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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花下客
作者:萧九九
文案
遭人算计,她名声尽败。
好不容易嫁给心爱的男子,成了他的皇后。
不料新婚之夜,他竟与其他女人在她们的婚床缠绵。
掐着她的下巴冷冷的俯瞰她:“朕的皇后,可学会如何伺候好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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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新婚之夜
第1章新婚之夜
皇宫,椒房殿。
红床帐暖,男女的衣裳落了一地。
轻纱幔帐下,两具身体交缠,颠鸾倒凤,女人娇媚的呻吟,男人的透着愉悦的喘息,落在江宴耳里,她脸色泛白,指甲几近嵌进掌心的疼痛,才让她克制住,那内心翻涌着想吐的冲动。
今日是她与天子东方景彻大婚,封后之日,入主中宫,执掌凤印,本该风光无限好。
可她的丈夫,这大齐最尊贵的男人,却在本该属于她的椒房之宠,与别的缠绵!
江宴知道,他不过是想羞辱她,让她难堪罢了!
睫羽湿濡,她咬紧牙关不让酸涩的眼泪流下来,上扬的唇角满是苦涩和讥讽,到最后却只剩下苍白。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云雨消逝,天子披着亵衣下榻,走至她的跟前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俯视她:“朕的皇后,听了看了这一夜,可学到了?”
江宴低垂着眼眸,不想去看男人那双凤眸。
她怕她看多了他厌恶的情绪,会想不起,当年那鲜衣怒马的少年。
梅妃却披着轻纱过来,娇娇的笑着:“陛下……你真坏,皇后娘娘可是端王爷捧在掌心的人儿,必是被端王调教的炉火纯青,臣妾这雕虫小技,又怎入得了皇后娘娘的眼?”娇媚的声音,若春水撩人,但吐落出来的话,却让东方景彻彻底黑了脸。
他立的皇后是别的男人的禁脔,他堂堂天子,娶的是别人不要的破鞋,这话若传出去,他皇室宗族的脸,都被丢尽了!
江宴咬破了舌尖,腥甜在口腔蔓延的腥涩,才让她清醒了几分。
流云广袖下的素手紧握成拳,敛了眼里的屈辱,冷静的问他:“臣妾可以回去了吗?”
“江宴!”东方景彻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大有将她碎尸万段的心思。
江宴笑了,讥讽的看着他:“陛下何必置气?难道梅妃没伺候好陛下,陛下想要臣妾的伺候么?”
盈盈杏眸,含着泪雾,却被她拼了命的克制,不想在东方景彻跟前低头。
东方景彻未语,但那双凤眸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却昭示了他彼时愤怒的心情。
“也好,朕倒是想要尝尝,被端王捧在掌心里的女人,到底是何滋味!”东方景彻抓起江宴的手,用力一扯,她便狼狈的倒在了榻上,凤冠落地,她散落了一头青丝,大腿撞在榻边上,疼得她冷汗直流,忍不住痛吟了出来。
“陛下……”梅妃恍若受惊了般,朝东方景彻唤了句。
“滚出去!”东方景彻声音冷冽,梅妃身子一僵,不敢逗留,当下便抱着落在地上的宫装,狼狈的离开了椒房殿。
殿内一瞬便安静了下来。
东方景彻铁青着脸朝江宴走过去,大手一挥便撕破了她的衣裳,“不要。”江宴下意识的大喊,想要闪开。
手臂却被东方景彻摁住,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不要?朕看你倒是想要的很!”
天子的目光狠辣,强行进入她。
初次破身,江宴疼得喊了出声,挥舞着双手想要挣扎:“好痛,你放开我……”
豆大的泪水从眼眸滑落,江宴脸色惨白,痛苦的声音夹带着愤恨的哭腔:“东方景彻,你混蛋……”
东方景彻怔住难以置信地盯着身下的江宴:“你还是处子?”
正文 第2章 她不该哭
第2章她不该哭
江宴紧咬着唇,含泪看着东方景彻。
“呵呵,想不到啊江宴,你倒是有这等手段,连东方景瑞那老贼子都不舍得碰你。”他目光阴沉,森冷的话,如同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寸寸剖解着她的心脏。
“皇上满意吗?”江宴满是恨意的看着他:“羞辱自己的皇后,你便这么开心吗?”
她费尽心思才求的端王助她进宫,来履行当年所说的年满及笄便嫁他为后。
新婚之夜,她哪有不欣喜?
可在看到他跟梅妃翻云覆雨的时候,她的心就该死了!
他变了,他早就不是当初的少年了!
她究竟又还在期待着些什么?
“呵呵,看到东方景瑞的女人如此,朕自然开心!”东方景彻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身上的动作却半点都不留情面,仿似将她拆散碾成渣才甘心。
世人都说鱼水之欢,莫过于最令人缠绵的事,可江宴却只觉得绝望。
有那么一瞬,她真想就这么跟东方景彻同归于尽!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江宴疼得昏厥过了几次,都还能感觉到男人的动作。
直至外头的太监提醒东方景彻该上早朝了的时候,他方才作罢,将浑身青紫的江宴如同扔垃圾般扔在一旁,才起身,让宫娥伺候他穿衣洗漱去上朝。
江宴已经忘了她是怎么回到未央宫,醒来的时候,便听到耳畔贴身丫鬟画意带着哭腔的声音:“娘娘,娘娘……”
江宴紧皱着眉,哑着声音开口:“别哭了!”
