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伸手替袁尚拦下,颤声言道:“大兄,我等知错耶!”
袁买跨步走到袁谭面前,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袁谭言道:“大哥,三思呀!”
“幺弟”十分疼爱的抚摸着袁买的头,袁谭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样的看着,良久,两兄弟才分开。
袁谭说道:“将他们先收监吧!我想静静!”说完,带着袁买离去。
回到府衙,袁买对袁谭说道:“大哥,父亲之死又何必强加在二兄身上呢?”
“汝难道忘记他们是如何对待你的?”看来,袁谭还是无法释怀。
袁买一笑,言道:“遗表叔今天来见我了!”
“这便是你给他们说情的缘故吧!”
“是,也不是。”袁买倒了杯茶水,递给袁谭,接着说道,“大兄可还记得爷爷在世的时候,大爷爷所讲的那些话?”
“哪些?”
“豪门深似海,亲情薄如冰!”
“欧?似是有这样一句话!”
“其实,他是想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权势,而忘记了我们还有亲情所在呀!权极一时又如何?弃却了亲人,到后来权尽之时,只落一个众叛亲离!二叔如此,父亲如此,二兄、三兄又是如此!”
听袁买说完,袁谭脸色数变,惊讶的看着这个之前还靠自己保护的弟弟,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幺弟,这些话谁教你的?是遗表叔?”他不敢相信的问道。
袁买一笑,言道:“大哥,其实我早就想过这些事情,只是没有这么透彻。今日遗表叔前来,我方才想明白。”
“好吧!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我再想想吧!”袁谭虽然继承了袁绍的狭隘心性,却与年轻时候的袁绍一样善纳。
良久,袁谭说道:“幺弟,非但是为兄心胸狭隘,而是他们所做之事,令为兄不得不防呀!祸起萧墙,背刺在芒,使得为兄如刺在哽呀!”
看到袁谭极度纠结,年少的袁买心中明白,自己的这位大哥还是继承了父亲那狭隘的心思,而要劝服他,必须将他心中的顾虑消除。
年轻人心中似乎早就有了对策,所以十分温馨的一笑,对袁谭说道:“弟焉不知大哥心中的顾虑??难道大哥没有发现是何人将他们押解过来的?”
“沮鹄?”
“对呀!沮鹄、审荣曾经都是三哥身前的红人,却也投靠了车骑将军。想来三哥已经众叛亲离,毫无威信可言!大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听到这里,袁谭脸色稍稍缓和下来,遂言道:“幺弟,真的不计较昔日之事了?父亲之死真的不追究了吗?”
“昔日之事,皆因年少无知,且有姨娘从中作梗,又如何能够怪他们呢?而父亲之死,罪责全在姨娘和逢纪、审配身上!大哥还是放过他们吧!”袁买劝说道。
“也罢。既然你如此讲来,为兄便听你所言。你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二人!”袁谭终不忍心拒绝袁买,而对袁熙、袁尚确实也不能真正的释怀。
袁买辞别了袁谭,便来到了牢房,将袁熙、袁尚两人提了出来。
“二哥,三哥,小弟已经说服了大哥,放你们一条生路。”袁买一边让人去给他们准备衣服,一边说道。
“显雍,还不快点给我准备酒菜,快饿死我了!”一旦被放了出来,袁尚立刻恢复了原样,对袁买指手画脚的吩咐道。
站在袁买身后的蒋延向来看不惯袁尚,见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冷冷的斥责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主公尚在气头上,若不是显雍公子,你们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还敢在公子面前指手画脚,若是主公得知,便是公子求情,怕是也要取你等性命!”
乍闻此言,袁尚顿时吓得闷在座上,不敢言语。
袁买亦是尴尬的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让下人去准备酒菜。
看到如此情景,袁熙试探的问道:“四弟,大哥真的无法原谅我们?”
“是呀!大哥的秉性,你我都知。你们做了如此悖逆之事,又如何能够让他释怀呢?他对我向来疼爱,见我苦苦劝说,方答应放你们离去!”袁买叹了口气说道。
“放我们离去?那我们去哪里呀?”
