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奋的双眼冒光,“真的可以这样?”
“当然可以,九星会的历史上出现的共主大部分是日本人,因而他们可以通过直接任命枢要官员而扶植起了很多家族,这些家族就成了九星会中的贵族。如果在我的任期内,也让中国的一些家族参与进来,于公于私我想都不是坏事。”
“真没想到,你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成了九星会的龙头。”她感叹道,“爷爷果然看人准,他说你将来一定是个低调的大人物,看来让他言中了。这几个月我四处奔波,压力很大,几乎快失眠了,今天听了你这番话,心里一下子就敞亮了。你说得对,这是一条光明之路,前途无量,七爷,我代表龙家感谢你!来,我敬你一杯!”
喝完之后,她又给我满上,“今天高兴,多喝点吧!”
“媛媛,咱们不是外人,没必要那么客气。”我看着她,“美国就别去了,好好考虑一下这个事情。”
她淡淡一笑,“你和凌凌,好了?”
“嗯。”我平静的点点头。
“那就好,有她辅佐你,你一定可以玩转九星会,这我就放心了。”龙紫媛松了口气,“越是利益巨大的地方,越是有是非,江湖险恶,绝对不是一句空话。你是风水大师,能看透人心,可是你太善良,要镇住九星会,身边必须有信得过的能臣干将。凌凌虽然和你一样善良,但你们都是为别人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只有她和你水平相当,可以为你查漏补缺。她辅佐你,我就放心多了。”
“媛媛,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天真多情,时不时还矫情一下的曾杰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不可能再像过去那么单纯。”我点着一支烟,“前段时间我知道了一个前辈的故事,我的性格和他几乎是翻版。他的一生,或许对自己来说是个圆满,可对自己的爱人和女儿来说,那真真是个灾难,尤其是给自己的孩子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痛苦。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自己,如果我还像过去那样,那我将来没准就会像他一样。我不在意自己吃苦,可我不能让爱我的人和我的孩子们受苦。小雅说得对,修行重要,了缘更重要。以前我觉得自己成熟了,因而怕回到过去的样子,可是现在,我开始怀念过去了。”
龙紫媛笑了,“怕回到过去,说明你还活在过去,而怀念过去了,那就说明你回不到过去了。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那我不去美国了,这一辈子,不管你让我做什么,龙紫媛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五章分合阵诀
几天之后,是难得的良辰吉日,这天早上,我将梅花钥组装好了。
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心里格外平静,没有任何预料之中的激动。梅花锁是构造极其精密的物件,里面有六层机关,需要逐一转动,梅花锁的外锁才打开。
“别急,慢慢来。”凌晓雅轻声说。
一边的思思不解的看着我,“很紧张吗?要不我替你吧!”
我一笑,“不是紧张,是兴奋。你不知道,这盒子锁了一千多年,我们家族和你凌姐姐的家族就等了一千多年,今天终于能打开了,能不兴奋么?”
思思看看凌晓雅,“那……我在这里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没有人比思思更合适了。”凌晓雅说,“好了,咱们不要说话了,让他安静一下,你瞧他手都颤抖了。”
我放下梅花钥,静心片刻,拿起钥匙,屏气凝神,插进了锁孔里。
“咔……咔……咔……”连着打开三道机关后,第四道拧不动了。
“难道锈住了?”我看看凌晓雅。
“那四句话怎么说的?”
“南曾北裘方外凌,三三甲子倒乾坤,破立天地阴阳局,六瓣梅花正身伦。”
凌晓雅一笑吗“三三甲子倒乾坤……你试着往相反方向转一下。”
我点点头,往相反的方向拧,果然拧动了。
又是三声轻响后,咔嚓一声,外锁开了。
我们都松了口气,接着将外锁轻轻的旋转,里面的内锁随即也开了。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用黄缎包裹的书。
我小心翼翼的把书取出来,因为年代久远,外面的黄缎子已经很脆弱。解开黄缎之后,发现书的外层还包着一层油纸,打开油纸,里面还有一层类似丝棉的布料。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老祖宗可真是细心,这书要是直接放里面,现在估计早就没法碰了。”
“别急,这是淮南帛锦,早就失传的东西了,里面我想还有一层。”
最后一层,竟然是金箔,整个书用一大片金箔包了起来。
“等等,思思,去给他拿一副手套来,金箔一旦粘到皮肤上就弄不下来的。”凌晓雅说。
“嗯!”思思起身去杂物室了,不一会拿了一副雪白的手套回来。
我带上手套,轻轻剥开金箔,发黄的纸面终于显露了出来,上面写着俊秀飘逸的四个字,分合阵诀。
我摘下手套扔到一边,和凌晓雅不约而同的跪下了,思思一看也跟着跪下了。
这就是阴阳破局之术的终极秘典,曾凌两家守护千年的不传之秘。
大礼参拜之后,我站起来,捧起《分合阵诀》,“思思,这些日子你给我们护法,小雅,现在我们就上楼,我先给你讲天阳五局,最后的天阳六局,我们一起学。”
思思点点头,“好,你们好好研究,其它的事情有思思。”
