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戏冷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腹黑夫君戏冷妻- 第18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在他们说话间,令牌的光芒还在继续,并且,还有愈加强烈的趋势!甚至于,那包裹着它们的水晶原石,都被那光束射得完全通透,并渐渐的,向外裂开。
    “你管我策划了多久,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让我的计划,败在眼前!”他边说,也边慢慢将脚步往前挪动,“我忘了告诉你,今天,也将会是你的死期!”
    南炎睿弯唇一笑,“死?我从未畏惧,但你也别想如愿!”
    他话音刚落,就见原本在左丘赞身后的人猛地朝前方刺了一刀!正正,就刺在了某人心脏的后方!
    左丘赞骤然瞪眼,顷刻回头,看到已是七孔流血,面目难辨的花天佑,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的?为什么自己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国师……不,师父……徒弟,本以为您会救我的……”
    花天佑的声音,已是时断时续,若不是心中那强烈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他,他早就在路上魂归奈何桥了。却没想,当他好不容易爬上来的时候,却听到了他们这样的一番对话!
    左丘赞听罢猛地将内力汇在胸前,突一发力,就将花天佑和那刺入心脏的短刀攸地弹开!
    花天佑整个人都摔向后方,随着撞击的冲力,他已是心肺骤裂!
    左丘赞微微侧头,看到那自己一手带大,手把手教会他如何习武,如何观天象,如何治理江山的人,此刻却猝不及防的垂死在自己面前,竟一滴泪都没有落下!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拥有一切!”左丘赞说着伸出一掌,骤然贴在了自己胸前,捂住那正涌涌奔流而出的鲜血。
    花天佑最后从胸腔喷出一口热血,眼眸还未及阖上,就已断了气息。
    他死了。
    死于毒发,死于撞击,同时也死于失血过多。
    那毒血却依然从他的七窍淌出,腥甜的香味,引来了众多嗜血的蚁虫,如大军般的朝他涌来,眨眼之际,便已布及全身!
    那是食人血骨的肉蚁,被食之人,会在它们享用过后尸骨不剩。
    这下,连坟都不用安了。
    左丘赞又转头回去,继续和南炎睿正面对峙。
    “这一次,轮到你了!”
    他说着就再次伸掌,一股耀眼的紫光,便从他的掌心发出。那是他将近八层的真气,而那真气,仿佛也会吸收对方的内力和剑气,他每逼近一步,南炎睿就更是虚弱一分。
    “啪”的一声,包裹着令牌的原石终于碎了,从那中间喷射出万丈金光,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该死!
    左丘赞心中直骂!
    若不是那花天佑突然上来干扰了他的行动,这时间也不会耽误太久!
    不行!他绝对不能错过这绝佳的机会!于是,他迈开脚步,开始朝前方奔了起来。
    南炎睿身上最后一丝剑气也已被那金光吸收完毕,身上的血咒再次沸腾,他再也无力抑制,只能任由它的侵蚀,缓缓的,在原地倒了下来。可他仍然用尽了最后的气力,牢牢的握住了那闪着金光的令牌,带血的手,亦是触到了它的凹痕。
    “别动!那是我的!”左丘赞一手夺过,几乎在同时,和他一起按在了那凹痕之上。
    一上一下,上面的是属于南家的,下面的,是属于花氏的。
    南炎睿并未放手,死死的硬压着它。
    左丘赞一掌一个横劈,试图要锯断他的前臂,却在要接触那锦袍之时,那手怎么也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
    他骤然愣住,南炎睿同样愣住,因为,他在那强光中,看到了让他怎么也意料不到的另一个人!
    风千雪一手抓住了左丘赞的腕部,一手,握住了南炎睿那握着令牌的臂上。
    四周,更是有“绿眼人”在牵制着左丘赞所有的动作,不止是手不可动,他即便要挣扎,也没有能挣扎的缝隙!
    “雪……”南炎睿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才会在此刻看到是她。
    风千雪垂眸望他,眼神带着些许嗔怪,然后一反手,就将左丘赞从他们身侧推了开去!
    一群“绿眼人”即刻拥上,死死捁住了左丘赞想要反弹的趋势,并张牙舞爪的,直接用手插入左丘赞刚才淌血的伤口。
    恐怕时至今日,伟大的国师也不曾想过,自己研究出来,并教会纳什雅创造的杀人工具,有一天居然会回来对付自己!
    可面前这个女人,怎么会驱策得它们呢?
    风千雪一把抱住了南炎睿,跪下身,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令牌的金光依然在闪,不一会,那曾经出现过的金甲战士,又再次站在了众人面前,并且数量比上次的还要庞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天宿殿的第五层。
    左丘赞愤怒的反抗,可没用!所有的反抗,均是徒劳!
    “绿眼人”完全掌控了他,更多的手朝他的胸膛穿入,将那鲜活的心,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挖开!
    原来,这就叫做咎由自取,一切,都是报应啊,是报应……
    左丘赞的心肺很快就被“绿眼人”掏得干净,残存的仅剩下那一具空虚的躯壳。
    他……也死了?
