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全的几乎是被肢解了一样地躺在地上,全身虽然还有一个人的模样,但是手,肘部,手臂,头,身子,大腿,膝盖等等的只要是骨骼连接的地方都被肢解了再拼凑成一个人的模样,只是每一节和每一节之间,都留出了那么一段距离所以看着即便是一个人的形状,却又一种别样的感觉。
只是画面到了这里却并没有完,因为镜头稍稍偏了一些,虽然中心的位置还是张应全的尸体,但是在画面的左下角,却出现了一双脚,只到了脚踝部分,他穿着的鞋却清晰地呈现了出来,分明就是那双黑布白底的布鞋。
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我忽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像是忽然就被吓到了那样,因为这双脚我见过,就在我第一晚录的视频里面,在床边也是出现了这样的一双脚。
大概是我反应有些过度,所以单兰金侧过头来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才把这双脚的事和单兰金说了,当时721并不是只有他们在,还有一个人一直在看着,不知道刘墨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没有。
单兰金说他当然记得这双脚,他拷贝了我所有的视频回去看,而且每一个都看过很多遍,上面的反常迹象他几乎都记在了心里,看到了这个怎么会记不住。
我却全然不像他这样冷静,我也不知道自己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反正当初第一次看见时候的那种恐惧感觉又再次在心头升腾起来,好似我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状态里一样。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我似乎觉得我隐隐知道这个人是谁,而且他的名字即将呼之欲出,可就是隔了这么一层窗户纸,怎么捅也捅不破。
可是单兰金却将这盘视频又倒了回去再看了一遍,他重新看的地方是刘墨穿上风衣离开的那段,单兰金让我注意刘墨的脚,我于是细细看过去,虽然刘墨穿了高跟鞋,我凑着看了之后忽然看见她的高跟鞋的跟是离地的,虽然乍一看没有什么分别,但是这已经说明什么了,我才看着单兰金说:“她被上身了!”
等光盘的内容到了正正地聚焦在地上张应全的肢体上的时候,单兰金暂停指着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说:“你看那里有什么?”
我看过去,只见在角落的地方似乎有一团红红的东西,像是一个脚印,单兰金说那个脚印的形状绝对不是刘墨的,刘墨穿着高跟鞋,踩出来到脚印并不是这样的,而是还有“人”在里面。
我看着单兰金说这是怎么回事?单兰金才说:“这人不是刘墨杀的,而且进来时候的这个人是刘墨,可出去的时候就不是了。”
我只是看着单兰金,似乎在等他给出进一步的解释,单兰金却一直沉默着,最后他终于说:“这些东西应该就是此后一直在你房间里的那些,我现在似乎明白为什么他们一直在给你制造麻烦却并没有害你了,因为这些东西是刘墨招来的,不管是她愿意还是不愿意,而自始至终,刘墨有没有要害你的意思?”
我想了想说:“没有。”
单兰金说:“这就对了,这些东西盘踞在你房间里,是因为你和刘墨有了共同之处,都招来了这些东西,我们先暂时想简单一点,你想想看,你和刘墨相同的地方是什么?”
单兰金这么一说,我还真愣了,和她一样的地方,有什么是一样的,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最后只能摇摇头,问单兰金说:“是什么?”
第十三章假死
单兰金才说:“你们都不是被害的对象,可是这些东西却必须依附在你们身上,或者说依附于你们周围才能存在,你听明白没有。”
我咀嚼着单兰金的话,然后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他的意思:“你是说这些东西只是因为能够依附我儿在这里,进而才能做出这些事情来?”
单兰金点头说:“就是这样,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害别人却不害你,甚至还要救你,因为他们知道没有了你,他们就不可能存在,就无法实现他们的目的,虽然这个目的现在我还不知道。”
我独自喃喃说:“可是乔杰……”
单兰金说:“他不一样,你暂时先不用考虑他。而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刘墨也是这样的人,你也看到了,721里如此多的东西,最后死的却是张应全,现在我们先不说这个张应全是活人还是死人,又或者是不是真正的他,可最起码我们看到的能说明一点,这些东西帮了刘墨,而且最后有东西附在了刘墨身上,让她已经不是她。”
我似乎听明白什么了,于是说:“那么刘老头的死,包括在殡仪馆的运势车上,其实这些人都不是因为刘老头,而是刘墨。”
单兰金说:“这事暂时还不能确定,因为我还有一个怀疑,当时在车上的所有人,除了乔杰,都是死人。”
我便说不出话来了,李明柳的光盘和日记的确给了我们很多的信息,尤其是最后一张光盘,非常的重要,我只有一个疑问,既然如此,刘墨为什么最后会死掉了?
