捧着纸的戴之以俊也不捧了,两个人都坐在窗前小几旁的坐位上发呆。
“吆喝,你们两个今天都不舒服是吧!一个个皱着眉头,敢是吃了二斤黄连是吧!”
重又陪着戴之俊陷入深思的黄固,被王德仁一惊动,立即向熟透的王德仁恶语相向:“你当我们和你一样光长的浑身肌肉,整个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呃!不对,是狼心狗肺的家伙。”
戴之俊的思路被这两上家伙的吵吵给打断了,不过他倒不十分介意,因为他已经想出来一个办法,不过在没和慕容卓商量以前他是谁也没打算告诉。
“长官,练完功了!”
“可不是,打了几套拳又练了练基本功,硬给整了一身汗,这也亏得是我,素质多好,哪像某些人……”他故意撇了一眼黄固“整日除了训练,一动不动就只知道坐着车满到处乱跑,迟早有一天贱肉横生!”
戴之俊知道王德仁与黄固向来是恶语相向,不过他这一句话,可不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说起来论身体素质自己如何能跟这两个比,一个叫对方“铁马”一个呼对方“公牛”。
“得……得,我不跟你这没眼色的公牛说话,没看见人家参谋长在这思考问题呢!”
“呃,那戴先生对不起了”王德仁是个爽快人,论起打拳他不吃亏,不过他往往输在黄固的心眼上。
戴明俊摇摇头不理黄固的挑拨“没事,没事,我在这瞎想呢!”
黄固在王德仁面前没什么秘密直言道:“公牛,你想过没,万一那姜正希那厮不来延平,咱们可怎么个打法。单靠那个营牵制金声桓可能够呛呢!”
王德仁摇摇大脑袋“那有什么难得,好办着哩!”
黄固一脸不服气的“公牛,你就在这吹吧,小心把自己吹成死牛了!”
“嗨,你这个人,不就是困住金声桓嘛,至于那么麻烦么!要是我就派兵悄悄给他的马槽里下药,下巴豆,对!我困不住,不过你要靠两条腿走到南昌去,只怕就来不及了,再者姜勇的小部队这给他埋几棵地雷,那给他放上两枪,反正让他好走不了,拖也把他拖个半死。”
戴之俊是个深有城府之人,听了王德仁的话他心中似有所悟,不由又想起岳长官那个不知从哪个伟人那儿听来的“十六字诀”。他抬头看看王德仁,再扭头看看黄固。两个人一个是快似闪电,让你防无可防,一个用兵奇巧让你防不胜防,看来就算姜正希不来延平,不动黄山的皇家第一师。这事!也并非就不可为!
想到这儿,他扭头看看窗外,车内明亮的灯光下,外面的夜显得特别黑。这和眼前的战局有些相似。无论你计划得再好,真得事到临头之时,只怕就没有不变的。而且令其改变的那些事情难以预料的程度不正和窗外的黑夜一般么!
第288节 虎跃作战…之 挥别
有时候,觉得自己编得的故事纯粹是胡扯,可是当在码字之时,一个个人物他们的喜怒哀乐都活灵活现的展现在脑海之中,也许我没有能力把他们表达得很好,但愿在大家看得时候,可以感觉到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神州军陆军第一师的部队,在神州城的市民们排成的长长的送行队伍前列着整齐的三人长队,班长们都处在自己班的队伍之侧,形成一列稀疏的队伍。他们的前面是奏着军队的前导队伍,他们将一直将部队送到神州城的边缘。
整齐、雄壮的军队前进的队伍中的士兵们,他们骑着自行车后面驼着的是他们的背囊,步枪斜插在车梁处的枪套之中,大腿外的牛皮枪套之中插着左轮枪,右边小腿处皮靴之侧插着中国空降兵装备的老版带断绳钩的伞兵刀,这是神州军的新装备,可以当枪刺使,不过据士兵们说,他们没打算用的。
“将军令”的强烈的有着震撼效果的鼓乐声中,士兵们踏着自行车,或开动车辆,指挥车的瞭望台上,岳效飞和慕容卓站的笔直。他们看着人群中一个个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每个人此刻都在一种激荡的情绪之中。
没有人有多余的话语,市民们挥着小小的神州军的军旗。人群中的军人家属们,他们舍不得自己的亲人。可是现在是乱世啊!在这样的世道里想要生活下去,战斗就是一个必须的条件。
挺立在指挥车上的岳效飞和慕容卓,看着这欢送的人群和那一双双满含离愁的难舍难分的眸子,两个人的思绪都在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里飞翔。
无奈、无奈乎,中国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战的群体,可是当危险来临时他总有那么多英雄儿女挺身而出。可是人们送行之时,人们的沉浸在送别的离愁之时,人们可曾想过,当国家动乱或是不公初现之时,就进行斗争将火苗扑灭在即将燃起的开始,是否可以避免我们更多优秀的华夏儿女不再葬身在独立、复国或是抵抗外族入侵的战争之中。例如造成大明亡国的或是所有封建帝国亡国的腐败,如果每个人都始终都对这类行为进行自觉的斗争,是否可以避免战争呢,尤其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战争!要是全中国的人都是那种“会自私”的人多好啊!