“你们会南阳老家吧!我给你们备些盘缠,再给车骑将军写封信。毕竟你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兵马,去做一个百姓,安稳的度过一生,未尝不是件好事!”袁买说到。
听他这么一说,袁尚竟然暴跳如雷,大声指责道:“袁显雍,早就知道你没有安好心?”
袁熙赶紧制止他,说道:“显甫且莫多言。”
“你”一向骄横惯了的袁尚就要斥骂袁熙,却不蒋延以剑柄抵着方才老实下来。
这时,袁熙又问袁买:“难道大哥真的容不下我们吗?”
“二哥,给大哥一点时间吧!”袁买实在不知道再怎么来劝他们。
袁熙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回南阳。”
就这样,袁买给了他们数百两白银,挑选了三十名护卫,护送他们回了南阳袁阀老家。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晋阳城上的袁谭冷冷的看着,目无表情的问道:“显雍这么做对否?”
站在他身旁的高干回答道:“表弟自幼聪慧,颇讲情义,常常以德报怨,故众人皆欲结交。今日,他使兄长全了手足之情,亦使天下人传颂兄长之大义!”
“但愿如此吧!”
就在这个时间,许昌同样发生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诸葛亮忽然出现在了许昌城外的军队中。
陈留、谯郡的两支大军如同疾风一般攻杀了许田的曹军守卫,直逼许昌城下。
两军合二为一,中军大帐之中,扬威将军魏延、振威将军华雄竟然册立两旁,当中帅案之后端坐的却是另有他人。
借助昏暗的灯光,依稀看到那人端坐的身影约莫四尺以上,头戴娥观,手摇羽扇,不是诸葛亮更是何人?!
帐外跑进一名探马。
“启禀军师,拓跋将军大军已至许昌南门,是否攻城?请军师定夺!”探马禀报道。
诸葛亮摇着羽扇,说道:“暂且讨战,且莫急于攻城!”
“诺!”探马应声退下。
诸葛亮遂问华雄、魏延:“城内可有消息?”
“据城中刚刚送出的信报,许昌城中坐镇的是颇具智谋的程昱程仲德。据我们的人了解到,他在宫中安插了很多御林军,根本就无法靠近!”华雄答道。
“看来曹操早有准备呀!”诸葛亮感慨的说道。
“军师,若是能够联合城中百官,攻破许昌指日可待!”魏延建议性的说道。
诸葛亮摇摇头,说道:“城中百官要么已经被曹操牢笼,要么已经府中无兵,又怎能助我?倒是程仲德可能会帮我一个忙?你们立刻吩咐城中暗线,紧密盯住程昱!”
第254章 陈兰奋力战曹仁,陈纪假意诱曹彰
第254章陈兰奋力战曹仁,陈纪假意诱曹彰
且说刘备使汝南、谯郡、陈留三郡兵马尽出,打着清君侧、救天子的旗号,直逼许昌。军师中郎将诸葛亮暗藏在军中,运筹帷幄,已经整合了陈留太守、扬威将军魏延和谯郡太守、振威将军华雄两人的兵马近七万余人。
而汝南太守、宣威将军拓跋坤从汝南一路直逼,大军直逼许昌南门。
大军安营扎寨之后,拓跋坤没有立刻来见诸葛亮,而是派遣使者前来请示。
诸葛亮吩咐其只准讨战,不得攻城。
得到了诸葛亮的指示,拓跋坤这才派出副将陈兰、陈纪兄弟往城前讨战,遂引梁刚、梁茂二人来见诸葛亮。
见到诸葛亮、魏延、华雄,拓跋坤与三人见过礼,遂问诸葛亮:“军师,何故还不攻城?”
诸葛亮笑着说道:“曹操大军北征,岂会不再城中留下足够大兵力驻守?难道将军以为曹操麾下那些人都是酒囊饭袋之辈?”
拓跋坤不解地问道:“军师如此一讲,末将倒是有些糊涂了!”
