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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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媒人-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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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后心里想,这师父对我还真不错,处处为我着想。
    走了一会,渐渐的一个模糊的镇子就出现在我们眼前,张生一指,“楚贤弟,你跟好我了,这就是恶鬼镇!”
    进了这镇子,没想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镇子上什么都有,也有些人间的模样,可是这路边商铺卖的东西就糟糕透了,除了蜡烛就是蜡烛,路上鬼影重重,有男有女,全部是一副百般无聊的样子,眼中冒着绿光见了我们这两个新人不住的打量着。
    我被看的头皮就要炸开,三步两步追上秋爱婉,两人跟着张生晃晃悠悠的在这镇子里乱转,过了一会来到一间较大的木楼前,高有三层,呈宝塔型,张生对着我笑而不语。
    我惊讶的说,“这是你家?这么大!”
    张生脸色大窘,“这可不是我家开的。”
    我细细一看门楼上挂着的一个大招牌,上面书写了四个大字,“地下人间!”
    我再往那第二层上看去,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鬼正好爬在倚栏上,手里拿了一块大白手绢,娇声打起了招呼,“张公子,有些时候不见了,上来玩玩啊!”
    我擦,这狗日的张生,好的不学,学人家带我逛窑子!
    张生看的花了眼,兴高采烈的对我说,“贤弟,时间还早,咱们先去花天酒地一下,好好乐呵乐呵。”
    盛情之下我也不好推辞,秋爱婉瞪了我一眼,我立刻道,“张兄,我这河东狮吼还在身边呢,你这不是害兄弟我回去跪搓衣板吗?”
    张生一拉我,对秋爱婉说,“弟妹,我和贤弟就是去喝喝酒,绝不干别的,不信你跟着来!”
    “好!”秋爱婉同意的非常爽快,把张生给吓了一跳,在张生的古老思想里,再彪悍的女人也要遵循三从四德,这种污秽之地一个女人家怎么肯进来,可惜它看错了现代女性的果敢,尤其对于秋爱婉,那是没什么地方不敢去的。
    张生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没想到弟妹这么……这么……看的你这么严!”
    我说没事,你玩就好了,我草,还好秋爱婉跟着我,否则到时候张生给我花钱买个罪受,我亏大了!
    张生嘿嘿笑了起来,带着我们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飘过一个纸人给我们引路,张生一看就常流连此地的老手,扔了一锭纸银,“老地方,叫翠翠来。”
    但见那纸人和上面画匠做的也没啥太大区别,就是身高似乎拉长了不少,和正常人一样,穿着一件青色的衫子,脸色浓白,从它梳着两根黑辫子看出这是一个玉女,桃粉的嘴唇嘟起来,一张小嘴,“公子请。”
    说完这玉女就引着我们两人一鬼上了二楼,中途碰到几只接客的女鬼,用手帕捂着脸,也看不清楚,那长相猜测不错,就是额头上粉底打的太厚,但那浓郁的鬼气我却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据张生说,这二楼有它租的一个包间,这里还有它一个姘头,一会还要给我们引荐一下。
    待我们落座,过了一会果真有一个女鬼飘了进来,依旧用手帕捂着脸,返身就把门给合上了,立即扑进张生的怀里,“公子,想死奴家了。”
    张生饥渴难耐,又搂又抱,完全不顾及我们的感受,过完了手瘾,张生才对那个叫翠翠的女鬼说,“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好兄弟楚小天,那位是……是我贤弟的老婆秋爱婉。”
    那翠翠原先当秋爱婉是新来的姑娘,一听居然是我的老婆,当下好奇的望了过来,我一看,哎呀妈呀,瞎了我的眼睛。
    这女鬼虽非青面獠牙,但长什么样我还真看不出来,只见它涂了一脸能扣下一个锅底的粉,嘴唇却鲜艳无比,这也就罢了,非得又要在脸蛋上掸了一圈红色的晕,简直亮爆了,出门一扭头,真能吓死一片人!
