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成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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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成凰-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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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堇宥便趁机攻了上去,他自侧方佯攻,将男子的注意力拉去后,又连忙挥剑刺向男子的心口。
然男子的身手当真了得,那长长的铁棍在他手中仿若一个玩具般,也不怎的就挡在了心口,挡下了司空堇宥的攻击。
司空堇宥并未惊讶,反倒一个闪身到得男子身后,又迅速出剑。
黎夕妤观望着,发觉司空堇宥的速度当真是快,而那白发男子起初似是并未将司空堇宥放在眼中,出招皆随意。
而渐渐地,男子的面色有了变化,望向司空堇宥的目光也变得谨慎小心起来。
随着男子神色的变化,他出招也不再随心所欲,挥舞着铁棍招招下了狠手。而司空堇宥始终处于优势的速度,也在男子这般的逼迫下,渐渐降了下去。
一时间,黎夕妤的心七上八下,紧张且担忧。
她的左手捏着衣角,手臂轻轻颤抖着。
二人犹在打斗,司空堇宥却渐渐落于下风,可他依旧沉着应对,一招一式皆有条不紊,故此始终不曾受伤。
白发男子的目光愈发凌厉了,他阴沉着一张脸,似是有些……不耐!
随后,男子的眼角闪过一抹阴邪的光芒,被黎夕妤瞧在了眼中。
陡然间,不祥的预感再度涌上心田。黎夕妤便死死地盯着白发男子,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但见他的手指扣在铁棍上,也不知做了什么,下一刻,便见那铁棍突然有了变化,竟自下端伸出密密麻麻的刺尖来!
那些刺尖极细极密,皆由生铁所造,此番被男子触动了铁棍上的机关,这些刺尖便都展现而出。
“少爷,小心!”几乎是下意识地,黎夕妤惊呼出声。
而司空堇宥显然也发觉了铁棍的异样,他双眸一眯,冷哼了一声。
白发男子察觉到司空堇宥的鄙夷,神色无半点变化,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头一个,能够逼我亮出这利刺的人!”
司空堇宥闻言挑眉,眼眸深邃无波,却再度举剑,向男子攻去。
而男子因着武器的变换,出招也变得阴险起来。
但见其双眉一凛,铁棍直指司空堇宥的要害,招式凌厉逼人,令司空堇宥连连闪躲。
那密密麻麻的刺尖终是划破了司空堇宥的衣襟,好在他躲避及时,故而未能被划破皮肉。
却突然,白发男子收回铁棍,却赫然抬腿,狠狠一脚踢在了司空堇宥的腰腹,竟将他踢得不住后退。
司空堇宥双眉一拧,连忙将利剑刺进地面,以此来稳定身形。
可这时,白发男子已举起铁棍,向司空堇宥的头颅挥去!
男子的速度快极,司空堇宥尚来不及躲避,那密密麻麻的刺尖便已然向他的门面刺了去。
见状,黎夕妤赫然瞪大了眼,一颗心提至了嗓子眼。
一时间,周遭的一切都静了,黎夕妤再听不见半点声响,眼中唯有那即将被刺中的青衫男子。
“砰!”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响亮且刺耳的声音传出,但见一只不大不小的瓷瓶迅速飞来,撞在了铁棍上。
而那铁棍被如此一撞,原本该下落的轨迹便硬生生地偏了几分。
司空堇宥见状,趁机闪身,于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男子的攻击。
随后,又是一只瓷瓶飞了来,却直直砸在了白发男子的额角,砸得他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黎夕妤骇然,却又喜从心生。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男音自上方响起,“暗中使诈,你这人的心,还真是狠毒啊!”
话音未落,黎夕妤的视线之中便出现了一抹金灿灿的身影。
但见辛子阑抱着古琴,站在了司空堇宥身侧,却冷眼望着白发男子。
而白发男子被瓷瓶砸了额角,竟有丝丝血迹流淌而下,顺着他狰狞的面目,流至唇角。
随后,他竟伸出舌头,将那鲜血舔食!
见此一幕,黎夕妤只觉头皮发麻,胃中翻滚。
“哼!”白发男子紧了紧手中的铁棍,冷哼道,“司空堇宥,你先前可是说了不准伤及旁人。然此番,却请来了帮手,可真是虚假至极!”
