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枝不懂这些,但想想似乎是这个理,试着问:“难道我真被骗了?”
“骗你是肯定的!不过像这种药能有昨晚那个药效,也算不错了。”施慕白点了点头,又白了她一眼,对她说:“你记住,虽然昨晚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但以后我们最好保持一点距离,我不想因为沉迷女色而耽误了我的前程,我也不想过多的破坏你在我心里的印象,每段感情都有一个新鲜期,过了这个期限,就会没有感觉,正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如果早开,就会早日凋零,世间万物都有一个期限,所以我不想等到科举夺魁那天,迎娶的是一个让我没有任何期待的女人。能明白我的话吗?”
乔枝明白,但她有点失落。
她现在正处于少女怀春期,本身就对异性充满好奇,何况昨晚还和自己迷恋的男神有了夫妻之实,可现在却说要保持距离,这让她多少不舍,她望着抱着他的胳膊:“那,如果平时我想让你抱抱我,亲亲我,也不可以吗?”
“这……”施慕白想了想,刮了下她的巧鼻:“我说不让,你会愿意吗?”
“慕白哥,你真好。”乔枝抱着他亲了一口,笑着说:“以后我都听你的。”
施慕白笑而不言,只是目光背后隐藏着一抹强大的杀愤!
第145章心中的神
瞒天过海这场戏,就算落幕了。
对于细水,乔枝也帮着求情,让施慕白不要赶其走,说她不说也是自己让她不说的,要怪就怪自己。
施慕白借坡下驴,勉强不追究,也不赶细水走了,让她回屋思过。
乔枝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一直待在小院里,陪着施慕白,确实没有发现施慕白药效发作,所以相信了他施慕白的话,认为哥买的那个药肯定被骗了,没有说的那么神奇。
时间一晃,夜幕降临。
天黑的时候,刮起了风,下起了雨。雨,哗啦啦的覆盖了整个乔府,包括那所孤独小院。
小院,很安静。
一盏孤灯从屋里透射出来,映照出一袭白衫的施慕白,站在房门前闭着眼,听着门外的风雨声。
下一秒,他走向了厨房,忙活了一阵,然后撑着雨伞走向了厢房。
厢房没有灯光,漆黑一片。
施慕白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好一会儿,屋里才亮起了烛灯,细水将门打开了。
“你一天没吃饭了,我给你下了碗面,趁热吃吧。”说着话,端着面进了屋来,将面放在桌上。
“还站着干嘛?等下凉了。”施慕白不悦地看向门口站着的她。
“谢谢施先生。”她眼里含着水雾,走了过来,只是她走路的样子有点怪。
施慕白知道她走路为什么有点怪,也不说什么,走上前去将门关上,然后来到桌边坐下,看着对面低头吃面的细水,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从桌面滚过去:“下面时候煮的,吃了吧。”
细水抬眼看向他。
“不要这么看着我,专心吃你的面。”
“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细水好奇的问。
“你说呢?”施慕白盯着她。
细水明白,抿了下唇沉默了。
“快吃吧,等下就不好吃了。”
细水轻嗯了一声,开始低着头哧溜哧溜的吃面。不时也抬眼偷偷望一眼对面的他,每一次望他,他都盯着自己,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以至于赶紧低下了目光,继续吃面。
施慕白就这么坐着,看着,不说话,只是目光有着些许不忍。
“面好吃吗?”施慕白含笑问。
咀嚼着面条的细水,点了点头。
“以前吃过吗?”
细水望向他,想了想:“小时候好像吃过,后来就没有吃过了。”
“你奶奶这些年没给你做过吗?”施慕白好奇的问。
“我奶奶?”细水不惑的望着他。
“十一年前,你奶奶照顾我的时候,就经常给我做这臊子面,我也最爱吃,还特地让她多放辣椒。那时候我想你应该才几岁,我想,这些年你没吃过,或许是你奶奶内疚,而不愿做了,害怕做这面就会想到我。”
细水点了点头,望着他试着问:“你,还恨我奶奶吗?”