    也不知这做了鬼眼光就变了还是怎么的,张生偏偏就好这口,要非让我做个评价,只能说身材还好。
    这不那翠翠用酥胸顶了顶张生的胳膊,疑惑的看着秋爱婉似乎问了张生什么话,张生听后嘿嘿一笑,答了两句,那翠翠当下又掩嘴笑了起来,估计张生在耻笑我妻管严。
    那女鬼了解了个大概,就陪着张生喝起酒来,喝了不少时间,这张生就是没有半分回去的意思,微醉之际,又提出给我与秋爱婉开个房间,今晚就留在这里可好。
    我一听就不干了,其实我看着满桌用蜡烛做的菜肴,肚子里也有点饿,张生多玩两天,我怕是真做了饿死鬼得陪它吃蜡烛了。
    “张兄,话说你怎么不回家呢?我感觉你有些故意逃避家人的意思。”我忽然想到之前张生曾言它似乎犯了什么错,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我这无心之话落在张生的耳朵里,原本潇洒的张生立刻脸色一变,“我……我……”
    单单说了一个我字,就见张生一抱翠翠,突然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似乎心都要碎了,这还不够,又要加上捶胸顿足才罢休,惹的那翠翠也低声鬼泣,不过是只闻其声不见其泪……

    
   

329、棒打河东狮
    哇,这又是唱哪出啊!
    我和秋爱婉看着张生上演苦情大剧,却不知因为什么,两人你瞧瞧我,我瞪瞪你,只好劝道,“张兄,你倒是给贤弟我说说这是怎么个意思,咋说哭就哭呢?”
    张生哭哭啼啼的说,“我不归家完全是因为家中河东狮吼,整日受尽恶气,老婆凶悍,丝毫得不到半点温情,这才从外面买了一个小妾,藏到亲戚家,不想怎么被老婆知道了,提了一把刀就冲到亲戚家里,扬言要把我阉了,还把亲戚家给搅得天翻地覆,我怎么还敢回家,当真是有家不能回啊!”
    我大惊,连那翠翠也说,“张府马氏的刁蛮镇中街坊无一不知,连我们姐妹们也为张公子喊冤,实在是太可怜了!”
    张生点点头,“若不是我的老父老母给我跪下求情,怕是早就闹的满城风雨了,我怎么在这恶鬼镇上娶了这么一门亲事,现在闹成笑话,我哪有脸面归家,干脆就在这里住下算了!贤弟购置宅子的事情,赶明我差人修书一封,替兄弟你办了就好,只是今晚还要委屈贤弟和弟妹了!”
    我一听这哪行,你玩个乐不思蜀,回头饿死了我俩,那宅子我们还不要也不行了!
    秋爱婉显然也与我考虑的差不多,柔声细语对张生说,“张公子,你那老婆真的这么凶残?不如让我去和它讲讲道理,大家同时女人,或许还能说通这件事情。”
    张生听后吓的一哆嗦,那翠翠到先开了口,“妹妹,使不得啊,使不得!”
    我拍案大怒,“有什么使不得的,你若是信兄弟我,咱就回家去,我老婆说能帮你就一定能帮你摆平这事。”
    我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大不了咱们再跑路便是了!”
    张生估计之前见我们打跑了鬼婆,认为我俩有些手段,又不太自信,“能行?”
    我是说话不嫌闪了舌头,狠狠的肯定起来,“能行!”
    这能不能行,我也不知道秋爱婉打着什么主意,管它呢。
    张生提起它那婆娘,恶气就要把肺也顶炸了,借着酒劲勃然大怒,“那咱们就回去,这口气我也忍不下去了!”
    说完一仰脖子,把桌子上的一壶酒给干了,顿时又摇晃了起来,推开翠翠,对我们说,“那就走!”
    我们跟着张生刚下楼,就听见楼上翠翠对这鬼妓院大呼起来,“不好啦,张公子要去寻死啦。”
    说的张生两腿发软,狠下心来拧着头皮向自己家走去。
    路上我悄悄问秋爱婉,“师父,那张生的老婆估计真的很凶,连那妓院里的女人都知道,你真的有办法和它说通情理吗?”
