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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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渡君-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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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也是觉得这两人碍眼,圣主竟是目光一闪,答应了。

    而让罗溪玉没想到的是,她的猜测居然是真的,那个叶氏竟还活着,拖动时手指还微微动了,葛老竟破天荒的抬指给她把了脉,那脸上震惊的表情就跟画了图一样。

    都这样了居然活了?对古人而言这简直跟鬼附身一样,就是葛老都不例外的脸色大变。

    罗溪玉还真怕旁边的厉护卫以为是尸变直接掐死埋了,她急忙跑过去。

    “之前也许是昏死过去,并没有真的死掉,葛老你再看看……”

    葛老立马摇头:“就算活着也没用,肚子被剖开只有死路,救不活的……”

    “也许有可能呢?”罗溪玉看看她胸口白芒还没有消失,甚至也没有消散的痕迹。”立即焦急的劝道:“如果将婴宫破裂的地方缝上呢?再将肚子也缝起来呢?是不是就能活命?”这可是一条人命!还有一团白芒,罗溪玉略微有些急切,还扯下了头上的一根长发,生怕葛老甩袍离去,而自己又没有这方面的技能,根本什么忙也帮不上。

    葛老显然被这句话给挑起了兴趣,对于医生这个职业,一生都在追求技求精湛的大道上奔行,突然听到罗溪玉这种异想天开,再一想又可行的方法,多少都会有些新奇。

    葛老听完罗溪玉所说,摸着胡子不作声,不过到底比不过那股新奇的念头。

    要说葛老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医,绝对名不虚传,只需罗溪玉稍稍指点,便能做的比职业外科医生还要完美还要好,好在子宫口割开整齐,没有彻底被破坏,皮肉也缝合成原样。

    一切都恢复完整,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古代没有那么多的医疗条件,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她还偷偷取了一朵玉兰花在嘴里嚼成一团塞入叶氏口中,这玉兰花对身体的伤痛伤口特别有效,说不定能够救她一命。

    葛老擦干净肚皮上的血迹,看着自己缝合的伤口,如欣赏着精美的工艺品一般,甚至还在回味刚才缝合时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迈进了一个新的领域,足以让他医毒之名再上一个高度,而他打量脸上微微冒汗的罗溪玉,也是带着惊异,这个女子怎么会想出这般异想天开,却又极为可行的方法?甚至还想到用头发配金针缝合,难道她是什么名医之后?或者……是天纵奇材?

    罗溪玉若知道此时葛老心中的想法,定会大笑三声,现代那些医疗器材随便说说都能吓死他,管子还能伸进身体里呢,刀子还能切开血管呢,眼晴还能动手术呢,不过这些她当然不会说的。

    结果她刚松了口气,擦把汗,旁边厉护卫一脚将人踹到坑里,打算埋了的童海,竟是突然缓过了气,睁开眼自己爬了起来,厉护卫简直眼瞪如斗,不仅是他,连葛老和罗溪玉都惊呆了。

    他从坑里爬出来,满面的血不顾,却是向自己媳妇扑了过去,“凤梅,凤梅,你们对我妻子做了什么,她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过她,你们还是人吗?”他狂吼着,不过在看到媳妇的手动了动,甚至开始痛苦的呻,吟,而肚子居然也没有破,好好的,顿时惊喜莫名,将媳妇抱在怀里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而罗溪玉却是感觉到了一团白芒自叶氏身上飘了过来,融进身体时,她觉得疲累全消,暖洋洋的好舒服。

