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善人的刑具
等它们都一一走后,我和秋爱婉坐在床上,这让我很拘束,“师父,这晚上我们真的要睡在一起吗?要不我睡别处?”
秋爱婉脸上冷冰冰的,瞥了我一眼,“白痴。”
对于这个答案我很不能理解,白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搞不清现状还是说我有便宜不占是白痴。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张生捧着一个酒坛和一堆蜡烛就进来了,一看我俩还坐在床上,竟然打趣道,“天都黑了,你们也不就寝吗?俗话说的好,**一刻值千金啊!哈哈……”
对于张生的玩笑,我怎么看也觉得此鬼是个浪荡书生,但是它说晚上了,我又分明瞧外面和刚来之时一模一样,说不定是因为我还是活人而分不清阴间的时间,故此不敢声张,只是顺着它的意思说,“还早、还早。”
张生见我们没有睡意,将那酒坛和蜡烛放在床上的小桌子,自己就先盘腿坐了上来,“小兄弟,我一个人呆着闷,不如咱们喝酒聊天吧。”
对于张生的提议,我也没什么理由反对,况且这家伙不请自来,已经不要脸的上床了,我还能说什么。
张生摆了酒碗,给我和它自己倒上了酒,拿起一根蜡烛就啃了起来,“哎,今天在河边我的自言自语让你们见笑了,其实我本是镇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只因娶了一门小妾,就……哎,真是苦命啊,来喝酒!”
张生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总之看起来一脸的苦相,端着酒碗就要和我喝,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去端那酒碗,却被秋爱婉按住我的手,我顿时一惊,这酒是阴间的酒,我一个活人喝了那就和喝了穿肠的毒药无异,真是傻了!
秋爱婉看我差点自己服了毒,也是杏眼圆瞪,看的我脸色发窘,这一幕落在张生的眼里又变了味道,奇道,“难道……难道楚贤弟,你和哥哥我也一样?”
我愣了一下,“什么一样?”
“哈哈,知道,知道!既然你夫人不让你喝酒,那我也不强求,省的我走了害你跪板子。”
我去,这张生分明把我看成妻管严,不过也好,我到省了自己给自己喂毒药的烦恼。
我这便不好意思的承认了,又看了一眼秋爱婉,但见秋爱婉的脸上顿时装出对我很愤怒的样子,还真像河东狮吼。
那张生见了这个样子也就信了,又递给我和秋爱婉一人一根蜡烛,“吃,别客气。”
秋爱婉直接把蜡烛就放在桌子上,我也正要放蜡烛,只听秋爱婉说道,“我们现在上面女人都要减肥,晚饭都不吃的,楚小天,你吃了吧!”
噗……
张生听后,赞叹道,“果然世道不同了,我活着的时候一日三餐按点就吃,少一顿都不行的!”
张生又要我吃蜡烛,“楚弟,快吃啊,你不会不爱蜡烛吧!”
我草,你才爱吃蜡烛呢,你全家都爱吃这个!
秋爱婉也看向了我,眼里全是威胁的意味,我只好啃了一口,并未如同嚼蜡,而是真的在嚼蜡烛。
张生这才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我家也有个妻管严,太厉害了,咱们兄弟俩都是一路人,谁也莫要耻笑谁,我那老婆可要比你夫人彪悍多了,你瞧我!”
说完张生竟然当着秋爱婉的面将上衣解开,露出胸膛,只见胸口上全是被鞭挞的痕迹。
“我若是稍有不顺它心意的地方,就免不了**上身跪在地上,任由它责打,真是可怜死了!”
张生提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不免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给自满上了,“不要以为这就完了,我说的被抽打只是最简单的惩罚。”
张生将上衣索性就脱了下来,这一看,简直是恐怖!
它的鬼躯上,不仅有许多伤痕,还有不少血洞,张生指着这个血洞说,“我老婆还发明了一种叫破皮钉的家伙,通体木质,又有小指长,形似钉子,可是却不打磨,任由那木头上的倒刺长在上面,若是我犯了什么过错,就要用那个东西刺我,根据它觉得应惩罚的轻重,刺的深浅不同,如果心情好的话,就刺一半,我还能忍受,但要是碰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全刺进去了,仅是那木钉完全深入肉中已经是另为兄痛不欲生,可是你不知那倒刺向四周挑进血肉中,那痛苦就完全翻倍了!”
