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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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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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之后,淡然一笑道:“太后言之有理,如今王钰大权在握,纵使他没有称帝之心,他手下的那些文臣武将,特别是他那位二夫人耶律南仙,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黄袍加身。但不知太后注意到没有,每当他的手下上奏要替他争一些头衔荣誉之类,王钰多半都会推辞。不是因为王钰心里不想,而是他顾忌着天下悠悠众口的评论,不得不做做样子,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
    蔡太后听得一头水雾,就连一同前来的赵广也是不明就里。
    “福王,有话但说无妨,不必拐弯抹角。”赵广催促道。
    “是,叔公,现在王钰已经是摄政王,位在诸王之上,而且把持整个国家的权力。除非是篡逆,非常已经到了尽头。而且他刚刚扫除了内患,又打退了金国的进攻,我打听到,他正与金国谈判,要讨回当年他打下了二十三座辽国旧城。这件事情要是再成功了,他在大宋国内地声望,将会达到顶峰。这个时候,如果他僭越称帝,将会是最好的时机。”
    听赵这么一说,蔡太后和赵广有些明白了,不错,如今王钰名震天下,有他在前面挡着,大宋臣子怕是快忘记这天下本是姓赵。如果他这个时候称帝,反对的人,恐怕……
    察觉到了危险,蔡太后忙问道:“那福王可有对策?”
    “有,那就是咱们赵家,往死里对他好。”赵自信满满的说道。
    太后与赵广一时无言,细想一下,明白过来。赵广试探着问道:“福王,你的意思是,以恩义去左右王钰,让他进退两难,犹疑不决?”
    “不错,以前,都是他的那些手下替他争,这一回,咱们赵家忍辱负重,不用他们来争,主动给他,把他抬得高高地。而且,据我所知,王钰对天子十分眷顾,臣认为,太后不必过于干涉天子与王钰亲近,而且应该反着来。”福王说得头头是道,其他二人也听出一些意思来了。
    不错,现在想扳倒王钰,几乎是不可能的,从中央朝廷到地方官府,从东南沿海到西北边陲,王钰亲信布满着朝野内外。当务之急,是稳住他,不让他有称帝地野心,只有皇帝还姓赵,就等于留住了青山,不怕日后没有柴烧。
    “那依福王的意思,咱们赵家应该怎么对他好?他现在已经是位极人臣了,担任着摄政王,揽着自己的大权,再升,已经没有可能了。”赵广疑惑的问道。
    福王一听,高深莫测的笑道:“是,他的职务和爵位已经没有办法再升了,咱们可以在称呼上作文章。”
    “称呼?不是称呼摄政王么?”蔡太后问道。
    “臣的设想是这样的,为了表示相父摄政王的举世无双,从此以后,朝廷仿古制,自太后天子以后,所有官员军民等,均称相父摄政王为王上,而王钰,也仿照古制,自称孤。文武百官也对王钰自己称臣,则普天之下,除了皇帝,就只有王钰有这个特权。”
    “皇帝自称朕,靖王自称孤,称皇帝为圣上,称靖王为王上。福王,你这该不是变着法地讨好王钰,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吧?”蔡太后心中不悦。
    赵仍旧不介意,笑道:“太后,叔公,我赵身为赵家子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除此国贼,匡扶宋室,别的不敢狂言,这份忠心,还是有的。”
    见太后对福王有戒心,赵广急忙出来打圆场:“太后,福王忠心耿耿,不必加疑。”
    “叔公,不光是这样。赵家必须想方设法与王钰攀上关系,我那位姑姑,不是在待字闺中么?据我所知,王钰对姑姑,始终心怀愧疚。”这位福王,其志不小啊,王钰什么事情,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你,这可不行!出云是本王的……”赵广一听福王要拿自己的掌上明珠作文章,立马急了。
