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一听这话,讲的都挺在理,全是我曾经练过的东西。
于是,我听的很入神。
唐剑也没保留什么,一一讲过之后。。
他又说:“功夫练归练,用还有一套说法。老辈人走江湖跑码头,打打杀杀多。身上都会有一个绝活儿。俗话讲,一招鲜,吃遍天嘛。”
“这一招,你要是能悟出来,或是得了老一辈指点学会了。那你才叫真的强了,不然你打那些臭鱼烂虾行,真遇到国术大练家子,你一样得躺。”
唐剑这话说的在理,邹老爷子,祝老师,包括周师父都跟我说过这东西。
但周师父说了,这一招,得自已琢磨。硬学别人的不行,因为这东西是根据自身的综合情况还有发力特点悟出来的。
你学别人的,硬学,恐怕就是四不象了。
心念至此。
唐剑又说话了:“仁子啊,哟,这越叫越近乎了哈哈。仁子这样,咱们兄弟慢慢处这个关系。哥看你是个人才。要是合适了,哥传你一手功夫!”
我不动声色,做出十足感激的表情对唐剑说:“谢谢哥,谢谢,谢谢了。”
唐剑淡然一笑:“谢什么谢,喝茶,喝茶。咦,你看再点几个菜?”
我忙挥手说不用了,多谢,多谢了。
唐剑这才释然。
于是,又喝了会儿茶,我眼瞅都过了晚班时间了,我跟唐剑说还得回去上班。
唐剑一边回说好,一边叫了服务员买单。
我留心,听了个价儿。
真贵。
就这一顿,没吃什么东西,小几百就进去了。
从川菜馆里出来,唐剑硬拉我上了他的车。
无奈,只好又让唐剑开车把我送回到了健身会所的大厦下边。
“仁子,你平时什么时间有空啊?”
我刚下车,唐剑就落下车窗问了一嘴。
我笑说:“我这班也挺忙的,基本没什么休息日。“
“哟哟,那你这老板可够黑心的了。行啦,回头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全是有身份的人。我这先走了啊。“
唐剑说完,把车调了个头,一脚油门就奔大街上走了。
我凝视唐剑消失的车屁股,我陷入了沉思。
唐剑这人太厉害了。
他不仅把一身功夫藏的极好,另外他更厉害的是心机。
这次他亲自过来,把礼数上的事儿做的是滴水不漏。后又请我吃饭,旁敲侧击让我心里就生出了一股子无比向往的希望。
再到了后面,他就会抓着这个希望来牵我走了。
七爷告诉我,江湖上最怕这种给人极大希望,用希望和未来勾搭你的人。
这个世界,讲究的是一个实在。
能帮你的人,见了你面,三言两语过后,该怎么帮立马就帮。
可以和你一起谋事的人,一拍即定马上行动。
绝不会说些绕来套去的话给你心勾的痒痒。
那样的人,多半没安什么好心,不存什么好意!
唐剑这人一身上下,从头到脚写的全是问号。
跟这种人打交道,我要存一百个小心才行。不到万不得一,千万不能露出身上功夫的实底。
思忖间,我正要转身往大厦里走。
身边突然有人叫我。
“仁子,仁子,小仁子!你给我站住,小仁子!”
我听这动静,身上瞬间打了个冷战。然后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
我知道这个叫我‘小仁子’的人是谁。
她就是传说中的神一样的大妈级人物张姨!