“怎么说呢……”施慕白想了想,看着她:“其实我从未恨过你奶奶,我一直把她当亲娘一样看待,还一直想着要报答她。恨,也只是在她给我留下遗信告诉我真相的那晚,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都是一个傻子,从未有人真正在乎我,疼过我,最亲的人突然变成了仇人,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独,你能明白吗?……好在后来我想通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奶奶为了赎罪,选择自尽来保护我,想到这儿,也就没什么了,不管是恩还是恨,都随风而去吧。”
说完,施慕白就沉默了。
细水也不问什么了,望了他一眼,继续吃着面,喝着汤。
吃完后,施慕白开始收拾碗筷。
“施先生,我来吧……”
“你走路那个样子,你能行吗?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施慕白拿着碗筷走了,出屋前留下一句:“门别关,等下我还来的。”
回到厨房,将碗筷洗了后,施慕白烧了盆热水,又拿了跟毛巾,撑着雨伞来了厢房。
见施先生来了,细水赶忙起身;“施先生。”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不是让你躺床上吗。快过去。”说着话,就回身关门。
细水看他手里端着一盆热水,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羞涩的去到了床上。将衣裙脱了,钻进了被窝。
来到床边,看了一眼她脱在旁边的衣裙,施慕白拧了拧毛巾,递给她:“自己敷吧。”
“谢谢施先生……”细水羞涩的接过了毛巾,伸进了被窝里。
施慕白这样细心照顾她,是心里真的过不去,他知道从昨晚到现在,细水承受了太多。她才十五岁半的年纪,还是一个很嫩很嫩的少女,昨晚两次,上午一次,下午四五点钟药效发作,支开了乔枝,又来到了屋里和她那个了一次。算起来已经四次了,每次都是半个时辰。这么高强度的运动,自己都有点乏累,更别说她了,从她走路那个姿势就能看出来。何况每一次她都要被自己电击一次,这……
施慕白推测的没有错,细水从上午开始就腰栓背痛腿乏力了,尤其是下面坠胀的厉害。所以施慕白中午罚她回屋思过(借机让她休息),就一直回屋躺床上休息,下午四五点钟,施慕白药效发作进屋强行和她来了一次,以至于双腿更是乏力,下面更是泛红肿胀。
屋子里很安静。
施慕白坐床边,不看她,不忍地说:“我都给你创造了离开的条件,你为什么不离开?”
“我……”
“是想起了你奶奶的话要留下来帮我,还是你另有所图?”施慕白侧头看向她:“如果你另有所图,那么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给不了你什么,如果你觉得我和你发生了关系,你就觉得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娶你,那你就错了,在我心里已经有我要娶的人了,你死了这份心吧。”
“施先生,我不图你什么,真的……”细水极力的摇头,望着他:“我也不需要你对我负责,我也没有那个让你娶我的非分之想,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命……我只是个丫头。”
施慕白盯着她,从她的目光里看到了真诚,也看到了那抹自卑,他眉头微微邹起:“你是不是傻?昨晚我都和你说清楚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复我的仇,你我没有关系了,干嘛要留下来受这份罪?”
“我,我要是走了,施先生你怎么办?”
“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药效发作的你,忍得了一时,能忍半个月吗?就是你不和乔枝小姐……去和府上其她丫头什么的,这样你不是更容易暴露吗?……你是我害的,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丢了命。”
施慕白沉默了。
沉默中他道:“我为什么要选择府上的丫头?青楼那么多女人,找一个不是很容易吗。”
细水啊了一声,她望着他,轻轻摇头:“施先生,你,你觉得青楼的女人身体干净吗?……难道我还不如青楼里的女人吗?”
“你胡说什么!我这么说,只是不想害你,你明白吗你!”
细水哦了一声,她咬了下唇望着他:“施先生,你不要去青楼好不好,你在我心里的形象是满腹经纶儒雅善良的君子,是洁白无瑕,纯净无缺的神,我不想因为我害了你,你就去那种地方被那些不干净的女人玷污和亵渎,那样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呵!施慕白笑了,凝视着她:”我真有你说得这样好吗?“
“有。”细水重重点头。
施慕白就这样看着她,目光很复杂。
“还有……”细水红了下脸,低声说:“你不是说那个会有电吗,这……青楼我虽然没有去过,可我知道哪里什么人都有,万一给说出去了,你,你不也危险吗?”
施慕白僵住。
是啊,自己怎么忘了这件事。
“施先生,不是我图你什么才留下来,是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办法,只有我留下才能帮你,至少我身子干净,我也不会害你。你真的放心,我真的不需要什么回报,我只是觉得你不是坏人,给你做丫头的这些日子,我知道你的为人,虽然你是他们口中的妖孽,说你十恶不赦,谁与你接近谁就倒霉,可我不这样想,我只知道你待人和善,对我很好,你是一个好主子。如果愿意,我愿意一辈子给你当丫头……伺候你。”
“你,这是何苦呢……”
“我知道我留下来会受罪,可我心甘情愿,我奶奶不是也嘱咐我了吗,你有危险要掩护你,哪怕有生命危险,虽然我没有帮到你什么,但你会这样,是我害了你,所以我不能就这样走了……否则我去了下面,没有办法面对我奶奶。施先生,你留下我吧,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只听你一个人的,他们让我做什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施慕白沉默。
“施先生……”细水望着他。
一声叹息,施慕白闭上了眼。
“就算我让你留下来了,你也帮不了我。”
“为什么?”细水不懂。
“一天,两天,还能蒙混过去,可半个月……你认为能瞒得住吗?”施慕白睁开眼,看向她:“今天才第一天,你走路就怪怪的,以后怎么办?只会越来越严重,你不可能天天待屋里不出来,要知道乔枝几乎每天都会来,她不会怀疑吗?加上每隔两个时辰发作一次,我都有点受不了,何况你,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死……所以,趁早离开吧,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我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
是啊,细水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天两天自己能承受,可……
“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但你真的帮不了我。好好休息,明天离开吧。告辞。”施慕白起身走了。
“施先生。”她不忍地望着他:“你真的有办法吗?”
