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到了极致。机枪火力疯狂地扫射着,威胁着。把视野里的坦克车打得劈吧乱响。火力掩护以后,俄军骑兵发动了真正的冲锋。
第一轮冲锋没有凑效,中国人的突击步枪,微冲,和一部分民兵手中的俄制武器发挥了作用,加上俄国骑兵对坦克火力的担心,行动犹豫,在遭受了可怕的伤亡以后,被迫回到了起点。
这时,波波夫少将听到了可怕的炮弹和空气摩擦的声音,然后是自己的阵地上,爆起了一团绚丽多彩的烟花,再接着,更多的烟花将他的部队笼罩。
“可恶!”他挥舞着肥胖的手臂,脸色铁青,准备下令撤退。
这时,他的参谋军官向他提醒,中国人的炮弹是从城里打来的!
“那又有什么意思?”少将勃然大怒:“立即撤退!”
“将军,敌人很少,应该不是援军!”
少将恍然大悟,立刻派出了一个营的部队向城内攻击,去夺取炮兵阵地。其余的士兵继续坚守在阵地上,保持包围的态势。
这时候的俄军,其实不是白强估计的六七千人,五千多骑兵经过少量的消耗,至少还能有四千人,而被释放的战俘则有三千人,还有陆续赶到了步兵数千人,在沈阳城外的俄军已经有上万的规模。
栗云龙当然喜出望外了,所有的坦克兵和被保护的沈阳市民也兴高采烈,那些炮弹从天而降,将俄国毛子打得够惨,当一大群俄国步兵转眼之间被一颗炮弹炸得粉碎时,军民不仅士气大振,也深深地恐惧于重武器的威力。
栗云龙趁机将所有的官兵民兵的武器做了统一的布置。他的心里当然也很沮丧,沦落为这样被动的境地,他是始料未及的,但是,天生的乐观并没有将他压倒。他唯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后续的运输车辆的安全。十几辆汽车运输着柴油和其他物资,为什么至今没有消息呢?
俄军没有溃退,象一群饿狼一样,远远地窥视着,令人不寒而栗,不少沈阳市民暗暗饮泣。
栗云龙指挥部队,开始挖掘壕沟和坑道,尽量增强抵御敌人的能力。那些市民都很努力。可惜,村庄里残留的工具实在太有限了。
正在欢呼的几个市民突然停止了喧嚣,因为,炮弹没有了,烟雾和混乱之中的俄军逐渐恢复了过来,他们松散的队形造成的损失不是太大。众多的人数使他们可以承受这种打击。
“怎么就不打了呢?”
“是啊,怎么不打了?”
坦克兵已经估计到了是城内残留人员的杰作,不禁为之惋惜。
他们没有预料到,城内的炮兵阵地,现在正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俄军的火力开始攻击,步兵骑兵逐渐接近,将白强等人完全压制。要不是他们的弹药也足够,还拥有相当好的地利,结果可能立马见分晓。
大约四十分钟的时间,城外对峙线上没有任何动作,大家都在焦躁地观察着对方。
栗云龙以通信系统向段大鹏紧急呼吁,要他加紧派出部队前来接应。同时追问汽车运输队的下落,段大鹏说,联络不到。
“麻拉个比!老子要是找到你们这帮小子,一定好好收拾你们!”
栗云龙非常气恼。
坦克是个极度依赖后勤保障的武器系统,一旦匮乏了柴油和弹药,以及相应的零部件维修保养,几乎等于废铜烂铁!现在,他们哪里还是威风凛凛的坦克部队?简直就是一群奄奄一息,坐以待毙的病猫!
