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我明明吐在了手里啊,这,怎么会没有?”施慕白也糊涂了,不知所然。
“是不是还在你嘴里啊?”乔枝试着问。
“没有,不信你们看。”施慕白张开了嘴,让两人看。
两人看后,果然没有。紧接着杏儿狐疑的目光看向他施慕白的手,因为那上面戴着宝蓝缎手套,这很可疑,她说:“施公子,会不会在你的手套里?”
“不会。”说着话,他伸手:“不信你们摸摸,看看有没有。”
乔枝和杏儿两人也不客气,分别抓着他施慕白的左右手,开始隔着手套摸和捏,可也是什么都没有摸到和捏到。
这事怪了,铜板到底去哪儿了?
“你把手套摘下来。”乔枝说。
这话让他施慕白心下一跳,他严肃地道:“不可能。我这手套从未在外人面前摘下过。”
“为什么?”
“不为什么。”施慕白避谈这个话题,话锋一转,他道:“你们刚才也摸过我的手套了,什么也没有摸到,所以摘不摘手套不重要。不过你们也不要急,因为我可以开天眼,用我的天眼寻找那铜板到底去了哪儿。”
乔枝和杏儿都在怀疑他施慕白的手套有问题,可是一听他施慕白可以开天眼,这开天眼立即吸引了她们的好奇心。
“你真能开天眼?”乔枝的目光将信将疑。
施慕白点了下头,然后当着两人的面在这车棚里比划了起来。但见他闭着眼,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横在他自己的眼前,声如洪钟喊了这么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敕字出口的同时,他横在眼前的手指开始慢慢拉开,拉开的同时,他猛然睁开双眼。
这双眼睛此刻已不是凡眼,而是具有魔力的天眼。
车鹏里的乔枝和杏儿这对主仆,此刻完全看呆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已开了天眼的施慕白。
施慕白此刻手没有放下来,依然做成剑指状举在太阳穴位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双眼炯炯有神,转着头在这车棚里寻找着那消失的铜板踪迹。仿佛此刻他施慕白的双眼是一双激光透视眼,盯哪儿扫哪儿,透视哪儿。
“你们别乱动。”
乔枝和杏儿也在跟随他施慕白的目光寻找铜板,听施慕白发话,便不再动了,老老实实坐着,生怕惊扰了施公子的天眼魔力。
忽然,施慕白的双眸睁大了一分,似乎发现了铜板所踪,死死盯着她乔枝。
“原来你在这儿。”
乔枝被施慕白这样盯着,很是不解,便也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可是什么也没有啊,正当她要问,听见了施慕白喊了一声:“别动。”
乔枝不敢动了,就这样僵着。
施慕白此刻已来到了她乔枝身旁,盯着他乔枝,凝视着她的五官,仔细端详。仿佛这是一张绝美的画卷。
乔枝被他这样近距离端详,有点难为情,开始问:“施……”
“嘘!”施慕白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按在乔枝的唇上。
乔枝的唇被施慕白的手指压着,心跳一下子就加速跳了起来,虽然自己平时大大咧咧,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知道的,如今被一个男人触碰嘴唇,真是……羞羞。
她就这样内心狂跳着,就这样让他端详着自己,甚至都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微微垂下了头。
忽然,有着极具穿透力目光的施慕白,嘴角勾笑:“你可真会找地方藏。”
乔枝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是一抖,瞪大了双眼,因为施慕白的手已经从她的领口贴着皮肤伸了进去。一边的丫鬟杏儿见此一幕,也是瞪大了双眼,张大嘴说不出话。要知道自家小姐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啊。
上前挥手打开施慕白的手,呵斥一声:“施公子你干什么?”
被杏儿挥手打开的施慕白,愣在当场,不明所以的望着她杏儿。杏儿此刻将小姐护住,问着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乔枝望他施慕白一眼,红着脸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施公子,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杏儿回头就指责施慕白。
“不是,我,我怎么了?”施慕白一脸委屈,指着手里的铜板:“我不过是拿铜板,这铜板跑到你家小姐的锁骨上,我去拿,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铜板?”
