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举碗就看见我怒目而视,立刻自己互相碰了一下,就要他俩喝,哪想到谨以甜却端起酒碗来说道,“小女陪老前辈和大哥喝一杯!”
谨以甜当即小抿一口,乐的刘大能还有李先师把酒都干了,反倒是显的我小家子气了,我不好意思的对谨以甜说,“以甜,你别生气,这俩个家伙都不正经!”
“我不生气。”以甜的笑容越发的甜了起来。
刘大能就不干了,“你这家伙,我们还能气跑了你的媳妇不成,你不在的时候,我妹子天天来电话问你下落,你放心,我妹子赶都赶不跑!”
我心里道,你又不知道内情,我不过是帮谨以甜挡个劫数而已。
李先师也是纳了闷,“我说小天,这田家的姑娘人也长的好看,对你又深情,你不是也挺喜欢吗?怎么就还害羞了呢?”
我惊讶起来,“老头,你这是从哪编出来的瞎话?”
“唔,我听他说的!”李先师一指刘大能,刘大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李先师又夸张的说,“你喜欢人家是我看出来的!我的眼睛啊,一看就能看出来。”
我就乐了,李先师一把岁数了,难不成还真变成老顽童了?
“果然是你这狗日的和那老头胡咧咧。”我瞪了刘大能一眼,刘大能不理我,直说我是不识好人心。
这一来二去,个把小时就过去了,我同他俩喝了不少酒,而谨以甜也喝了一碗李先师酿的烈酒,面色红润的特别好看,我醉眼惺忪,瞟见她那如仙子的模样,有些不敢再看了。
外面天色渐暗,刘大能忽然问李先师,“老头,你这房子我们能住下吗?先说好,一会喝多了迷糊!”
“能,老夫这有一间大屋,胖子你且和我先将就一晚,明日酒醒了我去打扫个空屋子给你住,至于田家姑娘可以和小天去咱们隔壁圆房!”
我噗通一声就给吓的坐地下了,玩笑归玩笑,怎么还说出圆房这等过分的话来了,人家以甜可是黄花大闺女。
谨以甜一看我摔在地上就掩着嘴巴偷偷笑了起来,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红着脸对李先师说,“前辈怕是急了一点吧。”
李先师这才拍着脑袋说,“对对对,我老糊涂了,这酒后戏言切莫认真,不过迟早有一天!”
我听那李先师还是胡言乱语,满嘴放炮,有些不高兴,但是谨以甜都没生气,我一个男人脸红了那也不太像话,只是被谨以甜光滑的小手扶起来,刘大能猛的问了我一句,“醉啦?”
我揉了揉屁股,“醉了,改日喝吧!”
最后谨以甜帮着收拾了碗筷,回隔壁的小屋休息去了,我假装醉酒躺在床上,见谨以甜走了,顿时跳下床来,看那刘大能捧着一碟花生米一边吃一边对我说,“小天啊,没见你这么老实,有妞不泡,罪大恶极啊!”
“我去,刘大能,你啥时候见我不老实过?”我被他说的心里又乱。
刘大能哈哈一笑,“得了吧,没见你当初和苏柳梦搞对象的时候,把人家白富美都拐家里来了。”
刘大能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我更郁闷,“当时是特殊情况,你不能拿到现在来说事,可能你不知道,谨以甜来找我,是为了躲老李口中的灾祸,你们还是别瞎撮合了!”我双手成爪,为了解这心中的烦闷,练起了秋爱婉传我分筋错骨手,刘大能一看,惊讶的合不拢嘴,“小天,难道你现在阴盛阳衰到了这般地步,每天晚上只能靠耍猴拳发泄?”
噗……我给他气笑了,“你识不识货,这可是分筋错骨手,高级货,你不懂!”
我又道,“我那阴阳失调的隐疾已经被李前辈医治好了,现在啊每天早上一柱擎天,你就羡慕去吧!”
“那不就完了!你的那点破事我都知道。”刘大能挪了挪屁股,坐在了床上,“你现在还想着和苏柳梦再续前缘吗?”
我双手向前一伸,双爪猛然一抓,骨指响了几声,比划着在卸对方的手肘,“没想过,柳梦她老爹不同意,而且我们俩性格不太合得来,用她老爹的话来说,门不当户不对!”
对于感情一直是我闭口不谈的事情,现在突然说起来,我瞬间发现我终究没有明白苏柳梦最后和我说的那番话中的含义。
现在不是都说地球村吗?也许走着走着哪天我就真的碰见了苏柳梦,那个时候我们是会突然惊讶的一指对方说,呀!是你?还是会默默的擦肩而过……
甚至根本就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有太多的可能了!
我又一抽手,急速抓出几爪,只听门外道:“是啊,既然你也知道和前女友有缘无分,何不趁这机会拿下田家的小丫头?难不成你也想和老夫一样孤独终老吗?”
李先师抱着喝剩下的半坛酒进来,放在床头,“门当户对,你和田家的丫头都是咱们鬼媒一脉的,这不就是门当户对吗?别管那丫头是抱着什么想法来的,我却是觉得对你有些意思,何况谈恋爱不就都是谈着谈着就恋上了吗?”
