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里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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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里来的男人-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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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三个儿子,只是早年夭折一个,所以现在就只有大儿乔左,以及幺儿乔信。两个女儿,一个是乔微音,另外一个比乔微音大一岁,叫乔灵灵,三年前嫁人了,女婿平时帮助他乔国厚打理生意。

满桌的美味佳肴,一大家人其乐融融。

当然,今晚施慕白是焦点,这个未来女婿可是未来的朝廷高官。在场的人都知道,也都对他客客气气,嘘寒问暖。而乔微音自然不时会被姐姐和哥哥拿出来调侃一下活跃气氛,说她一些小时候的趣事或糗事等等,说得她乔微音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过还是会偷看施慕白两眼,看他的反应。

施慕白自然是你跟我客气,那我就也跟你客气。

忽然,乔国厚问了这么一句,他指着施慕白的手,好奇的问:“施先生,你为何总是戴一双手套呢?”

这个问题其实不止是乔国厚好奇,在场所有人都好奇,甚至乔府上下没有一个不好奇的,只是谁问,都问不出为什么。

面对众人的目光,施慕白知道隐瞒不了,他扫了众人一眼,摇头笑了笑,然后抬起自己这双戴着白色绸缎布料的手,他道:“这是我的一个秘密,说出来或许你们不信,但真的,我之所以无时无刻不戴着手套,是因为……”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抬眼看向他们。

众人也望着他,乔国厚好奇追问:“因为什么?”

第58章就当养条狗

东厢房聚贤阁,乔国厚设宴款待施慕白。

这边乔定远乔老爷所在的院子里,与乔国厚那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这里没有热闹,没有满桌的酒菜,只有怒火中烧,哭哭啼啼,乌烟瘴气。

哐当!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支离破碎。

杯子摔碎了,让乌烟瘴气的房中刹那间静默。

只是静默了不到两秒,更大的哭声便替代了静默。

乔枝扑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她难受,她委屈,她不甘,她痛苦。母亲看着怀里的女儿哭成这样,只得安慰,可是无论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自从上午失恋后,乔枝就抱着施慕白不松手,哭着闹着不离开那个院子,最后还是乔老爷叫了两个家丁过来,强行把这个丢人现眼的犟牛给拖回去。回去后,就哭个不停,到处摔东西,见什么砸什么,砸完摔完,又哭又闹。因为她真的真的很喜欢施慕白,甚至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乃至去死!

可是自己的一往情深,却换来他的对不起,她受不了,她不能接受失去施慕白的打击……

“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一只杯子又从外面扔进了卧房,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渣四溅。

杯子的破碎,让她哭的更凶。

“仁儿,你冷静点,这事不全赖你小妹。”乔老爷这个时候也是怒火中烧,但他能克制,毕竟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所以他知道要解决事情,就得先冷静下来。

“不赖她赖谁?好不容易帮她和施兄撮合,她非得耍小脾气,闹别扭,现在好了,把人闹别人那儿去了,开心了?平时都让你多读点书,多读点书,非要贪玩,你活该!”乔仁气得在正屋打转,边转边冲着卧房里哭泣的小妹训斥。

乔仁真的是火大了,毕竟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可是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怎能不火?

“妈的!他施慕白也太不是东西了,吃我乔家的,喝我家的,住我乔家的,不感恩就算了,还吃里扒外!什么玩意!老子明天就让你滚蛋!操!”乔仁又开始骂施慕白了,毕竟自己对他那么好,要什么给他什么,生怕怠慢了他,可最后还是……气啊!