“娘娘,您醒了?”画意激动的看着江宴,哭红的眼睛还含满泪水。
“备香汤水,我要沐浴。”她用尽身上的力气说道,眉眼间皆是疲惫。
闻言,画意也顾不得悲伤,忙下去吩咐。
很快,热水便准备好。
江宴裸身泡在浴桶里,她低头,便看到自己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青紫痕迹,都是昨夜东方景彻留下的!
苦涩在心腔蔓延,江宴紧握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鲜血在水中漫开,她仿似都没有半点察觉。
“娘娘,您想哭就哭吧。”画意哽着声音,对江宴道,不忍的看着她体无完肤的模样。
但一想到这原委,画意愤恨的道:“皇上真是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娘娘您。”
昨夜的事情,诗情画意两个丫头都是知道的。
本以为自家娘娘总归是可以嫁给心上人,都替江宴开心,谁曾想,东方景彻竟是如此羞辱折磨江宴。
“哭?我为何要哭?”江宴低低的说,看着满身痕迹,被泪雾萦绕的明眸,却冷的骇人:“画意,我该欢喜的。你们也不该替我伤心,而是该替我开心的。毕竟,我还是嫁给了他,成了这大齐朝的皇后,一国之母。如此尊贵,为何要哭?”
“娘娘……”诗情、画意惊愕的看着江宴。
江宴却也不解释,闭了闭眼:“你们出去吧,我想静静。”
画意本还想说什么,却被诗情阻止。
分别应是,便退了下去。
关上门,画意小声的问诗情:“若不我们把这事告诉王爷,让王爷给娘娘做主?”
正文 第3章 父亲下狱
第3章父亲下狱
话落便被诗情瞪了一眼:“娘娘未发话,你我皆不要轻举妄动。陛下如此对待娘娘,何尝与王爷无关?若王爷再插手进来,你让娘娘如何自处?”
画意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
待江宴沐浴完,便听到宫人来禀报,说是其他妃嫔来请安了。
“娘娘,可要让她们进来?”诗情犹豫下问江宴。
江宴摁了摁眉心:“让她们回去,便说我身体抱恙,这三天都别来请安了。”
妃嫔每日都要给皇后晨昏定省,这是宫中的规矩。
但想到江宴昨夜遭受的,诗情也不敢多言,便下去传令,末了江宴又叫住她:“太后那边,也去说一下吧。”
“是。”
江宴屏退了所有人,便上榻入眠。
未曾想,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可没把诗情画意两个丫头急的,都要把太医给叫过来了。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却传来了江尚书殿前顶撞天子,被关押天牢的消息。
江宴若五雷轰顶,咬碎了一口银牙。
当下便赶到了御书房,却被侍卫拦住。
江宴微扬着下巴,冷声道:“本宫要见皇上。”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有令,什么人都不见,还请皇后娘娘回去吧,不要让下官为难。”侍卫态度坚决。
“还请你去转告皇上,今日若皇上不见本宫,本宫便不走了。”
“这……”侍卫有些为难,可一对上江宴那双清冷明眸,不禁吞咽了下唾液,为难的应了声,便进去禀报。
江宴心急如焚,只恨不得立刻闯进去,但她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
过了半盏茶的时辰,侍卫匆匆从里面出来:“皇上不肯见您,让皇后娘娘您回去。”
不料江宴却直接跪在了御书房的门口,“既然如此,那本宫便跪在这里,皇上什么时候愿意见本宫,本宫再起来。”
她咄咄逼人的态度,令侍卫变了脸。
东方景彻身边的太监总管高海瑞从里边出来,便见到了这一幕,当下便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咱家知道娘娘心孝,担心江尚书。但皇上正在气头上,彼时您若见了皇上,也只是火上浇油,根本不能息事。”
江宴苦笑:“多谢高公公好意,但本宫只想见到皇上。若公公怜惜本宫,便请高公公再去替本宫传话。”
她何尝不知彼时来求情,定是会惹怒东方景彻,但她父亲身体抱恙,积年累月,彼时能每日上朝,都是靠珍贵的药物苦苦支撑,又遭受得了这牢狱之苦。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父亲落狱,更何况,江宴不相信,她那老实忠厚的父亲,会在朝堂上顶撞天子,这必然是有什么因故。
高海瑞见江宴态度坚决,劝了几次无用后,便叹息着进去转达江宴的话。
但东方景彻却是下了决心不见江宴,见高海瑞帮忙求情,亦是道:“她愿意跪,就让她跪着。”
等高海瑞把天子的话传达给她,江宴如坠冰窖,浑身冰凉。
正文 第4章 杖责
第4章杖责
忍住眼眶里的热泪,江宴在御书房门前,一跪便跪到了深夜。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滂沱大雨,在这寒天三月里,更是冷的刺骨,可再冷再疼,却远不及她的心疼!