    此时的圣主站在不远处,由一开始背着手仰头望月,到此时蹙紧了眉头不耐烦的样子,葛老厉护卫不敢再耽搁下去,不一会儿整个乱葬岗只留下了一对死而复生的夫妻。

    回到房间,罗溪玉先看了看宝儿,见它睡得正香,没有哭闹便放下心来,这一天过得太诡异,她都有些精神恍惚,直到睡前圣主用力搂着她,埋在她颈间时,她才觉得真实了些。

    圣主力道比平时要重很多,几乎箍的她有点喘不过来气,这样要怎么睡?罗溪玉自然知道他这个举动的意思,身体表现出那么强烈的意识,罗溪玉就算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本来还有点生气呢,此时只得像安慰孩子似的拍着他后背轻声道:“没事的,别担心,我好好的,明天早上还要早起给你做好吃的,睡吧睡吧……”不知哄了多久,身上的这个穿上衣服专横霸道,脱了衣服依赖孩子气的龟毛圣主才放松了力道,安静的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童家老宅,黑乎乎没有一点灯光,一个人静悄悄的走过厅堂,来到了后院,然后悄声进了一间房间,然后慢慢的走了进去,这时童家祖宗牌碗前亮起了烛光,寂静且有些阴冷的房间里,一个男人伸手将其中一块牌位拿开,露出了下面的桌面,桌面下有一个被掏空了的木洞,他的手缓缓的伸入其中,片刻,从中取出一只三寸大的漆红色陶罐。

    陶罐上紧紧的盖着盖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那个男人显然有些紧张,但在看到陶罐后,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此时烛光正好映在男人的脸上,脸色异常的惨白,额头还有一道被门板撞破的狰狞伤口,嘴角还有撕裂的血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坟地嚎啕大哭的童家的三儿子,童海……

    ~~~~~~~~

 第三十八章

    漆色的暗红陶罐里,装着的正是童老爷子口中所说;能让人永生不死的命虫;实际上这只是一种罕见的吸血毛蛭。

    可是;在童海意外得知当年只剩下一口气的老父;一夜之间病愈的背后真相;那种恶心感之后;心里却慢慢产生了一种隐隐的,甩不掉去除不了的印迹;这让他很害怕也很惶然。

    没错,童海早在大哥续弦;继嫂又怀了孩子时,知道了童老爷子的秘密。

    那时那种对父亲的痛恨;与无法言说的恐惧时时折磨着他;于是他开始少言寡语,那段时间里,他亲眼见到大嫂一日一日的消瘦,最后到身死,看到老父在坟地露出的丑态,愤怒又麻木之下,他还是选择了沉默,悔根与心中深蒂固的孝论,让他没办法与任何人说出真相,可良知又时时不断的谴责他。

    面对表面仍慈爱的父亲,却是一切罪恶的凶手,还有痛苦远走他乡,只闷头做生意的两位兄长。

    他只能将所有憋在心里,每日不断的给人做活,帮忙,白干,不求回报,这些事做的多了便得到一个心善厚道好名声,用这些人的称赞来减轻他心中越来越重的罪恶感,他以为父亲老了,早晚会收手,他也可以一直这要隐瞒下去。

    但是不久后,童老爷子就开始将主意打到了这个三儿子身上。

    在童海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订下了一门不容许拒绝的亲事,娶亲那天,他掀开了女子的盖头,脸上带着笑容,可眼底却是说不出的痛苦。

    一个笑着的男人,心里留着痛苦的眼泪。

    可是,他仍然选择为父亲隐瞒。

    他想过很多,想到兄弟三人自幼丧母,想到父亲一人拉扯三个儿子的不容易,想到父亲平日待他们三子的慈爱,他最终还是将愚孝放到自己理智的前面,用沉默来粉饰太平,甚至几次为父亲抹去显而易见的蛛丝马迹。

    童老爷子是老好人,童家三个儿子都是老实人,三儿子更是个热心肠,他用别人的肯定来麻痹自己的良心,用表现来迷惑所有人的眼晴。

    以为日子就会这样继续下去。

    可是一件事,却将童海彻底的改变。

    他竟然知道了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的秘密!