“还有乔微音那小贱人,以前看她斯斯文文闷不做声的,今天才知道还会抢男人这手,真是不会叫的狗最咬人,妈的,小贱人!”提起乔微音,乔仁就来气,气得把桌上的茶壶都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粉碎。

乔老爷坐在太师椅上,就这么看着,坐着,只是脸色一直都是阴沉着的,似乎憋着坏。

骂完了施慕白和乔微音,他乔仁又开始骂乔国厚,骂他八叔:“那老东西也不是个玩意儿,明知道今天我乔府不安,还非要摆家宴款待他施慕白,******,司马昭之心人皆可知!看来你是非要和我抢大家长的位置了,行,让你这老东西暂时得意一会儿,总有一天老子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乔仁把所有人都骂了个遍,可以说在他眼里,他的利益高于一切,谁妨碍了他的利益,不管对方是谁,照骂不误!

不知道乔仁骂了多久,终于是停歇了下来。

停歇下来的屋里,变得安静许多,只有乔枝的哭声了。

一直坐在太师椅上阴沉着脸的乔老爷,站起了身来,来到儿子乔仁面前,盯着他:“骂完了?”

乔仁不说话,就这么气鼓鼓的站着。

啪!一记重重地耳光甩在了他乔仁的脸上。

这一耳光直接把他乔仁打懵,捂着脸瞪着他爹正欲说话,却被乔老爷又是一脚给踹他身上,黑着脸指他:“你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东西?你八叔是不是个东西,但那也是你长辈,是你亲叔,是你能骂的吗?你现在翅膀硬了吗?你除了火气,什么都没有,难怪你会失败,没有一点城府,这么一点小事都让你方寸大乱,你何谈成大事?又何谈成为乔府的一家之长?这么大个摊子,这么大片家业,交到你这样的人手里,我看迟早会被你败光,既如此我还不如交给你八叔!”

乔仁愣愣地望着父亲。

乔老爷活了大半辈子,经历的风雨远不是他乔仁可比,否则乔府这么大片家业,这些年不下滑不中落,反而蒸蒸日上,都与他的精明和为人处事有莫大关系。

如今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如此不争气,太浮躁,他乔老爷是恨铁不成钢:“仁儿,你生气,爹知道,爹何尝不生气?可是除了发泄一通,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反而还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不说别的,就拿方才你骂你八叔的话,一旦传出去,传到了你八叔耳里,他会怎么想?一定会加速你八叔分裂这个家,要知道你八叔在我们乔家生意上的地位不输给爹,外面很多生意伙伴都只认你八叔的账。而你,什么都不是,你和他斗,你会死得很惨。”

乔仁眼眸寒了一分。

“还有施先生,你说要赶他走,你觉得这是解决方案吗?你以为赶他走了,就能阻止他和乔微音在一起?爹告诉你,你是妄想,不但阻止不了,还会彻底和他施慕白结下梁子,一旦三年后他科举夺魁,成为天子门生,朝廷高官,那个时候你即使坐上了一家之长的位置,他施慕白也能让你从天堂掉下来,甚至不会费吹飞之力,你信吗?”

乔老爷的话字字如刀,让听着的乔仁眼眸睁大了一分,望着父亲:“爹,我……”

乔老爷抬手制止他说话,看着他:“儿啊,你得学会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乔仁重重点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望着爹:“爹,孩儿知道错了,求赐应对方案。”

乔老爷没有说话,只是凝盯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就转身走到了太师椅前,坐了下来,闭目沉思。

乔仁见父亲一言不发,不知其意,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父亲身边小声问:“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和他施先生做朋友做兄弟,做不了你妹夫,至少也不要让他成为你敌人。这样以后即使他成为了你八叔的女婿,也科举夺魁,也会看在你和他的关系上,而不会插手我乔府一家之长的争夺。所以就当是养一条不会咬自己的狗吧。”乔老爷始终没有睁眼。

这番话让乔仁点了下头,因为现在也只能这样。

可是卧室里哭泣的乔枝不干了,她虽然在哭哭啼啼,但也一直聆听着外面的爹和哥的谈话,她还以为爹和哥会帮她夺回慕白哥,可现在不管了,她不干,她哭着跑了出来,跪在乔老爷面前:“爹,我的事你不管了吗?……我不管,我一定要嫁给慕白哥,你说过年后就给我们选个吉日成婚的……爹……”