江宴身体本就没有恢复,没一会,脸色便惨白的厉害,身形也摇摇欲坠。
诗情、画意见此也急了:“娘娘,咱们回去吧,再这样下去,您身体受不住的。”
更何况,东方景彻根本就没有要见江宴的意思。
“本宫不走。”江宴咬破了冻得发青的唇,坚定的声音嘶哑虚弱,隐隐中夹带着几丝颤抖。
任由诗情画意怎么劝,都无动于衷。
暴雨打落在她的身上,冻得疼得江宴发昏,可她却跪在笔直,一动不动。
纤瘦的身躯,任是是谁看着,都忍不住动容。
可那天子,却铁石心肠的,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御书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明黄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俯瞰着江宴,隐隐有些愤怒:“江宴,你当真不要命了?!”
她明眸紧紧地看着东方景彻:“臣妾只求皇上轻恕江尚书,江尚书为人忠厚,这其中必然有误会。”
她父亲一生忠君,为人谨慎,这让相信她的父亲会突然这么冒失,做出顶撞天子的事?
更何况,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所谓的仗着自己女儿成了皇后,便目中无人这样的话,简直荒唐至极!
“呵。”东方景彻冷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江尚书殿前失仪,五十君威,朕只是让他到天牢里反省,这惩罚还不够轻吗?!还是你认为朕不该罚他,应该放了他才是对的?!”他突然间拔高的音贝,让江宴胆颤。
“臣妾恳求皇上开恩,若江尚书做错了什么,臣妾愿意代罚。只是江尚书身体抱恙,万万受不得牢狱之苦,还请皇上饶了江尚书,有什么惩罚,臣妾代领。”
她脑袋磕在地上,态度卑微到了尘埃里。
“你倒是个孝女!”咬牙切齿的话吐落,东方景彻目光阴沉落在江宴惨白如纸的脸上:“既然你要朕放过江尚书,你要代罚,朕就成全你!”
言罢,他朝身后的侍卫喝了句:“将皇后带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江宴杏眸圆睁,惊愕的看着东方景彻。
“皇后可是后悔了?”东方景彻讽刺的看着她。
那眼神充满轻蔑和鄙夷,如同刀刃,将她寸寸凌迟。
她顾不得浑身都在发颤,含泪磕头:“谢皇上恩典,臣妾愿意代罚!”
“好,很好!”东方景彻脸色铁青:“都还杵着干什么,将皇后带下去!”
一旁的侍卫被吓了一跳,明知大不敬,却不敢违背东方景彻的话,上前一左一右的想要挟持住江宴。
却被江宴甩开:“本宫自己去。”
她捏紧着拳头,踉跄从地上爬了起来,跪了一天的膝盖发麻,她几次摔倒,诗情画意想要去搀扶她,都被她推开。
江宴挺直腰杆,扬着下巴,从东方景彻身边走过时,被雨水打湿的宫装沉重,几乎让她虚弱纤瘦的身子撑不住,可她却绝不容许自己在他跟前低头!
眼睛泛酸,却也不愿再看他一眼。
她怕她忍不住更恨他,让心中的那个少年在自己眼前,面目全非!
东方景彻眼睁睁的看着江宴离开,湛墨的双瞳,冷的骇人,眼底深处,却极具复杂。
面无表情的模样,如同千年寒冰般摄人。
扙落在身上,疼得她险些痛呼了出来,却被她咬紧牙关,才忍住那痛苦的呻吟,豆大的泪珠,不停地从眼眶掉落。
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她的心痛。
正文 第5章 梅妃求见
第5章梅妃求见
直到最后,江宴早就虚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还剩下的十杖,谁也不敢再打,便忙让人将江宴送回了未央宫。
她满身是血,躯体惨白的模样,让诗情画意吓了一跳,连忙喊御医过来诊治。
一连在榻上躺了两天才醒过来,可把太医和未央宫众人吓了一跳。
皇后若逝,便是她们谁也交代不了。
众人皆是提心吊胆,那天子,却从未踏足过未央宫一步,甚至连问都未曾让心腹之人来问过她的身体。
诗情画意在榻边守了两天,见江宴终于醒了过来,忙上前道:“娘娘,您可好些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说着,画意便忙往外跑,江宴艰难的吞咽着唾液,只觉得嗓子被火烧了般难受,抬眸看着诗情:“父亲他还好?”
诗情吸了吸鼻子,含泪点头:“大人已经出狱,并无大碍,让奴婢转告娘娘,无须担心。”
江宴这才松了口气,等画意把太医请过来,替江宴检查过无大碍后,忽然间外头的小丫鬟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梅妃娘娘求见。奴婢说了娘娘您并未痊愈不见任何人,但梅妃娘娘却不肯走,非说要见到娘娘您才可放心。”
小宫娥的话说的小心翼翼,生怕会惹怒江宴。
再不受宠,这也是皇后,怎的也比她们这些下人之躯,尊贵了去了。
梅妃?
江宴蹙眉,一张艳若桃李娇媚的脸,便出现在了她的脑里。
回想起封后那日,椒房殿中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一股恶心涌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