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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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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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一声巨响,童贯像是被人在脸上抽了一鞭子,嘴角不自觉地扯动了一下,这是火蒺藜。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伴随着阵阵惨号声。在这夜色之中,宛若鬼魅一般。看来,王钰准备周全,早防着自己会有这一手,预先埋伏好了火蒺藜,它的爆炸威力不大,靠铁砂。铁钉伤人,虽然不足以对院墙形成危害,却能够杀伤街道拥挤的士兵。
    院子里,一轮搏杀渐尽尾声,王钰地铁甲军,未伤一人。倒是地上,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仍旧站在院中。连一步也未曾动过,万军之中,处之泰然,大将之风,表露无遗。
    不过,他地劣势渐渐显现出来,铁甲军再勇猛,终究还是身肉之躯,对方以车轮战的形式轮番进攻。虽然一时半会儿能够抵挡得住,但一时间一长,士卒们体力不支,到最后,仍旧难逃劫数,除非奇迹出现。
    又一轮拼杀开始了,十余名铁甲军身手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敏捷,顶着八十多斤重地铠甲,手里还提着十余斤的钢刀,再他们力气过人。可也经不起这么消耗。
    一名铁甲军战士被十余人用枪杆别住手脚,抬至半空。一个广毅军士兵,虎吼着把枪捅进了他的腋下。而后,众士卒把枪一收,那名铁甲军摔落地上,不住挣扎,以刀拄地,还想再爬起来,南府军只有战死的士兵。
    “让开!”一个炸雷似的声音响起,来人身长八尺,庞大身躯宛如一座小山,他的手里,提着一柄巨大地铁锥。接连推倒几人,奔至受伤的铁甲军身前,盯了他一眼,突然将手中铁锥高举过头,奋力砸下。
    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之声,那名铁甲军立时脑浆迸裂,扑地而亡。
    “我看他们能撑到几时,枢相,至多再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李吉一副小人得志地模样,盯着王钰,目光之中,满是怨毒的神色。
    可童贯似乎没有这个耐心,半个时辰?就是一柱香的时间,也可能使事情发生转机,战场上,瞬息万变啊。
    身边,那满脸阴沉,鹰钩鼻,三角眼的武官,体会到了童贯地用心,从身后取过臂弩,悄悄搭上一支羽箭。而后,看向童贯。
    望着场中,临危不乱的王钰,童贯狠狠的咬了咬牙,点下了头。先前,不杀王钰的诺言,此时,已成空话。
    拉开弓弦,瞄准王钰的咽喉,他似乎还没有察觉到,死亡已经在向他逼近了。
    “嗖”破空之声响起,利箭如流星一般,急速飞向王钰,童贯,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可想像中的应声而倒并没有发生,破空之声刚刚响起,几乎是在同一时候,王钰侧身一闪,险险避过一箭。
    好敏捷地身手!众将面面相觑,王钰不是不会武艺吗?可依如此灵活的手脚,若非数年扎实苦练,绝对不会有如此成效!童贯显然也很意外,在记忆里,王钰虽然聪明,却也是个喜好酒色地风流人物。
    突然想起,王钰是蹴鞠出身,身手灵活,也在情理之中。此时,徐宁已经回到王钰身边,以身子作为掩护,他也穿着铁甲军的铠甲,再想暗杀王钰,可就难了。
    “壹,贰,参,肆,伍……,相,王钰的铁甲军只剩下五个!”李吉喜形于色,几乎忘形的手舞足蹈起来,王钰一死,相当权,自己在功劳薄上,当记首功,至少,要封个侯吧?我那两个侄子,也应该能补到实缺吧?
