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最后警告:快杀。
第四张:你别逼我!
不管这些信纸出现多少张,他施慕白都是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因为他现在不能急,之前的推论已经让他意识到了这里面有针对他的阴谋,所以他只能等那老东西现身来找他谈。
可是老东西一直不来,还威胁自己别逼她,难不成要对自己下手了?呵,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下手。所以现在比的就是,在强大压力下看谁率先沉不住气。
夜,墨一样的黑。
今晚的月色高挂着,白白的,惨惨的。
乔老爷院子里,宴席吃得很晚才散去,因为高兴都喝得有点高了。尤其是王家二公子王天瑞喝得人事不省,王天瑞他爹要走了,要把王天瑞弄回去,由于看其喝得伶仃大醉躺在了地上,乔仁就说今晚就让他和我住,明天在归不迟。
就这样,王天瑞被几个下人架着去了东厢房的留香斋和乔仁住。
夜色越来越深。
待在书房里的施慕白,也开始准备休息了。
这个时间,整个乔府都是静悄悄的,静得一只老鼠在地上跑过,似乎都能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黑得如一口封闭的棺材,令人窒息。
施慕白在床上如挺尸一般安睡着。
整个乔府上下的人也都和他施慕白一样,在床上如躺尸一般的睡着。
只是谁也不知道,漆黑的后花园里出现了一个孤零零的影子,这个影子在后罩房通往后花园的那座小石桥上站着。若不是夜空那轮白白的,惨惨的月色,谁也不会看见这个影子。
没人知道这个影子站在这里要做什么,就像一尊雕塑,永恒地定在了这里。
忽然,又出现了一个影子,这个影子鬼鬼祟祟从后花园方向直奔后罩房,还不停东张西望。
当来到这座小石桥前,这个鬼祟的人影似乎没有发现桥上如雕塑一般的影子,直接踏影而过,然后推开围墙上的拱门,拱门没有上锁,轻轻就推开了。也是这个时候,石桥上的那尊如雕塑般的影子动了一下,仿佛这影子只是竹影,被风吹动了。
时间,无情地流逝。。。。。。
漆黑的乔府开始有声音了,是从后罩房传出来的。
西厢房这边,施慕白还在床上如挺尸一般躺着。只是随着时间的接近,突然砰的一声,被门栓插好的房门被人猛地一脚给踹开。
这一声巨响,直接将床上如躺尸一般的施慕白给惊醒,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
只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一把凳子就朝他飞砸了过来,直接砸在了他的额头上,让他痛叫一声捂住了头。
“你他妈去死!”一个诡异的人站在了他的床前,手里提着一把凳子一下一下地砸着床上的施慕白,伴随着滔天的愤怒。
床上的施慕白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凳子给砸懵了,加上身上又盖着厚厚的被子,大大妨碍了他的反应力,根本还不了手,只得被动的护着头,身子也开始在床上左偏又移的躲着。
忽然,凳子落在了他的被子上。
不挨砸了的施慕白也静止了。
一时间,整个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一片死寂。
他开始试着放下护着头的手,一头冷汗夹杂着鲜血顺流的他望向床前。床前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
第73章后罩房出事
乔府在沉睡中被惊醒。
只是惊醒的不是施慕白今晚遭遇莫名其妙的凳砸,而是后罩房出事了,整个后罩房此刻处于了喧闹中。
哭声,骂声,求饶声,议论声汇成了一首嘈杂的曲。
乔老爷,乔夫人,乔仁,乔国厚,乔四爷,乃至各房少爷公子小姐婶婶媳妇,甚至丫鬟女佣通通集结在了后罩房。整个后罩房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人,黑压压一片。
王家二公子也在其中,只是此刻的王家二公子衣衫不整跪在地上,求饶。
只是不管他怎么求饶,都平息不了乔国厚的怒火,乔国厚一脚一脚的往他身上踹,拿着凳子往他身上砸。甚至都能看到他乔国厚脸上的青筋暴起。打得王家二公子不抱头鼠蹿,头破血流。甚至打的不只乔国厚,还有乔国厚的儿子乔左。
父子两完全是把他王天瑞往死里打。
“八爷,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我喝多了……别打了,我真的错了,我愿意娶她,我一定娶她…。。求你了,别打了……”
“王八蛋!”乔国厚一脚踹在了他头上:“你什么玩意儿,配得上我女儿吗?王八蛋!!!”