“今城中主持大局的是程昱程仲德。此人与荀彧被称为曹操的左膀右臂,足见其能!汝一来便起兵攻城,他必定以为我主救驾之急!如此一来,唯恐陛下受难!故,吾不让汝等攻城!”诸葛亮摇着羽扇说道。
听诸葛亮讲完,拓跋坤这才明白,遂言道:“原来是这样。末将已经派遣陈兰、陈纪兄弟引兵讨敌骂阵,试探城中战力!”
“元野,城中有shang将夏侯渊和曹仁,汝可要小心呀!”魏延在一旁出言提醒。
乍闻此言,拓跋坤大惊,急忙对诸葛亮言道:“军师”
不待他说完,诸葛亮点点头,言道:“汝可速速前去,若是曹仁、夏侯渊迎战,可引其往东边那片树林中!”
“好!”拓跋坤答应一声,转身带着梁刚、梁茂兄弟离去。
待拓跋坤走后,诸葛亮对华雄说道:“汝速去派遣一将引兵马五千前往树林中埋伏!”
“诺!”华雄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见他们两人都有了任务,魏延问道:“军师,我该如何?”
“汝有要事,莫急!”说完,诸葛亮遂闭嘴不言。
再说陈兰、陈纪兄弟点起兵马五千,直奔许昌城南。
列开阵势,陈兰对陈纪言道:“二弟,汝在此为某压阵,待我讨此头阵!”言毕,纵马而出,提枪点指城上,指名道姓的要曹仁前来对战。
城上曹仁、夏侯渊、夏侯尚还有曹操的四子曹彰望着城下。
“子孝,此二人乃是袁术麾下的降将,陈兰陈圆方和他的弟弟陈纪陈季方。”夏侯渊对曹仁说道。
曹仁微微一笑,言道:“我识得他们!当日张翼德攻打汝南之时,我曾与他一战,未曾分出胜负!今日前来,怕是要再续前战。汝等在此为某观阵,待某与他一战!”
曹彰见状言道:“叔父,某与你同去如何?”
对于曹操这个儿子,曹仁十分喜欢,也知道他甚有勇力,遂答应带他前去。
忽然城门大开,曹仁从城中冲出,列开阵势,来到陈兰面前。
“陈圆方,没想到你还活着!”曹仁讥讽道。
陈兰冷笑一声,反击道:“你没有死,我怎会放心而去呢?速速献出你的狗命,省得爷爷动手!”
“大言不惭!鹿死谁手尚未得知!”曹仁把大枪在掌中垫了垫,一副挑衅的样子瞅着陈兰。
“找打!”陈兰厉声大喝,拧枪便刺。
“来得好!”曹仁大叫一声,大枪向外一挑,磕开陈兰大枪,二马错蹬,让过陈兰。
拨马回头,曹仁便与陈兰战在一起。
果然如此,两人枪来枪往,战马连环,那是难分难解。
转眼七八十回合过去,两人都汗如雨下,出枪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许昌城上的夏侯渊对身旁的夏侯尚说道:“子孝想要赢下此战,恐非易事呀!真没想到陈圆方竟然如此厉害!”
“记得父亲曾对我说过关于他们的父亲陈缇对他们的评价,圆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看来那边那位也非善茬!”夏侯尚接言说道。
而对面观阵的陈纪紧张的盯着场上的变化,拿着大刀的双手早就满是汗水。
忽然在他身后出现一人,轻声言道:“将军有令,此战只许败,不许胜!将敌人引到东面的树林中!”
乍闻此声,陈纪回头观看,见是梁刚,便问道:“军师有安排?”
“不错!”梁刚看到场上二人已经力竭,遂对陈纪言道,“鸣金吧!圆方已经力竭,汝接他下来,诱敌径往那边!”
“好!”陈纪答应一声,遂使军士鸣金。
金声一响,陈兰、曹仁二人双双分开,各回各的兵阵。
陈兰回来一问,得知是宣威将军的安排,遂叮嘱陈纪小心。
陈纪绰马提刀来到阵上,被曹彰拦下。
可不要小看这个曹彰!