一个不受干扰的立法、司法、执法机构,一个运行良好的新闻媒体,这些只是听来的,至于运行起来到底如何,他岳效飞心里实在没底。但有一条在他心里很明白,当自由的闸门一但打开之后,你再想关闭恐怕只能枉费力气罢了。
看着送别的场面,他似乎想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思绪有些混乱,并且难以集中起来。他想不明白今后的中国将变成一个什么模样,可是有一点他很明白,建立一个可以自我完善、自我纠正的社会架构将是自己的主要努力方向。大约什么样的机制或称呼并不能带表什么,能够自我完善、自我修复的社会架构才是根本。
“夫君……夫君……”清脆的呼声,从等在城市边缘的人群之中传了出来。岳效飞循着呼声望去。却不正是纪敏萱又是哪个,王婧雯拉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宇文绣月,纪敏萱伸展着手臂,大声向他呼唤。
“这丫头还没过门呢!怎么也跟着她们两个一起呼唤。”
岳效飞放下心里的胡思乱想,扬起手臂。眼睛望向路旁的王婧雯和宇文绣月,几双炽热的眼神紧紧交缠在一起,是那么不舍,是那么难分!可是面对破碎的山河,这一切显得又多么无奈。
慕容卓眼角瞟着显得有些激动的掉了司令架子的岳效飞,心里嘀咕“看来这个家伙跟杨先生还要好好学学才成,实在是丢脸哪有一点司令的样子!”
自己的思绪却怎么也难心控制的飘向李香君那儿,慕容卓对于李香君的爱意,并非出于她的美丽,而是出于对于她的尊重,这也是为何当初候方域来时自己煞费苦心的圈套成功之时,他却临时改变主意的原因。虽然最后事情的发展完全跟他当初设计时的一样,不过这个可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候方域自己的迂腐。他和她的碰撞完全是因为江南和神州城不同生活方式造就的。
昨天,他抽了一小会空,又探望了李香君。熟睡之中的她显的那么的美丽不可方物,虽然她的面颊因为病痛显的那么憔悴。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却能明白什么样的人是真正的男人,她却能够明白自己正确的选择!
慕容卓暗哑着嗓子,面对着病床上昏睡之中的李香君道:“我要走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征了……我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希望能够再看到你的笑容,也许这个世上令人神伤的事情很多,可是我们不是还要继续活下去吗!所以我们都该有勇气的去面对,不论是你、我还是他,我们都该去面对才是。所以可以再看见你的欢笑是我最大的希望……”
在指挥车上,显得稍稍有些幽思的慕容卓突然被岳效飞碰了碰胳膊。
“哎!傻子,往那儿看……”
顺着岳效飞的眼光的示意,慕容卓望过去。人群后而的满街跑打开的车窗之中,赫然是脸色苍白,但一双美目之中闪烁着动人泪光的李香君。
她的眼光显是落在自己身上!慕容卓激动起来,虽然他明白前来送行并不代表什么。不过至少她勇敢起来,面对生活。相信她会好起来,并且自己一定会看见她的笑容。当然如果回得来的话!
军乐声在人们如潮的声音之中显得的更加雄伟,一行行一列列的士兵们似乎也被这军乐所感染,他们欢笑着,挥舞着手臂。脸上挂着的笑容显得那么自豪,那么灿烂,或许他们明白,这也许是他们留在神州城的最后一个笑容。
第289节 虎跃作战…之 征途
老人家言,人怕心齐、虎怕成群,可是心齐之事何其难也!