    风千雪朝后面看了会,又重新将目光转回怀中。
    南炎睿气息同样微弱,那原石吸收了太多他的剑气和能量,即便如今已被摧毁,也早就散在四处,被那另一块不属于他的令牌吸收干净。
    花氏的令牌,能量渐渐被南家取代。但它还没有爆发,就像在等待时机,亦或是,等待着谁的指令。
    风千雪心疼的抚着他的面庞,那苍白的脸,和他身上愈渐冰凉的温度,就好像在暗示着,他随时有可能会离她而去……
    她哭了,更紧的拥住了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可是,还是没有任何起效。
    “主人,您有什么愿望?”
    突然的一声问话,惊呆了一直跪在地上的风千雪。她微微仰头,看到那站在千万名金甲战士中,唯一朝他们半跪的男子。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虽然他同样身着金甲,但样式不同,或许,他就是那些战士中权利最大的将军。
    可是,他问的人,不是风千雪,而是南炎睿。
    是南炎睿的血,重新将他唤醒。
    就在此时,身后似乎又传来动静!
    风千雪匆忙回头,看到原本已经只剩下空壳的国师,居然重新站了起来!
    她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
    她更是看见了他眼中闪烁的绿光,那竟和她刚刚降服的“绿眼人”一模一样!
    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而在此刻,所有的“绿眼人”也同样转向了她,眼中的绿光,慢慢的变成了红色,连带着左丘赞,那目光亦是变得愈来愈红。
    反了!
    风千雪心知不妙!这一定是左丘赞给自己下的最后的赌注!他或许在一开始就做了可能会牺牲的准备,所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自己的肉身死亡之后,那空虚的躯壳,竟成了那些杀人工具的首领!
    他们,此刻再也不受她的控制!
    就在她刚刚醒悟的一瞬,那些怪物就开始对他们进行了攻击!一道道红光朝他们划来,密密麻麻,像是被搅乱的蛛网,与那金甲战士展开厮杀!
    那将军微微抬眸,倒是对这变化没有任何动静。
    风千雪也只是更紧的将南炎睿护在怀中,不管她身后如何动乱,已无心无暇去理会。
    他的呼吸好浅,她不停的在耳边呼唤他的名字,“若寒,你要撑住啊,赶快说出你的愿望,我就要你好好活着,其他我什么都不要了!若寒,别离开我……”
    她一边哭,一边将他的裤腿慢慢拉起。入眼的是一双结痂得快要溃烂的腿,可他居然走了那么久,那么久那么痛那么难受,他竟从没有和她道过一声。
    他怎么能这么傻!
    为了救她的孩子,连唯一的解药也浪费了!
    “若寒,你醒一醒,快告诉他你的愿望啊!”
    风千雪又在求着,边说边摩挲他的面颊,湿润的吻印在了他冰凉的唇上,可触到的那瞬,却嗅不到他体内有一丝求生的意识。
    为什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一点都不想活下来呢?
    又是“咣”的一声,身后激烈的厮杀似乎已然分出胜负,叛逆的“绿眼人”全都败下阵来,完全不是那些金甲战士的对手!
    可唯独剩下一个,闪着红眼的左丘赞仿佛化成了个不死的怪物,还在顽强的和那些战士们继续抗争!并且,他的脚步已经愈来愈逼近风千雪和南炎睿所在的位置,他手中的暗器,眼看就要冲过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半跪着要认主的将军,朝他们身后狠狠的甩了下手。
    风千雪终于见识了一次这圣教首领的威力。只见左丘赞被他远远的掷到后方,却在要落地之时,被一群高举的长剑迎接了他要倒下的身躯。从四肢到躯干,再到头颅,就是再硬,也被那尖锐的剑锋轻易刺穿!
    再眨一眼,左丘赞已被万剑分尸,那四散的残骸,在金光之中渐渐消失,直至无形。
    “主人,您有什么愿望?”那将军再次半跪询问。
    风千雪注意力转了回来,垂眸轻轻拍着南炎睿的脸,同样柔声轻轻问道:“若寒,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坏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醒来吧,我们没事了!”
    一滴泪再也忍不住的从她面庞上落了下来,滴在他微微闭合的眼皮上。
    他浓密的睫毛微微一扇,像是恢复了些许微弱的生机。
    他知道的,刚刚发生了什么,他都知道。
    他也知道她看到了他那已变得不堪入目的双腿,他一直努力在她面前塑造的完美形象,结果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但他太累了,那蚀骨的疼痛已经让他全身麻木,可他却在这时被她圈在怀中,他忽然觉得万分舒服。
    所以,他真想死赖在那不动,就这样让她抱着好了。
    原来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呢!居然能操控那本是对手的杀人工具。
    是他过分保护她了,是他将她护得太紧,总以为任何事,只要有他自己撑着就够了。但他忘了,她并不软弱。
    “若寒,快对他说你的愿望。”她知道他清醒了,低头又亲了亲他的额。
    他终于睁开了眼,看了看那金甲将军,又看了看风千雪身后另一道闪光的令牌。
    “雪儿,一会,你把你自己的血滴在它的上面,暗下手印,它就会认你了。”他开口轻道,声音虽然微弱,但还是能听得清晰。
    风千雪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疑惑,“可那不是花天佑的令牌吗?它不会一直效忠花氏?”