杏儿这才发现施慕白手里拿着一枚铜板,然后回头又看了看自家小姐,还没说话,乔枝就低着头站了起来:“不怪施公子,我没事,我,我们走吧。”
车夫将车停下了,杏儿和乔小姐正要出去,施慕白赶紧说:“你们别走了,还是我下去吧。”话落,不等回答,就掀开帘子出了车棚。
下了车的施慕白站在繁华的街市上,不知该去何处,而马车此时已经向前走了,只是走了没几步,车棚上的窗纱就被人从里面撩开了,但见窗纱里探出一头,正是乔枝乔小姐,她探出头朝施慕白这里看来,当发现施慕白也在看她后,便脸一红,轻咬着嘴角把头缩了回去。
看着这一主一仆乘坐的马车离去,施慕白一声轻叹,回过头来,将目光停留在了手中这枚铜板上,只是他此时的目光透着一股别人看不透的睿智。
第21章情窦初开
日落西山。
整整一天,施慕白都在外面闲逛,这里看看,哪里走走,几乎把江洲城转了个遍。
夜幕降临。
乔府大门口高挂灯笼,施慕白从街的另一头走来,还没有走进乔府,在乔府门口守候的周管家就看见他了,急忙迎了上来:“施先生,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找你一天了。”
“找我?”施慕白不明所以。
听周管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后,施慕白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上午他和乔小姐以及杏儿她们分开后,乔小姐和杏儿就坐着马车回府了。而乔仁也早已经回府,见到妹妹这么快就回来了,心里就纳闷,上前询问,发现他施慕白竟不在,又一问,原来是自己这个妹妹把施兄给扔半道了。
得知这个消息,他乔仁气不打一出来,尼玛老子为了撮合你们容易吗?居然把人给我扔半道,他不敢拿妹妹怎么样,但杏儿就不同了,他直接打了她一巴掌,骂她瞎管闲事,小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不知道施先生是乔府的贵客吗?让谁下车也不能让施先生下车等等一大堆话。
杏儿委屈的哭了,乔枝见自己贴身丫鬟被打,护犊子心切,加上她本身也有男孩子性格,就开始与他乔仁吵了起来。最后还是乔老爷和乔夫人出面,才平息了兄妹间的争吵。而他乔仁就带着府上的家丁出去寻找施慕白。到施慕白回来,乔仁都还没有回来。
知道了这些事后,施慕白是倍感自责,说要出去把乔兄找回来。这怎么行,当场就被周管家拉住了,说你回来了就好,我自会派人去叫少爷。
乔老爷听说施先生回来了,立马出来迎接,见到他施慕白就一个劲的赔不是。施慕白自然也说是自己不对,双方好一阵相互致歉,最后乔老爷说:“施先生一定还没吃晚饭吧?走,进屋。”说着话,又吩咐管家去厨房准备饭菜。
不一会儿,乔仁从外面回来了,他直奔父亲住处。
“施兄,施兄……”乔仁还没有进屋,隔多老远就在喊。
“你瞎嚷嚷什么。”乔定远不悦的看向进屋的儿子。
“仁儿回来了。”乔仁的母亲站起了身来。
“爹,娘。”乔仁叫了一声,同时也看见了小妹以及小妹身后站着的杏儿,没理她们,直接将目光看向正坐在饭桌前的施慕白,赶紧迎上去:“施兄你真回来了,我还以为是下人骗我。”
“慕白之错,让乔兄担心了。”施慕白起身歉意的施了一礼。
“哎施兄,你这是哪里话?那能怪你,都是我那不懂事的小妹,让施兄受委屈了。”说着话,乔仁就提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施兄,我代小妹给你赔个不是,希望你不要予她一般见识。”
“不是乔兄,我根本就没有怪她,是我自己要下车的,与她无关,该致歉的人应该是我。”
“哥,你听见了?是施公子自己要下车的,根本不关我事。”乔枝不悦的冲乔仁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杏儿,继续说:“杏儿白白挨了你一耳光,哥,你是不是要向她道歉?”
