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人了?
呃,“是。”
杨焱领命而去。
叶琉璃接到了来这里的第一个任务,当然是要好好表现,药箱里带着十足的救命药。
不过,这个男人的脸色却沉得可怕,她心里在打着鼓,该不会是死了爹吧。
只是,当见到伤者是,死的不是爹,而只不过是一个管家,而这里听说是凌宵阁,是原本属于他的地方。
然而,他却一点喜色都没有,气息里还带着浓浓厌弃。
“救活他,否则,绡纱外衣便由你来赔。”
说完,宗政九便再度冰冷而去。
叶琉璃缩了缩脖子,世子果然手眼通天,就连她洗坏一件衣裳都知晓。
“是,奴婢,一定救活。”
宗政九的人虽然离开,可是她还是应了他。
一边的丫鬟冷笑,“当真是个傻的,人都走远了才应,你这是有多傻,就算是要在主子面前表现,也要在他在和能听得见的地方吧。”
叶琉璃抬头望着这个奴婢,长得不错,可就是嘴太臭。
朱唇勾起,扬起一道邪恶的笑容,“要是不想死,你最好乖乖的听我之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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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七夕,各位看官七夕快乐,走,咱快活去……
第五十章 父子之情
什么?
那丫鬟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她的身子便动不了了。
这里是定伯侯府,又是在世子当年所住的地方,这个与世子同来的奴婢怎么敢在这里动手?
“你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丫鬟怒。
叶琉璃冷哼,“不好意思,我打小儿就是在山里长大的,认得野猫认得野狗就是不认得你是谁,不过,你是谁与我无关,接下来你做的就与我有关,好心提醒你一句,若是想活命,最好就乖乖的听话,否则,我这枚金就不是让你‘暂时’动不了,而是让你‘永远’都动不了了。”
丫鬟心一惊,脸色略有苍白,可是,她依旧不信,因为只要是一个懂武功的人都会点穴,或许,这个贱婢只不过是个懂武的人罢了。
“哼,好啊,你以为我香怜就会怕了吗,有种你就杀了我,看看夫人她会不会饶过你。”
“卟,香怜是吧,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十分可笑吗?我杀了你,你觉得你的夫人会因为一个贱的奴婢而跟世子揭破脸吗?别忘了,世子是什么性格的人,要是世子真的那么好说话,也不至于搬到外头去另开府门了,……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因为我没有使出手段来,所以,你才这么嚣张,那么,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嚣张的后果吧。”
叶琉璃挑眉,手中金针再出,一枚金针刺入她的哑穴,另一枚金针深深的刺入她的天泉穴。
天泉穴,离心脏最近的一个穴位,金针刺入血管,只要微微的挡每一次心跳所流入的血,那便如万剑穿心般的疼痛。
香怜就在几个呼吸之间便感觉到种疼痛凶涌的朝她袭来,不多时便痛得她唇角发白冷汗直出,而她即动弹不得又哭叫不得,只能将这份疼痛在生生的忍在喉间。
“嘿嘿,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是你自找的哟,要是你最开始的时候不那么猖狂,你也就不会受这份皮肉之苦了。”
这就是她的眼不识泰山的代价。
叶琉璃眼内丝毫没有半分同情,转而低下头来医治这个躺在床上的快要死掉的人。
周管家,年纪五十,花白的头发和花白的胡子预示着他比别人苍老得还要快,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他还活着。
身上受的是鞭伤,有几道深可见骨,血还在不断的流着,他的身下垫被早就被血染透。
双眼微眯,就算不是被打死,这流血也要流死,怪不得宗政九要将她带上了,失血过多,伤口过深,年纪过大,稍有不慎随时可以贺鹤西去。
“算你走运,碰到了我。”
快速打开药箱,将里面的酒精灯燃起,金针在火上消毒,而后利落的刺在他胸口的心穴,三枚金针同时落下,手指轻弹,针尾快速颤抖。
这是古代没有呼吸机,她研究出了用金针强化心脏跳动的技能,只要金针针尾在抖动,病人的心脏便永远不会停止,这就相当于心脏起博器了。
不过,更加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周管家身上的血,又奇迹般的变慢了。
所谓神医,说的就是她吧。
香怜疼痛中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周管家居然真的被她给救起来了?
不,这不可能,夫人说要将周管家打死,那下手的护卫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
另一处。
宗政九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若是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他,这张熟悉又让人恶心的脸。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是你的父亲。”定伯侯宗政延怒了。
他看着这个儿子一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还有比寒冰还要冰的表情,怒火猛的窜了起来。
宗政九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会发火,在他的眼里,他就是现在死了,也不会有半点伤心。
“我倒要问问你,你责打周管家又什么意思?宗政延,不要拿什么父亲来做借口,你的儿子是宗政杰和宗政华,而不是我宗政九。”
“你?”