张生越说越气,干了一碗酒,“哼,可恶那婆娘还习惯将木钉没入皮肉之后拧上一拧,用倒刺从里面将我的血肉都豁开,还不许我出声,专门等亲戚来我家里,在饭桌下刺我!我……”
张生说的眼睛都红了,似乎微醉,眼泪刷刷掉下来。
“再给你们说一样!”张生说的兴起,撩起裤子,到了腿根处,一看,就在腿根内侧,连一处完好的皮肤都没有,全是结疤,整整一大片,跟扒了皮也没什么两样。
“这叫搓反省澡,如果我在床上行夫妻之事没有让它满意,必然事后要岔开双腿,用一团细细的钢丝球沾着忘川之水撒上盐面给我这双腿内侧使劲来上这么一番,搓的皮肉尽退,露出红肉才肯罢休。”
张生说完反而舒服了不少,嘴角还有点洋洋自得,端起酒坛咕噜噜的全喝了,然后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我听说了这种事情简直是从心底大骇,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的家暴呢?
秋爱婉倒是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并不以为意,只是又听见对面的小屋里发出细微的惨嚎声,仔细听似乎还有男有女。
我一推张生,张生似乎对身边的事情浑然不知,秋爱婉轻声说道,“走,咱们过去悄悄看看去!”
我点点头,跟在秋爱婉的身后,猫腰出了屋子,趴到那对面的小屋窗子边上,小心的从窗户缝里望去,就看见这屋子里被困了可不是一个叫莲儿的鬼,还有三四的其他的鬼,其中两个穿着八十年代时刚流行的服装,另外两个还是现代鬼,这些鬼都被绑了个结实,有的挂在房梁上,有的被绑的扔在地上,那个叫莲儿的女鬼也被撕的衣不遮体,用铁钉将四肢钉在了墙上,纤细的腰间还被上了拷,根本反抗不得。
这些人看起来都已经受过一番折磨了,只见那鬼婆手里拿了一个好像莲花一样的东西,走到一个现代鬼身边,问道,“你犯了什么过错,怎么跑到我这里了?”
只见那个现代鬼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客车司机,人长的还算壮实,差不多有四十多岁了,现在衣服上沾满了自己的鲜血,哀求道,“大娘,我说了,我是一个开大客车的司机,因为在山路上疲劳驾驶外加严重超载,一不留神将迎面过来的一辆客车给顶了下去,自己的车也摔了下去,两辆车一共造成九十人死亡,全算在我一个人的头上了,我是罪大恶极,放过我吧。”
那鬼婆顿时怒容满面,“你胡说,这世界上哪有你说的那种东西,就是九匹马也拉不动那么多人,你这不老实的猢狲,老身好心收留你,你竟然骗我,嗯,倒是老太婆我有眼无珠了,你就赔我一个招子吧!”
鬼婆一扯那司机的头发,将它仰面固定好,用手里貌似莲花的铜制刑具狠狠的插进这鬼的眼中,痛的那鬼咬着牙发出惨叫。
鬼婆桀桀的笑了两声,松开扯头发的手,在莲花尾部的小棍上一转又一转,插在那司机眼中的莲花居然慢慢的合起来了,直到转不动,鬼婆才把莲花拿开,只见那司机的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一个大血洞,大约有半指深,里面完全是鲜红一片,还有一根白色的神经似乎痛的乱摆,不一会就像枯死的草根,不动了。
鬼婆将那莲花又轻轻打开,一颗眼珠子立即掉出来,噗的一声,鬼婆将它踩的稀巴烂,流出黄汤。
鬼婆又问另外一个现代鬼,“你呢?”
这个现代鬼是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长的原本白白净净,可现在鼻青脸肿,吓的哆嗦,“婆婆,我说我是坐它车路上摔死的你又不信,请你饶了我吧!”