凌晓雅看看我,“不,我和思思为你护法,你先学会天阳六局,然后再教我,这样比较好。”
“那也好,我现在就去书房,不管谁找我,一概不见。”我掏出手机递给凌晓雅,“真有急事的话,你就帮我处理。”
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除了上厕所我就没离开书房,天阳六局博大精深,远非前面的五个天阳局能比。尤其是其中的融气之法,精妙异常,了解了这些之后才明白为什么祖师爷和老祖奶奶能那么轻松的以气布阵。
六天七夜,我一句话也没说,打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终于一鼓作气将第六天阳局学会了。这时身心都有了很大变化,再看之前自己那些,顿时觉得有点幼稚了。天阳局威力很大,但是消耗也极大。学会第六天阳局之后,我决定和凌晓雅一起用天阳局练功,因为只有如此,才能修炼出使用第六天阳局的强大内功。
合上《分合阵诀》,我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打开门,思思和凌晓雅都在外面,看我出来了赶紧扶住我。
“你怎么样?”二位美女异口同声。
“我饿,我得吃东西,思思赶紧给我做饭去!”我精神头还行,就是饿的脚软了。
“早就给你做好了,我背你下去吃!”思思不由分说,背起我来到楼下餐厅里。果然,桌子上早就准备好了四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她们两个预料到了我出关的时间,提前把饭都做好了。
我不敢吃的太猛,生怕胃不适应。细嚼慢咽的吃了小半碗米饭,忍住强烈的食欲,放下了筷子。
“小雅,我休息几天,然后给你讲天阳局。”我顿了顿,“我准备跟你一样用天阳局中的阵法来练功,你有经验,教我一下。”
凌晓雅从思思手里接过一碗汤,轻轻吹了吹,“好,你先喝点汤,瞧你累的,我不急,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我睡了三天三夜。
一个星期之后,我正式开始教凌晓雅天阳五局。她有天阳三局的底子,学起来很快,三天之内将两个天阳局都学会了。接着她开始用第五天阳局中的功法开始疗伤,而我也开始学习用天阳局中的阵法练功。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我的功力增强了很多,而凌晓雅的内伤也完全恢复了。不仅仅是内伤恢复了,她小腹中那股热力在她伤好之后化作了一股很强的灵力,与她本身的灵气合在了一起。如今的凌晓雅,虽然还不会天阳六局,但她的功力跟我已经是不相上下。
想想当初,我和林以柔圆房之后,解开了我们身上的封印,这么说凌晓雅身上那股热力应该也是被封印住的吧。
就在我准备教她第六天阳局的时候,老驴来电话了,“曾爷,赵禹王和盛名带着一个老头来了,说是请您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我现在没时间,你帮我推了。”
凌晓雅拦住我,“这个会你不能推,推了会得罪很多人,应该去参加。”
“那……”我想了想,“好吧,你告诉他们,我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我看看凌晓雅,“最后一局还没教你,要不休息两天?”
“我自己学。”凌晓雅说,“怕是你开完这个会,咱们就要出门办事了。”
“我也有这预感,所以不想去开会。倒不是逃避什么,我教你天阳六局的话你学起来容易些,自己研究很费精力。”
“好啦七爷,你可以自己研究,我也可以的。”凌晓雅拿过我的手表给我戴上,“思思,你跟他一起去吧,他这几天太累了,开车不放心。”
思思一笑,“嗯!”
随盛名和赵禹王来的那个老头叫孙同,据说是国内某个大学的历史系教授,他今天的身份则是中国高等风水研究院副院长。
我接过他的名片看了看,对这个所谓的风水研究院一点印象都没有。
“七爷啊,是这么回事,这次我们世界阴阳联合会与中国高级风水研究院以及上海的华南堪舆学会合作,准备一起承办一次风水界的盛会。我们今天来,一是介绍孙教授和您认识一下,二呢也是希望得到您的支持。”赵禹王很客气。
“对,七爷啊,这次的会,盛某也会带着诸位师兄弟去给您摇旗呐喊!”盛名笑着说。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孙同扶了扶眼睛,操着一口酸腔,“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准备召开大会,公推局师。曾先生是曾氏风水文化传承人,是这次大会的热门人选之一,我们这次来就是跟您谈这个事情的。”
我一笑,“局师?曾杰年轻,经验不足,修为不高,名望不重,怎么能担局师高位呢?”
“哎——七爷此言差矣!”盛名说,“这局师的位子可是空了一百五十多年了,为什么呀?就是因为得让南北各界都心服口服的人才能上这个位子。盛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不少高人,没有一个能跟七爷您比,您不做局师,谁敢来做?”
“是呀是呀。”赵禹王附和,“裘志先生也是这个意思,他现在人在缅甸,下周也会赶回来。我们通了几次电话,他的意思是可以作为候选人,但他觉得这个位子一定是七爷您的。”
孙同一副酸溜溜的样子,“是啊,我们中国高级风水研究院的同仁们,也想在大会上见识一下曾先生的本事。当然了,也欢迎曾七爷加入本院,成为高级会员。”
盛名不爱听了,“我说孙教授,怎么那么不长眼呢,来前跟你怎么说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想跟七爷叫板,先过了盛某这关再说!”
