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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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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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将计就计,用种师道作旗子。向王钰发难。小子,等着瞧吧,你还是嫩了点。
    “相,几位客人到了。”门人入内禀报,他地声音把童纲从繁杂的思绪中给拖了出来,一怔之后,连忙说道:“哦?好,快快有请。”
    几位身着便服的人大步踏入院中,人未至,声先到,在这西北边陲,终日面对黄沙狂风,造就了这方人火爆的脾气。
    “枢密相公,多年不见,您老可安好?”一人高声叫道,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却是一团肉疙瘩,稍有经验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是被箭射穿了眼睛,还好他命大,如果是宋军的神臂弓,可以直接洞穿他的脑袋。既然是被箭射中,那他地身份,难道是军官?
    “好好好,难免你们还记得老夫,里面请。”童贯和蔼的笑着,宛若慈父一般。若论收买人心,童贯较之王钰更高一筹,童师闵是一个例子。一人战死将领的遗孤,童贯可以把他收为养子,一直抚养成人,而且被作了封疆大吏。试想,军中将领们看到这种情况,还敢不为他拼死卖命吗?
    这行人一共七名,年纪都不是很大,约莫三十到四十之间,如果他们是军中将领,那职务应该不会太高,多半是统制,都监一类。
    到屋里,围着炭炉坐下,童贯命人关上了房门,环视四周,没有外人。又叫过李吉,询问门外可有人把守,街道上可曾派人望风,王钰的帅府可曾派人监视。这层层屏障,算无遗漏之后,童贯方才放心,诸葛一生惟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诸位,老夫久在京中,侍奉天子,历年来,多承诸位抬爱,时时传信至京中,问安报信。而老夫军务繁忙,一向有失亲近,还请见谅。”童贯伸手烤着火,不见丝毫官架子,倒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在与后辈晚生闲聊家常。
    “恩相说哪里话?咱们当年不过是马前卒,得恩相提携,始有今日。西北军将领,多半出自恩相门下,但凡恩相有事,只需言语一声,我等奋勇无前,绝无二话。”独眼将军大声说道,声如洪钟。
    挥了挥手,童贯笑道:“客气,客气,算来,老夫受先帝知遇之恩,掌兵权二十多年。只要我在一日,就会照顾你一日。我等都是当年从尸山血河里滚出来的,于江山社稷,咱们都有功地人。可万一老夫不在了,诸位可就得自求多福。”
    听他这么一说,几名将领大眼望小眼,双眼望独眼,这话从何说起?眼下小王相爷主持朝政,枢密相公主持军务,王相还是老大人的女婿,正所谓贵不可比。
    众将中有一人,约有三十四五年纪,皮肤黝黑,留有短须,身材矮小。显得精明干练。见童贯无端出此不祥之言,于是问道:“恩相,可是遇着了什么难事不成?”
    童贯见他追问,笑而不语,众将见状,再三询问,童贯都只是摇头而已。此时,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地李吉插话道:“诸位将军,有人要夺
    公的兵权,将他赶尽杀绝。相若出事。想必各位也哟。”
    众将闻言大惊!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夺枢密相公的兵权?小王相爷难道坐视不管吗?
    “哎,也未必就是这样,人家是年轻人嘛,雄心勃勃,我是越来越老糊涂了,有可能碍着什么事情。所以才想请我把兵权交出来。”童贯摇头笑道,显得十分宽宏大量。
    李吉蹭蹭几步走到童贯身后,神情焦急的说道:“枢相!你还对他抱有幻想,他是想把你赶尽杀绝啊!您顾念着翁婿之情,可人家根本没拿你当回事。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应该替你这些门生故旧考虑考虑吧?您这颗大树要是倒了。他们还可以依靠谁?”
    什么?要夺枢密相公兵权地,是小王相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军中将领长年戍边,对朝中大事不甚了解,此时听闻童枢密与小王相爷翁婿不合,一时都三缄其口。毕竟,这事牵连太广,两位相爷,都是手握重权的大人物,我等军中卑将,能顶什么事?