    母亲趁父亲外工之际,早已与别人有染。

    自己并不是童老爷子的儿子……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童海痛苦的吼叫,他抱着头蹲在地上许久,他以为世上最重要的亲情亲人,都离他远去。

    心目中美好贤惠的母亲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慈爱的父亲是个吸食子孙骨肉的怪物,而他只是个母亲与别人偷情,受人唾弃的私生子。

    真相是如此血淋淋!他甚至想着不如就此死去。

    这一切岂止是击垮了他从此以来,辛苦建立的心理防线,更让他整个人陷入了泥沼。

    自古道德沉沦相隔很近,天堂与地狱的距离并不遥远,只有一层纸的距离,只是一念之间。

    等到重新站起来的童海,却已不再是原来的他,在将所有隐忍和愤怒重组后,他已经变成另一个人。

    儿子的媳妇有身孕,童老爷子都会暗中收买了郎中,每一个看过脉像的郎中所说的话都是母子平安,可实际上,叶氏正慢慢走向衰亡。

    而童海知道所有的一切,可是他却更加小心的照顾妻子,疼她爱她,将她所有放在第一位,在任何人眼中,包括叶氏,他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丈夫,这也是叶氏在嫁入童家,知道前三个嫂子的死因后,又气又怕,却仍然没有与童海和离回娘家的原因。

    因为女人心里,还存有侥幸,并且她爱着童海,爱着这个只看着自己一个人的男人,为了他,她做好了舍弃一切的准备。

    如果不是路上意外的遇见了罗溪玉,恐怕一切会进行的更加顺利,如果不是他看到罗溪玉把了妻子的脉,怕她发现真相,他不会想暗中将命虫放入山渣里。

    不过好在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千算万算之下,结果并没有丝毫改变。

    童海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想到死的凄惨的童老爷子,他不必再隐忍的表情里有了一丝丝兴奋的涨红。

    命虫吞噬孕妇婴胎骨血,人吸食乃是大补之物,可若是死而续命,却还有一个苛刻的条件,那就是必须要吸食自己一脉的子孙后代,才能继续增加寿命,也等于借子孙的命来续已之命。

    这也是童老爷子不断给儿子们娶妻的原因,以此来满足他继续活命的*,可一旦吸食了自己血脉以外的婴胎骨血精华呢?

    这就如血型与自身不配,强行输入的后果。

    童海一直忍到这一天,一步一步计划的,要的便是这个结果,他的计划很成功,他一直无法撼动的老奸巨滑的童老爷子,终于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人世。

    而从此以后,天地间,只有他一人知晓这个秘密,再无第二人。

    他将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只要他手里有了命虫,就能永生不死的存在,百年千年,比别人活的更长久,更加去享受人世间的荣华富贵,想到这里,童海的目光中透出与童老一般无二的狂热。

    于是,他情绪有些激动的看向手里的漆罐,犹豫了一下,便小心的用衣帽遮住伤口,想要将罐口打开,看看里面的命虫,这是他的希望。

    就在这时,烛光突然被风吹动了一下,一个影子从墙上一划而过,童海蓦然回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

    罗溪玉真的被吓到了,昨晚被圣主闹了半宿,刚睡着就做了恶梦,翻来覆去最后才总算睡了一点点,早上起来眼底都有些发青。

    也有点憋屈,你说这是什么事啊,本来打算找个镇子落脚,好好的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可结果呢,一天都处在惊吓连连心惊肉跳之中,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犹在梦中,特别不真实。

    世上真有那么可怕的东西,那么可怕的事?

    怪不得自古侠义正道人士誓要将邪魔歪道赶尽杀绝,就像童老爷子这样祸害人的人怪,真是杀他千遍都不厌倦!