栗云龙感到从未有过的焦虑,失败和压抑。幸好,这时候,他突然听到了远处的汽车轰鸣声。
四十章,疯狂的汽车
栗云龙狂喜地盼望着汽车运输队的到来,只要有了柴油,他们的坦克就复活了,哪怕就是没有任何弹药,那也是了不起的战略武器啊。
十几辆汽车的运输队因为和前线快速突击的坦克部队拉开了距离,几乎迷失方向,不过,他们最终还是在老乡的带领下来到了沈阳城外,提心吊胆的汽车兵没有发现敌人的部队,在崎岖不平的古代官道上辗转前进,不断的水坑,坚硬的泥浆块,让汽车兵晕头转向,一路上下情来了很多回,就连在西藏服役过的老兵,第一辆汽车驾驶员黄志都感到困惑。
“这清朝人是怎么走路的?怎么维修的?”要是高速公路的话,汽车还惧怕百十多里的路程吗?就是普通乡间公路,也能轻松赶到。
“现在我才知道,还是现代社会好,尽管有这毛病那毛病,”一个兵将一身油污胡乱地涂抹着说。
汽车上全是柴油,是坦克部队的命根儿,坦克虽然威风凛凛的,最致命的是补充问题,它们简直都是一个个的大油耗子。
一个有过网络阅读经验的兵郁闷地将已经翻烂了的《伊拉克风云》愤愤不平地丢到了副驾驶座位上:“郁闷啊,没有书可宰的日子,真是痛苦,别说穿越这个穿越那个,就是给我个皇帝不干!”
有‘过埋怨,有过艰辛,总算,他们见到了沈阳城,不过,见过的更多是熟悉的敌军大部队。
“怎么办?”趁着开阔地界,大家把汽车开到了一处,几个兵跑到了前面商量,作为临时的运输队长的黄志面临巨大的压力,考虑再三,决定向前冲击,因为城里的炮声似乎在说明,战斗正在激烈进行。
“我们直冲过去!反正敌人又不敢和我们接触!”
“可是,队长,万一他们用大炮轰呢?”
“还有,他们用火烧呢?咱的车上全部是柴油啊!”
“队长,咱别的不怕,就是怕路不好,万一前面有壕沟,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情等着被人家俄国小寡妇拉着裤裆宰JJ啦!”
这确实是令人头疼的问题,狭窄的道路上只要用什么障碍给堵截了,他们立刻就陷入困境。
正在这时,他们看到了前面两辆坦克奋力冲出来,将俄军部队分开,虽然敌军多如牛毛,却对坦克无可奈何,坦克没有射击,说明它们的弹药告謦。
波波夫少将听见了部队的喧哗,赶紧亲自出马,带领卫队向那里观察形势。
战地的俄国指挥官也不是吃干饭的,他迅速指挥俄军向两边让开,反正冲上前阻拦绝对是死路一条。
栗云龙用望远镜子观察着两辆接应的坦克,那是他们全部的柴油装备的最后两辆可以机动的坦克宝贝了。
“快点儿,快点儿,只要把汽车弄来,老子就有办法了!”
“军长,您说什么?”一个兵郁闷地问。
“咱的机会又来了。”栗云龙意气风发地下令,将所有的轻重武器集中起来,准备应付最危机的时刻。那是预防俄军在汽车队冲进村庄的时候借机杀进来。
黄志等汽车兵看见了两辆坦克到来的时候,一个个兴高采烈,可是却不敢招手呼喊,毕竟,外面不远处就是俄军的骑兵的马枪虎视眈眈地盯着。
坦克为先导,带领十几辆汽车进入了小村庄。一路上,遭到了俄军的“礼貌欢迎”。
不少俄军开枪射击,将汽车窗户玻璃打得七零八落。也有机颗子弹打到了车轮上,质量上乘的负重车轮没有出现意外。
黄志却实实在在地恼火了,俄军就象附骨之蛆,夜半幽灵,紧紧地纠缠着,分而复合,合而复分,不时还乱枪齐发,咬你一口。更令他不快的是,联想到了《人与自然》节目里的野狗对付角马的战术。
周围是平缓的田野,大片的高梁已经熟透了沉甸甸地垂着,低矮的黄豆已经枯干了枝叶,又肥又大的豆虫象一条条金色的艺术品在满地攀爬,那种速度却令人触目惊心。
黄志还担心,一旦俄军的枪弹打穿了油罐子,白跑了几百里不说,还有可能爆炸起火。
“妈拉个比!老子跟你们毛子拼了!”黄志实在气不过,开着汽车朝着一群俄国兵撞过去。
俄国人本来看着中国汽车很规矩很谨慎地在道路的狭小处奔驰,逐渐放大了胆量,往跟前凑近,不防他猛然一冲,立刻吓得惊慌失措,狼狈溃退。
汽车的速度远比人马要快得多,当即就有十几个俄兵被撞得死的死伤的伤。其他的人撒来脚丫子就逃窜。受到了他的启发,其余汽车兵开着汽车专门向俄军冲撞,这才将敌人驱逐了。
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小村庄,栗云龙等人立即用密集的火力将远远尾随的俄军击退。
就在这时,最后一辆汽车被流弹击穿了油罐,珍贵的柴油汹涌地流出。
边战斗边紧急输油,三十多辆坦克得到了良好的柴油补充。立刻就恢复了生机。
“可是,军长,我们的炮弹呢?机枪弹药呢?没有了这些,空有加满的柴油又有什么意思?”