    南炎睿无奈的看她一眼,唇角不由展出一笑。
    “我以为你变聪明了,结果你又在犯傻……”如果不是手实在抬不起来,他真的好想敲敲她的脑门。
    她忍不住又落下一滴泪,她看得出,他要撑不住了。她抱着的他的身躯,那体温已在逐渐下降,而他腕上跳动的脉搏,也已变得愈加羸弱。
    南炎睿凝了口气,又继续道:“国师不是让花天佑,将自己的骨肉都杀了吗?这就断了花氏的血脉了。虽然,还漏了那么一个,但景泽不在迦兰,他到南陵后,令牌就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如今,花天佑自己也已命绝,花氏,就真正没血脉了。”
    他顿了顿,感觉气息又要渐散,可他还要坚持一会。
    “刚刚国师要把血滴上去,我阻止了。你去吧,它也可以成为你的……”
    她点点头,将他拥得更紧。
    “那你快说你的愿望啊!快对他说,你要平安的继续活着。”她的视线几乎被视线遮盖,而身后的金甲战士们,却已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他们是真真正正的不死之士,是灵魂战士。
    他们力量无与伦比,没有人可以战胜他们。
    而如今,他们却臣服在她怀中的男人面前。
    南炎睿用力的抬眼看她,她盈盈的美目,满布泪水,他多想替她一一抹去啊!
    可是,他想起了在意幻阵中看到的她,他那才五个月就夭折的孩子。
    那会是他们的未来吗?
    他真的,好害怕。
    他不能让她有事,他不能让她在不久的将来因产后出血而死掉!
    想通了,他缓缓的转过头,去面对那跪在他面前半天,却一直没有得到他回应的金甲将军。
    “我的愿望是……”
    风千雪开始紧张了,如果他说的不是她心中所想该怎么办啊!
    可他话到一半,又转头看她,“雪儿,你还记得,之前为我们牺牲的人吗?”
    他突然的提问,让她愣了半晌。
    “记得。”她点点头,那些牺牲的人,为的不止是他们,而是他们所要保护的人。
    无刃为了花婉月选择了死,纪云珂虽然到最后还是没有爱上卫凌风,但她也不会让自己沦为别人的杀人工具,于是同样选择了死。还有她的师兄夜洛尘,她欠他欠得最多。
    还有,刚刚她上来时见到的上官越、莫无痕……
    还有谁?
    花婉月是不是也已经牺牲了?否则,花天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还中了毒。
    还有没有?
    “答应我,不要让他们白白牺牲……”南炎睿见她点头,自然也知道她想到了谁。
    她又落了一脸的泪,用力点头向他承诺。
    他似乎是放心了,然后重新转过头去,继续对那将军说:“我希望……你能让我心爱的女人,风千雪,和她如今腹中的我的孩子,母女两都安然无恙,活到白头。”
    什么?
    风千雪震惊了!
    “若寒你……”
    他怎么可以许这样的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跪在地上的将军当然不会考虑太多,既然新主人已经许了愿望,那他就让它实现便是。
    “我明白了。今后,愿意效忠于您。”
    他朝南炎睿深深鞠了一躬,当即,所有的金甲战士也都跟着蹲下身来,朝着他们的方向跪拜。
    大礼之后,金甲战士又猛地闪了一下,瞬间在眼前消失不见!
    唯有,那发着耀眼金光的令牌,依然留在他们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命了!”风千雪大声惊呼,一手捂住他的脸,眸中满是不解。
    可南炎睿好像圆了心愿,一声不吭,只想继续静静的躺在她的怀中。
    ——“你体中的血咒像是开始反噬了,这难道和千雪肚里的孩子有关?”
    ——“血咒本是那下咒之人用她的血对你放的毒,那是最原始的母体。可一旦母体离世,母体的子嗣便成了你体中之毒新的母体。若是这母体又怀了子嗣,那你那毒就又多了一个母体。更何况,那新生的母体,还有你的血液?”
    ——“之前千雪不懂你身上中的这个毒,现在即便是懂了,她也不能再用她的血来救你了。除非你不要你的孩子,但这也会伤到千雪,一大一小都保不了!”
    ——“怀胎十月,如今还不到两月,你就增加了发作的时间。那么再过几月,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那你就不止是初一十五,甚至有一天,你还会……”
    这一刻,他脑中又想起了杜芸青说过的话。
    他体内的血咒之毒,一旦孩子生下,或在孕后期,那么,他可能会永远发作下去,直到痛不欲生,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才算了断。
    而如今,左丘赞的水晶原石已经将他的能量与剑气全都吸收完了,他体内的血咒得不到抑制,与那赤影相生更是将他折磨得体无完肤。
    他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他也会变成一个杀人工具!
    “雪儿,去要另一个令牌,快去……”那蚀骨的痛再次向他身子四周蔓延,他好不容易撑出一口气,提醒着她。
    可风千雪真的不想在这时离他而去,她好害怕,一旦放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