    “叔公,民间有句俗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您试想一下,如果我姑姑嫁给了王钰,他就是我们赵家的姑爷,要想僭越称帝,是不是就得再想想了?王钰这个人,还算重情义,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致命伤。”福王长得很英俊,尽得其父真传,可这会儿他笑起来,在赵广看来,当真令人胆寒,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位只知道舞文弄墨的福王,竟有如此心计。
    “那也不成,出云是郡主,王钰已经有正室,怎么能委屈……”蔡太后心中虽然对福王这个策略颇有赞同,可碍着赵广的面子,还是不得不这样说。
    “这个无妨,王钰一妻一妾,耶律南仙是西辽国主耶律大石地女儿,也算是一国公主,不至于辱没了我姑姑。关键就是这个童素颜,臣想请两宫皇太后下旨,重赏童贯数十年来为国建功,封他为王。这样一来,童素颜也不是一家郡主了么?之后出云郡主再嫁过去,就不至于辱没了身份。而且童贯是王钰的岳父大人,这样一来,也是间接地向他示好。”
    “福王,以后本宫还没有发现,王爷你可是足智多谋啊。”蔡太后突然说道。
    “不敢,不敢。”赵微微欠身,满脸笑容。
    
   
第一百六十六碗 苦等十二年 盼回“负心郎”


    “王上了吗?”每遇到一个丫头仆人,红秀都会问这么扶着汝阳王的郡主,摄政王的王妃,童素颜。大宋朝自打有了一个风流不羁,生性洒脱的道君皇帝之后,什么怪事都出过了。掌兵的太监,拜相的少年,好些封建王朝的忌讳,到了他那里,都形同虚设。这是赵的个性,恰巧也是他的弱点,他喜好艺术,艺术最需要的就是浪漫,不拘一格,而政治,恰恰是最死板,最严谨的。
    王钰又不见了,本来,堂堂一国摄政王,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丢了他也会回来。关键是,咱们这位王爷有个在家里迷路的习惯。一旦摄政王在靖王府里不见了,在合府上下,都要忙得团团转,这不,王妃与侧妃兵分两路,挨院挨阁的去找。
    连问七八路下人,都不知道王钰的去向,王妃有些急了。一边迈着小碎步,一边焦急的问道:“你说王上能到哪里去呢?这都到晚餐时间了,他倒不见了。”
    “王妃,您别急,王上那么大一个人,总不能丢了吧?”红秀见童素颜着急,故意拿话宽慰,其实她自己心里何尝不着急,上次王钰在王府里走丢了,足足找了两个时辰,原来他被撂在畅春园,半天没转出去。
    “你还说,他有时候就像个孩童一样,唉,你说都这会儿,他能上哪儿去啊。”童素颜紧紧握着双手,语气都带着哭腔了。
    红秀正要说话,突然想起一个地方,王钰如果遇到什么心事,他多半都会去姊归轩,看看李师师生前的遗作,摸摸她抚过的瑶琴。以寄托哀思,会不会去哪儿呢?
    到了姊归轩,一问外面把门的仆妇,这主仆二人总算放下心来,王钰真在姊归轩。在房门前,两人放慢了脚步,按住心神,轻手轻脚踏了进去。这房间里,仍旧保持着李师师生前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动过。王妃专门安排了两个丫头。每天打扫,她自己也时常过来查看。因为她知道,李师师是王钰这一辈子最感激的女人。
    王钰坐在西窗的窗台上,拱着一只脚,手里提着一把汝窑地酒壶,正自斟自饮,脸朝向外面。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低声告诉童素颜之后,红秀扶着她来到了王钰身后。
    “王上。”童素颜轻轻唤了一声。
    “什,什么王上,我怎么听着那么,别,别扭。”王钰看来有些醉了。已至于妻子的声音,他也没有听出来。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童素颜赶紧改口道:“是,官人。”一听官人二字,王钰转过头来,见是童素颜,脸上居然闪过一抹惊色,赶紧从窗台上翻下来,估计他是真喝醉了,刚一落地,立足不稳。身子一侧,就向下倒去。
    红秀惊叫一声,伸手一把抱住了他,连声说道:“王上小心,小心!”