“喂,我说你这黑心人,什么叫帮手!”辛子阑双眉一凛,出声嚷嚷着,“天下之大,性命最大,在生死关头,谁管你那么多!本公子可是怀了一副热心肠,如何也见不得朋友被逼至这般境地,却还不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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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破洞



听着辛子阑的昭昭言辞,黎夕妤原本高高提起的一颗心,便缓缓落了回去。
虽不知辛子阑的实力究竟如何,可至少有人相助,司空堇宥便不再是孤身奋战,危险自然也降下了一半。
再去看司空堇宥,他的衣衫有多处都被利刺划破,稍显狼狈。然眼眸之中却溢出几分光亮,嘴角微微扬起,转而望着站在身侧的辛子阑。
只听他道,“辛子阑,你在暗中等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此番又要袖手旁观!”
听闻此言,黎夕妤愕然。
却见辛子阑无半点窘意,甚至面露心疼之色,“还以为你司空堇宥有多能耐的,最终还不是毁了我两瓶灵丹妙药!”
见这二人一言一语间竟说上了,那白发男子陡然间怒了。
但见他将铁棍扔至半空,待其坠下后便又接住,低喝道,“你这毛头小子,竟敢暗中偷袭,看我不宰了你!”
“究竟是谁宰了谁,可由不得你说了算!”辛子阑赫然凛眸,眼底竟有几分暗芒涌动,那是黎夕妤从不曾见过的神态。
片刻后,但见三人齐齐动了,一时间杀意大起。
司空堇宥仍旧握着他的佩剑,白发男子也同样抓着铁棍。
却唯有辛子阑,他犹自怀抱着古琴,手中却无任何武器!
黎夕妤本想开口将古琴讨回,然三人间的厮杀,却一触即发。
随后,她只觉眼前是青衫与黑袍交错的景象,却硬生生混杂了一抹亮眼的金色,将本该紧张激烈的氛围,陡然间淡化了。
但见司空堇宥招招凌厉,于白发男子身前身后周旋良久,手中的利剑不时便与那生了利刺的铁棍对上,发出“铮铮铮”的刺耳声响。
而辛子阑,黎夕妤竟不忍直视他的一招一式。
从前对付无能鼠辈时,辛子阑打打闹闹的便也罢。可此番对上了高深莫测的杀手,他竟仍旧是那般一通乱打的姿态!
只见辛子阑抓着古琴一端,抡着它便向白发男子挥去。而他总能对准了敌人的后脊,似是与司空堇宥有着超强的配合力。男子手中的铁棍永远都向着司空堇宥挥去,而后脊处,自然便留给了辛子阑。
而辛子阑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次偷袭的好时机,抓着古琴便是一通乱打……
黎夕妤瞠目结舌,心下却是一阵疼痛。
那可是司空堇宥送给她的绝世好琴,如今竟被辛子阑如此糟蹋,委实令她心痛。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黎夕妤竟渐渐发觉,白发男子在二人这般的夹击下,已渐败下风。
虽说辛子阑的招式凌乱无章,却也因此不曾被敌人察觉出破绽,甚至总能逼得敌人毫无还手的余地。
司空堇宥也因着辛子阑的帮助从而将一身的武艺展露得淋漓尽致,他举手挥剑间,白发男子的面色便愈发难看。
利剑与铁棍相撞时,有火星四溅,伴着阵阵银光,大有火树银花之感。
许是辛子阑砸的太过用力,白发男子始终龇牙咧嘴着,面目狰狞,眼眶中泛着红光。
突然,男子牙关一咬,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猛地逼退了身前的司空堇宥,而后他迅速转身,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向身后的辛子阑快速袭去。
见此一幕,黎夕妤心头大惊,立即替辛子阑捏了把冷汗。
但见那满是利刺的铁棍迅速向辛子阑袭去,且它的目标,乃是辛子阑的腰腹。
而此时此刻,辛子阑尚抡着古琴,竟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当他瞧见铁棍转换了目标,对准他直直袭来时,连忙飞身跃起,随后在空中来了个前翻,轻易间便避开了那铁棍,最终稳稳地站定在男子身后。
然他的双脚刚沾着地面,便蓦然举起手中的古琴,向着男子的后心,狠狠砸去!