年纪轻轻,武艺非凡,他便是与夏侯敦对战,尚能战上五十余回合!可见其武力之高,不可限量呀!
陈纪与他大战三十余回合,心中便暗暗称奇:曹孟德竟有如此厉害的儿子,真是不可小窥呀!不过也好,假意败退,到了林中自然有人收拾你!
想罢多时,陈纪虚晃一刀,喊声不敌,拨马便逃。
曹彰正杀的起兴,哪里肯放他逃走?
好一个小英雄,纵马便追,还高声喊道:“老匹夫哪里去跑?”
陈纪回头冷笑道:“小娃娃,欺某力弱耶?待某休息过来再与你一战!”
闻听此言,曹彰气上心头,更是死死咬住不放!
见此情景,曹仁大惊,大声呼喊,哪知逆风,曹彰根本就听不见!
曹仁无奈,只好引兵追了下来。
见陈纪败了下来,陈兰、梁茂亦是引兵随他退去。
曹彰在后紧紧追赶
看到他们如此,夏侯渊大惊,急忙对夏侯尚言道:“大事不好!那陈纪尚未显露败迹,分明就是诱敌之计!”
“这可如何是好?”
“汝速速前往兵营,点精兵五千,前去救援!我这便入宫去见程大人!”夏侯渊赶紧吩咐夏侯尚。
“好,叔父,我这便去!”夏侯尚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望着城外已经看不见影的曹彰、曹仁,夏侯渊喃喃的说道:“但愿子文不要有事呀!不然,我当如何向孟德交代呀!”
“父亲,他们不会有事的!”夏侯渊的次子夏侯霸在一旁劝说道。
“但愿吧!”夏侯渊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兄弟在此好生把守,为父这便进宫去见程大人!”
“是,父亲!”
皇宫之中,曹操的宠臣程昱正在献帝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陛下,车骑将军已经造反了!马腾已经杀死了国舅董承,联合凉州四郡的兵马要迎接刘备入主天下呀!现在刘备的兵马已经到了城下,不日城池一破,陛下可就,可就”
“哼,程卿,汝便不要白费心机了!皇叔的兵马是朕引来的,马腾四郡的兵马亦是朕引来的!曹丞相日日欺凌,你等为虎作伥,朕哪一日又睡的安宁?早在五年前,你们便暗中对朕用药,使得朕龙子难留?为何去年伏皇后又结珠胎?曹孟德日夜入宫,使得朕头上绿光灿烂,真以为朕好欺不成?”献帝厉声怒斥道。
见天子忽然态度强硬了起来,程昱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陛下,汝之天下皆乃丞相之功,若非丞相一心向汉,又怎会容留你在此苟存?来人!将他拿下!”
随着他的一声喊叫,从宫外进来八名大汉,便要将献帝擒拿。
“哼!你等当我真的好欺?!”献帝忽然脸色一变,右手伸入龙袍,嘡啷一声拔出一柄缅刀,大喝一声:“暗卫何在,还不出来护驾!?”
第255章 血溅金銮成忠义,刀锋历历落英豪
第255章血溅金銮成忠义,刀锋历历落英豪
且说程昱使御林军包围了金銮殿,意欲擒拿一直以来便懦弱不堪的大汉天子献帝刘协。却不成想,汉献帝身边竟然有武功诡异的暗影十一卫。
暗影十一卫,实际上是刘备留在天子身边的护卫。前文书我已经讲过,这些原本是隐藏在刘备身边的暗卫,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简单实用的杀人技巧,顿时震慑了御林军。
暗影十一卫的统领暗影一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御林军竟然是曹操的死士,一个个踏着战友的尸体勇往直前的冲杀过来。
饶是暗影十一卫武艺超群,杀技成成,却是无法尽杀这些御林军。刀剑已钝,力量已竭,暗影一死死护着身后的天子,问暗影二:“二号,小十和十一可否逃了出去?”
“出去了!是否能够冲出城去,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暗影二也累得一手撑着腰,一手挥剑击杀着冲上来的敌人。
“敌人太多!一号,我们怎么办?”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