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黑金龙讲,他父亲身高换算成我们的米制单位的话,应该是两米一左右。他经常看父亲表演一个拿走的节目,就是两个手臂,各驮着一个坐着的姑娘,然后,每个肩膀还站着一个姑娘。
一共驮着四个人,在马戏团搭成的独木桥上来回的走。
黑金龙是私生子。
她母亲是英国的黑人,一次到美国来,看了他父亲的表演,两人一见钟情,就有了小黑金龙。
黑金龙跟随马戏团班子走了六年,到了入学的年龄后,他父亲给他安排进了华盛顿州的一个寄宿学校。
黑金龙读完高中的时候,他父亲患了可怕的脑部肿瘤,即将告别人世。
他去看望父亲,父亲给他讲了一个心愿。
那还是在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他有一次跟随马戏团来到了怀俄明州的西北角。那里毗邻美国的黄石国家公园,是个有着无数野生动物的地方。
当时,黑金龙父亲记得,有个女孩儿跟马戏团的老板吵了一架,晚上独自离开宿营地走了。
黑金龙父亲受命去找这个女孩儿。
天亮,他找到时,却发现他跟女孩儿正置身一队庞大的野牛群中间。
发情的野牛根本不会拐弯,黑金龙父亲和那个女孩儿置身危机之中他们无法逃脱。
恰在那个时候,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
用黑金龙父亲的话说,那人展示了让人惊讶不以宛如神技的能力。
他挡在了黑金龙父亲身前,但凡野牛冲上来,他只需轻轻动一动,就将一只又一只发疯的野牛远远掷了出去。
黑金龙父亲描述的不是很准确,无法形容具体动作,只说那人的动作很快,仿佛在拎拿一只又一只纸糊的野牛一样,将它们丢出六七米外后,那野牛在地上滚几下就调头跑了。
黑金龙父亲傻了,彻底呆掉的样子。
后来,他才看清,那是一个中国人。
并且,他知道,对方是一位来自中国的拳师。当时,这名拳师正徒步在美洲大陆旅行!
黑金龙父亲对中国拳师展示的那种力量,以及他身上的气度佩服不已。
没有一只野牛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他却救下了两个大活人。
这样的力量,让黑金龙父亲为之着迷。
这也成了黑金龙父亲心中的一个愿望,他想让自已的儿子,有生之年学会那样的力量。
后来,黑金龙父亲去世了。
他在英国的母亲现身,接他去英国读了大学。
大学毕业,他对父亲的心愿念念不忘,一方面积极学习拳击,然后攒了钱到中国来,希望可以学到那样的力量。
这就是黑金龙的故事。
他很墨迹,跟我讲了四个多月!
那天,下大雪,我轻松自如抵挡着黑金龙最狂暴的攻击,最终他累的呼呼喘气时。
邹大爷过来了。
〃哎,你俩,过来,过来。今儿大爷我高兴,给你们露一手真功夫!〃
我和黑金龙立马围上去。
邹大爷扭头瞅着祝老师,韩叔嘿嘿一笑,然后他脱去了上衣。
我看到了一个肌肉大爷,虽然他的肌肉不是很明显,但确实非常的健壮。
这时,邹大爷把手里的两个攒着玩的铁疙瘩交给了我。
〃看看,是不是真家伙。〃
我接过,在手里掂了掂。
这玩意儿,触手冰凉的,并且极沉,极沉,比一般的生铁都要沉。
我说:〃是真的。〃
邹大爷乐了,把铁珠子往身上一扔。
就是这么一下!
我看到,这两个直径足有五公分的大铁珠子就牢牢吸在了邹大爷的胸口上。
是真的吸住了,那胸口处的皮肤,都向内凹陷,紧紧包着铁珠。
我惊了一下后,让我更加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两个铁珠子,竟好像有人摆弄一般,紧贴着皮肤在身上徐徐地游走着。
邹大爷皮肤底下,就好像有无数的手一般,在控制着铁珠或快速或缓慢地移动
邹大爷见我们看的入神,他微微一笑,忽然对着我们说了一声:〃走你!〃
刹那间。
两颗铁珠,一个在肩膀,一个在肚皮上。嗖,嗖!