“信,你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我又见那个刚受了挖眼之刑的鬼立刻怨毒的看向鬼婆,我分明记得鬼婆刚才说它不信世上有大巴车。
“我是做假酒生意的,前段时间勾兑的酒精超标,卖了一批给人家婚礼上用,结果喝死了好多人,连新娘新郎都喝死了,这一下捅娄子了,就坐它的车去省里送礼疏通,没想到啊……”
鬼婆微微一顿,“哦?你是说你在酒中下毒,然后还要给官老爷送银子求开脱罪名?哼,后面的事情倒是没什么,老婆子我生前也常干,可你却不知,老婆子我也却是被那不孝子孙图谋家财给用酒毒死的,所以老婆子最恨的就是毒酒。”
那做假酒生意的死鬼听后脸色大变,只听这鬼婆又道,“你就给我好好反省吧!”
一听自己犯了那鬼婆忌讳才落下个自我反省,立刻感恩戴德的说了不少谢谢,却见那鬼婆搬起一块大约有十几斤的石头帽子,给它戴了上去,顿时压的这人脖子里咯咯响,又见鬼婆取来四根尖细的铁棍,“给你固定一下。”
原来那石帽上还有八个小眼,大约在这可怜鬼的额头附近,鬼婆取出一根,插了进去,等出来的时候,我分明看见那铁棍的尾端上沾有白色的物体,恐怕是连脑浆都扎出来了!
我只觉得胃里翻滚,一不小心呕出声来……
326、一片淤青
我连忙一捂嘴,那鬼婆嘘了一声,就向窗前走了过来,秋爱婉气的一压我脑袋,我俩几乎要爬在地上了,只听吱呀一声,却是从我住的那屋子里传来声响。
只见张生打着酒嗝,歪歪扭扭的从屋子里出来,还发出醉酒的声音,估计喝的太多,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生刚一回屋子,我就听见自己脑袋顶上的窗户啪的一声落下了,还发出鬼婆重重的哼声。
我们这才敢继续向里面看去。
鬼婆将那三支铁棍如法炮制,全部插进了制假酒那鬼的脑子里,这才罢手,那鬼也真是可怜,顶个石帽初时不难,可时间一久脖子就会酸痛难忍,但稍微倾斜一下,那四根铁棍就穿的脑子更加剧痛无比,这种刑罚也着实恶毒,可惜作为一只鬼,这点伤又偏偏死不了,只好忍下来了。
鬼婆再取来一只大剪子,大到需要一手抓住一边才能操作,分别剪了另外两只吊在房梁上老鬼的一个耳朵,还有另外一个鬼的鼻子,这俩鬼闷哼一声,也不做反抗,鬼婆心情大好,走到了莲儿的身前。
“莲儿,你知罪吗?”
莲儿吓的赶紧答道,“干妈,我并未弄坏什么东西,你饶了我吧!”
“哈哈,我当然知道,今日本来只是责罚你一下,没想到张生那个蠢货给我又带了一个小皮娘,过几日我抓住她你就没用啦,你跟在我身边也足百年了,就让干妈将你吞了补足十年道行作为报答吧!”
原来这莲儿飞来横祸还是托了我们上门的苦,那莲儿眼见自己就要被吞,气的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我尽心尽力伺候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抓个机会把你先吞了,现在要被你吃了太不甘心了!”
看起来这莲儿也不是什么好鸟啊。
鬼婆阴笑了起来,“我就是给自己儿女害死的,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干女儿再害一次,当然日防夜防,你哪有机会。”
突然鬼婆猛锤胸口,居然又哭了起来,“不过你也天天打着干妈的坏心思,让干妈好生伤心,干妈的心都碎了……”
真假,我暗自骂道,但这几只鬼又有哪一个是好东西呢?
莲儿立刻也落下泪来,“干妈,女儿知错啦,我还想伺候干妈几百年,也不枉您收留我一百年,让我敬敬孝心吧,咱们娘俩朝夕相处,我早就对您有了儿女的感情,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放了我怎么样?”
我心里耻笑道,我今日还真是学了一招见鬼说鬼话的绝学,刚才还坦言早就想暗中害掉鬼婆呢!
连我都能拆穿的谎话,鬼婆怎么肯信,“我随便说说你还认真了,留下你害我吗?”