在一边看着的人都邹起了眉。
“乔仁兄快,快救我,救我啊……”
“别他妈和我称兄道弟,我没你这个禽兽一样的朋友,你去死吧,给我打,敢动我堂妹,杂碎,操尼玛!”乔仁脸色铁青,拿起准备好的木棒就打,一棒打在了王天瑞的头上,直接将他一棒打昏。还催促到来的家丁一起打,往死里打。
乔国厚父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抄起凳子猛砸。
鲜血四溅。
这里把王天瑞往死里打,而里屋则聚集了乔府上各房婶婶和嫂嫂,都在安慰床上裹着被子痛哭的她。她不是别人,正是乔微音。
今晚乔微音被人糟蹋了。
第一个发现的是乔枝,她就住在隔壁,当时她听到了隔壁堂姐房中有动静,所以好奇出来看,谁知道就看到了不堪的一幕,于是赶紧呼喊来人。这一喊,屋里的王天瑞就想跑,可是怎么跑得了,被她乔枝死死拉着,当所有人来了,才制服他王天瑞。乔枝也因为死死拉住王天瑞而挨了王天瑞一拳,导致现在还有点头晕,躺在床上休息,被她母亲照料着。
也是这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乔仁突然发现门口站了个人,望着他叫了出来:“施兄……”
这一声施兄,也把正在怒打地上满地爬着求饶的王天瑞的乔国厚吸引了,抬起目光望向门口,果然看见了施慕白施先生。
此刻的施慕白脸上还有着未干的血迹,看上去有点吓人,就那么木木地站在门口的人群中。
“施兄,你脸上怎么有血?”乔仁惊愕的问。
施慕白没有说话,迈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被打得全身是血且不知生死的王家二公子,什么也没有说,就往里屋去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施慕白身上。
里屋里的各房婶婶和嫂子也都看向他,甚至自动向两边退,给他让出一条路。
乔微音的母亲也看到了他施慕白,一样也看到了他脸上血。她惊愕得站了起来,望着走来的施先生:“贤侄你,你的脸……”
施慕白依旧没有任何言语,就这么站住了,目光望着床上的她。看着她蜷缩一团裹着被子哭泣。
屋子里很安静,静得让人窒息。
“微音……”他轻声唤她。
床上哭泣着的她,听见了他的声音,抬眼看向了他,只是看到他,她就哭得更加痛侧心扉,将一个枕头扔向了他嘶喊:“你走,你走啊,我不要你看见……走啊……”
她的哭声让人为之动容和心酸。
他被枕头砸在身上,一动不动,闭上了眼。
下一秒,他转身走了。
“贤侄,贤侄……”乔微音母亲朝他喊,可喊着喊着,她就喊不下去了。
“施兄,你没事吧?”乔仁开始跟着他关心的问他。
他没有回答,径直的离开了后罩房的阁楼,也离开了后罩房,谁和他说话,他都没有搭理。
这个时候他很乱。
第二天。
整个乔府都在议论昨晚的事。
王家二公子的爹也得到了消息,脸色都白了,没有丝毫犹豫第一时间来到乔府要赔不是,只是等他来的时候,儿子王天瑞已经死了,已经在昨晚就被活活打死了,现在尸体都僵硬了。但这也丝毫不解乔国厚的气,直接叫人将王天瑞的爹棒打了出去。至于王天瑞的尸体,根本不还,直接绑在了乔府大门前的石狮上,鞭尸示众。
王天瑞他爹自是不服气,承受不了丧子之痛,选择了报官。
可是官府来人了,却拿乔府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事实摆在这里,是谁都狡辩不了的,而且宋朝的法律有明确规定,反是奸人妻女者,当场被拿致死后,不追究任何责任。换句话说,王家二公子王天瑞的死是活该,是罪有应得。当然,就算没有被打死,也会处于宫刑,然后流放千里。
再一个,乔府在官场上也有后台,一个在外掌有兵权,一个是江州太守的儿媳妇,所以到来的知府大人也不得不考虑这层关系,否则头上的乌纱不保。所以于公于私,都管不了这件案子。判也是判乔国厚打死人无罪,然后劝说其将尸体还给人家。
乔微音那边,一直在哭,都哭晕了好几次,也一直是她母亲和她姐姐陪着她,看着她,开导她,怕她做傻事。
