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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这个男人,因为她竟以叶府作为要胁,说如果不去,那就先灭了叶府。
当时她就跳起脚来。
“这怎么可以,我还没有找到我母亲和月芽儿的埋葬之地。”
要灭叶府对于她来说那是十分简单的事情,几枚药丸放下去,保管神不知鬼不绝的让叶府一夜之间全部下地狱。
可是,她不能啊。
“好啊,如果你不想本世子那么做,你就该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去做了。”
那个风华绝代的可恶男人就这样留下一句极具威胁的话就走了。
这几日,庄姑打探到罗氏对叶姨娘的院子有所关注,更打探到罗氏也是故意泄露消息给她的,只不过是一招声东击西的招术,她一眼便看透了,而她也只好将计就计了,等到事情闹大,她再以此事作为筹码换取去西山的门票。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当叶云娇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计划要改变了,而且会比跟罗氏斗要来得更速度。
果然,叶显明为了他的这个宝贝女儿,只好咬牙答应。
可是,她叶琉璃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毫不气的冲入叶姨娘的院子。
“给我找。”
“大小姐,我娇儿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要干什么?”叶姨娘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叶琉璃清冷的嘴角勾起,“叶姨娘不必如此,我只不过是来找回我母亲当年的东西,至于你屋子里的这些东西,我还真看不上。”
“你?大小姐,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婢妾虽然只是个姨娘,可好歹也是给叶府生下子嗣的,再者说了,赵……你母亲的东西又怎么会在我这里?”
叶姨娘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不想惹事,只想带着这一双儿女平安,她深知这叶府的水有多浑,她也曾告诫过娇儿不要去惹这个女人,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可是,她也绝不会让叶琉璃踩到娇儿的头上,更何况,今日娇儿真的是快被这个女人给掐死了。
“哼,叶姨娘,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菜了,是叶显明的女人又如何,你以为他现在会缺女人吗?生下叶家的庶长子,得宠的叶云娇,这两样都不是你今后的依靠,只要某人一句话,你的美梦照样儿会被打醒。”
叶琉璃说完便不再说话,清冷的目光就看着庄姑利落的身影,翻箱倒柜,掀被撩桌。
她们这样,却无人敢开口说一句,毕竟老爷也拿这个大小姐没有办法。
叶姨娘手指紧握,唇角紧闭,眼中暗闪凌厉。
“……小姐,找着了。”
最后,庄姑在旧箱子的一角找到了一个荷包。
那荷包用的是鹅黄色上等锦布为料,其上绣的是一株小白梅,看这细密的针角,超强的针技,比她的针线强太多了。
叶姨娘见此,心中猛的一惊。
没错,这是当年赵月娘送给娇儿的,可是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娇儿那时才一岁,想来也有十一年之久了。
等等,娇儿那时一岁,那她叶琉璃也才不过两岁,叶姨娘心头猛的一惊,一个只不过两岁的娃儿又怎能记住当年所发生之事呢?
叶琉璃纤长的手指拿着这个,指腹下的荷包还有樟香,带着久远的年份。
“物是人非。”轻叹。
“小姐。”庄姑有些担心。
“走。”
叶琉璃收起情绪冷声而道,带着这个荷包头也不回的离开,背影是那样的挺直和绝然。
叶姨娘的屋子里被翻得凌乱之极,全然没有方才的整齐整洁,众丫鬟一声不吭的看着叶姨娘,等等着姨娘的吩咐。
“姨娘,难道你就这样让她走?二小姐的伤,就这样算了吗?”林嬷嬷说道。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可不是柔弱的赵月娘,连老夫人和罗氏都在她手底下吃过败丈,我只不过是个姨娘我又能如何?”
叶姨娘话虽如此,可是眼底下的阴冷却一波接一波的涌了上来,林嬷嬷退在一边,不说话了。
……
芳菲院。
罗氏细细的听着常嬷嬷送来的消息,常嬷嬷也事无巨细的禀报着。
“……叶琉璃从那里得了个荷包,说是当初赵月娘送给叶云娇的,而后带着庄姑离开了叶姨娘的院子。”
“赵月娘绣的?那岂不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叶琉璃当时也不过是个两岁的娃儿,她怎会有如此的记忆?”
罗氏一下子便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常嬷嬷笑道:“看来,我们都小看了这位叶大小姐了,三岁时没有人会有记忆,就算是有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可是这位大小姐却能说出荷包上的花色,当真是个能人啊。”
“你说得不错,是我们小看了,如果她记得那枚荷包,那么,也就一定记得赵月娘和她妹妹是怎么死的,或许,她的目的不仅是叶老夫人。”
还有她罗春芳。
罗氏双眼微眯,眼中闪着杀意。
“夫人,那我们的计策要早早的实行才好,西山秋猎万不能让她进去,否则,表小姐的风光可就被她给抢走了。”常嬷嬷再道。
罗氏勾唇,“你放心,最迟后儿个就有消息了,叶琉璃她想去,那也要看我不给她这个机会。”
……
第八十三章 死得够惨
叶琉璃就要进入西山秋猎,原本的名额从罗如烟换成了她,这样大的消息不多时便就在叶府传开,众丫鬟婆子们虽说各自做着手中的活计,可是都无不暗中观察各院情况。
“你说这表小姐会同意吗?”