    “情理?楚小天你脑子秀逗啦?和鬼还能讲道理?俗话说的好,恶女还得恶人治,我教你一招,等一会去了张生家里,你什么话都别说,直接给那什么马氏一棒槌,这桃花棒专治恶鬼,来了恶鬼镇威力虽然下降不少,正好施展个小惩罚。”
    原来是这样,要以暴制暴,可是万一马氏道行太高,我这一棒打在母老虎头上,没打昏它反而激怒了它怎么办?
    秋爱婉说,那就只好跑路咯。
    我们跟着张生行了不长时间,就来到一座府院门前,我来时观察了,这一路多半是小屋低房,也有两个大宅子,但没有眼前的气派,看来张生家底还真挺厚实的!算是个富二代。
    张生走到门前,正要敲门,但此刻估计走了一会酒醒了大半,又怂了,“贤弟……要不咱们回去吧。”
    我哪肯后退,快步走到门前,咚咚咚连敲三下,吓的张生就快瘫倒,“贤弟啊……你这是害为兄啊!”
    马上那大门就被一个仆人模样的鬼打开了,一见张生,顿时面色大惊,紧张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说请它的主子进门,反而是将张生推到门后,生怕里面的人瞧见,“少爷,你怎么的就回来了,少奶奶还在家呢!”
    张生一听,二话没说拔腿就跑,被我给拉住了,就闻院子里有人喊,“是谁啊,怎么不进来啊!”
    一个约有四十多岁的老大妈,还挺富态,走出了屋子就要看看,那人应该是张生的母亲,张生现在可顾不上它的老娘,我扯都扯不住,它老娘出来一看,也吓的脸颊变色,“儿啊,你怎么回来了?”
    张生一推我,“是他把我带回来的,妈你千万别说我回来了。”
    我见张生怂包一个,只好出面对那老大妈说,“我是您儿子的朋友,专门陪它回来。”
    张生的老娘见自己的儿子这般惊恐,也是心有不忍的样子,“回来就回来吧,你是我的儿子,还能一辈子不回来,大不了咱们一家一起给你媳妇跪地求饶。”
    听了张生母亲的这番话,张生又落泪了,但这次终于肯进家门,它的老娘也请我们去了正厅,张生回家就跟做贼似的,在院子里东瞧瞧西看看,一溜烟就跑进厅前拜见老父去了。
    张生的老父差不多四十余岁的样子,长的也很富贵,而且面色看起来要比一般的鬼物还要红润一些,可惜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恐是因为这个媳妇没少担惊受怕。
    三鬼团聚,先是抱头痛哭一场,同时将我和秋爱婉想要购置房子的事情先提了一提,看来张生还真把这件事情放在心头了,后又说道我夸下海口能帮它驯服悍妻,惊的这俩老鬼也是不敢相信。
    张生老夫请我们坐下,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诉说起自己的家门不幸,原来那马氏是张生一家来恶鬼镇之后,张生在街上瞧见人家长的好看,花言巧语后面娶进来的,刚开始还好好的,相处算的上融洽,可这再后来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凡事不顺就就责打下人,摔盆砸碗的,张生老父来劝,竟然和公公要动手,张生大怒,赶过来阻止,没想到马氏提起桌椅板凳就打张生,这马氏死的早,道行就要比张家一家人厉害,没人治得住它,张家从今往后就跟请了一尊鬼佛似的,稍有不顺心意的地方,全家上下不得安宁。
    说道这里,张生老父又是老泪纵横。
    我与秋爱婉相视一眼,心里好笑,都是张生色心不小,骗了这么一个河东狮回来,现在落的这般田地,却又真的好可怜。
    正说着话,我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咆哮,刚才给我们开门的那管家就翻了几个跟头,滚了几滚,被什么人当皮球的踢了过来,刚爬起来就冲我们喊,“哎呀,不好啦,少奶奶拿刀来了,说要阉了少爷。”
    张生一听,直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慌忙躲到我背后,“贤弟救命!”
    “你个龟孙,又喊哪个亲戚救你,今天谁求情都不管事,我阉定你了!”我就见那门外进来一个女鬼,确实长的颇有姿色,可发起狠来,一脸的凶恶,恼哼哼的将手中的剪子一指秋爱婉,“你这是又给我娶了一门小妾回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骂完秋爱婉又指着我说,“滚开!”
