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我问你,你干嘛否认!”
“因为……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她淡淡的说,“我是大一新生,报到之后我几乎就没怎么上课,一直在外面办别的事情。现在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也该回去继续上学了。”
“小骗子。”
“不许这么说我。”她幽幽的说,“虾米,你还会那么照顾我吗?”
“你的梦已经找到了答案,我也该回去忙我的事了,你是个学生,有大把的时间做梦。我可不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办。”
“好吧。”她戴上耳机,“咱们不住银川了,直接去北京吧。”
我一笑,“好,不过即使这样,我们也得过银川的。你睡吧,明天一早就到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我却真的做到了,开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我们回到了北京。
“咱们找个地方这一晚上吧。”她哈欠连天,“明天我再回学校。”
“行。”我也累的脑子发懵了,“你说住哪?”
“随便找个小旅馆就行了吧,反正也是你花钱。”
我看她一眼,想了想,把车开到了西四环附近的一家艾菲尔酒店里。
这里的大堂经理不认识我,但认识我的卡,“曾先生您稍等,马上给您安排房间。”
“呃……两间。”我看看远处靠在沙发上打盹的程睿儿。
“好的,两间商务套房。”大堂经理吩咐前台服务员。
办好入住之后,我领着睿儿来到她的房间,“你住这,我住你隔壁,洗洗睡觉吧!”
程睿儿不淡定了,“这房间……真不错……多少钱?”
“哦,两千五。”我淡淡的说。
她愣住了,“这么贵!那一晚上就是五千呀!……不过这房间还行,就是价钱太贵了,性价比有点……”
“行了,快进去吧,我回去洗澡了。”我推她。
“哦……行,那你早点休息……”她喃喃的说。
我摇摇头,小女孩什么都没见过,一个房间就惊成这样了。其实我自己上学的时候不也这样么?不过我和她不同,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对陌生的事情我不会装门清儿,省的面子上不好看。
回到房间里我先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躺倒床上,瞬间进入了梦想。很久没睡这么舒服了,浑身的骨头都睡酥麻了,不住的做梦,而且几乎全部都是让我很爽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醒了,闭着眼睛不愿意醒来。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我蒙上被子,装作没听见。
又是一阵敲门声,声音很执着,我无奈的坐起来穿好衣服,“这个程睿儿,就不知道让我好好睡一觉么!”
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不是程睿儿,竟然是果果。
“果果,你怎么来了?”我惊讶。
果果一笑,“有人告诉我说,曾先生带了一个小女生,开了两间套房,一人住一间。然后那小女生第二天走了,而曾先生你睡了两天两夜了也没见出来。他们心里没底了就给我打了电话,所以我赶紧来看看。”
“哎,还以为你查房呢。”我揉揉眼睛,让她进来,“我没事,就是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有点累了。”
果果温柔的抱住我,“那睡够了么?要不再睡会?”
我一笑,一把抱起她,“睡够了,现在饿了!”
果果一怔,“你别……”
“什么别?你不是来查房么,嘿嘿,我对那小丫头没兴趣,就等着你来查房呢。”我低头吻她。
她轻轻推开我,“别这样……等晚上回家好不好,我一会还得去开会呢。”
“开什么会,让徐扬替你去开,你今天哪也不许去,就在这陪我。”我把她扔到床上,压倒她身上。
“我……我还没洗手呢……”她紧张的说。
“老子现在欲火焚身,你还洗什么手。”我不由分说,解开了她的衣服……
从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程睿儿,她的电话也成了空号。甚至有时想起来我都会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认识过这个女孩。她就像一个虚构的人物,突然出现,连蒙带骗的让我陪她进行了一场梦幻的旅行,然后悄无声息的人间蒸发了。其实我知道她在哪里,但我没有再去找她,从她消失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第二天中午,我们离开酒店回家,“对了,孩子们呢?”
果果娇嗔的看我一眼,“你现在知道想孩子啦?那昨天怎么不让我回去?”
“昨儿个……不是特殊情况嘛。”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一向办事稳妥,所以我就琢磨呀,你既然来找我,那孩子一定是安排好了,因此就……”
“他们前天就被爸妈接走了,这些日子我比较忙,陪孩子的时候有点少。等忙完这几天我休一个月的假,带着儿子女儿去青岛住几天。徐扬在那边买了个别墅,还说等你回来一起去呢,我跟她说你未必有时间。”
“哦,这倒是,我和人约好了去韩国玩几天,估计人家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说,“那咱别去开会了,直接去爸妈那吧。”
果果摇头,“会,还是要开的,别急啦,晚上你就见到了。我先送你去老驴那,他前天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估计是有事跟你说吧。”
“那也好,不过我那车怎么办?”
“你的车一口气开了几千公里,应该给它保养一下,我把钥匙留给前台了,他们会安排的。”果果说。
我欣慰一笑,有这么贤惠能干的未婚妻,曾家祖上真是积了德了。
半个多月没见,老驴瘦了。
“你这是去哪了?瘦了一圈呀!”我惊讶的说。
“您这是去哪了?也瘦了一圈呀!”他也惊讶的说。
果果看看我俩,“有病,行了你们聊吧,我得走了!”