“如果换成是你,你同意吗?”
“废话,肯定不行啊,这西山秋猎,表小姐可是去了足足有五年,再者说了,我可是听说能上西山的小姐非富即贵,除去嫡女之外便无他能进,就算们夫人是四品的诰命,要是没有皇宫里的旨意也是不能去的,像这样珍贵的机会如今却给了刚进府不久的大小姐,要是同意了才叫怪。”
这个丫鬟们说得不错,于情,罗小姐是不会甘心的,可是这于理嘛,那没什么不甘心的,毕竟大小姐才是这叶府正儿八经嫡出的呀,就算是十年在外那又如何,该是人家的还不都是人家的?
后面的这些话她们都想得到,只不过没说出来罢了,省得惹夫人不快。
只是……
一道淡紫色身影款款走了过来,身影妙蔓,她直直的走向廊下那头的叶琉璃。
众丫鬟猛的一惊,原来大小姐就站在那处,那么她们说的话岂不是全被她听了去?
叶琉璃手里依旧还是那个苹果,依旧还是那种吃法,咔嚓一声,只不过眸子却看着让人眼前一亮的来人,这个就是罗如烟,罗氏的侄女儿,秀眉微挑,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在这种情况下,有趣。
“见过大小姐。”
“罗小姐免礼。”
“这么久了才相见,是我的不对……”
“罗小姐不必自责,我本就是一个叶府可有可无之人,见或不见都一样,只是有一样我还是得说明一下,这西山秋猎我没想过要抢你的名额,只不过父亲他做得太过于气人了。”
“哦,是这样啊,不过大小姐也不必挂心,这西山秋猎也本来就是你的,倒是我,占了你五年,是该我说不好意思才对。”
罗如烟举止优雅,气质华贵,而且声音轻柔美妙无比,再加上她这绝色姿容,实当真能称得上是南渊的绝色双娇。
叶琉璃笑了,“罗小姐的风姿当真是叫我大开眼界,我以为京中的小姐全是像余小姐这样的人物。既然我们话都说清楚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就不打忧罗小姐散步了,庄姑,我们回院吧。”
说罢,叶琉璃又咬着苹果,慢步离开。
罗如烟看着眼前之人,红唇暗咬,人人都说她姿容绝绝,可是这里却有一个比她姿容更让人吸引的女子。
司琴冷哼,“小姐,这也是你能容忍,这要是换作了我,我可忍不了。什么叫她没有想过要抢这个名额啊,分明就是故意的。夫人这样对付她,她肯定是找不到出气的地方就找你了。”
罗氏针对叶琉璃这是府里都知道的,叶琉璃为了反击而给她家小姐小鞋穿有,这也是能想得到的,现在这个女人说与她无关的话来,谁信啊?
“行了,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将秋猎的名头再落到自己头上,她绝对不能错过与那个人的相会,哪怕是远远的看着也好。
“走,出府,去昌国公家。”
“小姐?难道不是去找夫人想想办法吗?”
“哼,求人不如求已,我不会将希望落在别人身手,自己紧紧抓住才是最踏实的。”
罗如烟也转身离去,丫鬟司琴毅然跟了上去。
只是罗如烟没有想到,她走后的不久,便发生了一件大事,诫思院里的一个丫鬟死了,尸首在莲池被人发现,发现时,身子已经被水给泡的发白,肌肉也有浮肿,原本娇小的脸此时已经变得像猪头,还是一个没有血色的死人猪头。
邹嬷嬷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是像这样的死人,当真是吓人一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氏踩着重重的脚步急急赶来。
“禀夫人,是绿儿,诫思院里的丫鬟,专管洒扫的。”邹嬷嬷禀道。
“那她怎么会死在这里?”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最后一次见绿儿是大小姐让她去粮库里拿苹果……”
邹嬷嬷这话再明显不过了,要不是大小姐让她去做事,绿儿也不会遭此下场。
而此时,说巧不巧的叶琉璃吃着苹果就过来了,手上香甜的大苹果已经吃得剩下一半了,她来,就再巧不过了。
巧吗?
庄姑可不这么觉得,昨儿个杀绿儿的时候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而今天小姐出院子散步,也是为了给邹嬷嬷她们发现尸体的时间而已。
“怎么了这是?死了个奴婢吗?咯咯咯,没想到夫人还是个拥有善良之心的人,死了奴婢也会将您的大驾给弄来,看来这个奴婢死得值啊。”
咔嚓。
又是一口咬下苹果。
叶琉璃轻描了一下绿儿的尸体,嗯,不错,死得够惨。
罗氏有些气闷,不仅是因为叶琉璃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更是因为她的这种行为,这里有一个死人她居然还能吃得下东西?