    “没事儿,我就是喝了几杯。”王钰挥了挥手,满嘴喷着酒气。
    “官人,你不能再自称我了,你得称孤。”童素颜提醒道,两宫皇太后已经下了旨。从今以后,王钰自称孤。上至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下到官民人等,均称尊敬他为王上,以区别于圣上。
    “孤?称孤道寡很有意思么?这是有人给我灌迷魂汤,我才不让当。”从这句话来看,王钰似乎又没有醉,仍旧保持着他政治上的清醒。
    只当他是喝醉了,童素颜也不与他争论,上前摸索着扶住他,就往旁边椅子上挪去。不料,王钰停步不前,拿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的爱妻。突然使劲摇了摇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又扭头向红秀说道:“那个,什么,红秀,你下去,我跟王妃去转转。”
    童素颜很了解丈夫,一听他这么说,想必是心里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当即对红秀说道:“红秀,你去给王上弄些醒酒的东西来。”红秀领命而去。
    王钰挣扎着想往外去,童素颜见状劝道:“官人,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不行,别,别把我姐这地方弄脏了。上那个,什么,哦,畅春园去走去。”王钰口齿不清的嘀咕道。童素颜也只得由着他,正要架着王钰往外摸,却感觉到王钰挣脱开去,一把牵住她的手,嘴里嘟囓道:“我,我牵着你,别把你摔着了。”说罢,一步三摇地往外走去,童素颜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夫妻这么些年,王钰虽然忙,可这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细微的动作,都能让她感受到丈夫的关爱。
    已近深秋,万物凋零,畅春园里,一片萧索。若不是那几株翠竹,这情景,当真能让人悲凉的落下泪来。在亭子里坐下,王钰习惯性的斜躺在妻子的怀中,良久无语,童素颜像往常一样,轻轻替他捋着头发,夫妻二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其实童素颜知道丈夫在感伤什么,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朝中大臣都在私下传言。听说太叔公摄政王,要将自己地
    珠,那三十岁还没有出阁的出云郡主,下嫁给相父摄初,这个消息还没有人相信,可昨天,两宫皇太后代表天子下诏,册封左仆射童贯为汝阳王,这就已经很明显了。
    童贯封了王,童素颜自然就是郡主,而且他以摄政王岳父之尊,这一下,童素颜就与赵出云平起平坐了,再加上耶律南仙是西辽国大长公主,这靖王府三个女人,哪个都是金枝玉叶,也是咱们摄政王啊,才配得上这等荣宠。
    “素颜啊。”王钰先开了口。
    “嗯?”童素颜轻声答道。
    “你说,我王钰是个什么样的人?”王钰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倒真把妻子给难住了。是啊,一直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官人是当世之英雄,国家之栋梁。”童素颜几经思量之后,如此回答道。
    无力地摆了摆手,王钰笑道:“你这是那些个大臣们的话。我是问,咱们夫妻之间,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地人,什么样地男人?”