    见众将默然无语。童贯也不动声色,现场一时陷入僵局,各人都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诸位!”一人厉喝,惊得众将猛然抬头,却是广毅军统制刘检,此人在军中小有名气,因为作战勇敢,被党项人射瞎一只眼睛,人送绰号独眼虎。
    “枢密相公是我等恩人,饮水恩源。诸位切莫忘了今天的地位是怎么来的?我不管什么朝廷大事,谁如果对枢相不利。就是与我过不去,我第一个饶不了他!”刘检声色俱厉,激愤难当。
    众将面面相觑,召集我等到此地人,正是这个刘检,现在他作出头鸟,想必是早就安排好的。这世上,谁都不是傻子,刘检一个,还有那阴阳怪气的一个,唱黑脸,枢密相公打悲情牌,一唱一和,就是要拉我等下水。
    “呛”,刘检突然从袖筒里抽出一把牛耳尖刀,跳将出去。众将霍然变色,纷纷起身!
    “安生日子过久了,连出身也忘了!我刘检是个粗人,今天谁要是不表态,要么杀了我,要么被我杀,两条路,自己选吧!”
    童贯见状,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刘检!你这是干什么,把刀放下!”
    “恩相,您为人宽厚,被人骑到头上也逆来顺受。小将受您大恩,不忍看恩相陷于奸人之手。”刘检手执尖刀,神情狰狞。
    “你给我放下!人各有志,强求不得!若天要亡我,老夫引颈待戮就是!”童贯说罢,一声长叹,掩面坐下。
    众将心知今日难以脱身,若不从命,只怕性命难保。王相与相两者之间,必须选择一方,断然没有第三路可走。如若不然,不管以后谁人得势,到时秋后算账,谁也讨不到好。
    想到此处,先前那矮小精悍的武官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曾某是个武夫,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若是恩相看得上,卑职愿效犬马之劳。”他一领头,其余将领纷纷效仿,争着向童贯表明忠心。
    “老夫……谢诸位大恩!”童贯竟然拜倒在众将面前,声泪俱下。吓得众人慌忙上前扶住。
    “好!诸位将军忠肝义胆,在下佩服!”李吉击节赞赏,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条锦帛,示于众将。
    “宋室不幸,出此逆贼,上欺天子,下侮百官,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我等激于义愤,情愿舍身救国,清君侧,勤王室。请诸位将军在此讨逆檄文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精诚团结,共赴国难。”
    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安排好地,可既然上了船,断然没有中途下去的道理。众将只得在讨逆檄文上,写下自己的职务,姓名,童贯也亲书“枢密使童贯”字样,李吉排在最后,写上“内侍省都知李吉”。
    待众将签完,李吉将讨逆檄贴身收藏,又告诫众将道:“此事极为机密。若泄漏半句,我等性命不保,诸位将军切记,切记。”
    大宋宣武二年二月,大宋百万雄师攻打西夏,夏王李乾顺向女真求援不成,由此对女真人极为痛恨。改向西辽国主耶律大石借兵,同时积极布防,摆出了与宋军决一死战的姿态。
    三月初,王钰终于决定。发兵西夏。与此同时,一场生死较量,在宋军内部紧锣密鼓地展开。
    三月初四,王钰所在中路大军,准备跨过横山,攻打西平府。种师道以延安驻军,多为步卒为由。请求王钰所部南府骑兵为先锋,童贯附议其言,王钰并无异议,派遣关胜董平二将,领宗泽,岳飞。率八万精兵进攻西平府。自己只带徐宁,种霸二将。坐镇延安帅府。
    童贯大喜过望,关胜董平,带走南府军大部分兵马。看来,王钰以为自己中计,为了不让起疑心,放心大胆的将自己地嫡系部队调去攻打西夏,而把宝押在了种师道身上。童贯加紧准备,密切注意留守延安军队地兵马调动情况。