定伯侯脸色铁青。
“好了,不要摆出这副惊讶的表情,在你将我的一切夺走交给那两个庶子时,你就该明白,你我的父子之情就已要不存在了。”
宗政九冷哼,看着这个男人可笑的表情讽刺道。
“可,可你已经有了世子之位,你让一让这身外之物给你庶弟们,又有何不可?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庶的了,而是跟你一样的嫡出。”
“哈哈哈,嫡出?你说这话难道就没有感觉一丝脸红吗?我的母亲是明氏,正经的翼州百年世家,而那个陈氏,只不过是个扬州瘦马出身,低贱得就如臭水沟里的烂泥,她生的儿子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宗政九鄙夷的神情更浓了。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看事情永远只是看表面,真不知道他的这个定伯侯的爵位是怎么从皇上那里弄来的,当真是蠢笨得可以。
“放肆,她现在是你的嫡母。”
砰。
宗政延一巴掌猛的拍在了桌子上,恼羞成怒。
“不要跟我说什么嫡母,要是你真的念及我母亲的旧情,你就告诉我她到底在哪。”
宗政九猛的冲过去一把纠起他的衣襟,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怒火,这火要是可以烧死人,宗政延现在早就被烧成骨灰了。
宗政延暗抽口气,心头一颤,他,他怎么会知道她的?脑子猛的一嗡。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她,她又是谁?”
明显的心虚,宗政九又不是瞎子,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砰的一声,重重的将他推开,宗政延一下子被推回坐位,不过已经没有来当时的威严,凌乱的衣衫,惨白的脸,狼狈之极。
看着这个让人作呕的男人,宗政九冷哼,“宗政延,我说过,不要再惹怒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想的,若是周管家无事便好,要是有事,你的两个好儿子,就跟着他去陪葬吧。”
他不想再在这种事情上跟他纠缠,早晚有一天,他会找出她的下落的,也会让定伯侯府的每一个人得到他应有的代价和惩罚。
看也不看这个碍眼的男人,宗政九甩袖离去……
第五十一章 孽障
不要拿父亲做借口。
不要做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不要跟他提嫡母?
一句句话,一个个字全在宗政延的脑海里重复重复再重复,还有宗政九他这个好儿子在面前这样的呼喝,一副讽刺鄙夷的脸孔,他的心竟像是被千万根针狠狠的刺上去一样,疼痛无比。
“啊。”
一怒之下,挥扫桌上变得冰冷的茶水,砰的一声,茶盏落地,应而而碎,茶叶和茶水狼籍一地。
“宗政九,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居然敢对你的生父这样说话,难道你就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吗?”
当真是气死他了。
这么十年未归家,他还以为他只不过是小孩子脾气发发就好了,却没想到一发就是十年,而且竟到了如此地步?
不孝子,真是不孝子啊。
就在此时,陈氏轻迈着脚步在走来。
她美丽的眼睛看着地上那盏早就在被摔碎的青花茶盏,双眼微眯极快的闪过一抹凌厉,而后扬起美唇带着优雅的笑容,将方才那抹凌厉盖了过去。
“老爷,这是做什么,世子年纪轻,就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了。”
宗政延抬起头来,看着这个比十六岁小姑娘还要漂亮的妻子,脸上的怒气消了一半,疼爱的说道:“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好生的歇着就好。”
陈氏笑得越发的甜美了,宗政延竟看呆了,明明生过两个孩子,明明已经三十多岁,可是,她却能依旧保持这般姑娘般的容颜,怎能让他不疼不爱?
“老爷,看你说的,我只是担心你与世子不好,特意前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不好。”
“哼,那人不孝子,提他做有甚,他现在就是死在外头,我也不会管了。”
“可是老爷,你可别忘了叫他来的目的,可莫要坏了大事啊。”
陈氏声音轻柔的提醒。
宗政延一怔,对啊,他怎么就忘了?
那人交代了,要让宗政九归于他的门下。他这个儿子,十年来还真的长了本事了,不仅在边关挡了西漠的危机,更有一个了不得的医女高手,再加上皇上宠爱,像这样的人才,正是他们所用的。
唉,他怎么就?忘了呢?
“来人,快,快去把他给我追回来。”
宗政延蹭的站了起来,焦急大叫。
“侯爷,侯爷,不好了,世子将周管家带走了,还将周管家的卖身契给走了。”
此时小厮捂住发痛胸口,惨白着脸大叫。
什,什么?
将周管家给接走了?
宗政延原本消下去的怒火又猛的冲了上来,气得一口老血堵在喉间,孽障!
原来。
宗政九离开之后,便直接回了凌宵阁,将人接走。
当他到达的时候,叶琉璃已经开始做起了缝合有,有些重伤从里到外的将作口合起来,断掉的肌腱也处缝合了,而最后处理的则是一些小的伤口。
“来了?”
