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乔定远继位的那天夜里,他们母子四人,三夫人,乔定远,乔国厚,乔小凤。母子四人聚在一起感慨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喝庆功酒。
谁知道这一切被乔安媳妇,也就是乔西他娘全听在了耳里。当时乔西他娘本是来找三夫人,因为她刚刚从娘家回来,带回来一些东西,准备给三夫人拿点来,谁知道还没有敲门,就听到了屋里的一切。
当她得知自己的丈夫原来是被他们害死的,整个人都呆住了,手里提的东西也落在了地上。
就是东西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母子四人!
母子四人,就是四个魔鬼!
乔西他娘反应过来后,转身就跑。
可是这罪恶的母子四人难能让她跑了?乔定远和乔国厚两兄弟立马追了出来。当时是夜如浓墨,乔西他娘惊魂未定,边跑边喊“杀人了,杀人了……”因为她知道,一旦自己被抓到,肯定会死,只能在他们没有抓到自己之前,自己大喊,只要有人来了,就不怕了。谁知道在逃跑中没注意看脚下,导致一扑爬摔倒在地,头磕在了一块石头上,渗出了鲜血。
也是这个时候,很多人闻声赶来。
乔定远和乔国厚两兄弟对望了一眼,不敢胡来了,只得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只向众人说她在跑,喊杀人了。
几天后,乔西他娘醒了,可却疯了。
也是因为她疯了,乔定远和乔国厚两兄弟才没有杀她,否则早弄死她了。为了确定她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两兄弟做了很多测试,结果都显示是真疯,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剩下的事,就是乔定远这个第四任大家长,掌管乔氏家族了。可当时的乔氏家族就是一个烂摊子。
因为当时乔氏祖坟不安好几年了,外面什么流言蜚语都有,导致很多人都疏远乔府,害怕沾上晦气。所以当年乔英打造的乔氏家族神话,已不复存在,随着他的离去而离去。乔氏家族开始一日不如一日。
在这样的情况下,乔小凤带回来一个消息,说自己的公公太守大人希望打开祖坟,探查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是祖坟不是说开就开的,乔府现在又没死人,不能随便开墓。
可乔府现在的情况……
想来想去,最终他们决定制造一起人为丧礼,把那妖孽拿去祭祖坟。一来可以巴结一下太守大人,二来可以终结外面流言蜚语的传播。这件事由于是公开投票,所以每房人都得参与。
老大乔文不在,在宋朝南迁之前,就离家出走,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自然不用参与。
老二乔武在军中某差不在家,只有长子乔东在,所以乔东看到乔府这个模样,投了赞成票。
老三乔英,已经死得没人了,现在唯一的后人就是祭品,所以根本没有投票的资格。
老四乔杰,虽然也不喜欢妖孽乔修,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大哥的唯一后人,是自己的亲侄子,所以他不同意。但他不同意,不代表他老婆不同意,他老婆看现在家里当家人是乔定远,自己丈夫又身患残疾,指不定哪天就被赶出府了,加上也看出来了,这件事是板上钉钉,所以就投了赞成票。
老五乔安,乔安死了,乔西他娘又疯了,乔西当时又是个下人,管不了事,所以就没有参与进来。
老六,不用说了,两口子都死了,剩下的儿女和乔西一样,管不了事,也没有参与进来。
老七乔国厚,老八乔定远,老九乔小凤,这事是他们挑的,所以他们都得参与!
老夫人当时是乔氏家族最有威望的一个人,所以这一切都得她拍板。她没有任何犹豫,拍板了!
只是到了动手的时候,谁也不敢进乔修的屋。
虽然乔定远和乔国厚两兄弟根本不惧杀人,可那妖孽身怀妖术,谁触碰他谁就完蛋,犯不着为了这事丢命。他们这样想,其他人都这样想。最后还是让陈妈先下药弄晕妖孽,然后让管家周昌辰动手,让他去捂死里面的妖孽。
就这样,老夫人,乔定远,乔国厚,乔小凤,乔东,乔杰的老婆,周管家,七个人当晚来到了乔修的院子。在那个雷电交加的雨夜,捂死了乔修!
