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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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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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又诸多顾忌,是以……”
    “顾忌!什么顾忌!都是为朝廷办差,顾忌什么?他王钰身为朝廷大员,总督幽云,凡事都要立个体统起来,若都像这般束手束脚,还怎么统兵,怎么打仗?”赵训斥得倒是痛快,不过他好像是忘了,正是他亲自下的诏命,调二十二员各地将领前往幽云,掣肘王钰。
    两位权臣见天子发怒,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言。赵此时也十分烦恼,王钰身为幽云最高行政军事长官,掌握着十六州的生杀大权,怎么会连自己手下的一个承宣使也不敢法办?莫非是朝廷对他牵制得太严,让他心生畏惧,反倒不敢像原先那般放开手脚去做了?
    “都说话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倒是拿个对策出来!”赵见蔡京童贯木桩似的杵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吓得浑身一颤,蔡京为避嫌,不便多言,心里早就狠不得把那不争气的侄孙一刀杀了!还有那高俅,自己举荐他去幽云监军,他就该好生劝劝蔡宗和,怎么惹出这么大的乱子!现在连自己也跟着受牵连,让皇帝猜忌!
    “陛下,臣认为,此事当先责王钰失职之罪。他身为幽云骑军司太尉,部属哗变,他难辞其咎。其次,应当将参与此次哗变的将领依法严办。第三,当撤消龙襄军的建制。”童贯到底是枢密使,掌全国军政,略一思索,便拿出了对策。不过,他这三条策略,却是有文章可作,谁都知道,他与王钰私交甚厚,现在一来就要先责王钰失职,岂非一反常态。
    赵听罢,沉吟不语。王钰毕竟年轻,组建幽云骑军司后,朝廷对他掣肘过多,自己又选派二十二名将领安插进幽云军中,这小子怕是惶惶不可终日,本当按规矩堂堂正正办的事情,反倒畏首畏尾起来。
    “朕曾经听人说,童爱卿与王小宝私交不错,你现在一来就拿他开刀,这可不是朋友之义。”赵故意拿这话说童贯。
    童贯面不改色:“微臣为官,公私分明,此事王钰确有不周不到之处,他……”
    “罢了
    常告诫大臣,不要结党营私,可也告诉过你们,同朝互相督促外,还要一团和气。现在怎么抓住一点把柄,就落井下石?这事能全怪王小宝吗,那蔡宗和是蔡京的亲亲侄孙,换成谁……”话至此处,顾念着蔡京的面子,赵没有再说下去。
    “传诏,龙襄军哗变,蔡宗和乃罪魁祸首,依法严办。凡参与此次哗变的将领,一律就地处决,决不姑息。士卒尽数遣散,撤消龙襄军建制,命幽云骑军司另行招募。至于王小宝嘛,不必在诏书中责备,传朕的口谕给他也就是了。让他不要畏首畏尾,他是替朕当差,只要朕不说话,谁敢造次?”好一阵之后,赵传下诏命。
    蔡京听完,都在料想之中,只是另行招募一军,这大小将领的安排?