    “几百条命,换了人家九个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王钰麾下,猛将如云,这练兵,也是别出心裁,难得,难得呀。”童贯长叹道。
    此时,护卫在王钰正前方的铁甲军越来越少,蜂拥而至的士兵都冲向了他。能杀了王钰,可是大功一件。
    种霸杀得性起,早忘了保护王钰,才是最重要的。倒是徐宁,早就察觉到异样,及时回防到
    边。一连搠倒七个人,可对方却是源源不断,徐宁恨几支手来。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他被牵制住了。
    见王钰身处险境,早前埋伏于帅府两则的南府军士兵也扑了出来,护着他向白虎堂内退去。可这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还没等退进白虎堂,王钰身边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眼前,入目全是一片攒动地人头,和那明晃晃的刀枪。
    当身边最后一名士卒被敌人一枪捅进心脏时,王钰扶住了他。那名士卒一阵抽搐,嘴唇动了动,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王爷,尽,尽忠了……”说罢,圆瞪双眼,死不瞑目。王钰伸手抹过他的面部。轻轻将他放下。
    蜂拥而来地广毅军,将王钰团团围住,现在,他已经是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王爷!”浑身血迹的种霸,此时才发现王钰陷入重围。大喝一声,杀奔回来。
    “挡住!挡住他!”童贯像突然发疯一样。厉声喝道。这个人,简直就不能算是人,从头到尾,他没有丝毫力尽的迹象,反而越战越勇,一锤下去,连尸首也没有完整的。那地上,缺半个脑袋,塌半边肩膀的尸体。全是他的杰作。
    密密麻麻地枪林,全都抵在种霸的胸甲上,左右两侧地敌人,用枪杆绞住他的双手,不让让他再使上力气。可种霸是什么人?单以武力论,他可以算是南府军第一猛将!管你什么刀法如神,枪法如电,在他地蛮力之下,统统不堪一击,再则。他身披重铠,无懈可击。简直就是无敌!颇有当年隋唐第一条好汉,李元霸的威风!
    被几十人制住,种霸发了狂,夹住枪杆,仰天长啸,拼尽全身力气,将身前几十个,像转磨盘似的扯得团团转。
    王钰徐徐起身,紧握着那柄在南府军中,代表他权威的镔铁宝刀。或许是王八之气四射吧,他四周的敌人,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让开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这可是名动天下地小王相爷,率军打退耶律大石,连取辽国二十三城的万军统帅!上至达官显贵,下到贩夫走卒,有谁不知道他的名号?要杀他,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紧紧盯着面前的敌人,王钰伸出左手,解去战袍,扔到一边,不急不徐的向前走去。他每走一步,身前的士卒们就后退一步。踏下白虎堂地台阶,王钰横举宝刀,拔刀出鞘。
    “他要干什么?不会是想自刎……”童贯失声问道,神情惊慌。
    连李吉都变了脸色,王钰若真是自刎,倒还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以他的作风,似乎不到最后关头,不会走上这一条绝路吧?其实也难怪,以眼下地态势,至多还有盏茶时间,他视若珍宝的铁甲军就玩蛋了,徐宁,种霸被困,没有谁救得了他。
    “王钰!你……”童贯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李吉一把拉住他,连声说道:“相,这刀枪无眼的,小心伤着您。”
    场中,王钰脸色阴沉,牙关紧咬,盯着他的岳父童贯,慢慢举起宝刀:“岳父大人,看在你往日对我的抬举和素颜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你!可至你之下,一干人等,诛尽九族!”王钰看来是真怒了,这种时候,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不是把跟随童贯起事的将领们,往死路逼吗?这样一来,只怕他们更加地死心塌地。
    除非,王钰有必胜的把握。
    “上呀,你们愣着干什么,杀了王钰,相重重有赏!”李吉站在童贯身边,小心的探出半步,冲士卒们呼呼喝喝,说完话,立马又退回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士兵们不过是执行命令,与同伴袍泽互相对望一眼后,第一个向王钰动手的士兵出现了。
    他的长枪,直接搠到了王钰面前,可王钰比他还快,身子一侧,卖出一个破绽,只等他枪搠过来,就势一扯,右手宝刀,手起刀落,一条手臂,就这么剁下来了,干净利落。
    众人无不惊骇!早该想到,王钰怎么说也是带过兵,上过阵的人,甚至在隐空山大战中还上阵杀敌,身中数箭,宁死不退。他的身手,想来不会太差。
    “你们当兵的,不过是奉命行事。本王有句话,你们都听清楚,你们的上司,跟着童贯犯上作乱,这是造反,诛灭九族的大罪,他们一个也活不了。可本王不想你们这些长年为国家戍边地战士跟着他们遭受牵连,只要退出这帅府大门,本王保证,既往不咎,否则,格杀勿论。”王钰提着滴答淌血的宝刀,大声说道,也不知道是出自真心,还是只为了拖延时间。
    童贯地老迈的身躯,突然颤抖了一下,脊背上,冒出阵阵寒意,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意识到什么,用力吞下一口唾沫,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杀了他!”