“盛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孙同不服气,“哦,过你那关又怎么了?你那些是风水文化么?不过是一些巫蛊邪术而已,跟正统的风水文化最多就是擦边而已。你的东西没有什么代表性,我为什么要过你那一关?”
“嘿,不服是吧?”盛名说,“那好啊,逗嘴皮子没意思,咱们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今天我这没文化的也领教领教你的正统,看看那是什么毛样儿!”
“哎哎哎,二位二位。”赵禹王赶紧圆场,“看我了,都看我了行不行?咱们今天干嘛来的?跑七爷面前吵架来的么?”
孙同气的直哆嗦,“庸俗之辈,羞与为伍!”
盛名一笑,“好吧孙教授,盛某读书不多,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说着很友好的拍了拍孙同的肩膀,一股黑气罩住了孙同的头顶。
我一阵冷笑,“盛爷,孙教授既然来了就是我的客人,有点过了吧!”
第六章局师大会
“七爷,我错了……老孙,别往心里去,盛某跟你赔罪了!”盛名说着一拍孙同肩膀,孙同头顶的黑气瞬时消失了。
“好啦好啦,咱们还是谈正事吧。”孙同白了盛名一眼,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危险。
我冲盛名一抱拳,“盛爷,多谢给我面子。”
“七爷您这话我可担不起。”盛名一抱拳,“刚才实在是有点激动,手顺了就没留神,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孙同和赵禹王这一对领导,压根就没看出刚才的门道。
“好了,我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啦,还是说正事要紧。”孙同说,“事情简单的就是这么个情况,不知曾先生意下如何?”
“是啊七爷,我们就等您的话了。”赵禹王说。
我看看他俩,“根据传统,局师大会必须有曾,凌,裘三大世家的传人参加才行。曾杰虽然不才,但是也该代表曾氏风水去参加大会,这个没有问题。至于局师之位嘛,自然是能者得之,我也没有什么想法。赵会长,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就是这一件事!”赵禹王见我答应了,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只要七爷肯参加,其它的我们来办!”
“好!”我看看表,“中午三位就赏个脸,一起吃个便饭吧。”
赵禹王和孙同站起来,“我们还有点事,就不叨扰了。”
盛名一笑,“七爷,盛某挺想您的,要不让他们走,我留下陪你喝几杯?”
“那好吧,既然二位忙,那就以后吧!”我看看老驴,“替我送送二位。”
中午,酒过三巡。
“盛爷,这羊肉怎么样?”老驴问。
“不错,嫩,香,味道正!”盛名赞叹,“多谢七爷和驴爷的盛情款待,来,我再敬二位一杯。”
喝完之后我放下杯子,老驴给我们满上。
“盛爷,就咱们三个,没外人,有什么话您现在可以说说了。”
盛名笑了,“七爷,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您细聊聊这局师大会的事。我看得出来,您哪,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我一笑,“还行吧。”
“跟您交个实底,这次呢的幕后推手是龙家和薛家,召集这些人无非就是个表面文章,那局师之位除了您,谁敢担当啊?说穿了,这些人就是个陪太子读书来了。”
“哦,龙家和薛家这么捧我,没必要吧。”我说。
盛名借着几分酒意,说话也放开了些,“是龙家和薛家牵头,包括塞外的李家,武汉的梁家,广东的陈家,福建田家等,一共十二个家族一起推动的这个事。这可不是龙家和薛家刻意捧您哪,实在是大势所趋。历代的局师大会,说是风水圈的事,实际上哪一次不是豪富贵族们在幕后做推手?一旦成了局师,一般的人轻易不敢来麻烦了,也麻烦不起是不是?而这十二个家族个个财雄势大,他们是想借这个机会跟您交下朋友,这样一来对他们的家业和运势那可是一个重大的保障。”
“照您这么说,就是当了局师了,就成这些有钱人专用的风水师了?”老驴说。
“这话不对,驴爷。”盛名看他一眼,“局师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相当于风水圈里的武林盟主啊,是不是七爷?”
我点点头,“历代局师都是推选出来的,局师大会除了三大世家之外也要遍请各个门派的顶尖高手,有这些人推举出来的局师,几乎天下没有哪家哪派敢不认。”
“咱倒是听我爷爷说过,就是了解的不多。”老驴掐了烟,“您给咱说说,到时候怎么选?”
我看他一眼,“根据传统,局师嘛,必须是破过至少三个局的人才有资格参加竞选。这个自己说了不算,得是那三家事主亲自出面证明才行。有了资格之后,这些候选人自己要先内部比试一下,最后只有一个胜出。”
“他就是局师了?”
“还不是,胜出之后,他要设一个擂台。接下来的三天里,所有参加局师大会的人都可以上台用物件摆出一个局来让他破。如果三天内所有的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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