叶琉璃没有回头,他身上的青草香一近,她就知道是谁了。
手中不停,口也不停的回禀情况,“放心,暂时还死不了,要是你想让他多活一些时间,就多给他炖点好吃的补补,要是不想让他活的长点,每天白米饭就好了,……帕子。”
说完,伸出血手,一边的香怜带着痛苦的表情递上一块干净帕子,那边几大盆的血水散发着浓浓的血腥之味,同时又从周管家的身上散发出叶琉璃独制的酒精之味。
宗政九暗松了口气,带她来,果然是对的。
“能不能动?”
“能,但,不能大动,否则伤口裂开再进行第二次手术,他的命就真的糟蹋在这上头了。”
五十多岁的人,被鞭打成这样,能抗住一次,她却不敢保证可以抗住第二次。
“杨焱,杨森,将周管家抬上单架,送回别苑。”
“是,主子。”
二人将单架铺上厚厚的被子,而后再将人小心的放上去,最后抬出去,直接飞上天,消失在天空之中。
叶琉璃暗道一句,卧槽,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送?用轻功啊?太浪费了吧。
不过,这也的确是最平稳的,又不能伤人的法子。
“对了,这个周管家是定伯侯府的人吧,你就这样将他弄回去,你家老爹不会有意见?”
宗政九白了她一眼,“他敢?”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宗政九还是转身朝管事房里走去,叶琉璃赶紧跟上。
“等等,姑娘,我,我胸口的针。”
香怜痛得全身发抖。
叶琉璃冷哼,“以后记住,不知底细的人千万不要得罪。”
手指一扫,香怜胸口的针被取了下来,不过,拔下来的针让她的身体更加的痛苦,原本被挡住的心血猛的冲过去,给心脏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香怜啊的一声,昏倒在地。
叶琉璃看也没看一眼,跟前着宗政九去了管事房。
一个不长眼的小厮挡宗政九的面前,她想也没想的照着那小厮胸口就是狠狠一脚,小厮被踢飞出去,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不待宗政九下令,她便自己大肆的翻弄起来,一时间管事房散落一地的账本,终于,在一个漆黑的盒子里找出卖身契,抽出周管家的,而后又是一扔,卖身契如大雪花在似的飘落下来,最后,潇洒离开。
宗政延看到这七凌八落的管事房,气得头顶直冒烟,“来人,去,去给我将那个不孝子找来,本侯爷要将他大卸八块……”
陈氏看着眼前的发怒的男人,眼中闪过失望,不就是一个管事,何至于如何生气?再者说了,那个管事也活不了多久。
“夫人,夫人,周管事,她好像世子带来的奴婢救活了。”
当被救醒的香怜来报时,陈氏这才认真了起来。
“这不可能,且不说他的伤他这条老命扛不住,就是流的血也会将他给流死,等等,难道,他是带来了那个懂医的奴婢过来?”
陈氏猛的一惊。
她,怎么就忘了呢,他身边的有这样的一号人物,听说那医女将孙御史的儿子给救了,还救了叶府的罗小姐。
不,不是忘了,而是没想到宗政九会这样的重视。
“看来,那个医女,是不能留啊。”
啊。
突然一个管事大叫,“不,不好了,放在桌上买冰的五百两银票,不见了。”
宗政延的脸色越发的铁青,一定是那不孝子给顺走了。
……
第五十二章 狗血的男女之事
别苑,风光迷人。
假山上攀藤着翠带摇曳的绿萝,山脚草木葱葱,草间生着或兰或黄的小野花,虽然比不上花房里培育的,可是生在这里却别有一翻的野味。
叶琉璃眼睛在盯着这草看了许久,想从在这一片绿色的世界里找出一分安慰来。
那日回苑的马车之上,宗政九毫不留情的将她的银票给收走,还说这是不属于她的。
想起这个她的头便又痛又紧,十年了,她连银子长什么样都快忘记了,在定伯侯府里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入管事房,又好不容易暗中抓走了几百两的银票,却……被无情的没收。
“唉。”
失算。
不过,算了,钱这东西有去就有回,说不定还有更大的财等着她发。
只是,她没想到宗政九与定伯侯的恩怨居然这么深,啧啧啧,果然是大户人家深似海,一山还比一山高,以后她得躲着点定伯侯这个傻缺,省得殃及池鱼。用周管家的性命来逼宗政九献身,到底是怎样的天才想出的招。
不过,宗政九对周管家感情真不一般,能为了他一怒对渣爹,周管家现在是死不了了,一碗碗固本培元的汤药下去,再加上她绝世无双的金针之术,就算是再活个二十年也不成问题。
“是你?”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叶琉璃抬眼望去,柳大美人带着怒气找了过来,勾唇,微笑,“是呀,大美人也要来晒太阳浴吗?”
柳絮看着这个女子,眉眼弯弯,胸口又是一滞。
明明她被世子带出去执行任务了,可是却还要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这是笑话她失去了世子对她的重视吗?
“够了,不要摆出这副模样来,我且问你,周管事的伤口,是不是你处理的?”
周管事身上的伤她看过来,处理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