    
   
第一百四十九碗 王者之风 群雄慑服


    日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天色仍暗,横山脚下,十里连营一片宁静。负责巡夜的士兵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居安思危,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一顶营帐中,关胜正擦拭着他的大刀,在横山滞留这么久,现在终于到头了。
    帐帘掀起,一身戎装的双枪将董平,手提两支长枪钻了进来:“关将军,时候差不多了,是不是集结部队,准备开拔?”他的神色之间,丝毫掩饰不住军人临阵杀敌的那种兴奋。关胜闻言,霍然起身,取过桌上头盔,戴在头上,倒提砍刀,大声说道:“集结部队,直奔延安!”
    亮的军号,在大营中回响,各处营帐,突然之间都活泛起来,士兵们显得对这种紧急集结已经习以为常,凡是从营帐中奔出的士卒,全都是穿戴整齐,手持兵刃。他们奔出营帐后,直扑马厩而去,牵过自己的战马,翻身骑上,而后,向集结地飞驰而去。威武的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大枪,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就像草原上的恶狼。
    各处营寨的骑后,如涓涓细流,汇成大海,一眼望去,只见人如神兵,马如玉龙,南府军能战,只从这整齐的军容上,就可以看出端倪。一百里,对于机动性极强的骑兵来说,不过是在顷刻之间。
    关胜倒提大刀,不住的牵扯着缰绳,待部队集结完毕,唤过部将吩咐道:“大部出发以后,释放横山要塞守将,移交防务。”
    “前锋营集结完毕!”
    “骠骑营集结完毕!”
    “近卫营集结完毕!”
    各营的管营奔到关胜董平二将面前,报告着军情。所有部队都已在最短的时间内集结完成,关胜微微颔首,将神机营安排在中军附近,而后。发下军令,全速驰援延安。八万最精锐的南府骑兵,以风卷残云之势,纵横驰骋。但横山脚下,尘头大起,遮天蔽日。没有亲眼看到的人,很难想像,八万骑兵,同时开进,是怎样一幅壮丽的景象。前部。已经奔出横山要塞,后部,还在原地不动,绵延数里之长。
    “关将军,长途奔袭,是我军的强项,此地距离延安一百余里。至多一个时辰,大部就将开至延安城下。只是,王爷这次卖什么关子?”薰平知道,部队出发之前,王钰准备当着他二人地面,给了关胜一封密信。
    关胜见董平过问。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回答道:“贤弟。为兄暂时也不知道。王爷严令,不到延安城下,不得拆开密信。你别心急,一会儿到了延安,自然见分晓。”董平听罢,哈哈大笑,一鞭抽下,胯下战马吃痛,发足狂奔。一下子超出大部队,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延安帅府中,厮杀已尽尾声。王钰十四名铁甲亲卫,伤亡殆尽。种霸徐宁二将,被潮水般涌来的敌人牵制住,即使想救援王钰,也是有心无力。而王钰自己,身陷重围之中,手中那柄宝刀。已经沾满了鲜血。
    童贯与李吉立于院子角落,静静的看着场中的情势。他二人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李吉心花怒放,满脸欣喜,童贯则是神色阴沉,面无表情。眼看胜利在望,他的心里却是越来越没有底了。
    总觉得什么地方没有谋划周全,但任凭他怎么回想,也找不出丝毫破绽。苦肉计被识破,种师道被生擒,王钰的嫡系部队,除开赴西夏前线的以外,其他一万余人,都在南门之外,眼下城门紧闭,那一万兵马能否得到消息,都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将整件事情前后一想,心里稍稍安定。望向场中,王钰已经退到白虎堂门口,数十名军士正将他围困其中,已成困兽之势。
    “嘭”一声巨响,又一个身影被扔了出来,险些砸到童贯身上。半边脑袋已经成了血葫芦。这又是种霸的杰作,此人当真不可能常理来推断,他似乎体力惊人,苦战这么多地时间,仍旧没有丝毫力尽的迹象。这人作为护卫,倒是尽职尽责。
    一连几声惨号,童贯为之侧目,放眼望去,却是徐宁拼尽全力,刺倒面前的士兵,渐渐向王钰靠拢。童贯尚未说话,李吉却已经急了起来:“拦住!放倒他!那边的,拿下王钰,生擒不成,死的也要!”看他手舞足蹈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跳大神的神棍。
    “嗨!他现在不是什么丞相,他是国贼,你们是为国除奸,不要有顾虑!上啊!”