几个战士苦闷地说。
“是啊,汽车运输队为什么不给运些炮弹?”
“有了油就有了劲儿,小子,你傻得真可爱呀!难道德国的神油还比不了印度的神油?啊?哈哈哈哈!”栗云龙眉飞色舞:“不用枪炮,用车给老子撞,我就不信他们的马腿跑得过我的坦克!”
用‘空坦克和汽车去战斗?这话让官兵们疑惑了老半天,可这确实是唯一的办法,否则,一天以后才能赶来的第一师骑兵营恐怕难以挽救危机。
“这行吗?”连龙飞都疑惑。
“行,绝对行!”栗云龙得意洋洋地跳上一辆战车:“来呀,大部分的官兵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保护老百姓,其余人等,包括汽车,全部给我开足了马力,向着东面冲锋!”
“冲啊!”驾驶员们怒吼着,钻进了战车中,于是,三十五辆坦克车,十多辆汽车,全部排成一个比较稀疏的阵势,向着敌人步兵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坦克隆隆地发动了,汽车也迅速冲出,一场世界上罕见的赤手空拳大搏斗就要开始了!
波波夫少将已经站在城墙的下面,在一群骑兵的簇拥下观察着阵地,他欢天喜地地喝着浓烈的伏尔加,和几个军官切割着被火堆烤得焦黄流油的鸡肉和乳猪,“放心,清国人已经是是瓮中之鳖了。他们再挣扎也是没有用处的!我们的朱提凯亚斯基将军正带着他的步兵旅向这里赶来,那又是一支生力军啊!”
“将军所言极是!别说打,就是饿也能把他们饿死!”一个军官谨慎地奉承道。
波波夫狠狠地咬了一口乳猪肉:“真不错,和清国女人身上的肉一样鲜嫩!”
“将军,清国人的汽车赶来了。有十多个!”
“我看到了,不要紧,他们是来送死的,我并不嫌多!”波波夫轻蔑地打了一个酒咯:“别怕,到了夜间,我们一起上,那时,他们很难看得清楚,夜里,将是我们哥萨克马刀的天下!”
精疲力竭的俄军开始将附近抢劫的粮食和肉类放到火堆里烘烤,只是监视着清国人。
忽然,俄军发现,清国人居然进攻了!
波波夫起先并不在意,可是,当那惊天动地的发动机响声此起彼伏,眨眼之间就要逼近的时候,他才惊慌了。“快,上马战斗!”
平坦而干硬的田野里,正在乱作一团吃喝的俄军遭到了中国军队的逆袭,宽大的正面迅速被突破,而且,准确地说是横扫,坦克和汽车所过,躲闪不及的俄军被纷纷碾压,撞伤,许多人惊慌地哭喊着飞到了半空中,更多的人,在车轮和履带下成为残缺不全的尸体。
波波夫刚跳上战马不到一分钟,一辆汽车就飞快地冲过来。少将惊呆了,因为,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个汽车象一头攒足了劲儿的西班牙大公牛跳到了婴儿院的保育床上,不,更准确的说是闯进了一个瓷器店里。碰着就伤,扫过就亡,前后左右尽是死伤的俄兵,前面刚过,后面就是一大片的鲜血,什么是血路?少将今天才真正见识了。
“将军快躲啊!”几个军官上来,提醒将军,同时,自己先就跑了。
汽车比坦克更加快速和疯狂,卸掉了柴油得到了轻装的汽车好象一条勇猛威武的海中巨兽大白鲨,将一切俄国官兵都当成了它的食物和蹂躏的对象。黄志的心头环绕的是那辆爆炸起火了汽车,驾驶员已经死亡,那是他最好的战友,所以,他的愤怒已经不可遏制。
“往哪里跑!”汽车打着旋儿追赶着残余的俄军,身后,是凄凉的尸山血海。
波波夫少将带着他庞大的卫队成了一个醒目的目标。于是,黄志的汽车飞快地冲过去,将所有的俄国毛梁毛子都剪为大豆秧。
“救命!”