“老家伙,你倒是挺懂嘛,你不是也有一段憾事?说出来听听!”我又胡乱打了几拳,被刘大能和李先师同时喝道,“别岔开话题!”
我的计谋就这样被轻易的被看穿了……
刘大能也劝我,“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家里还有个老爷子等着抱重孙呢,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终身大事也要考虑一下啊!”
我靠,刘大能都整出这种说辞了,我干脆也不打猴拳了,其实我懂个屁的分筋错骨手啊,提了衣服就要出去。
李先师问我,“你干嘛去?”
“洗澡去!”
李先师大惊,“我这里哪有地方洗澡,就是外面有个湖,你要游泳?”
“咦,你不是旱鸭子吗?”刘大能也是一愣,当下就跳下床拉住我,“小天,你不能因为这点压力就想不开啊!”
“……”
我还是出了门,躲在外面抽了一支烟,看着静静的夜空,那里显然也不会有什么答案。
我不知道我在烦躁什么,很无厘头,但这是一种心情,很怪,我不是情场浪子,如果是的话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去听从刘大能给我的建议,我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否则李先师话一定能打动我。
我看了一眼几步远外,谨以甜休息的房间,她也一样睡不着吗?
我屈指一弹,将燃烧的烟蒂弹了出去,然后又跑过去一脚把它踩灭,我终于给自己定了性,我!我楚小天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待我回了屋子,就看见刘大能和李先师又吃着花生米整上了,李先师一见我就说,“不解风情!”
刘大能点点头,“是个蠢蛋!”
我才不会理他们,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来源于那两个混蛋喝酒打屁的声音太大,气的我一翻身就坐了起来,“来,给我整一杯!”
刘大能一提空酒坛,“没了……”
这一夜就这样在一种极其憋屈的状态下渡过,第二天早上谨以甜早早做好了早饭,李先师大为感慨,“还是有个婆娘好啊,我这辈子算是白过了!”
谨以甜又掩着嘴巴笑了起来,她从不露出贝齿,我感觉她很神秘,这让我决定要找个机会和她谈一谈,当然我要谈的事情是指那场大祸,我需要准备,关于谨以甜,我很看重那生死不错的承诺。
现在的生活从谨以甜到来之后一切就改变了,每天依旧是推杯交盏,不过是由我和李先师两人变成四人同餐,饭菜也变的可口了起来,但谨以甜还是不会过多的透漏那被称之为命运的天机。
每到中午和晚上,我也会不停的厨房门口打转,但脚下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听使唤,直到这种和谐而又美好的生活延续了三天,我终于忍不住了,借着那两个混蛋喝的大醉的时候,我冲进了厨房。
可能动静略大了一点,看到谨以甜捂着鼻子在往灶台里面添着柴禾,虽然有通风的地方,可是还是呛得人直流眼泪,我顿时心里过意不去,抢着抓过谨以甜手中的柴禾,可能是因为也喝酒了的原因,一不小心一根木头上的刺划破了谨以甜雪白的指头肚。
谨以甜眉头皱了一下,挤出一点殷红的血,轻轻一抹,才含在嘴巴里,眼睛看向我,我原本紧张的心情立刻带了不少歉疚,“对不起,以甜……你……”
“嗯?”谨以甜并没觉得怎么样,反而嘟囔着问我,“小天,什么事情,你这么紧张?”
呃……我扔进一根木头,瞬间冒出一股青烟,熏的我眼泪流了出来,谨以甜笑弯了眼睛,推我说,“你看你笨手笨脚的,厨房这种地方可不适合男人呦……”
我脸红了大半,鼓起勇气,“以甜,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情,你所指的命运中的灾祸是关于哪方面的?我想准备一下,毕竟你来到我身边,我就要保护你!”
谨以甜认真的看着我,“谢谢你,不过天机不可泄露,只要我跟在你身边就够了,快去吧!”
谨以甜一定要我出去,我问不出来,只好被推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谨以甜忽然说,“小天,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嗯?”
“性命相托,生死不错,所以我才会选择在你身边,因为我们拉过勾,这是一个承诺,你会保护我的吧……”
这个时候,我的男儿本色当下显露了出来,“一定!”
在谨以甜的强烈要求下,我还是回去陪他俩喝酒去了,此刻这俩家伙已经喝大了,李先师正给刘大能吹牛逼呢,说什么他天南地北的降妖除魔,各门各派的神通都了如指掌。
刘大能就不信了,说你这老家伙,你就别吹了,有啥本事露两手,咱瞧瞧!
李先师就不乐意了,“呦呵,小子你还不信了,那老夫就露一手!”
我一听,也颇感好奇,这李先师到底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本事啊!
李先师见我来了,嘿嘿一笑,“正好,也让这小子看看老夫的手段,省的天天小瞧我。”
“我的这一招叫如梦如幻月,是老夫自创的!”
