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花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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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花下客-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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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妃脸色一白,顿时屈膝跪下行礼:“臣妾见过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恕罪?朕看你是根本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臣妾不敢。”梅妃惨白着脸,声音都在颤抖。

    万万没有想到,东方景彻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未央宫里。

    若是知晓,梅妃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说出方才那番话的。

    “不敢?朕看你倒是想要爬到朕的头上撒野了!”东方景彻俯视着梅妃,忽然间下令:“来人,梅妃以下犯上,胆敢冒犯皇后,禁足一个月,抄写宫规三遍!”

正文 第33章 赠卿红鸾绳

    第33章赠卿红鸾绳

    “皇上!”梅妃尖叫了一声,瞪着眼眸难以置信的看着东方景彻,像是没有想到东方景彻竟然真的会罚她一样。

    看着东方景彻冷若寒冰的眼神,梅妃忽然间想到了前几日,她父亲让她在宫中,切记莫要惹事生非的话,心中一片冰凉。

    任由着宫人将她押下去,都反应不过来。

    未央宫内一片肃静,江宴走到东方景彻的身旁,闻声对他说道:“皇上刚才不必罚梅妃娘娘的,否则传出去,龚将军……”

    “无妨。”东方景彻打断了江宴的话,显然不想提龚将军,也不想让江宴给梅妃求情。

    “梅妃刁蛮跋扈,往昔里朕念着她无甚大错,便且由着她。但近日来,她非但没有任何收敛,反倒是越发放肆了,若再不整治下,怕她都快要忘了,这大齐皇朝,究竟姓什么!”

    江宴见东方景彻脸色不太好,又想到了今日朝廷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听闻梅妃的父亲龚将军也受到了牵连,便明白东方景彻的怒意来自于哪里。

    江宴倒了杯茶给东方景彻:“喝杯茶吧,瞧你都气的脸色都那么看。”

    “还是宴儿心疼我。”东方景彻摸了摸江宴的素手,端起热茶轻呷了一口,肃声说道:“这次寿宴,各国都会派出使者来进贡,你也费点心思盯着些。”

    “景彻这是嫌弃我懒了吗?”江宴挑眉,佯作不悦道。

    却被东方景彻拉进了怀里,深邃的凤眸睨着她:“你性子素来散漫小气,我可不敢恼你,若是气着你了,怎知你要怎么折腾我?”

    东方景彻轻笑的话,令江宴顿了顿,恍惚间想到了当年初相识的时候,他的箭矢刺破她最喜爱的罗裙,她硬是耍计谋让东方景彻的马儿受惊,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事。

    瞪圆着眼睛,她扬眉道:“你还记得?”

    “与你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东方景彻眉目温柔,握住了她白皙的素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用红绳编制着红豆的绳索,东方景彻系在江宴的手腕上。

    低沉的声音满是深情:“赠卿红鸾绳,一生与卿好,宴儿,我没食言。”

    江宴一瞬的错愕,竟是有些缓不过神来,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东方景彻,翕动着红唇,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东方景彻环住了江宴的腰肢,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宴儿。”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吻着她的脖子耳背,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江宴顿时从迷离中惊醒。

    她俏脸羞红,下意识想要将东方景彻推开:“皇上,天……天还没黑。”她说的委婉,却是想要拒绝东方景彻的求欢。

    “那便白日宣淫。”东方景彻唇角勾起的弧度邪肆俊美。

    自江宴受伤后,哪怕重归于好,夜夜宿在一起,东方景彻都怜惜着江宴没有碰她。

    但今日,他不想忍着了,这是他的女人,他想要她!

    言罢,便将江宴拦腰抱起,朝榻上走了过去。

    东方景彻修长的手指解着江宴的罗裙,在她身上游走,江宴咬着唇,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想要把东方景彻推开。

    但在男人的引导下,她便逐渐适应,回应起了东方景彻。

    直到那股疼痛传来,江宴疼得呻吟了出来,疼得想要将东方景彻给踹下床。

    耳畔却传来男人含着情谷欠,显得格外磁性性感的声线:“宴儿,抱紧我。”

    “嗯……”江宴溢出娇媚如水般诱人的口申口今,抱住了东方景彻精瘦健硕的劲腰,承受着他的索取和给予。

    两人欢好的次数极少,她还不能完全适应,尽管东方景彻动作十分的温柔,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她,但还是让江宴承受不住快要昏厥过去。

    等清洗好身子,江宴躺在东方景彻怀里,眼皮沉重的像是灌了铅般,困得不行。

    东方景彻轻抚着江宴后背上的伤,愧疚的神色一闪而过,他吻了吻江宴的额头:“还疼吗?”

正文 第34章 太后

    第34章太后

    “早便不疼了。”江宴摇了摇头,声音轻柔:“你无需自责,我早就不怪你了。”

    “你不怪我,可我却怪我自己,若当日我相信你,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宴儿,你可知道那时,我有多怕,你会永远离开我?”

    “我知道。”十指紧扣缠绕在一起,江宴换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东方景彻的肩膀:“但都过去了,只要现在以后,你对我好,从前的事情,都不重要。”

    江宴向来心宽,尽管东方景彻伤她良多,但她不愿意活在那些仇恨里,与其你死我活,何不如恩怨相忘江湖,重新来过?