    圣主除掉他,不仅不会有报应,可能还会有大功德呢,至少挽救将来多少条人命。

    罗溪玉想到昨日醒来的叶氏,那一团白芒飘入胸口,她浑身舒畅时,每二朵玉兰花的功德积攒已久,终于开放了,罗溪玉几乎听到了花瓣轻轻张开的声音,原来花开时每一片瓣张开都有响声,十几瓣合在一起会发现类似鞭炮的声响。

    得到两朵玉兰,从此以后,玉兰花的露水她终于不必再省吃简用了,晚上她也能喝上一滴。

    早上起来洗漱时,她便用东西接了几滴,和在面粉和菜泥里,给圣主做了三块蜜香山药卷,和一颗颗鸟蛋大的苹果鸡肉丸子。

    与罗溪玉无精打彩不同的是,圣主不仅一反起床气,吃饭时还十分有精神。

    以前只是鸡肉丸子他吃不了几颗,但放点苹果泥,竟是吃了大半碗,汤汁还喝了两口,里面带着一股苹果甜香。

    罗溪玉一向很有眼色的只仅着圣主吃,待他吃剩下的或不喜欢的菜,才会挟到碗里,形成习惯后,两人配合十分默契,饭菜几乎不剩多少。

    今日的天儿不见日头,雾气十分浓重,十步开外不见人影,这样的天气不易行路,葛老说要暂歇一日等雾散,罗溪玉正求之不得呢,巴不得多歇一下可以补补觉,于是殷勤的伺候圣主换下了黑袍,穿上路上备下的青衫。

    换的时候,罗溪玉东摸摸西捏捏,惊讶又带惊喜道:“圣主,你真的长肉了呢,衣服穿的很合身呀……”当时买下时,只是有讨好他的意思,没想到他真的会穿,自从穿上后,除去平日赶路,圣主在室内都会自己要求换上这件青衫,真是给足了罗溪玉面子,罗溪玉也更爱给他办置东西,虽然很多东西他并不用,却让葛老都收了起来。

    圣主点头:“嗯……”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变化。

    但接下来的动作却让罗溪玉没有任何防备的“腾”的一下涨红了脸,

    圣主的手,十分自然的罩在罗溪玉的胸口一侧,掌裹的轻捏了捏:“这儿也长了……”

    虽说每天晚上他都要捏着睡,亲着睡,搂着睡,都快成专用大型玩偶了,但白天还是要注意点形象的是吧。

    如果让葛老和厉护卫或者别人不小心看见,圣主不怕没脸,可她还要脸呢,要名声呢,要继续混呢?

    究竟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游戏了,继续这样的话……

    罗溪玉心里的话仿佛都表现在了脸上,圣主看了看她,然后风淡云清的补充了一句话:“他们不在……”

    说完低头,手依旧在专注的捏。

    被人看透,被反调戏,被一本正经的捉弄,罗溪玉脸有点挂不住了。

    心里已经在各种摔盘子,她昨晚没睡好是因为他半夜把人拎到坟地将人吓个半死,回来还要哄你高兴,自己恶梦连连,早上还要早起给你做丰盛早餐。

    就是贴身保姆也没这么折腾的好吗?

    可谁让你是买来的呢?好吧,这些她都忍了,可是,干嘛啊,就算是买来的,有没有点人权了?当她的胸脯是木头做的,想捏就捏啊?

    晚上捏就忍了,白天还捏!你不知道这样下去会越捏越大吗?以为人人都喜欢带着一副巨,乳走路吗?

    她就不愿意好吗?很烦这样不声不响的动手动脚知不知道?

    心中这么激愤之下,她当即双手抓住胸前的那只手,然后用力甩开……

    不过见到圣主立即沉下脸看向她时。

    她又没骨头气的满脸带笑,忙又抓起他另一只手放到了另一侧,还殷勤讨好道:“换一只手捏,老用一只手会累……”

    这是谁说的?摔!

    圣主看她一眼,很满意的将她拉到腿间继续捏下去。

    罗溪玉泪流满面,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经在他淫威之下反抗不起来了。

    不仅不反抗,身体还下意识的顺从他的动作,这个真不是她的原因啊,主要是,龟毛圣主捏的真的很舒服啊,舒服到她已经不知不觉的上瘾了,一日不捏一捏,全身都不舒服。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真的可以吗?

    是谁偷走了她的羞耻感呢?

    就在罗溪玉心里内外冷热交加时,圣主抬眼看到了她百般挣扎的表情,然后嘴有噙着一丝笑意,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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