期间乔国厚也好几次亲自登门来到了西厢院,找施慕白,毕竟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他必须安抚好施慕白,这是自己最中意的女婿,不能因为这事而失去这个女婿。当然他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谁遇到了这事会当做没发生过?都是男人,都能理解这种事。
只是不管他在门外怎么赔不是,好话说尽,就差给他施慕白跪下了,门都一直不曾开过。
另外乔仁和乔枝也来到了西厢房找施慕白,关心他,毕竟昨晚他脸上有血,很担心他。只是同样吃了闭门羹。
就是陈妈来敲门给他送饭,他都没有开门。
似乎房间里根本没有施慕白。
一时间,整个乔府似被一阵阴云所笼罩,驱散不开。
第74章你比我狠!
夜幕降临。
停了几天的风雪,也在这个时候若有如无的下了起来。
西厢院。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天的施慕白,依旧没有开门出屋。
此刻屋子里如墨汁一般黑,也静得可怕。
如果有光线,一定发现他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脸上的血痕没有擦拭,已干凅印在了他的脸上。
他就这么睁着眼睛,盯着不知名的黑暗。
整整一天他都在思考,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一连串诡异事件。
一张又一张催促杀乔仁的信纸。
乔西他老娘神出鬼没迟迟不来摊牌。
乔仁带着王家二公子后花园参观。
昨夜的莫名凳砸和那一声滔天愤怒:你他妈去死!
紧接着乔微音的不幸……
等等一切让他想了整整一天,头都想破了,他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咬着牙从他嘴里蹦出了这样一句话:你比我狠!
同一时间,乔老爷的院子里。
下着雪的夜,乔仁吹着口哨走了进来,似乎他的心情很好。
“爹,您找我?”乔仁进屋就问。
乔老爷坐在正屋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说了这么一句:“把门关上。”
乔仁哦了一声,转身将门给关上了。
“跪下。”
转过身来的乔仁,怔住,愣愣地望着太师椅上的父亲。
“我叫你跪下!”乔老爷瞪大了眼睛。。
乔仁眼珠转了转,似乎猜到了什么,沉了口气,便跪了下来。
一根早已准备好的马鞭,拿在了乔老爷手里,起身朝着跪下的乔仁就一鞭打了下去。打得乔仁邹起了眉,但他不吭声。
马鞭一下一下地在乔老爷手中挥下。
每一下,都是重重地落在乔仁的身上,他咬着牙就这么跪着,一声不吭,不问为什么,也不躲闪。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乔老爷打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儿子背上的衣服都打烂了,皮肤都破了皮,开始往外渗血……
“说话啊,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乔老爷手都有点抖,就这样瞪着眼前跪下的儿子。
乔仁没有起身,他笑了,笑着抬眼望着父亲:“说什么?”
“你说不是你做的,你说啊!”乔老爷压抑着心中强大的怒火,又一马鞭打在了乔仁的背上。
他咬着牙忍着,忍着笑着,望着父亲:“您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
“你——”乔老爷又举起了马鞭。
只是这次被他乔仁抬手给抓住了马鞭,没有让马鞭落下来,他望着父亲,从地上站起了身来:“您还打什么?真想打死您儿子吗?我做这一切有什么不对吗?是他们先抢我的东西,我还一下手怎么了?啊!”