    只是想起画意,江宴眼里便布满了哀愁。

    只可惜,她永远都活不过来了!

    但这些话,江宴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将她放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东方景彻揉了揉江宴的头发,轻声对她说道:“睡吧。”

    江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东方景彻早就去上朝了。

    双腿间的酸痛传来,就让江宴心想起了昨夜的时,小脸都不禁染上了一层薄红。

    但看着,要系在手腕上的红鸾绳,唇边又溢出了甜甜的笑意。

    赠卿红鸾绳,一生与卿好。她们定情时,东方景彻送了她一条红鸾绳时,对她说的。

    这些年,她以为东方景彻早就忘记了,却没想到,他还记得。

    想起那条不知道何时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的红鸾绳,江宴抿紧了唇,这次,她再也不能把这条红鸾绳给丢了。

    这是她们定情的信物!

    得知了江宴跟东方景彻昨夜同房的事,未央宫上下的宫人脸上都挂着笑意,一颗心也算是踏实了。

    只要江宴受宠,这宫中,便没有人胆敢欺负到未央宫来,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众人何乐而不为的事。

    而彼时,梅妃因为以下犯上,不尊敬皇后被东方景彻禁足昭月殿的事情,同时也传遍了整个皇宫。

    令其他还在观望的妃嫔清楚的认识到,这后宫里,终究还是以江宴这个皇后为尊。

    同时也都纷纷庆幸,早前并没有跟梅妃一样得罪江宴,否则,这倒霉的还是她们。

    毕竟,她们可都没有梅妃那样令人羡慕的家世,和她那般受尽宠爱。

    同时,这事也传到了朝廷上。

    连一向在佛堂里吃斋念佛的太后都惊动了,召了江宴到长乐宫。

    “儿媳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千岁。”江宴跪拜行礼,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太后这个节骨眼上召见她所为何事。

    如今的太后,并非是东方景彻的生母,而是端王东方景瑞的养母。

    自从东方景彻登基后,她便不再过问宫中的事,在长乐宫里,修经念佛

    幼时江宴进宫曾见过还是皇后的太后几面,只是后来,她坠落冰湖,在榻上躺了两年修养,紧接着朝廷动荡,她的父亲便不再让她进宫走动。

    以至于,这几年来,这还是江宴第一次再见到太后。

    “免礼吧。”太后淡淡道了声,却没有看江宴,而是转动着佛珠,念念有词的念着经文。

    江宴也不急,便站在哪里,静候着太后,睨着太后的眼神却有些复杂,似乎在沉思着,她叫她来的目的。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太后才站了起身,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挥了挥手,示意江宴在她身侧坐下。

    江宴恭敬道:“太后娘娘唤儿媳来,可是有什么事?”

    “你进宫也有段时日了,哀家这两年在长乐宫里礼佛,倒是不曾过问后宫中事。以至于,连你进宫,都不曾召见你。皇后可会记怪哀家?”太后看着江宴淡淡的开口。

    太后面容慈蔼,穿着枣红色的服饰,当年居于高位的威仪,却并没有随着这两年的修身养性,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精致的着装,更与朴素搭不上边。

正文 第35章 雨露均沾

    第35章雨露均沾

    江宴忽然间想起了幼时母亲教导她时,与她说的那句:后院中的女人,便没有一个是单纯的。若她纯良柔弱,活到最后的就不是她。宴儿,你身为江府的嫡长女,往后嫁人,便也是嫡妻,掌管后院。你切记,无论你丈夫有多少女人都好,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正妻该端庄得体,宽容大度。莫要争宠,可也莫要心软,饶了那些女人,否则苦的只会是你。

    和蔼慈祥吗?

    江宴在心里摇了摇头,不,既然太后能从小小的嫔妃荣登皇后高位,到如今东方景彻登基,仍旧能成为太后,没有被抹杀。

    手段必是异于常人,又怎会是和蔼呢?

    况且,看着太后的举止打扮,这更不像是看破尘世的模样。

    如此想着,但江宴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只道:“太后娘娘诵佛经为大齐祈祷,是大齐的之福,儿媳身为一国之后,又怎会怪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这般说,倒是让儿媳折煞了。”

    太后若有所思的点头,少许才说:“听闻皇上近来都是宿在你的宫殿,不曾临幸其他妃嫔?”

    江宴心一紧,却道:“皇上公务繁忙,朝中事情甚多,儿媳不敢独宠。”

    言下之意便是说,东方景彻一直在忙国家大事,没去宠幸其他妃嫔,跟她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是吗?”太后挑眉,显然不信。

    “是。”

    “虽然政事重要,但皇上已经登基三年,后宫中却仍不见有喜讯。对皇上也是极其不利,甚至会招到朝臣的把柄,这后宫总归该得有子嗣延绵才对。皇后你说呢?”她说的云淡风轻,却无不是试探和提醒。

    看来是想要敲打她!