张姨是个传奇。
她年轻二十出头的时候,一下子练过六七门的功法,拜过上帝,信过佛祖,求过三清。
后来据她说有段时间,她还读古兰经来着,但好像人家不收她,没办法只好作罢。
但还好,张姨骨子里信念极强,是以一直没受牙耳朵教的诱惑,加入什么不该加的团体当中。
现在张姨又改路子了,前几年,她从广场舞,跳到交际舞。然后家里老头反对她跟别的老头儿一起搂着跳舞。无奈,又脱离广场舞组织,在我们健身会所学习扇子舞。
会所请的是一个大学舞蹈系的专业老师。
五十多岁的一个…
我们私底下管她叫老妖精。
老妖精人特有意思,经常拿捏那个戏剧里的腔调跟我们说话。
五十多岁人了,头上还经常插一两朵小花,化淡妆,穿的极其新鲜时髦。
因此,大家称她是老妖精。
那个扇子舞班基本都是大妈。
她们练习休息间隙,就喜欢在健身房里来回的溜达。
开始,我不知道是啥意思。后来听一个教练讲我才明白。她们是在给自家的儿子,姑娘相亲。
看准了就凑上去,问人家干什么的,哪儿毕业,家是哪里的,一个月赚多少钱,现在有房子住没。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有没有对象!
就这样,相来相去好像真有几对成的。
然后,那扇子舞班更火了,大妈更多了!
没多久,张姨现身,然后她也相,相来相去,就相到我身上了。
我跟她说的全是实在话,我家就是一普通家庭在吉林那边,不是什么有钱人。我本人哪哪毕业的,今年多大了。在京城房子一个没有,车也没有。刚找到了这份工作,每月赚的钱将将能喂饱自已。
张姨听了这些话,还是笑的合不拢嘴说:“小仁子,那些都是虚的!姨家不缺钱!你来吧,你跟我姑娘处,成了,你要啥姨给你买啥。”
我呵呵,就呵呵了。
但张姨不死心!
天天的跟我念叨,天天要安排我跟她家姑娘相,天天的…
我服了,真真的服了。
“小仁子,我跟你说啊,我那边都安排好了,明天中午,你得跟她见面。”张姨叉腰,堵住我的去路,一脸严肃地跟我说。
我抱臂想了下说:“张姨啊,明天中午我还有班呢。”
“得,就知道你得这么说。我找你们老板大刘了,我替你跟他请假了。明天,他给你一天的假。而且还不扣工资,不信你给你们大刘打电话。”张姨一脸得意。
我苦笑不得说:“张姨那…我这还没准备啥呢,我。”
张姨:“明天一上午,好好准备啊。到时候,姨给你打电话。我跟你说,你可不兴关机不接电话。小仁子!你好歹你见一见,啊…见一见。”
我架不住这通劝了。
心说平生第一次的相亲,就让这张姨家姑娘给夺去喽。
好,明天,相一相吧!
张姨见我答应,高兴的不得了。然后,又跟我一起上了楼,坐电梯的时候还问我爸妈现在怎么样儿,身体好吗?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那架势,就好像我已经给她家姑娘娶到手了一样。
回到健身会所,一阵的忙活。
晚九点半收工,下班照例去了练拳的地方。
见到二炳后,我把那两千块给他了,同时让他别多想。我说那是对方幡然醒悟给他的精神损失费。以后就别跟这种人打交道了。
二炳很高兴,说要拿这钱出来请我吃大餐。
我告诉他好好存着吧,然后问问家里用不用钱,用的话,给家里寄去。
就这样,聊过几句,我们接着练。
练完了功,各自回家,我冲个凉上床就睡了。
第二天早起,吃早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周师父打来的。
“仁子啊,最近怎么样?”
我说:“挺好啊师父,对了你们呢?”
周师父:“秋茶刚结束,这不刚歇下来嘛。对了,跟你说一事儿。”
我问:“啥事儿啊师父?”