    我大怒,张生却拉扯着我浑身发抖,我看张生周身冒出黑气,这不会是要吓的魂飞魄散了吧,气的我甩开它,按秋爱婉先前教我的法子,一语不发,噌的跳到马氏的身前,掏出桃花棒对着马氏的脑门就砸了下去。
    因为有了鬼婆的前车之鉴,我生怕这马氏道行太高,随便打一下不管是,便使足了力气,嘭的一声闷响,打的马氏眼冒金花,一仰脸全身颤抖,口里吐着白沫就栽倒在地,昏了……
    我们当下一看,都惊了一跳,张生的老父惊道,“不会打死了吧!”
    我心里大叫,坏了坏了,给人家媳妇打死了,它们还能跟我干?没想到这一屋子的鬼都拍手称快,居然十分高兴,张生的老娘还说道,太好了,打死了!
    不过这鬼要是死了必定消散的无影无踪,可这马氏却没有,没过几分钟双眼一睁,见我还手持大棒,噗嗤一下跑了。
    张生一家又害怕的要死,张生一味求我一定要帮帮它,不行多住上两天。
    我去,我着急的要买房子,怎么可能答应它,直接就和它说,“你先给我解决一下房子的事情吧,大不了离的近点,有事你招呼我一声就好。”
    张生有求于我,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又说现在天黑了,明天一早就去购置的小宅送我。
    我心道原来又天黑了……
    客套了一番,张生老父让那管家带我们去客房休息,我就和秋爱婉又住到一间屋子里,我又对那鬼管家说,没啥事情别来打扰,房子的事情要快点办,别耽搁了。
    鬼管家答应的痛快,然后就走了。
    我四下一看,这件客房还像模像样,非常古色古香,有圆桌一张,板凳一套,木床一张,书架两排,还有一个烛灯。
    秋爱婉怕被那些鬼看出我们不识白昼,将那烛火点燃了,红烛新房,有点味道。
    我高兴的说,“师父,那张生一家待人和善,还给咱们办事,这恶鬼镇也有好鬼啊!”
    “白痴!”秋爱婉冷着脸骂了我一句,“若是好鬼怎么可能不入轮回……”

    
   

330、五行之道
    人有人性、鬼有鬼性,却一明一暗。
    何为鬼,不过是人之魂魄而已,所以那鬼若有智慧,也只是受生前影响,心存善念直接转世投胎,心若阴暗只能越来越混。
    秋爱婉的意思,这张家鬼现在表面仁慈,一是看在我们能够帮助它们,二是一直被马氏压迫,实在翻不起什么风浪。
    我想想又不太确定那张生的算盘了,有些意兴阑珊,秋爱婉将我拉到身边,伸手在我身体上讲解起骨骼的要理,看来又要授课了!
    原来这分筋错骨还并非只有一个卸人关节的功效,那只是其中的一个外门功夫而已。
    这外门功夫就有分筋、错骨、拿穴等等手法。
    可切、可点、可扳、可拿、可封、可闭、可锁、可扣、可缠。
    我听了大惊,想要学好外门功夫,非得先学了中医,把人体的所有穴位骨骼都知道不行。
    另外还有这内门功夫,主旨为分筋缩肌,错骨归元,考校了精、气、神的锻炼,可天人合一,气在丹田,炼的神奇了竟然能自行骨骼复位、活血化瘀。
    这个就要在平时多多锻炼了,好在我平时也捉过些小鬼,修炼了点小本事,这三样确实有些根基。
    秋爱婉笑道,“我学的也是道门的本事,这道门又有正一道派和全真道派,我属全真一脉,练的是一颗金丹,修这门功夫刚刚好。”
    秋爱婉不住的在我胸前点来点去,要我今晚先熟悉这些穴位和骨骼,忽然摸到我藏在衣服内兜里装的朱雀符,问道,“这是啥?”
    我连忙掏出一张朱雀符,“这就是我在船上看到骚灵的黄符,不过听师父说在这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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