    从童素颜认识王钰那天起,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两口子过日子,夫为妻纲,哪能轮得到作妻子的去想丈夫的为人?可现在丈夫过问,童素颜细想了一阵,笑颜如花般的回答道:“官人是个讨女人喜欢的男人。我虽然看不到你的容貌,但据红秀说,官人的鼻子很挺,眼睛很亮,身形挺拔,英武不凡,再加上……”
    “可我不是一个好男人。”王钰出言打断了童素颜的话。
    “官人此话何意?”童素颜有些吃惊。这话从何说起,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南仙,他从来都是关爱有加,体贴细致,而且但凡朝中大臣。哪个没有三妻四妾,惟独摄政王只有一妻一妾。而且都是共过患难,这在朝野早就传为美谈了。
    “我到京城以来,对不起两个女人,一个就是我地堂姐李师师,一个就是赵出云。前者,我未能尽孝,抱憾终身。后者,我辜负了她,让她足足等了我十多年。从一个妙龄少女,等成了老姑娘……”王钰咬了咬牙,痛惜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天,在赵广地王府,突然出现的赵出云拦住了自己,说的那几句话,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临走之时,赵出云那哀怨而仇恨的眼神,让自己寝食难安。
    童素颜是女人,她当然比男人更加能够理解作为女人的苦楚。可这并不算什么呀,三纲五常。阴阳有别,女子本来就是男人的附庸。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能不能嫁一个好丈夫,全凭上天垂怜。
    “官人,为妻觉得,这件事你不必介怀。就算从前有对不住出云郡主的地方,可现在不是好了吗?朱太后,蔡太后都有意思替你作媒,要将出云郡主嫁到我们靖王府,这是喜事啊,官人又何必如此感伤呢?”
    王钰有苦难言,素颜毕竟不是南仙,她不知道这朝中地险恶。徽宗皇帝在时,就已经有意将赵出云下嫁于自己,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中途一直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情,现在突然冒出来,这难道是偶然么?
    “唉,我这个老婆啊,就是心地太善良,在你眼里,什么都是好地。你以为蔡太后和赵广要把出云嫁给我,是为了成全我们么?你错了,他们是将出云当成牺牲品,想用她来拴住我。”这点把戏,或许瞒得了别人,甚至瞒得过王钰,可它瞒不过王钰的智囊,吴用。这或许,就是所谓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最开始,连王钰都没有想到深层的意思,只认为这是赵家在向他示弱,委曲求全。可经吴用一说,他才明白,这里面,其实另有深意。试想,如果自己成了赵家的姑爷,那就是皇亲国戚,跟赵家成了一家人。
    童素颜听完以后,没有说话,她觉得,丈夫是不是在官场上混久了,把什么事情都复杂化,这明明是一件喜事,又何必疑心这么重呢?可既然丈夫这么想了,那自己何不顺水推舟?
    “官人,既然他们不顾出云郡主地幸福,把她当作牺牲品,那你更应该把她娶过来,好好对待她,以弥补你对她的亏欠才是。为妻还记得,当年宋辽蹴鞠国战,出云郡主为了你,不顾身份和安然,毅然替补上场,与你并肩作战。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对你有情。想想,她也不容易,等了你十多年,一直没有嫁人。再耗下去,红颜易老……”
    王钰突然有一着当头棒喝地感觉,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既然他们不管出云的死活,那自己更不能袖手旁观了。嫁给了我,那就是我王家的人,跟你们赵家没关系。
    一骨碌从妻子怀里爬起来,王钰拍了拍脑门,一把抱住童素颜,欣喜的说道:“哎呀,素颜啊,你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你说我平时自以为运筹帷幄,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聪明,从今以后
    女诸葛。”
    红秀正端着醒酒汤到了畅春园,老远望见王钰搂着王妃,又不好意思过去,等他们两口子抱过了。这才着急忙慌的上前说道:“王上。快喝了这醒酒汤吧,都快凉了。”
    刚端过汤,王钰又想起一件事情,堂姐生前曾经留有遗言给自己,不要伤了女人的心,因为女人生为男人地附属,这已经够悲哀了。
    现在,赵出云要嫁过来,纳红秀为妾的事。恐怕又得缓缓。这丫头也不小了,而且自己也亏欠过她。当年在辽国,自己不厚道,光顾着逃命,把她给丢下了,若不是耶律南仙。她恐怕已经丧生于乱军之中。
    这左一想,右一想,王钰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怎么亏欠地女人这么多呢?
    “红秀。”王钰轻轻握住她地手,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王上。您不用说了,王妃已经告诉我了。没有关系,您能记着红秀,已经是天大地福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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