“什么?”乔仁脸色拉了下来,毕竟自己堂堂一个少爷,怎能向一个下人道歉?
“不不不,是杏儿不好,是杏儿不懂事,杏儿该打。”杏儿赶紧站出来阻止,因为她知道乔仁少爷的手段,就算是少爷的错,也不能说出来。
乔仁哼了一声,不说话。
“一切都是我引起的,为此……”施慕白看了一眼屋里的众人,他端起了一杯酒,然后面向对面坐着的乔枝小姐,歉意的说:“乔小姐,上午的事是慕白不好,慕白给小姐变戏法太入神了,把曾经走南闯北变戏法的那一套用上了,这一行的规矩是台上无大小无男女,台下分尊卑立规矩。因此在慕白看来没什么,但却忽略了乔小姐乃未出阁的千金之躯,因此为小姐带来的伤害和杏儿受的委屈,慕白诚挚致歉。”
“我知道……我也没有怪施公子。”乔枝小姐抿着唇说,语气中似乎并不怪他施慕白上午的轻浮举止。
乔老爷看了女儿一眼,又看了他施慕白一眼,眼神中透着有戏的味道。当下,他就站起了身来,含笑道:“老夫是听清楚了,施先生无意冒犯小女,整件事都是为了变戏法而引起的误会,而小女也没有怪罪施先生的意思,既如此,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说着话,目光看着女儿:“小枝,施先生乃当世大才,能得他亲自为你变戏法,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应该感到荣幸,是不是应该敬施先生一杯?”
“小小戏法不足挂齿,怎劳……”
“哎施兄,我爹说的对,这杯酒得敬。”乔仁插上了话,他含笑看了一眼小妹,继续对施慕白说:“我这小妹打小贪玩,没事还和杏儿偷着跑出府,让我爹娘操碎了心,如今施兄正好在,可以没事教教我小妹变戏法,满足她的好奇心,让她不要在跑出府,毕竟一个女孩子,很不安全。”
“教她变戏法?”施慕白看向乔枝,有点为难的说:“这……”
“怎么,施兄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不是,只是觉得我的戏法也就是一些小把戏,而乔小姐乃贵府千金,肯定见过不少大场面,所以怕乔小姐看不上而不愿学。”
乔仁哈哈一笑:“施兄你多虑了,只要你愿意教,我相信我小妹一定愿意学,不信问她。”说着话,乔仁就看向小妹:“你愿意跟着施先生学变戏法吗?”
乔枝抬起目光看了他施慕白一眼,轻咬着嘴唇点了下头。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敬施先生一杯?”
听二哥这么一说,乔枝赶紧哦了一声,起身端起酒杯就面向施慕白,抿唇含笑:“谢施公子。”
“不客气。”施慕白应了一句。
乔定远和乔仁对于这一幕,下意识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三个字:事成了。
这顿家宴结束后,施慕白就回西厢房了。
房间里就留下了乔定远夫妻和儿子乔仁。
“爹,你看出来了吗?”
“什么?”
乔仁含笑:“开始我还担心小妹任性贪玩,会不听我们的话,可从方才她的表现来看,心里应该装上施兄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施兄的手都伸进她领口了,按她的脾气应该发火吵闹,可却含羞不怪,与平时的她形成鲜明对比,这不反常吗?”