好几个俄国兵狠狠地撞到了汽车的前面,一个家伙甚至飞到了挡风玻璃上,可惜,已经被他们击穿了的玻璃立即用锋利的新刃欢迎了他。黄志眼睁睁地看到,那么长的一段玻璃,在那家伙的胸膛一没而入。。。。。。
少将幸运的没有受伤,他正在汽车的中间位置,所以,他急忙跳起来,试探下身体的健康程度。这时,他的战马已经被碾断了后腿,成为一个可爱的超级大火鸡。
正在发呆的他看见了自己身边刚才生龙活虎的卫队和参谋军官们,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西红柿酱,不禁又气又急,昏死过去。
“冲啊!冲啊!”在小村庄里剩余的军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坦克和汽车队将敌人东面兵力最厚实的地方一扫而空,不禁大声地叫好。
什么叫做排山倒海?这就是!疯狂的汽车兵们一直将东面所有的俄军屠杀追赶到了绝境,这才转回,向着附近北面的俄军人群冲去。
俄军早已被那边可怕的景象惊诧了,不是群起逃窜,就是昏迷不醒,等待着被汽车队的镰刀收割。
那一天上午,在汽车兵黄志的眼前,弥漫的是缤纷的血花和纷纷扬扬腾空而起的肥壮人体艺术。他就象一个最勤劳本份的东北农民,将自己的庄稼反复打理。
事后估计,仅他一个人冲撞碾压的俄国军队,就可能有三百多人。
四十一章,惩罚战争罪犯
沈阳城外的波波夫部队罕见地全面崩溃了,除了被坦克和汽车合理地碾压冲撞致死致伤外,更多的是很知趣地举手跪地投降,只有散乱的骑兵向着四面溃退,勉强逃过了灾难。
中午时分,战场基本打扫完毕,仅仅计算汽车兵到来后的战果,就有波波夫少将在内的三千五百多人被歼灭,其中死两千一百多人,伤五百多人,被俘九百余人。如果加上先前的战斗,夜间的激战,小村庄的防御战,白强等官兵在炮兵阵地的坚守以及一百多发炮弹的打击,俄军的伤亡更多,可能达到六千人,这相当于俄军的一半。(波波夫步骑兵,获救战俘总数达一万以上)
从小村庄出发的军民收拾了战地的俄国毛子,又纷纷到附近去召集逃亡的市民回城,他们骑着缴获俄军的战马,趾高气扬地向着附近地区传播着胜利的消息。
栗云龙端详着波波夫,目光如刀般犀利,吓得这个面无人色的俄国赌徒浑身颤栗,因为栗正在把玩一把俄国指挥刀,不断地玩弄出几个劈砍等小花样,在俄国将军看来,他面临着最后的时刻。当栗云龙忽然将战刀一闪,从他面前仅仅五公分处削过时,他的冷汗瞬间沁出,颤抖的大腿之间,也湿润了。
“娘的,老子还真以为你是一条好汉呢,原来也是只俄国草包!”栗云龙哈哈一笑,将战刀扔得远远的,一只拳头在波波夫的肩膀上狠狠打了一拳,使后者摇晃了几下,几乎摔倒。“不过,你娘的头咬起人来还挺狠!”
栗云龙不能不欣赏这个家伙,要不是他,他栗大军长还真的以为俄国人都是泥捏的,现在看来,收复满洲的任务相当艰巨。他的头脑也清醒多了,俄国兵里也很多血性的家伙。
“你给自己一个说法!”有龙飞的翻译,军长对战俘说,不过,两人的身高有些问题,好象一个初中生在训斥老师,颇为滑稽。
波波夫沉思了好久才明白他的意思,回头看了看城市外面那血流成河的惨状,雪白的脸上没有了一丁点儿的人色,“你们枪毙我吧!”
栗云龙开始确实想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