“大小姐,我倒是佩服你啊,在这种情况之下也能进食。”
“夫人这就是说错了,我什么情况之下都可以进食,夫人是不知道哇,当我可是苦日子过过来的,就算是一个冷硬的馒头,我也可以照样将她吃下去,生活不易,生存不易,想必夫人是不会体会到这种只为活着而活着的日子吧。”
叶琉璃微笑道,嘴里的一吞,顺着她的喉咙便流进胃里。
看着死人吃东西,这是身为一个医者最基本的技能,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那还淡什么跟人手术,剖人肚皮啊?
“是是是,大小姐最能耐了,这个我还真比不上,不过,大小姐可以说明一下这个丫鬟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了吗?”
二人一番唇枪舌剑,最后进入正题。
叶琉璃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昨儿个我屋子里的苹果吃完了让她去取,却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一去不回了,我还以为是邹嬷嬷让她去做了别的什么事情呢。”
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第八十四章 极为阴毒
罗氏看着叶琉璃,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了,以一副大人的口气对着她又道。
“大小姐有所不知,叶府虽然在京都之中等级不低,可是到底也是个讲究礼仪之府,绿儿虽说也只是个奴婢,可是我们却从来没有做过虐待奴婢之事,她们身份低下是不错,可好歹是条命的不是?大小姐,绿儿是你的丫鬟,多多少少身为主人的你也要对她的死做出一些交代。”
交代?
真叫一个呵呵了。
她交代什么?
她交代说昨儿个绿儿就是她杀死在这里的吗,而且连金针都没有用上,只是几枚石子儿便叫她的双腿动弹不得,而后一个手指轻轻一点将她这个木桩子推入池中。
绿儿死的时候她甚至连叫喊都没有发出一声,没多会儿,她就沉尸于此。
不过,她并不后悔这么做了,因为绿儿怀里的那个白色肚兜。
叶琉璃看着罗氏,闺中小姐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了,要是她的肚兜流出府去,到了一个下三滥的手中,她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这种毁人名声的招术虽然老套,可是却极为管用,也极为阴毒。
朱唇轻启,“夫人,你当真是让我惊讶,没想到你对一个奴婢居然是这样的关爱,当真是世间少有啊,不过夫人你也说错了,我也不是一个无情冷漠之人,对于绿儿的后事,我也会负起一部分责任来的,这个月的月银是不是十二两?那我就给出一两来买点纸钱吧。”
“大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两的纸不够吗?”
“不……”
“那就是够了,我就说嘛,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一叠厚厚的纸也不过是两个铜板而已,这一两银子足够烧它个一屋子了。”叶琉璃认真的说道。
罗氏目瞪口呆,她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她所说的负起责任来是负杀绿儿的责任,而不是什么死后买纸烧,像这样的丫鬟,哪里还有资格让她来烧纸?直接裹了张破草席丢到乱葬岗就了事了的,何必费这功夫。
“大小姐,我的意思是,绿儿她是怎么死的,我们不能让绿儿死得不明不白的才好,这府里还有其他的奴婢,总不能寒了她们的心,更何况,老爷现在是礼部尚书,奴婢死了是小,影响老爷前程是大啊。”
罗氏不再兜圈子,直接将话说了出来。
叶琉璃冷哼,“夫人,你的意思是,我父样的官职会因为一个奴婢而影响到?那这礼部尚书的官职也太脆弱了一些。”
“你?”
“更何况,绿儿怎么就死得不明不白了,她不是被淹死的吗?天黑路滑,不慎掉入莲池,像这样的淹死案例举不胜数,绿儿不是第一个淹死的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淹死的,她的死没有什么可疑,也不会寒了众奴婢们的心,相反,不仅不会寒人的心,而且,还是一个绝好的警醒,让这些个奴婢晚上走路小心着些,可不要再无缘无故的掉下去死了。”
叶琉璃的话明显的就是一语双关,表面上是在说绿儿的事情,可是实际上,却是在敲打这里的每一人个,让她们小心着些,警醒着些,莫要踩过界了,否则,下场也会是绿儿这般。
这里的人没一个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大小姐背后的意思,吓得身子一缩。
邹嬷嬷的脸色也有些僵硬,与其是在说她们,倒不如说是在说她。
罗氏暗暗咬牙,这个女人还当真是滑不溜手啊,竟一点儿也抓不到她的把柄,可是,就这样算了吗?那烟儿的秋猎名额岂不是白白送到她手上,怎么想都觉得这笔账划不来。
“大小姐,话虽如此,可是我还是想问一句,绿儿她到底因何而死。”
罗氏死咬不放。
叶琉璃继续装傻甩锅,“夫人,你只怕是问错人了吧,丫鬟的事一直在由邹嬷嬷在管,就算是要问你也得问她才是。”
“你?”
“好了夫人,你有空在这里为一个死了的奴婢费时间,倒不如回到院子里替父亲做几个小菜补补身子,我听说这次秋猎也是父亲负责饮食的,责任重大。不过,如果夫人对绿儿的尸体另有兴趣那就另当别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