就飞出去了。
与此同时,对面十多米远的厂房外墙上,砰,砰!
两记重响过后,那两颗大铁珠子,赫然镶嵌进了砖石墙壁之中。
我注视整个经过。
然后,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我对别人讲,他们一定认为我在开玩笑,我在撒谎,他们不会,永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第四百二十章带着额外的负荷来寻求突破
记得那是小学五年级第一个学期的一个星期日,天很冷,昨晚下了一场小雪。早上起来。写完了作业,我就跑去二驴家。
二驴是我同学,大家不太喜欢叫他本名,是因为他确实是太驴了。
形容一个人‘驴’。指的就是他脾气不好。二驴脾气相当差,他是班上,也是整个学年段,唯一敢跟老师动手的男生。同样,为此他付出的代价也很惨烈。
至少有三次,他让老师打的鼻青脸肿,站在讲台旁,仍旧不失一脸得意地望着讲台下惊恐不已的我们。
二驴家在一片工厂的居民区内。是那种集体式的平房儿。
拐进胡同,不用敲门,大门开着。直接推门就进。
小院不大,二驴妈妈正在扫雪。看我来了,她也没抬头,直接说了一声:〃大个儿来了,二驴正在屋里呢。你早上吃没,厨房有你叔包的包子。〃
我回了一句吃了,直接进去把屋门推开。
〃大个儿,你作业写完没?〃二驴子在床上,看我来了,瞪天花板问了一句。
我说:〃写完了。〃
〃下午给我抄啊。〃
〃嗯。〃
〃一会儿咱俩干啥去?〃我放下书问二驴。
〃整鱼去呀,听说东大河这会儿都冻一尺多厚了。〃二驴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我。
〃行吗?别掉里去。〃我担心。
〃次奥,一尺多厚,跑大爬犁都行了,还掉里〃二驴套上棉袄,扑腾从床上站了起来。
〃先陪我打会魂斗罗,一会儿等我妈走了,咱俩再去。〃二驴弯腰从床底下翻出了游戏机,然后朝我眨了下眼睛。
我立马兴奋了。
其实,这正是我来二驴家的真正目地!
那会儿,同学家里有游戏机的不多。原因,倒不是因为贵,买不起。而是,家长都不愿意给孩子买这个,怕耽误学习。
但二驴是个例外。
因为,他爸爱玩儿!
当下,二驴接机器,我到厨房,把包子,粥,咸菜端来。摆好了架势,这就开打。
魂斗罗的音乐一响,立马热血沸腾。
一个多小时过后,等二驴妈走了,我们结束游戏,又交流探讨了一番通关心得。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到东大河破冰取鱼。
工具很简单,一个捞网,一个冰穿子,外在一个装鱼的网兜。临走,二驴偷了他爸几根烟,揣好,闪身,推门离家。
彼时,大雪又下了。
飘飘扬扬,荡的漫天飞舞。
走出家门一公里有余,二驴把沉重的冰穿子放下,摸出烟来,递我一根,他叨一根,掏火柴,拢手点着了,小吸一口,剧烈的咳了两声儿,仰头望天说:〃这雪下的,真他妈的大!〃
烟,我没抽。
我替二驴保管了。
因为,我知道,他一会儿肯定得跟我要。
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东大河。
东大河是一条内河,这里边很多人把河用网一段段的截开,承包了,养鱼。
所以,我们的性质,基本上跟偷鱼差不多。
但当时的人淳朴,况且,又过了捕捞季,没人跟我们这几个小孩子犯劲。是以,这地界儿,向来是我们夏天,洗澡,钓鱼,冬天,溜冰,捞鱼,抽冰猴冰上陀螺的好去处。
二驴子在前,领着我,一路走,到了结冻的河面,我俩小心挪了腿,一步步,哧溜,哧溜滑到了河中间。
二驴子对冬季捕鱼很是有经验,他四下看了一圈后,找了个地方,拿冰穿子在冰上划了一个圆,我们就开始,破冰了。
破冰要用到冰穿子,这是一种古老的冬季破冰工具。头是尖的,紧紧包在一大块厚实的木桩上,把手有两个,人抬着,一点点的用尖铁头,砸那个冰面。
二驴干了一会儿,累了,交给我。
我砸着冰,二驴问我:〃咱班你喜欢谁?〃
我嘿嘿坏笑一下,压低声音说:〃吴雪。〃
吴雪是我前桌,皮肤白,眼睛大,睫毛长,笑起来很甜,我喜欢她!