单兰金说:“这就是我们要知道的原因,而且我怀疑,她的死和乔杰身后的人有关。”
这个我没什么头绪,我只知道乔杰要害我,可是却找不到要害刘墨的理由,单兰金说他已经有了一些头绪,只是还有很多东西想不通,最后他说我们再去刘墨的出租屋一趟。
单兰金一定是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我和他去到出租屋,不知道什么缘故,每次到她的出租屋里,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而单兰金问我,进来到她屋子里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子死气。
这个其实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而且每来一次都会真切地感受到,想不到单兰金也能有这种感觉,这是不是说,他其实也是通灵的。
我和他走在里面,觉得里面的每一件东西似乎都有种异样的古怪异样,我进入到里面之后就开始寻找墙边的坛子,哪知道看过去的时候,这三个坛子已经不见了,我示意单兰金看,我不解:“会是谁拿走了坛子?”
单兰金没有说话,他忽然问了我一句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屋子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好像整个屋子都是木制的,就连墙和窗子都是,起初我以为是房子老旧的原因,可是我记得从外面看房子是用混凝土浇筑的。”
边说着单兰金敲了敲木制的壁板,接着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我看见他拿了一根类似撬子的东西就往壁板上砸,木制的壁板是由那种高压板隔起来的,一下子脊背砸出来一个窟窿,单兰金连续捣弄了几次,就弄开了一个大口子,可是我却看见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掉了出来,看那光景,看着像是个人的样子,单兰金见了已经打了电话回警局,让他们带一些人来,而且这里可能会有命案。
说完单兰金伸手进去,拉着这木制的壁板猛地一拉,我只听见一阵声响,接着这一整面墙的壁板就这样被拉了下来,露出后面的墙壁来。
只见在墙壁上有一个人形的凹陷,看着刚好就是用来放置和壁板一起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的,单兰金见是这样子,于是用同样的方法把另外的壁板也“哗啦啦”地拉了下来,而且他并不就此罢休,连同壁顶上的也不放过,这种架势看着就是要将整个屋子都给拆掉一样。
终于全部都露出来之后,我看到了四壁上的四个人形凹槽,只是只有一具尸体,就是刚刚我们拉下来的那一面,另外的三个凹槽完全是空的。
我走到凹槽跟前看了看,这种样子像是建造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建造成型的了,否则是挖不出这么工整的形状来的。
单兰金说这或许就是刘墨这里隐藏的秘密,最后他看了看倒在壁板上的这具尸体,其实是我先入为主,这不是一句尸体,而是一个人偶,只是弄得和人实在是太像了,所以会被误认为了尸体。
单兰金说一共有四个人偶,此前伪装成李明和柳池夫妇用掉了两个,之后又被施虎撕烂了一个,所以这里还剩下最后一个没有用。
单兰金摸了摸人偶,然后看着我说,其实我们一直都忽略了,这虽然是人偶,可一直都是用人皮做成的表层,而我们却一直都没有发现。
既然是人皮,那么就是四条人命,单兰金却摇头,他说一个人身上不可能有这么完整的人皮,这一个人偶用了几个都很难说,接着他话锋一转说,其实不用活人的也是可以的。
我说:“用死人的?”
单兰金点点头,他问我是不是还记得广福路上挖出来的那些尸体,尸体已经腐烂成了骸骨,自然就没人去关心是否还有皮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单兰金让这个人偶站了起来,但是很快他就找了床单把它给包了起来,他说:“这个人偶或许能帮我们的大忙。”
这人偶我还亲自摸过,现在只觉得一阵阵的难受,原本我还以为是塑料制成的软皮,想不到竟然是真皮,而且施虎自己竟然也没有发现。
我一边想着,单兰金让我包住这个人人偶,虽然隔着床单,但我依旧心上难受,有些抗拒。单兰金说刘墨的死就是和这些人偶有关,应该说是和我们在广福路挖出来的尸骸有关,或者说,就是他们索了刘墨的命去。
而关于那些人的线索,只有两条,第一是还在昏迷中的施虎,因为那个被剥了皮血淋淋的男孩;第二是杨博文,因为他就是当时的死者之一,而且难师傅不会无缘无故把一个毫无关联的人的相片给我,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我和单兰金说:“刘墨的皮并没有被剥掉,可她是怎么死的?”
单兰金说:“那三坛子泥土就是她的死因,这个地方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刘老头建造起来的,所以她替代了刘老头去死,被这些人索了命,而她根本不知道在这里有这四个这样的人偶,这样就说得通了。”
我说:“虎毒不食子,可是刘老他……”
单兰金却说:“人心的险恶,你永远无法预料,既然刘墨能是这样一个死法,那么可能从刘墨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谋划这件事了,所以要解开刘墨身上的所有谜团,只有破解了刘老头的谜团才能完全清楚,但有一点已经毋庸置疑,刘老头给她安排了一门冥婚,并设下了这个陷阱,之后自己再用假死躲过追杀,用了刘墨来做替罪羊,最后自己再堂而皇之地出现。”
我为刘墨感到可惜,她竟无缘无故地就这样为刘老头送了命而不自知。
单兰金却说:“弄清楚刘墨的死因,我想知道的是,张应全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刘老头为什么会选这样一个死人。”
我问:“那么人偶是谁造出来的?就是刘老头?”