“放心罢,我不会和黄山他们起冲突的!”岳效飞这就算是回答慕容卓老大一段的提问。
慕容卓问的话是:“皇家第一师的事你打算自怎么办,是把他们的军官全给换回去,不然他的战斗力只怕不能达到咱们的要求,他们要是缠不住金声桓,那咱们的侧翼可能会受到袭扰,那咱们向南昌的挺进一定会受到影响……哎,我说你倒是说话啊!我这说了半天了……要是你安排的姜勇那步棋不起作用的话,那边金声桓少说可以匀出来五六万人马,到那时咱们可就被动的很了。”
从神州城一出来,岳效飞就窝在他的铺上,一动不动一切事全凭他的参谋长做主。慕容卓心中气愤,怎么好像有他没他还真是一个样。
岳效飞躺在床上,享受着车子在道路上轻微的使人感到舒适的颠簸,眼睛都快要闭上了。最后被烦人的慕容卓吵得实在不行了,挤出来一句话。
慕容卓只当他这是他话的开头,可是等了半天再不见响动,再回头看他之时眼睛就快要闭上了。
“喂……喂……别睡啊!你倒是说啊,别装得和个傻子一样。”慕容卓感觉岳效飞在老军营的时候是真傻子,现在是装傻子。反正你只要不让他动脑子,就一切都好。可是事到临头他往往又能出奇制胜,现在他窝在肚子里就是不说,可就苦了搞计划的慕容卓了。
“嗳,你知不知道,你好烦哪!”岳效飞睁开一只眼道。“咱们现在连延平都还没到呢,你急个什么劲!就算订计划你也得弄明白黄山他们的打算再说不是!”再斜眼看看唬起脸的慕容卓,岳效飞只好翻身坐起来。
“现在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姜希来延平,那么金声桓他就得要担担心,皇家第一师的攻击力不是很弱,固然比咱们训练的时候差了许多,不过我也没打算替郑森他们解决。总之,毕竟是他们愿意那么个样。这边么,三万明军加上姜勇的一个营外带运输团的部分兵力,博洛不在的情况下,清军没可能攻破延平,要他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我们现在不是缺人手么……!我们还可以向黄山他们借一个营,当然名单么就是过去咱们任命的那些军官,不是被他们换了吗,不是不得志嘛!好啊咱就给他把这些人借过来……
另一种可能是姜正希不来延平,姜勇说不动他,倘若真是如此,黄山这里的一个营咱还是要借,然后装备一换给他派到汀州去,再加上外籍佣军一个营,三个整营跟金声桓开展袭扰战,他不是要袭咱们后路么,咱们袭扰他,看谁扰谁的厉害,还有咱们既然不能驻在延平,咱们军部就到宁都县城,据守那儿和汀州遥相呼应,他金声桓过不过得来呢?
不论以上两种情况出现哪一种,咱们的主力都要拿下南城县,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咱们是一路直冲,直取南昌城,最后背倚坚城和金部与长沙那边的清军进行会战那仗就打大了。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咱们就要以宁都为饵,给他来个围点打援,到哪会就是咱们和金声桓的五万主力决战的时候,如果灭了他的主力,那么南昌咱们照拿,然后面对的是长沙那边来的清军,只不过那样咱们的部队会比较疲惫,打起来风险也将加大。
所以既然无论哪种情况,这一战只怕都是一场恶战,尤其是第一师的部队大多是新兵,明白了吧……”看慕容卓点头。岳效飞再次躺倒在床上,懒散道:“那详细的计划你好好动脑子吧,没事别再打扰我了,我真得好累啊!”
慕容卓撇撇嘴,喃喃骂道:“光你知道睡,我就不知道?……嗯,这样看得制定两套作战方案才行!”再回头看看岳效飞已然起了呼声。慕容卓摇摇头,知道他昨晚的生活恐怕是太过香艳真累着了,也就没有再打扰他。只是心里感到好笑“这么大个人了,做事也不知道要节制!”
为了不再打扰他,慕容卓为他拉上了做的仿佛一个柜子一样的上下铺的推拉门,自己再来到窗前的小几旁,掏出怀中精致的扁的磁酒壶,深深的呷一口酒,把酒壶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
精致的、扁的,并带一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