乔定远点头含笑,可紧接着就说:“就是不知道施先生是什么想法。”
“施兄哪儿,虽然暂时看不出什么苗头,但来日方长,加上又给他们制造了一个教学戏法的机会,相信他们在一起待久了,感情也自然培养出来了。”
“闺女要真能和施先生成一对,也是她的福气,更是我们乔家之幸事。”乔仁的母亲在旁边也很满意施慕白这个未来女婿。
“夫人,你也要私下教教小枝,让她在施先生面前尽量淑女一点,别毛毛躁躁。”乔定远嘱咐着。
乔夫人点头。
这边后置房,这里是乔府各房小姐和丫鬟及女佣住的地方。
其中一间房中,水雾缭绕,这是乔枝的闺房。
闺房的空气中弥漫着芳香,还能听见水声,闻声而去,但见一块薄纱屏风后面摆着一个浴桶,而房间中的水雾就是从浴桶中缭绕而起。透过水雾,可见一人蹲在浴桶旁,正手拿一木瓢从浴桶里舀出水,举起,然后又朝她的身上淋去,反反复复。
她在浴桶里坐着,她乌黑浓密的秀发沾满了水珠,披散在她湿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裸背上。白玉般的幼嫩肌肤,此刻因热气蒸腾而微微泛红,当她的手臂抬起,可以看到侧乳圆滑的弧线浸没水中,水波荡漾间,她这玲珑浮凸的美妙曲线引人心头狂震。
她不是别人,正是年芳十六的乔枝。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们一主一仆,也只有水声在弥漫着芳香的房间中响起。
“杏儿,你说施公子的戏法是怎么变的?为什么铜板会消失,然后出现在我锁骨上呢?”
在浴桶外舀水淋在小姐身上的杏儿,看见小姐抬起手正轻轻抚摸着她自己的左肩锁骨,哪儿什么都没有,只有透着水珠的光滑肌肤以及漂亮的锁骨,在看小姐的表情,好奇中带着几分甜甜的留恋。
“施公子怎么变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另外一件事。”
乔枝小姐来了兴趣,看向她杏儿:“什么?”
杏儿嘴角含笑,贴在小姐耳边:“小姐思春了……”
这话一出,乔枝小姐身子一怔,脸色立马就红了,目光看向身旁的杏儿,咬了咬嘴唇,很是无语的说:“我,我哪有?……”
“小姐你看你脸都红了,还说没有。”杏儿一脸的坏笑。
“我,我……。死杏儿,你才思春呢。”乔枝轻咬着嘴唇,将浴桶里的水挥向杏儿。
“就是小姐思春了……”杏儿一脸坏笑的躲开。
“你还说,你还说……”浴桶里的水不断被挥洒出来,弄得满屋的水声和嬉闹声。
“小姐思春了,小姐思春了……”杏儿一边笑躲一边大喊。
被杏儿这么一喊,浴桶里的乔枝很是崩溃,要知道这后置房不止她一个人住,还有几个姐妹也住这儿,这要传出去,自己怎么见人,当即一个起身就从浴桶里出来了,直扑杏儿:“死杏儿你住口,你给我住口……。”
“小姐你没穿衣服……”
乔枝才不管,光着屁股甩着饱满的胸满屋追着杏儿跑,反正这后置房都是女子。追到后,两人闹作一团,甚至还将杏儿的衣服裤子扒了,打着她杏儿白花花的臀,笑骂:“还乱说不?”
杏儿自然开始求饶。
满屋的香艳,好不热闹。
此时另一边西厢房,施慕白遇到事了。
第22章惊现白毛鬼
斜月当空,忽隐忽现。
从乔老爷哪儿吃完饭回来,已是亥时五刻(也就是晚上22点15分的样子)。这个时辰,放在现在来看,不算什么,但在没有电灯和夜生活的古时候,已算很晚了。
整个乔府这个时候空空荡荡漆漆黑黑,几乎没有人。
有也只是后罩房那边的灯光以及零星高挂着的几个灯笼。所以此时的西厢房显得很静,漆黑的周围随便有点什么声音都清晰可闻。
不知道为什么,施慕白从乔老爷家里出来,就觉得不对劲,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窥视他,可是四下望了望,分明什么都没有,很是奇怪,难道说是自己心术不正,以至于疑神疑鬼?
施慕白也不多想了,提着灯笼穿过游廊,进入西厢房的院门,又走过一截长廊,来到了自己的小院,直接走向门口,摸着钥匙准备开门,可是刚刚把钥匙放进锁孔,他的身子就是一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听见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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