    “陛下,另招新军,是否也由朝廷选派将领?”蔡京问道。
    赵眉头紧锁,沉吟不决。早前的一万五千南府军,尚且打得耶律大石十万铁骑仓皇逃窜,现在十万大军,反倒不如从前了。朕一心改革军制,又岂能流于表面?若对王钰牵制过多,恐怕会适得其反。再说,南府军中韩毅等人,都是朕的心腹之臣,实在不必再矫枉过正。
    一念至此,挥挥手道:“不必,让王钰权宜行事,安排完毕,报于朕知也就是了。朕近日身体不适,你们退下吧。”
    蔡童二臣跪安,行至大门时,忽听背后赵叫道:“回来。”
    “告诉王钰,对他,朕一贯是信任的,只要合理合法,尽管放手去做。这小子,还是嫩了些……”
    出了观文殿,童贯轻步轻盈,刚走下台阶,背后蔡京叫道:“枢密相公留步。”
    “公相有何见教?”童贯转身,拱手问道。
    蔡京走到他身边,环顾左右,话中带刺的笑道:“枢密相公可谓用心良苦,龙襄军哗变,王钰身为掌军太尉,难辞其咎。而枢相聊聊数语,反倒激起陛下护犊之心。不治王钰失职之罪,只是口头申斥,呵呵,高明。”
    童贯闻言,轻笑道:“公相言重了,恕童贯直言。王钰对公相,向来敬重有加。即便蔡宗和在幽云闹出那么大的乱子,王钰都顾念着公相脸面,一直护着他。是他自己寻死,又能怪谁?大家同殿为臣,理应共同进退才是。”
    蔡京沉吟,半晌无语。
    “公相,说句不敬的话,天子向来醉心于丹青书法,神仙方术,朝政大事,多决于公相之意。王钰虽然手握重兵,深得天子宠信,可他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咱们这些老臣,都是他的前辈,何必对后辈苛责过甚?请公相三思。”
    “这,这个,本官也不过是奉旨办事,对王钰嘛,向来也是喜爱的。只是这件事情,实在……”蔡京闪烁其词,童贯见状,含笑不语。
    归化州大牢,蔡宗和及挑头哗变将领,都关押在此。除非有王钰亲笔手扎,任何人不得探视。阴暗的大牢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臭,蔡宗和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住得习惯。进了大牢,三天两头大吵大闹,那牢里的大小班头,都知他是蔡京亲戚,不敢怠慢他,宁愿自己掏钱,也要买些好酒好肉招待。
    这会儿,到了放饭时间,蔡宗和牢里,摆着一张小桌,正拿着酒杯,自斟自饮。不时拿眼睛瞄着对面牢里那几个乱将。
    “牢头!牢头!”秦少白是个典型的武夫,这几日早就憋着一肚子的鸟气,此时见蔡宗和这般模样,按奈不住,大发光火。
    “吼什么吼?一群犯上作乱的贼子,也不知道哪天就开刀问斩,省得力气吧。”牢头按着鬼头刀,一摇三晃走了过来,在这牢里,数他最大。甭管你以前多大的官儿,进了他这一亩三分地,是虎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
    “怎么说话的?是好汉的到我这牢前来,老子打了一辈子仗,临死还受你这小人的气。”秦少白大怒。那牢头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嘴里骂骂咧咧,就是不敢过去。
    同牢的许洪二将见秦少白发怒,都出言劝道:“秦将军,我们没几天活头了,何必跟这等小人呕气?”
    秦少白摆着脚镣回到牢里,在那草堆上坐下,忿忿不平的哼道:“种霸这人,太不仗义,我们帮他出头,他反倒……”
    “将军,那日若不是种霸挟持你,莫说是你我,就是咱们手下的兄弟,也难逃一死。我估摸着,圣上的诏命就快下来了,咱们兄弟三人,一起在黄泉路上作个伴吧。只是可怜一家老小……”说到此处,三人都沉默了,犯上作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诛灭九族啊。
    
   
第一百零三碗 辽国灭亡


    进大牢的时候,差点被那一股恶臭熏翻过去。好在I牢,这回,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牢里的狱卒一见王钰亲自到大牢,一时慌了神,全都拥在牢门口,跪了满满一地。走到蔡宗和牢前,见那厮正吃得津津有味,有酒有菜,这哪是在坐牢?
    “这谁给的酒菜?”王钰问道,牢头弯身腰小跑过来,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告诉归化知州,你的牢头不用作了,回家种地去吧。”王钰说完,转身便向秦少白他们牢房走去。
    “王太尉,小的们孝敬我一点酒菜,有什么大不了的?您这又是何必呢?”蔡宗和仍旧席地而坐,也不见起身行礼。王钰根本不想搭理他,让狱卒打开牢门,踏了进去。三名将领,跪拜在地。
    王钰带来的随从,搬过桌椅,摆上酒菜,又掌上灯。三人一见,知道这是最后一餐,都伏地叩道:“临死有太尉赐酒,也不枉此生了。”
    王钰落座,叫三人作陪,亲手替他们各斟上一杯,语气平静的说道:“朝廷的诏命下来了,结果相信你们都知道。你们在我手下当差,本官特来送你一程。”
    这边三人还没说话,蔡宗和一听诏命下来,再也坐不住,扑到牢边,抓着牢栏问道:“诏命下来了?怎么处置?我叔公有什么话带给我?”