周师父:“你那蹲着跑,可以捡起来练了。”
我一怔:“师父你的意思…”
周师父:“以前不让你碰,是因为你拳架子,桩架子都没养成,功夫没修到身上去。那个东西要是练大发了,容易让你的劲走偏。现在,这么几年下来,你功夫已经成了。又经过这么段时间磨合。所以,这蹲着跑,你得捡起来了。那个,你别小瞧了,特别出功夫不说。那里面有心意拳的东西,你慢慢领会吧。”
我一听大喜的同时,谢过周师父。
周师父又说要给我寄几提茶叶来,让我没事喝喝。
我推却。
周师父说:“都是你铁蛋叔伺候的古茶树,你不知道,这里有一片的茶树没人照顾,都快要死了,这一年来,铁蛋上心伺候,今年春又发芽了。铁蛋采了一些茶,我让人给压成饼捎去,你白天喝,晚上别喝,这茶劲大,喝了睡不着觉。”
我又说了谢谢。
周师父讲了一句,跟我客气什么,这就撂了电话。
这边刚跟师父讲完,紧跟着张姨又来电话喽
第五十七章师有道;助我一气通两关
“小仁子啊,记好了,中午十二点半,xx路xx超市对面的重庆火锅。我姑娘叫秦月,个子挺高的,今儿她出门儿穿的…对,穿的是一件银灰风衣,配一条黑裤子。她人长的很白,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对了,还有,她左手腕有一串黄花梨的珠子。她喜欢闻那个味儿。”
我听到这儿,急忙把我的一身打扮,装束什么的告诉给张姨了。
张姨听完笑了:“哈哈,不用,小仁子,她知道你长啥样儿?”
我一怔:“她怎么知道?”
张姨嘿嘿:“我拿手机,把你拍下来给她看了。”
我无语。
对这阿姨,我是服了,服妥妥的了。
这家伙,给我相亲,我还不知道人姑娘长什么样儿呢,这边先把我给卖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跟张姨约好了。完事儿,放下电话,在屋里琢磨一会儿。我挪到小院里,想了想周师父昨晚提醒我的话,我重新开始练起了蹲着跑。
我在小院子里,跟只大猴子似的,来回跑了那么几圈后,我感觉腰那地方,尾巴根儿那儿发痒,发紧。另外,说句不好听的,我用来放水的那个家什事儿,有点不太安份,好像有感觉似的。
咦…
这什么门道?
我蹲在原地,如猴子般,手托腮想了一会儿。
我想不太出来。
接着练,看还能练出什么来。
我一咬牙,又蹲着跑上了。
小院不大,我绕着这小院一口气蹲着跑了四十多圈。
到后面,越来越顺,越来越快。
渐渐,我感觉有种收不住的架势。
不行!
我得把这功收了。
当下,我把伸出去的前脚向内一掰,脚一定住,身体借了个势,一旋,一拧胯,一起。
就在这一起的刹那间。
我感觉腰那里好像喀的一声响。
怎么了?
腰断了吗?
脑子里这一念刚刚闪过,我感觉到肚脐眼深处,那个丹田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除外,我两腿内侧肝经的经脉走向,唰,有两道热流直接向下,走到了三阴交的位置。
那热流极快,非常的疾,迅。
如闪电,又好像中描写的白驹过隙。
唰!
就是那一闪。
接下来,我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转尔腰真真正正跟肚子一样,随了呼吸一起一动。此外,整个肚子,包括小腹有一种向腰上紧贴的感觉。
恍惚间,我好像有种错觉。
就是肚子没了,五脏六腑全都没了。
而腰骶部如有一个大洞般,把这些脏腑全都给吸了进去。
我在原地立住。
呆立了差不多十多分钟。
我试了试身上的感觉。
首先,身体轻了,真像很多书中描写的那样,轻的如一根羽毛。
再者多了一些控制。
比如,我可以控制腰部的肌肉松紧,活动。臀,胯之间的一些细小,粗大肌肉,我都可以控制。另外还有一个能控制…说来难听,就是可以控制两个蛋,一提一松了。提的紧时,可以向上紧紧贴着。
这些控制以前也有,但那得是在摆出拳架子的前提下才出来。
现在,我没摆,我随便一站,马上就有这些感受,就能一一控制自如。