她的红色奔驰一走,老驴赶紧把我拉回茶馆里,“哥们儿,瞧您这意思,那丫头不错呀,怎么样,这么勤快,没把人肚子搞大吧?”
“别扯淡,我和她没那事。”我说。
“操,没那事你跟她干嘛去了?跑到宁夏兜风么,你也忒浪漫点了吧。”老驴不信。
“真的,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哎对了,你又干嘛了?瞧你这样子累的气都有点虚了。”
老驴嘿嘿一笑,“咱带着阿呆不是去云南了么?在那洱海边上租了一个小房子,没日没夜的努力了十多天。”
“你没病吧你。”我纳闷,“你们都两三年了,怎么突然这么热乎?”
“咱不是着急嘛。”老驴叹气,“乌兰给您生了一千金,凌老师更是争气,上来就生了一对龙凤胎。老板娘要不是为了照顾我俩侄子侄女,人家早就怀上了。您说咱会有个漂亮丫头给您做儿媳妇,可咱这女婿都两岁了,阿呆那肚子还没动静,咱能不急么?”
我笑了,“就是为了这呀?那你急什么呀,再说这事也不怪人阿呆,时候没到而已。”
“不对。”老驴摇头,“咱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几年咱可没少认识女孩,可愣是一个怀孕的都没有,你说不会是咱有什么问题吧?”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你龙精虎猛,哪会有什么事?这就是时候不到,急不得。对了,听果果说你着急找我,什么事啊?”
老驴一拍脑门,“对,先说正事!曾爷,您这次去宁夏,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叫金诚的人?”
“嗯,是啊,怎么了?”我喝了口茶。
“前几天有个姓洪的人来找我,说是那个叫金诚的人托他送点东西给我,让我转交给您。”
“什么东西?”
老驴回到屋里拿出一个大信封,“就是这个!”
我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是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密码条。
“您是不是帮他办事了?”老驴问。
我点点头,“我没想收他钱,他也没跟我提这个事。你就没问问那个人这是怎么回事么?”
老驴一笑,“瞧您说的,咱当然得问了。那洪某是这么说的,说是他是个收藏家,跟金诚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前几天金诚给他寄来一箱子什么树叶子经,那玩意很值钱。据说要不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金诚都不会让给他。金诚还吩咐他,把这些钱呢,十分之九送到茶馆来,让咱转交给您,他只要剩下的十分之一。”
“他是怎么知道茶馆跟我有关系的?”我问。
“洪某说,金诚有个同宗师弟,在北京也是个有点名气的风水师。那风水师跟咱认识,知道咱和您的关系,估摸着是因为这个吧。不过倒地那风水师是谁,咱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我沉思片刻,收起卡,“这样也好,那我就收下了。”
老驴笑了,“这就对了,咱还真怕您又觉得什么不好意思。干活拿钱,天经地义,哎对了,从新疆带回来的那批东西,咱已经谈好了,赶明儿列个清单出来,您要是没意见,那就可以出手了。”
“你看着办吧,还有别的事么?”
“有。”老驴看看四周,凑过来压低声音,“江啸灵那边来的消息,大衍会似乎又要有动静了……”
九星纪事卷三南疆蛊祸
第一章肺腑之言
“怎么回事?”我问。
“最近五个月来,每个月大衍会都会派一位高手秘密来中国。”老驴说,“江啸灵怀疑他们有什么阴谋,建议咱们应该提前做些准备。”
自两年前鹿岩岛一役之后,大衍会已经消停了很久。表面上,他们与九星会不算敌人,也算不上朋友。他们的宗旨是毁灭日本,九星会则是一个世界性的术数组织,两者本来没有利益上的瓜葛。但近年来他们的势力膨胀迅速,极力想扩大自己的影响。加上九星会中三位日本星主都出身日本五大阴阳世家,和大衍会曾有世仇,所以这里面的关系就十分微妙。
他们想对付九星会的星主,而保护星主极其家人的安全是九星会的重要使命,这么一来二去的,两家实际上早已不宣而战。我曾经密令江啸灵,让她监视大衍会的动向,在沉寂了两年之后,现在他们又要开始有所行动了。
“这么说已经有五位高手来中国了,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么?”
“不清楚,江啸灵准备去韩国的时候当面向您汇报。”老驴顿了顿,“曾爷,这些小日本子来者不善,咱不得不防啊。”
“来的都是日本人么?”我问。
“她没说,估计是想当面跟您说。”老驴说,“诚田由美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三天之后就可以去韩国。”
“行,那就趁老朴这个生日,大家聚聚吧。”
老驴一笑,“曾爷,这次带咱么?”
我想了想,“一起去吧。”
“嘿嘿,那感情好,咱就怕您不带我呢。”老驴放心了。
“你丫现在是驴爷了,这种场合当然要带着你。”我淡淡一笑,“好了,正事谈完了,中午你安排点好吃的,这些日子太累了我得好好补充补充。”
“没问题。”老驴眼睛一亮,“哎对了,毕力格给咱送来一坛子酒,特好用,中午您试试?”