就这样,当年只有十岁的乔修,成为了牺牲品!
也是因为乔修的死,将他埋进了祖坟,祖坟永不开墓后,一日不如一日的乔氏家族,开始回暖,逐渐走上正轨。
儿子成为了乔府当家人,乔氏家族的基业也走上了正轨,只是心中的罪孽却与日俱增。于是老夫人开始吃斋念佛,深居简出。
这段乔氏家族罪恶秘事,随着历史的车轮被掩埋。
过往云烟,春秋轮换。
那段罪恶的秘事终于在今夜从乔西他娘口中再见天日。
第169章终结罪恶
过往云烟,春秋轮换。
如今乔西他娘因为施慕白,因祸得福,恢复了正常。
又从儿子口中得知了乔府这些年的变化,她就开始谋划如何复仇,复仇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拿回原本属于他们的一切!儿子这些年太苦了,一定要帮他夺回乔府,让他成为乔府的继承人!
为此,他找到了乔邦的儿子乔北,将这些事原原本本告诉他,说你爹你娘都是怎么死的。于是,他们两房人共同进退,统一战线开始复仇,开始夺回乔府。幸运的是,乔西成为了乔府大管家,因此两兄弟行事更加方便,加上在乔西他娘的指点下,开始暗中蚕食乔府的基业。复仇,不急,等掌控了乔府,在慢慢折磨那些畜生。
前几天推乔国厚下水,就是她按耐不住心中的仇恨,冲动了一把。事后她就后悔了,自己太莽撞了,以后不能在这样冲动,必须忍!
谁知道,刚决定忍,乔定远乔老爷就死了,接着是老夫人。
照这个速度下去,要不了几天,那些畜生都会死光!不行,自己必须要阻止,必须亲手杀掉他们,否则这将是自己无法释怀的痛和遗憾!
她也猜出来了这些事肯定是那妖孽干的,那妖孽就是他施慕白!
所以今晚她来了,找他施慕白谈!也是为什么要让他施慕白必须把乔国厚留给她的原因所在!
施慕白听完这些,沉默了。
月色清冷,万籁俱静。
一盏孤灯的书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书房前面的椅子上,乔西他娘已泪流满面,每每想起她这些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都恨得牙痒痒。加上丈夫的仇和儿子的不公平待遇,眼里都泛起了血丝。
书房后面的施慕白,就这样坐着,面无表情,目光阴郁的凝盯着她。
这些往事,他是第一次听说。
虽然知道乔老爷和乔国厚他们不是好人,可没想到如此的丧心病狂。尤其是那老夫人,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老东西挑的头!昨晚真该一刀一刀活剐了她,就那么杀了她,太便宜了!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坐上乔氏家族大家长位置,原来也是那样的不光彩……整个乔府,就是一个罪恶的大染缸!
在这罪恶的大染缸里,不讲亲情,不讲手足,不讲道义,更不讲人性,只讲利益!表面满嘴仁义道德何其辉煌,暗里虚伪肮脏罪恶!!!
“乔国厚给你。可他现在不住府里,你怎么杀他?”