随后只听“砰”地一声闷响,男子竟被他砸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甚至吐出了一口鲜血。
见此,黎夕妤下意识便望向辛子阑手中的古琴,此番却是连带着心肝肺一并疼痛着。
“哼!”却听辛子阑高傲地一声冷哼,居高临下地斜睨着白发男子,眼底尽是轻蔑,“本公子可说了,究竟谁宰了谁,由不得你说了算!”
辛子阑说着,抬脚便向白发男子走去,眼底有一股狠戾流动,仿佛……起了杀心!
而就在此时,司空堇宥突然一声厉喝,“辛子阑,快闪开!”
听见他这呼声,黎夕妤便见两柄暗箭自白发男子袖中飞出,分别射向司空堇宥与辛子阑。
司空堇宥早有防备,挥剑将那暗箭打飞了去。
而辛子阑却并未留意,此番暗箭射出,他匆忙闪身间,下意识便举起了手中的物体。
遂,下一刻发生的事,便是那柄暗箭迅速刺入包裹,甚至直直穿透了古琴一端,最终飞向了远方……
可想而知,男子在放出这两柄暗箭时,用了多大的力道。
当琴身被暗箭直穿而过的那一刻,一道沉闷却刺耳的声响在黎夕妤耳中炸开,令她顿时目瞪口呆。
“哼,两个小子,今日算你们走运,他日若再遇,便休怪我无情了!”白发男子趁机爬起身,拖着受了伤的身子,迅速逃离。
“哎,谁准你逃的!”见敌人要逃,辛子阑双眉一拧,抬脚便要去追。
然他尚未跑出,身前便赫然多了一柄利刃。
但见司空堇宥抓着剑,横挡在辛子阑面前,“此处被七皇子布下了奇门阵法,我们即便去追,也未必追得上!倘若不慎踏入陷阱,兴许会更麻烦。”
辛子阑思索了片刻,认为司空堇宥所言不无道理,便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反正他们要杀的是你,与我无甚干系!日后倘若此人要来寻仇,我可是会躲得远远的,半点也不……”
辛子阑正说着,话语突然顿住。
他只觉有一道幽深的目光正盯着他,令他顿觉毛骨悚然。
他立即转眸,循着那目光望去,便瞧见了黎夕妤。
“小妤!”他正欢快地唤着,欲抬脚向黎夕妤走去时,却陡然间发现了异样。
此时此刻黎夕妤的目光,很不同寻常。
她正幽幽地盯着他,面容渐渐扭曲,也不知出了何事,总之她此刻……很不对劲!
“小妤,你怎么了?”辛子阑面露惊异,怀抱着古琴,向黎夕妤走去。
待到得她面前时,但见她的衣袖轻轻颤了颤,她似在……隐忍着什么。
“小妤,你……”
辛子阑正要再次询问,黎夕妤的神色却又是一变,随后只听她沉声开了口,“辛子阑,我的琴!”
黎夕妤的嗓音分外低沉,正压抑着什么。
而辛子阑闻言,却陡然间咧开嘴笑了,“小妤啊,你放心吧,这琴并未损毁,只是破了个洞而已,不影响的!”
听了这话,黎夕妤心底的怒意渐渐升腾,目光又暗了几分。
她连忙伸手,想要去夺古琴。
然当右手抓住琴身想要用力时,便突有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令她立即便收回了手臂。
而这时,司空堇宥到得她身侧,伸手拂上她的肩头,轻声道,“阿夕,你冷静些,且先看看情形,兴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司空堇宥说罢,立即瞥向辛子阑,以眼神示意他将琴取出。
辛子阑也被黎夕妤这副模样所惊,半点也不敢迟疑,连忙拆开包裹,将其内顶好的凤尾琴取了出来。
黎夕妤的目光便直勾勾地盯着琴身,当她瞧见琴身一端那突然多了的一处菱形小洞时,心底便有如被利刃捅了一般,绞痛。
“小妤你看,不过是这端口处破了个洞,并未损及琴弦,不会有任何影响的!”辛子阑自然无法体会黎夕妤心底的难过,却捧着凤尾琴向她凑去。
“小妤,你若是不信的话,便弹弹看。”辛子阑说着,脸上洋溢出一个大大的笑颜,好看的眼眸一眨一眨,似会说话。
从前,只要瞧见这副笑颜的辛子阑,黎夕妤即便心中再恼火,也总能立即消了气。
可此番,她心中想的念的全是她的琴,丝毫不愿理会辛子阑。
但见她抬起左臂,将五指搭放在琴弦之上,而后轻轻一拨。
只听一阵婉转空灵的音符自她指尖流淌而出,那声音分外美妙。
见这琴音当真不曾受到半点影响,黎夕妤终是松了口气,可那菱形的小洞,仍旧令她十分不畅快。
“眼下既然这琴无碍,你便也安心吧。”司空堇宥又在耳畔说道。
“可是……”
可是这琴是你送我的,如今琴身受损,我心中当真难过。
黎夕妤并未将此言说出,却是长叹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她又怎能怨怪辛子阑呢?