乔老爷就这么坐着,就这么闭着眼,任由女儿在面前求她,都不发一言。因为他何尝不想帮女儿从乔微音手里夺回施先生?可是感情这种事,是两厢情愿,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也左右不了他施慕白。

乔夫人开始拉女儿,要将她拉走,可是怎么拉都拉不动,反而乔枝见爹无动于衷,就侧身跪在了乔仁面前,抱着她哥的腿,泪流满面的望着他:“哥,帮我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很喜欢慕白哥,我不要当他妹妹……求你了……”

乔仁和他爹不一样,他俯视面前跪着的小妹,冷漠地告诉她:“小枝,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哥能帮你的都已经帮了,帮你们撮合,帮你们制造机会,是你自己不争气,怪不了别人。”

“不,不是……”乔枝极力的摇着头:“不怪我,哥,真的不怪我,我真的很小心很小心了,生怕惹怒了慕白哥,是乔微音那贱人,是她,是她勾引慕白哥,说我坏话,是她抢走了慕白哥,哥,求你帮我好不好,哥……”

“我怎么帮你?我帮不了你!”乔仁吼了出来!

说实话,乔仁很想帮小妹,因为帮小妹也就是帮自己,可是他现在真的没有想到办法。

乔枝哭得更加厉害,梨花带雨的望着哥:“哥,你能帮我,你叫人去杀了乔微音那贱人好不好?只要她死了,慕白哥就会回到我身边的……杀了她,杀了她……”

“混账!”

一直无动于衷的乔老爷吼了一声,一脚就踹了过来,将已经不顾一切的乔枝踹在了地上,他站起身来怒指地上的闺女:“你发什么神经?那是你堂姐,杀杀杀,我看你是疯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至于这样要死要活?没了他施慕白,爹还可以给你找更好的,任你挑!”

“我不要,我只要慕白哥,我只要慕白哥……”

“滚!把她给我拉走关屋里,没有我的话,不准她出来!”乔老爷脸色铁青,指着乔夫人吼道。

乔夫人赶紧拉女儿走,拉不动,还叫来了在一旁候着的杏儿一起来,拉出了屋子。

“什么玩意儿!”乔老爷气的坐回了椅子上。

旁边的乔仁,看了一眼小妹离开的大门方向,眼珠转了转,他上前来到乔老爷身边,低声说:“爹,我觉得小妹说的那个方法不是没有道理,所以我觉得……”

“你想说什么?”乔老爷抬眼看向他乔仁。

“爹,我的意思是……”

“滚!”乔老爷抬手指向了门口,他知道儿子乔仁要说什么,但他不会同意,瞪着儿子加大了声音:“滚出去!以后也别让我听到这些话。”

乔仁就这样盯着他爹,什么话都没说,冷着眼转身出了屋。

第59章貂毛斗篷

与乔老爷所在院子的冷清不同,东厢房的聚贤阁很是热闹。

关于施慕白的双手为何戴着手套这个秘密,到了揭开的时候!

这真的是一个秘密,一个可以彰显他身份和来历的秘密!也是一个震撼人心的大杀器!

只是,这终归是一个秘密!

既然是秘密,就不会让人轻易知晓!

你们好奇要问,我也不好隐瞒,那就给你们一个答案吧:冷!

是的,施慕白给的答案就是冷!

只是这个答案让在场的众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有点将信将疑,毕竟冷,这个大雪天说冷还能理解,可之前来府上的时候,那时候天气还可以,为什么也戴手套?