“只要我儿子掌控了乔府,杀他易如反掌。”乔西他娘咬牙切齿。
“我给你出个主意。”施慕白盯着她。
她听着。
“现在不要争夺乔府的继承权,因为现在很多人都盯着这个位置,谁坐上去都会烫屁股,都会是别人的肉中钉眼中刺。我建议你们站在乔国厚这一边,让他成为乔府的第五任大家长,这样他就会回到乔府,到时候你们随时可以动手。同时他坐上去后,乔仁也会找他麻烦,这个时候你们暗里联合乔仁斗他乔国厚,让乔仁出头,到时候杀了乔国厚,就推卸在乔仁身上。剩下的,我想无人能阻拦你们接掌乔府了。”
乔西他娘目光睁大了一分,盯着他施慕白。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帮你出这个主意,没别的意思,只是替我爹向你们补偿一点。或许你不会接受,但我爹人已经死了,你想找我报复,恐怕你还没那个本事,所以我帮你出这个主意,就算一笔勾销了。”
“你这个妖孽!”乔西他娘目光如刀,盯着他施慕白:“乔府有你这样一个儿孙,真是乔府的不幸。”
“这罪恶的乔府,应该感谢我来终结!”
“你接下来要杀谁?我或许可以帮你一把。”
“若真想帮我,就到处宣扬冤魂回来索命了。”
“府上不是已经在传了吗?”
“府上传,迟早会被镇压,我需要这个讯息一直持续下去,我要让整个乔府人心惶惶。”
乔西他娘沉默了,隔了一会儿,问:“你什么时候离开乔府?”
“乔东还没有回来,不杀了他,我怎能安心离开?”
“乔东?”乔西他娘眉头微微邹起,继而冷笑一声:“你倒是一个都不放过。可你敢杀他乔东吗?我可听说他如今混得很好,是一个将官,手底下管着好几千人。”
施慕白笑而不言。
良久,他才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乔西和乔北,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你觉得呢?”乔西他娘反问。
“不管你有没有告诉他们,记住一点,最好不要来找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施慕白闭上了眼:“回吧!”
“你这个妖孽,神不知鬼不觉杀了那么多人,真不知道你的心是怎么长的,小心将来不得好死。”乔西他娘说了这么一句话,起身走了。
只是刚刚走到门口,施慕白的声音就传来了:“五婶。”
乔西他娘僵住,微微侧头,这还是这妖孽第一次叫自己五婶。
书桌后面的施慕白,就这样盯着她的背影,表情严肃:“有句话或许你不爱听,但我还是得说。”
“什么?”乔西她娘没有转头。
“乔西不适合做大家长,我观察过他,他经过这些年的奴役,一没脾气,二没魄力,三没生意头脑,四老实本分。这样的他即使坐上了大家长的位置,即使有仇恨成为他前进的动力,也驾驭不了乔府这座机器。与其让他成为别人觊觎的猎物,还不如卷一些钱两,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施慕白这番话,是肺腑之言。
“人都是会改变的,命运落在他的肩上,他必须扛起来!”乔西他娘回头深深地凝盯了他一眼,这样说:“你这变态的妖孽,享受着杀人带来的快乐,奉劝你,乔小凤那贱人可不好对付,别慢慢玩死她,否则玩火**。”
说完,乔西他娘就开门出屋了。
剩下施慕白抱着细水坐在椅子上。
庭院外面,乔西他娘刚刚出了院子,一个人就闪了出来,唤了一声:“娘,你没事吧?”