    王钰只当是没听见,继续说道:“犯上作乱,本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我向朝廷奏明原委,念在你们激于义愤,又是替人出头,再则两军对战,不宜大加刑罚。免了你们一家老小的死罪。你们走之后,家小自有我照应,不必挂怀。”
    “卑职,谢太尉恩典!”三人心知王钰定是费了不少周折,才保住自己家人的性命,一时感激涕零,再三拜道。
    “王太尉!王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我怎么办?”蔡宗和见王钰不理他,口气恭敬了一些。
    王钰眉头一皱,喝道:“来人!把那一百斤的大枷给他枷上,再堵上一块破尿布!”
    “王钰!你敢!我叔公是公相蔡京!你敢如此对我,叫我叔公知道,饶不了你!”蔡宗和一边骂,一边往后退。那几个狱卒抬了大枷,冲进牢里,二话不说,按倒在地。把那百斤大枷给他枷上,又堵了一嘴的破布。蔡宗和死狗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唔唔的哼声。
    “来吧,喝了这杯酒,也不枉共事一场。”王钰起身,三人忙端了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了酒,看了他三人一眼,王钰拱起手道:“一路好走。”
    出牢时,狱卒上前问道:“太尉,那百斤大枷,至多两三日,便会断气,是否……”
    “是么?那再装上一麻袋黄土,压在胸口上,让他走得快一些吧。”
    龙襄军哗变,天子震怒,王钰也受到了赵的口头申斥。龙襄军建制撤消,挑头哗变的将领被尽数斩首,蔡宗和在狱中已经被枷断了气。仍旧被王钰下了令,尸首拉到法场,一刀断头。随后,将龙襄军两万人马全数遣散,原来的大小武官,都投闲置散,不予起用。
    宣和五年七月,宋辽两军相持一月之后,辽军统帅耶律大石拒不执行辽帝耶律延禧进攻幽云的诏命,上奏宋军势大,今非昔比,不可轻动。耶律延禧大怒,派钦差入上雄监军。耶律大石眼见辽帝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谋划自立。
    七月中旬,耶律大石假借钦差滥捕滥杀,清除异己,动摇军心为名,斩辽廷钦差,拥兵自立。消息传入归化,王钰召众将商议对策。南府军诸将,都一心求战,惟独吴用力排众议,说耶律大石必定弃城而去。王钰于是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七月二十,探子来报,上雄大军,有拔营撤走迹象。王钰大喜,一面上奏朝廷,一面调动兵马,意图追击,占领上雄。宋廷飞骑传来诏命,赵亲笔批示,幽云战事,由王钰与高俅权宜行事,不必再报。
    七月二十八,耶律大石十六万大军果然拔营弃城。南府军不费吹灰之力,攻入上雄,王钰亲提骁骑,虎贲两军,追击耶律大石。
    王钰四万大军,追至上雄城外二十余里,斩杀辽军两千余人,一直追入草原。
    时逢天降暴雨,南府军只得就地扎营,待天晴再行追击。吴用进言,不宜孤军深入,还是回防上雄一线为好。王钰从其言,准备天晴即返回上雄。是夜晚间,军士来报,南仙小姐单骑入营。
    “南仙,你怎么来了?”王钰接住耶律南仙,来到中军帐。耶律南仙身着便装,全身湿透,王钰命人端来姜汤,亲手递到耶律南仙手上。
    “我放心不下,赶来看看。”耶律南仙手捧姜汤,木然说道。王钰知道她是放心不下父亲,也不说破,解下身上战袍,披在她肩上。两人好一阵沉默不言。
    耶律南仙抬头看王钰,心里很不滋味。心上人跟自己的父亲两军
    自己夹在中间,这种痛苦,不是别人能够理解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跟耶律大石到底是父女,现在他拥兵自立,弃城遁走。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只有天知道。若是你想见他,我也不会阻拦,不如我派一队骑兵护着你,他就在前面十里之外,这么大的雨,谁也走不了。”王钰见耶律南仙欲言又止,索性挑明。
    耶律南仙往王钰身边挪了挪,伸出手搭在他腕上,轻声说道:“王钰,你放心,我只见父亲一面,马上回来,绝不会……”
    “哈哈,这是什么话,你们一万年也是父女。你就是不回来,我也不会怪你。反而让我担心的是,耶律大石容不下你,又像上次一样,一箭射来,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跑那么快,救你回来。”王钰大笑。
    耶律南仙听王钰提起往事,一时百感交集,神色坚毅的说道:“我耶律南仙虽是女流,也晓得知恩图报,此生此世,南仙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
    王钰正要说话,杨效祖突然冲进帐中,大声报道:“太尉,耶律大石领着数百精兵,在两里外石头城,请太尉去说话。”
    “什么?”王钰站起身来,只带几百兵马,就敢到两里之外?果然不愧是耶律大石!