“八爷,八婶,你们有所不知,在我年少之时,曾经有个很好的玩伴,我们几乎同食同住,那人也是江州人士,记得有一次我们游山,在山中迷了路,走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走出去,又累又困,最后还遇到了凶恶的狼,我们拼了命的逃,逃啊逃,由于天黑,我们脚下不小心,一起掉进了一个很深,很黑,很冷的地穴。真的很黑很冷很无助……”

讲到这里,乔国厚接话了,他说:“这个我知道,我听乔仁说过,说你们在临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误会,说你曾经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姓乔,也是江州人士,你们一起游山,却掉进了一个地穴,后来你爬出来了,等叫人回去救那你朋友,却发现他没了呼吸。”

施慕白点头:“对,就是这次。”

“这次怎么了?”乔国厚不解:“与你戴手套有关系?”

“有!”施慕白一本正经的说谎:“在那个地穴里,我们快要冷死了,里面真的很冷,如万年冰窖,为了活着,为了逃出去,我们喝了里面积攒在那地穴里的水,那水冰寒刺骨,然后双手还在冰冷的穴壁上攀爬……当时由于急着逃,没有在乎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等后来病倒了才知道,在地穴里被寒气侵体,我义父给我找了很多郎中都无法根治我这个病,所以不管是不是冬天,哪怕是三伏天,我都很冷,尤其是我的这双手,冷得都拿不动笔,更别说拿筷子吃饭,所以后来我姐给我做了手套,从那后,我就一直戴着手套,从未在人前摘下过。”

在场的众人都恍然大悟一般点着头,原来这双手套下还隐藏着这样一个伤感的故事。

“这些年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问了很多遍,我都听烦了,所以后来再有人问,我就沉默,因为不想在回答,每回答一次都会让我想起我那好朋友,让我遗憾和歉疚。今晚也是八爷你问了,若换一个人,我是铁定不会回答。”

这话让乔国厚显得有点尴尬,他说:“你看我这嘴,都是我嘴欠,不该问,施先生千万莫怪。”

施慕白摇头笑笑:“无碍。”

乔国厚点了点头,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看向坐在旁边的妻子,对她说:“你赶紧去屋里,把那件御寒斗篷给施先生找出来。”

“哪件斗篷?”妻子不惑,因为乔国厚有很多件斗篷。

乔国厚不耐烦的说:“就是上个月刘老板从北方特意给我带回来的那件,就是领子是白貂毛那件。”

这么一说,乔国厚的妻子知道了,赶紧点头,起身就去了里屋找。

“八爷,您,您这是做什么?”施慕白望着乔国厚。

“施先生稍安。”乔国厚脸上含着笑,同时也看了一眼里屋,催促妻子:“你快点。”

不一会儿,乔国厚的妻子就捧着那件御寒斗篷出来了。并望着乔国厚:“老爷,是这件吗?”

“对对对。”乔国厚起身就走了过去,从妻子手中接了过来,将其打开。

这件斗篷一经打开,其做工精致可见非凡,尤其是这么长的一件黑色斗篷配上白貂毛的领子,简直浑然天成极其奢华大气,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也绝对价值连城!

在场的乔左,乃至乔左的妹夫,两人眼睛都看呆了。只是这没有他们的份,他们只能看着。但见乔国厚拿着这件崭新的貂毛斗篷来到施慕白面前,笑着说:“来,施先生你穿穿看,看看合身不合身?”

施慕白跟着义父走南闯北,见识也是不少,所以对于这件貂毛斗篷,他第一眼就知道绝对价值连城,而且方才还听说是从北方来的,北方是金国的地盘,能从金国弄来这么一件奢华大气的斗篷,可见这乔国厚的人脉之广。

“八爷,这……”施慕白拱手摇头:“八爷的这份心意,慕白领了,但如此贵重的斗篷,慕白愧不能受。”

“哎施先生,话别这么说,这件斗篷没几个钱,而且你不是体寒吗,这正好可以给施先生你御寒,放在我这儿也是放着,还不如给需要它的人,再说你也与微音……呵呵,也就不是外人,拿着吧,否则你就是不给八爷我面子。”乔国厚笑着将斗篷递了上来。

“这。。。。。。”施慕白有点为难。

这时候周围的人纷纷劝他施慕白接下,就连乔微音也站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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