对,就是这么简单,我喜欢她。
〃次奥!〃二驴听了我答案,骂了一句说:〃没劲。来,你瞅你整的,给我吧。〃
我一愣,本能意识到,我好像得罪这货了。但那会儿,我反应比较钝,一时半会儿,不太明白这里边的具体原因。
然后,二驴接过冰穿子,咬牙,使猛劲,跟冰面死磕上了。
他不是在破冰,是在撒气。
吭哧忙活一通,二驴索性把棉袄也给脱了,咬牙继续砸很快冰面破开了方圆将近一平方米的小坑,但是他丝毫没停下来的意思,仍旧在砸。
我纳闷地看着他砸,就这么,大概过了一分钟后。
〃哎呀我次奥!〃
二驴骂了一句,随之,我听到喀嚓一声响。
扑通,伴随一股子冰冷的河水泛上来,二驴连人带冰穿子,就这么掉进他砸出来的冰窟窿里了。丸状广。
河水很深,大冬天的,冰冷刺骨。
我眼睁睁地看着二驴,搂着个大冰穿子,伸了一只手,一划拉,但没划拉到正地方,随之,人猛地一下没到河底儿。再接下来,没了
是的,让冰面给隔住了,没了。
东北,冬天,掉冰窟窿是一种很残酷的死法。因为,这跟会不会游泳没什么大关系。人掉进去后,很容易‘顶锅盖’也就是头顶上顶着冰。然后,人在水下不辨方位,就这么眼睁睁,活生生地让水给呛死!
当下,我扑通跪地冰面,伸手探进冰窟窿里,一边捞二驴,一边扯嗓子吼〃来人呐,掉冰窟窿里啦,快来人呐,救命啊!〃
没错,对五年级的小学生而言,当时的我,能做的,只是扯嗓子喊了。
结果。
这一喊,就喊出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几乎在我喊出第一声儿的同时,我本能打了个激灵,然后,一扭头,就见河斜对面,大概五十米外,飞来了一件军大衣。
确切讲,他应该是一个人!但他的奔跑速度太快了,几乎像飞一样。
他的力量很大,很强劲,在跑的过程中,裹起漫天的飞雪,那感觉,就好像一辆奔驰在铁轨上的列车。沉重,刚猛,快疾,震撼!
我傻啦巴叽地看着那件飞翔的军大衣,我呆了,不知所措。
差不多,三四秒的功夫。
我听到了一声爆喝:〃闪开!〃
这声音,轰的一下。
好像是一颗在脑子里炸响的雷,我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颤后,木然,嗖嗖地退了几步。
退过,抬头,我感到了一股子阳烈至刚的热浪。
阳烈至刚,对!这个词,是我现在加上去的。当时,不明白那么多,只觉得,虽是冬季,但却感觉空气里有着一股燥热,很火爆,猛烈的东西在积蓄。
〃哼!〃
我听到了一声重哼!
那哼声,仿佛对整个天地,有什么不满一样,怀了一股极大,极大的敌意。
随即,
我看到那件军大衣飞起来了。
他像是一只鹰呼啦啦!一下子就腾空而起。
转瞬,伴随一记,喝开天地的〃哈¤〃
那件军大衣,探出一只膝盖,单膝落地。
砰!
我感到,冰面一震。
紧接着,喀嚓,喀嚓,一阵的碎响过后。我眼睁睁看着方圆将近三平米的冰面碎了。
那个季节,刚进入冬季,冰是刚上冻。但即便如此,也有三四十公分左右的厚度。
这么厚的冰,一下子,砰砰,尽数爆裂!