    “王钰……”耶律南仙听得父亲到来,慌忙起身。此时,吴用等人也到了中军帐,众人一商议,耶律大石此举意图不明,此时天下大雨,不可轻动。
    “我倒要看看他想搞什么鬼,传我将令,命种霸率所部骑兵护卫,林冲,索超与我同行。”王钰拉起耶律南仙,大步跨出帐去。
    大雨漫天,天地之间,挂起一道水帘。王钰与耶律南仙各骑战马,并肩而行。身后,种霸率两千骑兵,作为卫队,赶往石头城。
    所谓石头城,并不是城池,不过是从前辽军在草原上用石头堆砌的堡垒,早已废弃不用。王钰兵马行至石头城前,早望见一堆乱石,孤零零耸立在风雨之中,就如同现在的大辽,风雨飘零。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乱石之前,整齐的排列着两阵骑兵,如泰山一般,巍然不动。没想到,辽军到现在,还有如此威猛的战士。耶律大石治军,非常人可及。
    王钰兵马,在三百步以外停下。弓骑张弓搭箭,以防不测。
    辽军之中,奔出一人,行至宋辽两军中间,大声喊话:“请王太尉出阵说话!”
    “太尉小心,卑职看那乱石地处高岗,后面怕是有伏兵。”林冲手持一张臂弩,箭已在弦上。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呼延灼与徐宁,各领兵马五千,已经出了大营,就在两翼埋伏,他要是敢耍花样,哼。”王钰说完,催动战马。辽军阵中,见王钰出来,耶律大石也单骑出阵。
    暴雨如磐,十步以外,不能见物。两人行至中间,各勒住战马,相视无言。
    就在几年前,两人都还在谈判桌前你来我往,争论不休。镇南王作乱,耶律大石亲率兵马前往救援,不想天意难测,仅仅几年之后的今天。两人一为宋军统帅,一为大辽支柱。仔细想来,让人唏嘘。
    “耶律大人,几年不见,你可老多了。”王钰向来嘴下不饶人。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王大人,当年你我在辽都一别,不想今日,会在战场上相见。而如今,你已是手握重兵,位极人臣,老夫,小看了你。”耶律大石单枪匹马,矗立在暴雨之中,谈笑自若。
    王钰敬他是一代枭雄,也收起玩笑,正色道:“耶律大石,你我各为其国,无需多言。但耶律南仙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现在弃城出走,难道不想见她一面么?”
    耶律大石几乎不假思索,摇头道:“不想,今天到这来,只是想见见你。至于她,我早就当没有……”
    耶律大石没有再说,因为他已经看到行至王钰身后的耶律南仙。
    “父亲……”耶律南仙一声悲呼,就要打马上前,王钰也未加阻拦。
    “南仙,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爹么?我养你,教你二十多年,你反倒背弃生父,投降大宋,好女儿啊。”耶律大石的话,夹杂在风雨声中,犹如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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