我摇头,“我身体挺好的,不需要那个,您哪,还是自己慢慢享用吧!”
“嘿嘿,说实在的,要不是隋明那厮咱看不上眼,给他搞两坛子来喝下去没准他就好了呢。”
我看他一眼,“别拿我大舅子开涮了。”
老驴凑过来,“哎,说真的,他就真没治了么?”
我点点头,“难,东瀛蛊造成的伤,一般都是不可逆的,不能说没希望治好,但希望很渺茫。”
“可怜徐扬了,挺好的一个女孩,模样也端正,就这么浪费了……哎。”老驴惆怅着摇摇头。
“你丫正经点,那是果果的嫂子!”我瞪他,“不许耍心思!”
老驴无奈,“哎我说哥们儿,您第一天认识咱?”
“就是认识你太久了,才对你不放心。”我说,“徐扬不仅仅是果果的嫂子,还是我朋友,懂吗?”
“哦……”老驴笑着点点头,“懂了,懂啦,哈哈哈……”
晚上,隋家。
我未来的准岳父隋光远一看我和果果回来了,喜笑颜开,准岳母更是亲自下厨给我们准备了一桌子菜,全是我和果果爱吃的。如今他们对我都很不错,真正把我当成了自家人。上次隋光远的一个东北老战友给他送来三条十几斤重的江鱼,他留下一条,给我们一条,剩下一条最大的,他派人开车直接送到了我爸妈那里。过去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如今我时不时的也开始把这里当家了。
“曾杰啊,这是爸专门给你留的酒。”他一指桌上的酒壶,“贵州毛家寨,你岳母的兵自己开的小烧锅,每个月只酿三百斤,这一瓶可是珍藏了二十六年了。”
“谢谢爸。”我站起来准备倒酒。
果果抢先一步拿起酒壶,先给隋光远倒上,然后给我满上,“你坐着喝酒吧,倒酒的事我来。”
隋明干笑几声,“这就太烈,我喝不了,还是喝点清酒吧。”
“爸,这几天孩子们在这,给您添麻烦了。”我端起杯子,“我敬您一杯。”
隋光远脸一沉,放下酒杯,“你这是什么话,我外孙子外孙女来,还说麻烦?”
我尴尬的笑了笑,“是我说错了,那这一杯我先喝了,罚自己!”说完我一饮而尽,果果又给我满上了。思思站起来,“隋姐姐,酒还是我来倒吧。”
“那……行。”果果把酒壶递给她,“你就替我辛苦一下,我去厨房帮帮忙。”
“思思啊,坐下坐下,酒壶就放这,我们爷俩自己倒。”隋光远赶紧说。
思思一笑,坐下了。
几杯酒下肚之后,隋光远脸上泛起了红晕,“曾杰啊,你知道,我和你岳母都喜欢孩子,你跟果果又都忙。要不就把孩子交给你岳母带吧,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他们照顾好,你看行不行?”
我一愣,“这……”
隋明赶紧说,“咱爸咱妈就是太喜欢俩孩子了,平时三天两头的往你那跑也不是个事。现在咱家生意也上了轨道了,果果的事越来越多,你就把孩子放这吧,咱妈那份细心你还不放心?”
“要不这样吧。”我想了想,“等回去我和果果商量一下再给您回话,您看行不行?”
隋光远迟疑了一下,“也好,你们商量一下,来,咱们喝酒。”
其实我很理解我准岳父和准岳母的心情,一来隋明现在成了废人,他们抱孙子的希望极其渺茫,而俩人又都很喜欢孩子,所以对曾麒和曾琳格外的疼爱;二来他们也是希望果果能腾出时间来,照顾生意倒是其次,他们更希望果果能快点生个孩子。
理解归理解,但我心里不愿意这样。
隋明的性情现在变的非常温和,对两个孩子也特别的溺爱。但再灿烂的笑容也掩饰不住他内心的那种失落,其实何止是他,徐扬也是如此。
封印了夜海之灵后,横山家原谅了隋明,和隋家的合作也重新上马了。但这东瀛蛊造成的后遗症却像一个阴影笼罩在隋家人的心头,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隋明罪有应得。
我暗中曾经不止一次的跟日本的几位星主探讨,有没有办法能治好隋明的后遗症。几位星主都无能为力,最后是横山宏给指出了一个方向,他说根本一本古籍的记载,只要能找到东海鲛人的鳞片,或许能配成药物治好隋明。
东海鲛人,中国古代史里有记载,据说秦始皇陵里用的就是鲛人的油脂做蜡烛……可是现在去哪找?就算有鲛人估计也早灭绝了,这话等于就是没说。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带着孩子告辞回家了。思思开车,我和果果抱着孩子坐在后面。
“爸妈有没有跟你说,让咱们把孩子交给他们带?”我问果果。
果果一愣,“今儿跟你又说了?”
我点点头,“我说咱俩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呀,我不答应!”果果很干脆,“上次他们说我就没答应,这次是改策略了,想从你这里找突破口。”
我看着她,“其实他们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老人喜欢孩子,你自己平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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