正在这时,刘大能的手机响了,刘大能叫李先师等一下,接起来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通,撂下电话,对我讲,“秦苏那家伙给我打电话了,要找我喝酒。”
李先师一听又要来一个酒友,当下很高兴的极力邀请秦苏来,刘大能又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通,这才放下电话,“你接着说!”
李先师洋洋得意的说,“我这一招自创的法术,顾名思义,能让你们置身仙境,如梦境一般,老夫从创出这一招来,还是第二次使用,你们可瞧好了!”
“什么叫置身仙境啊?”刘大能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是你在老夫的这招道术里,想要什么又什么,想看大海有大海,想要桃花飘满天就有桃花飘满天!”
“那我要一堆钞票和美女行不?”刘大能两眼放光。
“当然能了!”
李先师补了一句,“做做梦还是可以的!”
我瞬间明白了,是幻术啊!
不过这个听起来蛮好玩的,当下我俩要求李先师快使用一下看看!
李先师笑了笑,正要施展,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放在桌子上。
我们见那玉佩还真是漂亮,刘大能伸手就要去摸,被李先师打了一掌,“这可是老夫的宝贝,不能让你乱碰!”
我忽然想起那天李先师通过一面巴掌大的小八卦镜就能连通生死门,这老家伙可有不少家底啊!
我也起了好奇心,偷偷的想趁着李先师醉酒取过来瞧瞧,又被李先师发现了,狠狠一瞪我,“不老实的小混蛋们,老夫的东西什么都能碰,就这个不行!”
一听这话,更勾起了我俩的好奇心,当时就要抢,李先师一把抓过来放在兜中,“你们想不想见识老夫最得意的道术了!”
至此我俩才打消这个一窥宝物的念头。
只见李先师伸出一掌,嘴里念着咒语,瞬间周身就开始虚幻了一点,突然!李先师大喝了一声,“如梦如幻月……”
我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轻飘飘的感觉,但是马上,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再看眼前,根本什么都没变化啊,难道这老东西又忽悠了我们?
正要质问他,就见李先师两眼一翻,向后直直的摔在地上……
刘大能登时就把酒给吓醒了,跳下凳子就去摸李先师的心脏,又掐人中又把脉门的,最后整了一句,“他、他不会是心脏病犯了吧……”
我也惊的急忙翻开李先师的眼皮,仔细一瞧,“糟糕,老头的魂没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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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真实的虚假
我和刘大能急急忙忙的抬着李先师缺了魂魄的肉身放在屋里的床上,我伸手一探呼吸,李先师呼吸均匀,面色无异,看来身体还是没什么大碍,可这他的命魂去哪里了呢?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天魂、地魂、命魂。其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只有命魂不离体,主导了一个人的思想。另外有七魄,七魄主宰人体的生机。
现在李先师七魄无碍,天地二魂未归天地,可就这命魂不知道哪去了?
刘大能猜疑起来,“这老家伙不会是自己图乐子,去了那如梦如幻月的美景里去了吧!”
我愣了一下,“你是说老头自己变魔术把命魂变丢了?”
气的我们都是大骂李先师学艺不精,还爱显摆,现在可好,命魂也丢了,这是去什么地方找才好啊!
此刻谨以甜端了饭菜出去找我们,却见我们都进了屋子,大为不解,过来寻我们,一看李先师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还带着些许笑意,等我们把事情经过一讲,谨以甜顿时大惊,“老先生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是说近日要忌冲动吗?”
冲动!原来这也叫冲动啊,不过也是,李先师自己也说这一招是他第二次施展,还是酒后乱用,又怎么的不是冲动了,我一瞪刘大能,“都是你,非要激这个老头,你看,冲动是魔鬼吧!”
刘大能也唉声叹气,“我哪知道会这样啊!”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谨以甜忽然问了一句,“这如梦如幻月到底是什么术法?”
我想了想,“应该是一种幻术!不过是这老家伙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自创的,谁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
谨以甜摇头说,“如果是一种幻术那还好,命魂被困总有走出来的机会,但如果是其他的法术就不好说了!”
“有办法了!”我伸手在李先师的怀中一摸,果然摸出一本书,正是李先师要赠送给我的先师策,他既然说这本书里全是他的毕生精华,依着他爱卖弄的性子,不可能不把他的得意之作记录其中,我随手翻开,像没头苍蝇一般胡乱看了看,想不到李先师的书**力蛮不错,各个蝇头小字如同碎玉,工工整整的趴在纸上,其中涉及的内容也很驳杂,开篇便是李族对自然之道的理解,讲述的全是半白半古,现在我也没心思看这个!
后面又对一些关于医、卜之类内容的说辞,翻到最后一部分才是对于道术运用的讲义,说是讲义还真是讲义,全是理论知识,都特么的快翻完了才看见不少法术,直到终结处,又见李先师加了一行小字,乃是如梦如幻月的法门。
我让谨以甜一起观摩了半天,才发觉这个法术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完全是通过自身法力构建了一个飘渺的真实世界,甚至还能将别人困在里面,让他人的力量加入其中,怪不得李先师说我们进去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呢?
不过既然是法术,也遵循了不少奇门遁甲的手段,谨以甜是这方面的大行家,疑惑的问我,“我虽然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