先前若不是辛子阑及时出现,司空堇宥此刻怕是早已受了伤、毁了颜面。
听见黎夕妤的长叹,辛子阑又细细打量了一番那菱形小洞,而后轻快地说道,“小妤啊,这天下古琴本都是一般模样,如今你这琴破了个洞,变得与旁琴都不相同,可谓是独一无二了!到时寻个好看的流苏吊坠挂在这,必定能为这琴添光异彩。”
听闻辛子阑这般言辞,黎夕妤细细思量了片刻,竟觉他所言很有道理。
遂,她长舒了一口气,眸色渐渐恢复如常,便也不再心疼恼火。
“少爷,此处终归不安全,也不知荆子安与小桃去了何处,我们快些去寻他二人……”
“铮……铮……铮……”
黎夕妤正说着,忽闻一阵刺耳沙哑的琴音响起,犹如锯木般的音调。
但见辛子阑一手托着琴身,另一手则扣在琴弦上胡乱地拨弄着,令这本该如流水般的琴音,变得分外刺耳。
“辛子阑,你在做什么?快停下!”黎夕妤紧拧了双眉,问道。
此时此刻,她只觉黎未昕的琴声,都要比辛子阑这声音好听百倍。
“小妤啊,为何你弹出的琴声就那般动听,而自我指尖流出的音,却这般惨绝人寰?”辛子阑也蹙眉,比黎夕妤还要不悦。
“辛子阑,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快将琴给我装好了!”
黎夕妤乃是一副嫌弃的模样,对于辛子阑此人是愈发无可奈何了。
而司空堇宥却不经意地转了转目光,也不知他瞧见了什么,眼底竟闪过几分惊奇,眸色也愈发地深邃了。
待辛子阑将古琴装好后,司空堇宥便自他手中将其夺去,“阿夕受了伤,你快替她看看。”
闻言,辛子阑立即便伸手,抓住了黎夕妤的右手手腕。
黎夕妤强忍着痛,任由辛子阑诊看。
片刻后,辛子阑松开了她,道,“索性那人并无要害你的心思,否则你这条手臂,便也彻底废了。”
听了这话,司空堇宥双眸一眯,有些不悦,冷声问,“那阿夕现下如何?”
“稍后寻些消肿止痛的草药包敷在这腕间,约莫七日的时光,便可痊愈了。”辛子阑如此回。
“那么立即出发,与荆子安二人汇合后,再不做停留,火速赶往蛮州。”司空堇宥发了话,随之望向黎夕妤,与她一同迈步向前方走去。
辛子阑仍旧站定在原地,他望着二人并肩而行的身影,眼底竟有一丝疑惑闪过。
从前,这二人虽也是形影不离,却始终掺杂着几分怪异的氛围。
而如今,他们只是走在一处,竟给旁人带来一种分外亲切之感,仿佛他们之间……本就该如此亲密自然。
不知怎的,辛子阑竟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连忙晃了晃脑袋,将那怪异的思绪抛却,追上了前方的两人。
兴许,一切都只是他想太多。
在这错综复杂的巷子里穿梭来去,许久之后,三人方才走出七皇子布下的奇门阵法。
而寻到荆子安与司桃时,又是半个时辰后。
彼时,荆子安将司桃背在背上,面目坚毅,却宛如一只无头苍蝇般,向着周遭的墙壁便撞去。
待他撞了一脸的灰,发觉此路不通时,便转换个方向,向前走上几步,继续撞……
黎夕妤便愕然地望着荆子安,发觉他背上的司桃正紧闭着双眼,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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