“哼,老家伙,若是你放了我,我第一个就要吃了你!”莲儿见鬼婆还是不肯放过它,又发了狠,只见那鬼婆用大剪刀挑开莲儿的肚兜,露出一片白嫩,又用冰冷的剪刀在莲儿胸前的比划着,“气死老太婆了,死也不要你好死!”
说完鬼婆就用大剪刀齐齐将莲儿胸口上凸出来的两块大肉剪的一马平川,喷出无数黑气伴着暗红色的血液溅的满墙、鬼婆满身都是,我听到那剪切皮肉咯吱吱的声音,浑身打冷颤,即便是一只鬼,我也看不下去。
莲儿发狠的狂叫,一阵嗷嗷鬼语,顿时那屋中就变成了十八层炼狱,引的其它四只鬼也不断呻吟……
“别吵,否则老身全部吃掉!”鬼婆大怒,用大剪刀指着另外四鬼,吓的它们赶紧闭上了嘴巴,鬼婆将大剪刀扔在地上,返身忽然就扑倒跟个血人一样的莲儿身上去,一抱莲儿的小脑袋,张开嘴巴就咬到了莲儿的天灵之上,咯嘣一声,我就听见头盖骨被咬碎的声音,只见鬼婆贪婪的吞噬着莲儿的脑浆,吸的津津有味。
甚至吸得莲儿的血身手脚乱颤,只是被钉子钉在墙上,像极了在贴壁跳舞,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那莲儿就烟消云散了。
鬼婆吃饱喝足,走到里间去睡觉了,秋爱婉这才一拍我的肩膀,拉着我回了房子里。
我一进门就想呕吐,刚才那一幕有点太刺激,秋爱婉这次倒是多了些贤妻必备的素质,不住帮我拍了拍后背,话语还是冷冰冰的,“怎么,这点就受不了了?”
“嗯!”我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些酷刑。
秋爱婉叹气说道,“那石帽、剜眼之刑早在古代就有之,并非是那鬼婆子自创,说来说去还是咱们活人发明的手段。这鬼!只是把阳间的那些丑恶扩大化了,你想想咱们的世界有多少道貌岸然的恶人,表面和善谎话连篇,背地里做的都是什么事情,你若能把这些恶鬼所做之事看透,以后那些想害你之人对你就不好下手了!”
原来秋爱婉让我混进这些鬼的世界教的我却是做人的道理。
秋爱婉见我好了不少,又和我说,“你要是不累,我就教你几招擒拿格斗的手法。”
我一听这就要授业解惑了,当然精神一震,只听秋爱婉说,“我所擅长的功夫,其中有分筋错骨法、地堂功、梅花刀法,你与人对战经验浅薄,如果不出狠招怕是不行,我就给你讲讲分筋错骨的法门吧!”
我去啊,这武功一听就厉害,不过是不是杀伤力太大了,以后出去打架还得赔人家医药费?
“这分筋错骨,要点是结骨,人体有三百六十五节骨,你要全部都了解,比如项与脊骨合二十四节,自项至腰其二十四椎骨,上有一大锤骨。”
秋爱婉连连在我前胸后背点来点去,吓的我真怕她来个现场演示,先把我卸了。秋爱婉又在左右两肋拍了拍,“左右肋骨,男子各十二条,八条长,四条短。这些骨骼从上到下都可卸掉,有些只是治人行动,有些却要人命,你不可乱来!”
秋爱婉一捏我下巴,“颚分上下,下颚易卸。”
又一捏我肩头,“肩部有三骨衔接,卸掉则失去活动能力,伴有剧烈疼痛。”
说完秋爱婉一把抓紧我的左肩头,左手伸出三指扣在我的肩膀骨头缝里,右手却托在我的腋窝下,“出力,可卸掉!”
秋爱婉双手又一拉,葱葱十指全部滑到我的肘上,左手成爪又掐进肘上两侧的骨缝中,右手一托小手臂,轻轻一下拉,另手上提,我就叫了一声,秋爱婉道,“这样再用点力就卸掉了肘臂!”
话一落,右手有滑倒我的手腕上,三指扣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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