最后一个啊字,他加重了语气,伴随着甩手挥开了乔老爷的马鞭。
“孽障!”乔老爷一个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
“你还是人吗?那是你堂妹,亲堂妹,就算你对她千般万般不满,也不能这样伤害她吧?你这样让她以后怎么做人?你这是毁了她的一生啊!”乔老爷真的是气炸了,真的很反对这件事。
捂着脸的乔仁偏着头,笑了,一滴泪也溢出了他的眼眶,应该是疼的。他闭了下眼,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正面盯着他父亲,死死盯着,逼视他爹的目光,冷笑一声说:“爹,您够了,在这件事上您还不配教训我。”
“你说什么?”乔老爷脸色铁青,等着眼前这个孽障。
“您以为我不知道吗,十年前那个妖孽就是你们杀死的,那晚我看见了,我看见你们进入了那个院子,同样有着血脉,同样是亲人,还是一个孩子,你们都下得去手,现在我怎么不行了?”乔仁讽刺他爹,笑着,说着,很夸张的摊开手配合着夸张的表情:“我没杀人,只是夺走了她一样东西,比起你们当年的犯下的罪恶,不值一提。怎么,现在您老了,下不了手了?当初那份魄力,那份胆识呢?别告诉我,被狗吃了。”
“你——”
“打,来,你打!”乔仁见他爹抬手欲打他,当下就把脸凑了过去。
举着手的乔老爷,整张脸都绷着火,绷得太紧都开始有点抖,只是最终还是在儿子的面前如泄了气的皮球瘫了下来:“冤孽,冤孽啊……”
见爹的手没有落下来,乔仁收起了脸,看向他爹。见他爹垂头丧气哀默心死,沉了口气,上前扶着他爹坐在了椅子上,对他爹说:“我知道这事我过分了,但是爹,你也要理解我,施兄是我的奇货,我的,我千辛万苦把他弄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成全他和乔微音?然后成为打倒我的敌人?不,我不甘心,我忍不了这口气,我的东西谁都别想动,谁动,我会让其承受不了和我斗的代价!”
乔老爷闭上了眼,什么都不想说。
“现在事已至此,您骂我也好,打我也好,都改变不了什么。与其想着这件事的龌蹉让自己内疚和痛苦,还不如让孩儿说说做这件事的好处都有哪些。”
乔仁见父亲不吭声,他也不介意,自顾自的开始说:“第一点好处,如今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已配不上施兄,施兄也更不可能接受她了,哪怕感情再好,就像一个人吃着一个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却突然吃到了一颗老鼠屎在嘴里,你觉得谁受得了?如鲠在喉,都会吐出来,然后扔掉这个馒头,哪怕在香,在可口。介时,小妹在对他关心一点,呵护一点,不就成了吗。”
“第二点好处,八叔打死了王家二公子,还绑在大门外的石狮上鞭尸,如此深仇大恨,算是和王家结下了。要知道王家就两个公子,大公子先天呆傻,二公子又无后,所以这二公子一死,他王家算是绝后了。如此断子绝孙的恨,谁能忍?会倾全家之力报复,虽然王家比不上我乔家,但王家在商界的地位也不可小视,所以王家一定会在很多方面给予八叔打击。这省了我们很多事。”
“就凭这两点,我们就扭转了局势,可以说这是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乔仁看向他爹,将手搭在他爹肩上,笑问:“爹你说,这次我做的不对吗?”
第75章态度决定生死
乔老爷虽然愤怒和痛惜,但他也知道事已至此已改变不了什么,反正也是你老八先和我斗的。
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和忧虑,他看向儿子:“你觉得你做的就天衣无缝吗?你以为你八叔是傻子?看不出这里面的名堂?”
乔仁轻哼一声,不屑地说:“爹,就算八叔他知道这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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