那场面,真的让我震撼!并且,是震到骨子,灵魂深处的那种震撼。
而多年之后,我才知道。
飞翔的军大衣,他用的是,八极拳劲!
我当时,完全是一种木了,傻了的状态。我没看太清楚,冰碎了后,军大衣是怎么转身跃起的。我只看到,碎冰堆积的河面上,先是露出二驴挥出的手,接着是他的脑袋。然后,军大衣伸出手,给他从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拉了上来。
二驴不停地咳着,浑身发抖地活下来了。
而我,脑子里,久久回荡的,仍旧是,那两记震撼灵魂的哼哈二音。
我呆了,傻了,脑子回不过来了。
同样也是多年后,我才知道,这个就叫,高术震魂!
第四百二十一章证到了五脏;明白何谓丹道
qvuuuuu我在心中冷笑,好你个马彪子,你终于认出来我了!
但我表面没说什么。事实上,我也不太敢说什么。
马彪子把我认出来后,他起身,到近处。眯眼上下打量一番:〃啧啧,你的魂儿,怎么?怎么这么强了?〃
我不明白马彪子话是什么意思,我就想学武,成为习武之人,打败齐凯!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我要跟你学武。〃
我嚅嚅地说出了心里打算。
马彪子一怔,旋即拉脸:〃小玩意儿,你才多大。学哪门子武?快回家,回家好好上学。〃
我急了。
〃不行。我,我就要跟你学。你,你要是不教我,我,我跟人家说,你,你会武术。〃
马彪子乐了:〃你说吧,随便你说,不过,人家信不信你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我被逼无奈,我索性使出无赖**,我对马彪子说:〃我不管,我就学武,你,你不教,我学我也不上了,我就赖你这儿不走了。〃
〃咦,你个小玩意儿,你跟我犯横是不是?〃马彪子略恼,跟我瞪眼珠子。
我下意识小退了一步,但转念,我想起齐凯,我一股火上来,我又往前走了一步说:〃不管,我要学,就要学!〃
马彪子忽然不说话了,而是止不住地打量我。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缓和。那眼神,对我是既好奇,又有什么犹豫。
末了,他打量了足有两分钟后,马彪子说:〃你说说,你干啥要学武。〃
一句话,戳到我的痛点。我眼泪,极不争气地,唰一下就流出来了。
然后,我把今天遇到的事儿,还有这几年受的小委屈,就这么一鼓脑地跟这个,同我只有一面之缘的老头子讲了。
我讲完了后,出乎意料,我没听到,想像中的安慰还有老师,家长们经常用的大道理灌输法。什么,你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学习。你现在,就该以学习为主。什么,其它的不用想,什么考上好大学,比什么都强云云
我没听到这些说法。
我听到的是这样的话。
〃命数,命数!天意,天意啊!〃
马彪子咬了牙,脖子青筋高高突起,仰头,念叨了两句,末了他一背手,挺了身,腰杆子板的笔直对我冷冷说:〃想学拳,得先过我的考核才行!你顶着住吗?〃
就这么一刹那。
马彪子陡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不再是那个,啃猪手,喝啤酒的卖鱼老头儿了。
他像一杆枪,一棵挺直,耸立山巅的劲松。一身上下,全都是铮铮作响的钢筋铁骨!
我微微的一震。
顿了大概三到四秒的功夫,我对马彪子说:〃顶着住!〃
马彪子一转身:〃好!跟我来!〃
我想都没想,跟他身后,就走了过去。
我跟着马彪子,绕过他住的小屋儿,一直往下走,沿一个小陡道,走到了大河沿儿。
河沿儿拴了一条小木头船,马彪子过去,把拴船的铁链子松开,一抖手,扔进船舱,大踏步就走进了船里。
我跟着,上船,然后身体微蹲,手肤着船舷,保持好重心。
马彪子也不说话,拿起横在船上的一个大竹竿,撑船,直奔河心划去了。
也是这时候,北边,来了一大片的乌云,远处天际,隐隐有雷光闪烁。嗖嗖的小风吹过,我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水汽味儿。
这是要下大雨了呀。
但显然,马彪子不想因为这场雨中止他要对我的某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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