施慕白停下步子,没有转身,背对着她,眼里闪过一抹阴冷:“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实在想不出,那就是逼我成为通缉的要犯,大开杀戒了!”话落,打开了门,外面的风雨声扑面而来。
“施先生……”
门口的他,正要迈出去,微微侧头:“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床上的细水坐起了身子,望着门口的他。
“什么办法?”施慕白看向她。
第146章一命抵一命
三天后。
江州城来了一位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是从临安出发,来巡察各地有无贪污**和民风民情。现在途径江州。
乔老爷父子得知这个情况,欣喜若狂,第一时间备了厚礼前去拜见。
乔府现在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这些都是拜乔仁大婚那天新娘子死了一事所赐。虽然乔仁的岳父被人说情饶了他乔仁一命,但那口恶气并没有消,所以凡是乔府从江州运送到临安的货物或从临安运往江州乔府的货,一律被扣。
被扣的理由,多种多样。
甚至其它地方的生意,也或多或少受了影响,就连和乔府做生意的一些商业伙伴为了不淌这浑水,也选择了疏而远之。
这些天,乔老爷到处找关系,希望摆平这件事,可收效甚微。
这也是乔仁为什么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把施慕白接回来的原因,哪怕是给他跪下,哪怕给他下药生米煮成熟饭,就是看到了朝廷里面有靠山的重要性,而施慕白将来必前途不可限量,只要他成为自己妹夫,即使现在自己家被打压的一蹶不振,只要妹夫在朝廷得势,将来翻身是迟早的事,所以现在不抓牢他,还抓牢谁?
乔老爷父子去拜见钦差大臣,就是希望能攀上钦差大臣这个高枝,能摆平这件事。
乔府里面。
施慕白这三天,过得很悠闲。
虽然他回来了,但没有去私塾教孩子们念书,因为在他施慕白不在的这段时间,乔府又请了一个私塾先生。而且乔仁也不希望他再去做私塾先生了,以前让他做,是为了有一件事让他干而能长久留下来,可现如今经历三月前一事,不能有一丝一毫怠慢了,怎么再好意思让他去教书?何况他施慕白现在也有正事,那就是调查嫁祸他的幕后主使。
当然,调查幕后主使,不过是他施慕白的一个幌子。
所以这三天时间,他不是在小院里看书,就是在后花园走走,或者出府去江边钓钓鱼。
不过不管他去哪儿,身边都带着细水。
乔枝也每天都来找他,陪他。
半下午,他们一起出去钓鱼了,杏儿和细水也跟在一路,为他们挖蚯蚓。
傍晚时分,他们收拾东西回府了。
细水和杏儿两人跟在后面,手里提着竹篓,里面装的是今天钓的鱼。
前面施慕白和乔枝走着,聊着。只是聊着聊着,施慕白怔了一下,看向身旁的乔枝:“你说你奶奶要过七十六寿诞?”
“对呀,还有五天。那个时候我们府上就热闹了,慕白哥你也不会觉得无聊了。”
“是吗。”施慕白笑笑。
笑归笑,心里却在冷骂:老东西,坏事做尽,活得还挺长,这年头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那我要不要让你过这七十六呢?
“听我爹说了,这段时间府上发生很多不好的事,到时候借我奶奶七十六寿诞,会请一个戏班子来府上唱戏,来热闹一下,也算给府上冲冲喜,我奶奶以前最喜欢看唱戏的了。”
回到乔府,细水按施慕白的要求,给各房送去了两条鱼。各房对于施慕白的善意,也是不停地夸他仁义,夸细水找了个好主子。细水笑而不言。
小院里,做好了饭菜,施慕白和乔枝正在吃,乔仁就来了。
“哟,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不介意多双碗筷吧?”乔仁笑着进屋了,朝桌上一瞅:“我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
施慕白看了他一眼,朝厨房方向喊了一声:“细水,拿副碗筷过来。”
一行三人在饭桌上,吃得很尽兴。
“乔兄,听乔枝说你和伯父今天去拜见钦差大臣了,怎么样,答应替你们说情了吗?”施慕白突然看向乔仁问了这个问题。
不提还好,一提,他乔仁就来气,筷子都拍在了桌上。
看着这一幕,施慕白和乔枝对望了一眼,乔枝问:“哥,事没成吗?”
“礼给退回来了,说这事他管不了,叫我们自己想办法。”乔仁脸色铁青,沉了口气,继续说:“这事本来还没什么,可施兄你知道吗?”
“什么?”施慕白不惑的问。
“这钦差和我那狗岳父穿一条裤子,******在我们临走的时候,他的随从追上来给我们说了这样一句话,说杀人偿命,要想平息这件事,就一命抵一命。一个随从敢这么说吗?肯定是那钦差大臣让他这么说的,你说这,这是他钦差大臣该说的话吗?这不是逼我乔府吗?”
“这……”施慕白也邹起了眉,和乔仁一样愤怒。
“那钦差大臣怎么这样?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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