    “种将军,回援王爷!”徐宁已经逼近王钰,放声大喊道,他地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已经快到力尽的边缘了。种霸闻讯,一声虎吼,手中两柄破天巨锤,上下翻飞,挡者披靡。眼看王钰就要身死,却又被他二人将围困王钰的士兵,冲散开来。
    “王爷,您没事吧?”徐宁与王钰背靠着背,焦急的问道。王钰瞄了一眼左臂上的枪伤,轻轻嗯了一声。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只剩下三个人,经不起消耗了。看来,得出破釜沉舟那一招了。
    种霸也已经退回自己身边,王钰下定决心,厉声喝道:“退入白虎堂!”说罢,转身窜入堂内,徐宁种霸听后,虚晃一招,也跟着踏了进去。身后的敌人,不依不饶,紧跟着冲进白虎堂内。
    童贯与李吉正要跟上,突然又瞥见士兵们惊慌失措地退了出来。这情景,让童贯立时想到那“兵败如山倒”五个字,到底怎么回事?
    “嘿,你们退出来,干什么!”李吉冲上前去,对士兵们拳打脚踢。可任凭他怎么驱赶,再也没有人敢向前一步。李吉满头雾水,拨开众人,走上前去,刚走到白虎堂门口,往里一瞥,突然“啊也”一声,连连后退,一个立足不稳。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来,狼狈至极。
    童贯一见,也愣了,这是见鬼了?看到什么东西,都吓成这般模样?一撩官袍,大步上前,行至白虎堂门口,往里一瞧,顿时面如死灰。
    那白虎堂上,堆放着小山丘一般高的火蒺藜。在火蒺藜地前面,摆放着一门金轮炮,徐宁正手
    ,作势欲点。这倒可是真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大,谁往上冲,谁就是往炮口上撞。而且。万一点着了那堆火蒺藜,只怕这院子里谁也别想活命。
    到底是王钰,行事作风异于常人,这破釜沉舟一招,当真是厉害。
    “有种的,往前踏一步!老子跟你们拼了!”种霸已经拆下面罩。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来,今晚。丧生在他那对破天锤之下的亡魂,只怕得数以百计,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杀神。
    而王钰,立在一边,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堂外站立的童贯。
    脚下一动,童贯就往里面走去,李吉慌忙一把扯住:“相。进不得!进不得!那金轮炮可不是不长眼的,一炮可以把人轰个稀巴烂!”
    童贯扭头盯了他一眼,脸上竟是一片厌恶的神色,李吉一个机灵,赶紧放手。踏入白虎堂中,童贯打量王钰半晌,他已经受伤了,左臂上挨了一刀,裂开老长一条口子,鲜血。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王钰,不要负隅顽抗了。束手就擒,老夫看在素颜面上,绝不伤你性命。”童贯仍旧抱着最后地希望与王钰谈判。
    紧紧握住伤口,王钰的神情,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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