是乔西。
“你怎么来了?”乔西他娘盯着他。
“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跟来看看,怎么样,他是不是那个妖孽?他答应和我们同一战线了吗?”乔西迫切的问。
乔西他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院子,沉了口气,走了,边走边说:“以后别去招惹他。”
“为什么?”乔西不惑的问。
母子两人逐渐消失在了墨汁一样的夜色中。
第170章挖墙脚
书房里面。
没有了乔西他娘,此刻的书房死一般安静。
施慕白就这么坐着,面色阴郁,目光阴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细水坐在他身上,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头靠在她的肩上,两条腿从她裙子里伸出来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此刻的她,已在他怀里睡着了,喘着均匀的呼吸。
今晚乔西他娘说了很多很多,现在天都快亮了。
“起开。”施慕白说话了。
身上的她没有反应。
他微微邹了下眉,拍了拍她的背:“起开。”
她婴宁了一声,迷糊着眼,嗒巴了两下嘴,扭了下身子要起开,发现双腿麻木,使不上力,啊的一声:“我腿麻了……”
施慕白的腿也麻了,因为这样坐了很久,何况细水还坐在自己身上。
“休息一会吧。”施慕白闭着眼。
细水轻嗯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书桌前面,发现没有了乔西他娘,她回过头望着他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好一会儿了。”施慕白闭着眼。
“你怎么能让她走了?她知道了你的身份,还看见了我们……要说出去怎么办呀?”她很担心。
“你不必操心这些,做好你的丫头就行了。”
她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开始轻轻挪到身子,扭扭腰或起或落或蹭,来缓解腿麻。
闭着眼的施慕白,微微邹了下眉,但没吱声。
细水也感觉到了他那话儿的变化,脸色红了一下,扭腰的身子放慢了下来,咬着唇这样低低的说:“她,她骂我小浪蹄子,还骂我卑贱,施先生,你也这样看我吗……”
天快亮了,起了白雾。
书房中……
“你在乎这些?”施慕白睁开了眼,盯着她:“她还说我变态,不要廉耻呢,你也认为我是变态和不要廉耻的人吗?”
她抿唇摇头。
“施先生,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不那样看我就行了。就算他们骂我小浪蹄子,我也只对施先生你这样。”
施慕白闭上了眼,不说话。
良久,他才道:“下去吧。”
她的腿麻恢复了,嗯了一声,起身从他身上下来了。下来后,瞅了他那话儿一眼,已经被自己刚才的扭腰嘶磨成长很大了,她轻声说:“施先生,你下面又……你等我一下,我尿急,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来。”
“不用了!”
细水正欲转身走,施慕白就说话了。
细水轻啊一声,望着他。
“天快亮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去给打盆水来。”
细水知道打水干嘛,因为他腹部上全是自己留下的东西,黏黏的,自己刚才活动的时候都感觉到了。点了下头,就出去了。
细水走后,施慕白睁开了眼。
此刻的他面色阴沉,手抓住椅子扶手,啪嚓一声,扶手被掰断,落在了地上。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掰断椅子扶手……
就像此刻他这百感交集复杂的内心!
晌午时分,施慕白找到了乔仁。
根据昨天说好的,施慕白全权处理妖孽一事,所以今天他要去毁墓了。
“施兄,虽说那座墓已废弃多年,可在怎么说也是坟墓,挖坟掘墓多少有点有损阴德,你就不要去了,我叫其他人去。”披麻戴孝,为父亲守灵的乔仁,这样对他说。
“乔兄,你为我着想,我甚感欣慰,可现在都到这时候了,还讲究那些做什么?伯父死了,老夫人也死了,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唯有对付这妖孽。所以别人去我不放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乔仁也不好在说什么,抓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施兄,万事小心。”
接下来,乔仁找了几个家丁,带上了开山采石的炸药,陪着施慕白去了枫林山。
乔仁要处理家里的事,一大堆,虽然他也很想陪着施慕白一起去枫林山,一起去毁墓,但实在走不开。
乔府大门外。
乔西将施慕白的马牵了出来,在门口等候他施慕白。一边还有四匹马,四个家丁各自背着一个装有炸药的包袱,手里还拿着铁钎大锤。等候施慕白。
施慕白出来,身边跟着细水。
“细水,今天你就不要跟着我了。”
细水啊了一声,不解的问:“为什么?”
“你去帮不了什么忙,何况我天黑前就能回来,所以你留家里把我的东西收拾好,另外把藏书楼打扫一下,我回来后就搬家。”
细水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和细水交代完,施慕白就注意到了乔西。
看到他乔西,施慕白有点意外,要知道现在他乔西不是以前看管马房的马夫了,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了现如今的乔府大管家。对此,他走下大门前的阶梯,含笑说:“让乔西兄给我牵马,真是折煞我了。”
“哪里哪里,施先生你是我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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