两腿也是如此,我能感觉到肌肉下方,骨头和肌肉之间的有层物质,我可能感觉到它。并且当我刻意控制它的时候,能感觉两腿有种气血充沛的微涨感。
顺两腿向上,除了可以明显感知到丹田深处有个东西。
实际上没东西,那可能是一种神经传导产生的感觉。
但这个‘东西’连带了小腹很紧。若想松时,小腹又能松。静下心来听,还可以感到小腹那里像是有颗心脏般,在砰砰地跳。
我自学过解剖,知道这可能是某个动脉的功能又增强了。
再向上,胸隔之间有感觉了,很深的感觉。这个感觉有了后,最明显的特征是我可以像很多玩健美的人一样,让胸大肌自如地活动紧缩。
除了这些,还有两肋,肋间肌也活了,能感应到,能让它们动。
还有,我抬了下眉毛。咦,头皮能动了。
我又拿手按了下。
这样,有个吃劲的目标,我又动了动。
果然,我能让整个头皮来动。
而控制就是,眉毛控制前脑,耳朵控制后脑的头皮。
伴随的还有很多,比如视力。
我发现眼神儿更强了,站在这里,能够看清楚后院墙角上的蛛网。
以前也能看清,但只是一个轮廓,现在我能看清楚上面每一根晶莹剔透的蛛丝。
除了这些,还有嗅觉。
我闻到了院子里有的,但之前没闻到的味道。
比如,淡淡的烂木头味儿,砖石地面间的苔藓味儿。
对了,怎么还有化肥味儿?
我一个激灵,冲到旁边一个小仓房里一通的翻,然后我找到了小半袋的化肥…
这气味如此呛人,我怎么之前没闻到呢?
我掂了掂手里的化肥袋子,稍一回想,我想起来,之前周师父要在后院挨墙角的一小块空地上种点玉米来着。但那块地不行,土贫,不长东西。然后,他跟人要了点化肥。
我撇了下嘴,捂了鼻子,拎着这袋化肥,打开院门就给它扔到街对面的一个垃圾桶里去了。
扔完了东西转身刹那。
我有种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感觉。
一切那么清晰,那么明显。
现在是九月。
我闻到了属于秋天的,空气中的那股子淡淡的燥意。
不远处,汽车发动机的微热感觉,还有那股子汽油味道我都能感知得到。
风,很干,很干。
土,极燥。
天空中,骄阳照射。
那阳光里有股子明显的燥烈意味。
突然。
我打了个喷嚏。
好大的尘呐。
京城也叫霾都,今儿这天算是不错的了。但我之前没感觉,现在却感觉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呛人的东西。
与此同时,我感觉肺部有些不舒服。
我急忙忙跑回小院,进到屋子洗手间那儿,埋头对准坐便一通的咳。
出来了一些清清的粘痰,里面伴随的还有一些莫明的,黑呼呼的物质。
我大口喘息。
发现洗手间的气味,真的太难闻了。
我起来,拧开水龙头,用水洗把脸,但转眼我又让水里的氯气味给熏的差点没吐了。
我这是怎么了?
我茫然之余,只好挪到铁蛋叔住的小屋。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这屋子里住。
别看铁蛋叔人傻,但他却极爱干净,他的小屋是收拾的最干净的房间。
除外,铁蛋叔里有一张老床,那床是周师父年轻时候,搁旧货市场买来的。
床的材质是檀香紫檀。
我一进到房间。
立马就醉了。
那股子沁人的,淡淡的,仿佛巧克力,又有若檀香,却不是烧的那种檀香的气味儿。让我整个人的心神为之一定。
舒服啊!
我盘了腿,坐在床上,摸着黑亮的木头,心里感慨一番后。我掏手机给周师父打过去了。
手机接通。
周师父头一句话就是。
“仁子啊,这个电话,我等你一晚上了。”
我哑然之余,急匆匆把刚刚蹲着跑完后,我身体的一系列感受跟周师父讲了一遍。
周师父听完说:“仁子啊,你成了!你冲过了道家讲的三关中的两关。道门在人体上有三关,尾闾,夹脊,玉枕。过了这三关,你才算把筑基功夫坐足了。你才能找明师,用以武习道的方式,来通泥丸。即所谓的,证神!”
“你之前底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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