单兰金说:“这就要问张应全了,因为人偶是和他一起出现的。”
第十四集
第一章张应全
要说张应全就要先从鲁飞说起。之所以要说到鲁飞,那是因为张应全是鲁飞媳妇的姐姐的儿子,当我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我们之所以知道这里面的这层关系的时候,是鲁飞的妻子从老家赶来之后,打算将鲁飞的房子给出售掉,因为牵扯到鲁飞的案子,所以物业那边知会了警方,毕竟鲁飞的案子还没有了解,他的房子能不能卖还不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见到了鲁飞他媳妇。
这个话题其实并不是我们问出来的,而是鲁飞他媳妇自己说出来的,她见到我的时候,就忽然和我说:“我见过你,我侄子经常提起你。”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更是一头雾水,心里头划过几个朋友的名字,可都我否决了,我问她:“那你侄子是?”
她便惊讶地说:“老鲁在的时候没有和你提起过吗,就是张应全啊,只是可惜他年纪轻轻的就,要现在还在的话……”
后面的话他就没有说下去,然后我看看单兰金,发现单兰金也看着我,不过他的眼神就有些可怕,我只能和鲁飞他媳妇说:“我和他不是很熟,不知道他是怎么描述我的。”
鲁飞他媳妇反倒是更惊讶了,她说:“不熟?可是我看张应全在描述你的时候好像和你很熟的样子,还让老鲁多关照着你些,因为他知道你和老鲁住在一个小区。”
我说:“鲁师傅从没有和我说起过这回事。”
听见我这么说,鲁飞他媳妇总算是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忽然说:“我不会是认错了人吧,你是叫乔杰对吗?”
我的笑脸顿时就挂不住了,尤其是在听见乔杰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觉得有什么忽然练成了一条锁链,已然成形。
我就问了一声:“就是在殡仪馆帮开车的那个小伙子吗?”
鲁飞他媳妇连声说:“对对对对,就是他,原来我真是认错人了,你俩长得有些像,我一时间没分清楚,不好意思啊。”
我在心里说,她这眼睛是怎么长的啊,我这乔杰一点都不像好吗,名字像难道人就要像吗!
然后这个女人就开始絮叨开了,我才发现她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眼力健的女人,根本就不会察言观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要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们也就不会知道这里面的这些内里了,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这才第一次领悟到,不管是人也好,还是查案也好,不光光是需要耐性和时间的,还需要缘分,你要能遇见那个给你提供线索的人。
鲁飞他媳妇只是一句话,就引出了三个人来,而且还是至关重要的三个人,而且巧合的是,都是死人,鲁飞,张应全和乔杰。
而她说的乔杰也住在这个小区里,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也从来不知道,怪不得他能一直这样缠着我,原来就和我住一起。
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又把话题给转开了,她说:“我这个侄子命苦,才二十出头就得了怪病,很快就死了,我们那里保守,我姐姐后来帮他寻得了一门冥婚,本想找个死人的,后来想不到找了个活人,也是这小子有福气,能有一个活人媳妇。”
我们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都没有打断她,听到关键的地方,才插嘴问一两句,果真就能问出一些别样的线索来。
而且听她这么絮絮叨叨说了几个小时,基本上张应全的线索就全了六七分,他是哪里人,有过一些什么生平等等的都清楚了。
只是这里头有个疑点,就是既然张应全已经在他们老家就被葬下了,那么我们发现的张应全的尸骨又是谁的,而我们都没有见过张应全长什么模样,还是单兰金问了她,她就翻出来了一本相册,看到的时候我只觉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单兰金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却也有些异样的神情,因为照片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张应全,而完全是另一个人,与在光盘里出现的也不是一个,那个人也不是李明柳,那么被刘墨一起进出又被杀死的人又是谁。
我们就觉得这事情里有蹊跷,好端端的一个死人怎么又活了,又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只是话又说回来,鲁飞他媳妇给我们看的这个人也够呛,所以单兰金就多问了一句说:“那么你这个侄子的尸体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这时候鲁飞他媳妇就悄悄地和我们说,她说:“警察同志,因为你们信得过我才饿你们说过,其他的人我可是从来没有说起过的,按照我们那里的习俗,没结婚的年轻人算是夭折,是不能下地的,要被火化掉之后再把骨灰埋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或者直接就撒到山林里。我这个侄子也不例外,可是他的尸体后来不见了。”
我惊讶道:“不见了?”
鲁飞他媳妇说:“是呀,就在一天夜里忽然就不见了,棺材就成了一口空棺材,我们一大家子人找了一天一夜都找不见,后来这件事又不敢张扬,这样的事说出去多晦气,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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