    江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低眉顺目的应道:“太后娘娘说的是。”

    “你身为皇后,后宫之主,理应劝皇上雨露均沾。”

    “儿媳谨记太后娘娘的话。”

    “罢了,哀家乏了,你便回去吧。”

    “是。”江宴淡声应道,便离开了长乐宫。

    宫道上,她敛了脸上端庄得体的笑意,脸庞一瞬便沉静了下来。

    “娘娘,太后娘娘那番时委实是过份了。这皇上的恩宠,哪能是娘娘您说拒就拒的啊,更何况,这后宫没有子嗣,也怪不得娘娘您啊,娘娘是进宫三五个月,又不是两三年。”

    桃夭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的替江宴打抱不平道,觉得那太后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这初次见面,就给了江宴这么个下马威。

    好似这后宫里的女人生不出孩子,全都是因为江宴一样。

    但实际上后宫的女人生不了孩子,跟江宴有何关系?

    “与一个老人家计较这么多做什么?”江宴有些不以为意。

    太后,说着尊贵,也就是说着尊贵罢了。

    在这后宫中,早就没有地位可言。

    但……

    两年前太后选择躲在长乐宫里避世修身礼佛,是个懂得审时势的聪明人,理应知晓这后宫的事,早就不该是她可以插手的。

    可怎么突然间,却又想要插手进来?

    且偏偏是这个时候……?

    桃夭本来还想要说什么,但见到江宴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桃夭便又闭上了嘴。

正文 第36章 闹鬼

    第36章闹鬼

    而这个时候,天子的寿辰越发将近。

    后宫却突然间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昭月殿闹鬼!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后宫里铺展开来,江宴身为皇后,自然不会听不到这些流言蜚语。

    “娘娘,这可该怎么办?皇上的寿辰快到了,如今各国使者皆已经进京,这个时候若将后宫闹鬼的事传出去,可就不好了。”桃夭凝着眉心,满是担忧的问江宴。

    江宴品尝着清香甘甜的茶,沉静淡定的模样,好似完全没有听到桃夭忧心忡忡的话一般。

    桃夭眉心皱的更紧:“娘娘?”

    她还要说什么,一旁的诗情却朝她摇头,示意桃夭莫要再多言。

    桃夭眨巴着大眼睛,便闭上了嘴。

    少许,才听着江宴冷声道:“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这世上哪来的鬼魂?若有的话,这后宫岂不是早人人自危了,又何时会在这个时候闹起鬼了?恐是有人无事生端罢了。”

    “那该如何是好啊?”桃夭拧巴着眉,心里也有些慌。

    这世上哪有几个不怕鬼的人?

    “传令下去,谁若胆敢再讨论这事,甚至是将这事传到宫外,一律杖毙。”江宴厉声下令,清冷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传话。”应了声,桃夭便退了下去。

    江宴抬眸睨了眼诗情:“诗情,你觉得这世上真有鬼魂吗?”

    诗情触到江宴的目光,便道:“世间本无鬼神,有的只是心虚作祟的人罢了。”

    “……”

    顿时,后宫上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都不敢再讨论昭月殿闹鬼的事。

    梅妃这几日睡不安宁,叫嚷着要见东方景彻,要找人来驱邪,但梅妃禁足未解,东方景彻不来看她,没有命令她根本出不了昭月殿,更别说是要去见东方景彻了。

    彼时听说江宴根本不信闹鬼,甚至觉得是她在耍手段,心虚才胡乱作出来的话,梅妃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只恨不得闯出昭月殿,到未央宫里找江宴那贱人算账,但她尚未踏出殿门,就被守在殿前的侍卫拦住。

    “你们都给本宫让开,本宫要出去,本宫要见皇上。”梅妃铁青着脸,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

    “抱歉梅妃娘娘,皇上有令,您不能出去。”

    “本宫非要出去,我看你们谁敢拦着本宫。”说着,梅妃只身便要闯出去,但那长剑却倏然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在烈日的映照下,阴冷的剑锋,充满着杀气。

    梅妃冷吸了一口凉气,瞪圆了眼睛。

    “该死的!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本宫,本宫要杀了你们!”她愤怒的威胁着,但侍卫聪耳不闻,只冷冷的道:“还请梅妃娘娘,不要为难我们。否则,皇上有令,梅妃娘娘您胆敢闯出去的话,格杀勿论。”

    “不可能!”梅妃气的尖叫,难以置信东方景彻竟然会这么对她。

    “你们在骗本宫,皇上他如此宠爱本宫,怎么可能会想杀了我。一定是江宴,一定是她指使你们的对不对!是她不让本宫出去,是她故意不让本宫见皇上的。”梅妃疯疯癫癫的大喊着,布满怒气的脸庞,惨白而狰狞。

    宛若恶鬼般骇人。

正文 第37章 盛怒

    第37章盛怒

    红玉小声的劝道:“娘娘,我们回去吧。”

    话音落下,梅妃扬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刮子:“贱人,都是你这个贱婢,当初为什么不拦着本宫,竟然叫本宫给皇上禁足,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害的本宫。”咒骂着梅妃觉得不解气,又抬脚朝红玉小小的身子踹了下去,拳打脚踢。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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