    王钰似乎沉浸在自己计划得带地喜悦之中,以为万无一失。竟然与一班军校在帅府成天蹴鞠为乐。童贯不为使王钰起疑,每日必到帅府报到问安。
    “哎哎,怎么踢的你们?回防,赶紧回防,嗨,臭脚!”帅府院内,王钰一身劲装,往为奔驰,身手不减当年。八九名军校都穿便装,与王钰蹴鞠取乐。
    而耶律南仙。仍旧全副武装,手持长枪。立于场外。但凡王钰领军在外,她必铠甲不离身,终日守护,不知倦怠。
    “枢密使,副元帅,童贯到!”帅府外,护卫的士卒高声呼道。
    王钰扭头一看,对众军校说道:“你们继续踢,本王歇息片刻。”说罢,走到场边交椅上坐下,耶律南仙从怀中掏出手帕递上去。王钰抹了抹汗,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童贯站在帅府门口,看了一阵,才笑着迎了上去:“哈哈,元帅好兴致啊。”
    “哟,岳父大人,又来了?快坐,来人啊,看茶。”王钰笑容满面,
    贯坐下。
    坐定之后,童贯手捧茶杯,向王钰报告军情:“三路大军,都已经发兵攻夏。今早,本官收到东线林冲呼延灼军团战报,党项贼首李则,率精锐骑兵,于半路拦截,摆出决战于境外的架势,但在南府骑兵地冲击之下,如摧枯拉巧,一败再败。夏州在我军群炮轰击之下,已然是岌岌可危。攻克夏州,只是时间问题。中路与西线暂时没有消息,但可以预见,也必定是势如破竹。以如今我大宋兵威,灭亡西夏,不过是举手之力,王爷此次西征,必定全胜而归,青史留名啊。”
    王钰似乎对这捷报不太感兴趣,抿了一口茶,注意力仍旧留在场中:“哎呀,本王都说了,要及时回防,回防!瞧你们笨得,嗯?副帅说什么?林冲呼延灼打了胜仗?哦,很好。”
    童贯一时无话,余光瞥见场边地耶律南仙,只见她目光凌厉,戒心十足,慌忙把目光移开。
    “呃,元帅,还有一事,本官不知当说不当说?”童贯问道。
    “说啊,你是我岳父,又是副元帅,有什么不好说的?”王钰始终没有看过童贯一眼。
    “是这样地,据探子回报,夏王李乾顺,已经派人向西辽国主耶律大石借兵,并允以割地,岁币等条件。本官担心,一旦西辽国也加入战局,恐怕就会牵动金国,到时候,我国以一敌三,形势不利啊。”童贯这倒是说的实话。金国之所以坐山观虎斗,一来是因为去年那场上雄大战,委实给完颜晟留下了深刻地印象。二来,此次王钰西征,号称雄师百万,声势惊天,完颜晟不敢轻动。还在观望之中。
    如果耶律大石也加入这场角逐,那金国便会以为有利可图,势必挥师南下。到那时,宋军三线作战,可是兵家大忌了。
    “嗯,副帅言之有理,依你之见,该当如何?”王钰略一沉吟,随即向童贯问道。
    看了看耶律南仙,童贯回答道:“契丹人与女真人有亡国之仇,本官认为,大宋应该积极争取西辽,结成同盟。一同对付金国。另外。呵呵,说句不该说地话,西辽皇帝耶律大石与元帅,可是故友了。再说,二夫人又是他地亲女儿,他也算元帅半个长辈。只要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耶律大石的雄才,他不会不知道这其中地利害关系。一旦我国与西辽国结成战略同盟。不光西夏两面受敌,就连金国。也不得不重新考虑他们的国策。”
    童贯为官多年,能从一个太监,作到全国最高军事长官,绝非浪得虚名,也不是靠阿谀奉承。拍皇帝马屁就能办到的。他有地是真本事,只是不像王钰这般,锋芒毕露。
    他陈述地这些意见。与王钰不谋而合,近来,王钰也在思考着结好西辽。共图女真。从地势上看,西辽国位于西夏背后。也就是日后地中亚地区,与西夏,金国都接壤。如果大宋能争取到这个外援。进可攻,退可守。将无往而不利。
    “副帅所言,甚合我意,只是当年耶律大石在上雄为我所败,后又拥兵自立。远走西域。有这段过节,本王怕他记得旧恨,不肯与大宋结盟啊。”王钰为难地说道。
    童贯一听,也作出一副冥思苦想地模样来:“这倒是有些难办,不过,依本官之见。耶律大石乃一代枭雄。断然不会如此气量狭小。倘若,有一合适的人选前往西辽国游说,想必他权衡利弊,会作出明智的选择。”
    童贯走后。王钰摒退众人,向耶律南仙问道:“听出来了么?”
    “听出来了。他是在说我。”耶律南仙说道。不错,大宋国内,没有谁比耶律南仙更合适前往西辽国游说了,她是耶律大石地亲女儿,也就是西辽国的公主。王钰与耶律南仙地婚姻,也就算得上是两国联姻。由她出使西辽。劝说耶律大石,再合适不过了。
    “你愿意去么?”王钰看着耶律南仙。惟有面对心爱女人之时,王钰才会放下伪装,满脸都是温柔地笑意。
    “若是王爷要我去,我自然会去。只是……”耶律南仙欲言又止。
    王钰知道,她在担心自己,眼下军中风云变幻,表面的平静之下,其实暗潮涌动。只要挺过了这一关,国家所有地权力都会集中到自己手中,大势可定。而自己有十足的把握打赢这一战。
    当务之急,是迅速建立大宋与西辽地战略同盟关系,迫使西夏称臣,一劳永逸的平定整个西部,然后,才能腾出手来,专心对付女真人,甚至是蒙古人。
    “南仙,你的父亲是个雄才大略地英雄。如果由你出面,宋辽联合,指日可待。大宋与西辽没有直接地利益冲突,反而有共同地敌人,这就是两国联盟的政治基础。只要西辽与我大宋结盟,就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西夏马上就会军心涣散,即使李乾顺有扭转乾坤之能,也会回天乏术。宋辽联盟之时,就是西夏俯首称臣之日,这个任务,非你不可。”王钰说话时脸上自信的神情让耶律南仙为之倾倒,这就是自己梦寐以求地万王之王,天下雄主。
    自古美女爱英雄,有什么英雄,能比平定天下,让四海臣服,万邦来朝地王者更让人折服的呢?
    “好吧,我去。”耶律南仙点头道,忽然脸色一变,竟代之以少有地调皮,“你就不担心我被父亲扣下作公主,再也回不了大宋了?”
    “哈哈!”王钰仰天大笑,“不会!你父亲是个聪明他,他会懂得,有你我身边,对两国都有一件好事,你耶律南仙,就是宋辽之间地纽带。替我传达一个讯息给你父亲,只要宋辽联盟,我可以保证,两国世代友好,我还可以扩大丝绸之路,输入中原文化,科技,艺术,我想,这些都是你父亲急需的。”丝绸之路,成于汉代,到了宋朝时,因海外贸易发达,形成海上丝绸之路,而陆上,因连年征战,原有地丝绸之路几近中断。如果大宋与西辽联合,这条连通欧亚地通商之路,重开
    这不光是政治,军事地聪明,更是文化与经济的交流
    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自信的男人,耶律南仙满心欣喜,自己没有看错人,他果然会成为一个盖世的英雄。只是,还差那么一点点。就接近完美了,还差一顶皇冠,一身龙袍,君临天下。
    宣武元年三月,大宋丞相王钰,向天子递交奏章后,即任命耶律南仙为钦差大臣,出使西辽,从古至今,以女子为使臣。这还是头一次。朝中大臣虽多有微词,但有一个不争地事实,耶律南仙的确是最合适地人选。
    耶律南仙一走,王钰身边只剩徐宁,种霸二将,嫡系兵马不过一万余人,其余的。全是种师道的广毅军。值得一提的是,广毅军的成分比较复杂,有汉兵,也有番兵,西北重镇,向来是国家屯兵之所。在此戍边的将士,除厢军外。最多的,就是番兵。前人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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