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惊异与自己的发现,早先的时候我虽然也站在路灯下看过,却从未发现有这样的特点,更重要的是当我看向这站路灯上的时候,发现路灯的灯泡根本就没有,只露出一截线来,我这才真是惊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开始路灯已经不会亮了,可在我的印象里,路灯从来就没有熄过。
为了证实自己的这个猜测,我特地去问了门禁,门禁却惊讶地看着我,他说:“你原来没有发现啊,这盏路灯已经有块几个月没亮过了,本来维修过几次的,可是每次已换上灯泡,没几天就被人弄烂了,所以几次之后,物业就不管了。”
听见这样的话我硬是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这么说每晚我看到路灯的光都不是真的,都是幻觉吗?
最后我一口气到了楼顶上,楼顶上本来是不能上去的,而且会放置着天阳能等等的一些东西,可唯独我们这东楼却可以上去,有些特别,最先的时候谁也没想到这个问题,都以为是建造的问题,上面只有一个水箱储水,供应着附近几栋的供水。
可现在看来,这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栋楼从建造的时候就已经是不对劲的了。
我一直走到顶楼,站在天台上,天台上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刚刚看见的站着那个人根本就不见,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天台边上往下看,只见上一次黄伟伦带着我上来的情景又出现在了下方,我看见楼下占了很多很多“人”,都在抬头看着上面。
我终于知道每一次我看向楼下的时候,为什么总会在路灯下看见一个人,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站在那里,不管是有目的没有目的,总之他不是唯一的一个,因为路灯的关系我只能看见他一个,至于其他的从我房间的角度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也不是在看我,不是在看任何一栋楼里的人,而是在看楼顶的这个人,因为楼顶上有一个人要跳下去。
而现在我就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站在楼顶上,又为什么要往下跳。
我看见楼下这样的场景,于是往后退了一些,只是这个人却再没有出现过。我在下面能看见的这个人没有再出现,而且我开始肯定,这个人就是另外那具尸骸的主人。
于是我立即给单兰金打了电话,我正说着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李明柳。”
李明柳?乍一听的时候怎么听着像是李明柳池名字被砍去了一半,但我还是和单兰金说:“你查查李明柳这个人,应该是死于三年前,从我们这栋楼跳楼而死。”
我快速地和单兰金说出这些信息,单兰金在那头问我名字确不确定,我说确定,他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单兰金没有再打电话过来,而是直接到了我家,他告诉我他们已经找到了李明柳这个人,三年前无缘无故失踪,至今未果,至于我说的从我们小区我这的这栋楼跳楼,他暂时还没有线索,因为这花费的人力和物力都要更大一些,所以结果出来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单兰金带了这个人的资料来,包括相片等等的,他也不是本地人,是外地来的,而且从他的资料中可以看到他并没有固定的工作,只是单兰金说,他的确参与过我们小区的建设,不过不是工程类的,而是园艺方面。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参与过,那么可能性就非常大,多半这个人就是他。
单兰金问我是不是这个人,我说我也没有见过,这才把今天的发现告诉了他,之所以推断说他是从这栋楼跳楼死的,就是因为我看见他一直站在天台上。
单兰金说:“站在天台上,也不一定是要跳楼。”
之后我们就都沉默着,我问单兰金他们调查过张应全没有,他是做什么的,单兰金说张应全的一些记录似乎是被刘老头刻意抹掉了,暂时调查不到他,而且短短的几年时间,刘老头的这些亲戚也死的死,搬走的搬走,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联系的人来。
我说这具和张应全的尸骨混在一起的尸骸八九不离十就应该是他的了,而之后十二楼的这对夫妇的名字,竟然如此巧妙地就暗含了这个人,只是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而已,至于后面的那个池字,我猜想是对应着他的尸体在湖里?
这个多少有些主观臆断,我不敢轻易下结论。
反正我有一种感觉,随着李明柳这个人身份的明确,张应全和刘墨的这档子事就有呼之欲出的迹象,最起码我们可以知道他们死亡的经过和原因,对于刘老头的谜团就更近了一步。
第十一章李明柳
李明柳的身份并不难确认,只是需要花费一些功夫,尤其能从物业这边获得比较确切的一些信息来,而他与整个小区的联系也自然就明晰了起来。
物业那边的说辞是当初李明柳是作为园艺工人在做事的,说白了也就是在这里临时打工,所以最后好长时间没来做,物业联系了几次联系不到,就以为是不来做了,于是就另外请了人来,也没当回事,物业对他印象比较深刻,完全是因为每种一棵树他都会在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现在提起来,物业还会说这就是个怪人,所以在最开始的还不大愿意说,而且关于提起他的事都会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光这点就已经让我们觉得怪了。
后来发现他在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是倒是对树木的生长并没有很大的影响,只是这样做毕竟不好,让人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而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他就会说以后要找他就要靠这些树了。
当时物业的人听了都纷纷摇头,均觉得这人是神经病还是怎么的,于是就没有再理他,只是让他不要再在树上刻他的名字,往后做没做也就没人知道了。
说到这一茬,我们才想起那棵以为枯死被挖掉的树,当时并没任何人留心到那棵树,而且当时我就在一旁,也没有那个意识去检查一下树上的情景,心在自然也就不知道树上会不会还留有他刻下的名字了。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之后单兰金猜测说,很可能他失去联系之后就是已经死亡了,从他此前透露着的处处古怪来看,和这件事恐怕脱不了干系。
得到这条线索之后,我们在整个小区都找了有他名字的树,结果都是无功而返,一般来说树在生长过程中会逐渐复原,当时刻下的痕迹会被掩盖掉,所以现在再来找能找到的概率就不是很大。
但是,最后我们还是找到了一棵,唯一的一棵。
这棵树长得好好的,只是因为冬天的缘故有些缺水,这是正常现象。这件事单兰金说找个时间悄悄的做,不要惊动了附近的居民,为了避免挖到什么惊人的东西,所以他说利用居民午休的时间来挖。再一个就是警方的人不要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便衣最好。
为了防止信息泄露,最后挖树的过程就没有让物业的人来,而是由警方的警员扮作了园艺工人来做,这样也不引人注目,别人看了顶多也就觉得是在正常维护。
那天中午的时候,这边带了工具把树给挖起来,惊人的东西倒是没有什么,纸在下面挖出来一个用塑料袋和油纸层层包裹起来的一个东西,东西打开之后,我们又把树原模原样地栽种了回去。
会去到警局之后,将这个东西打开,里面是一个盒子,从层层包裹的东西看,李明柳非常重视这个东西,盒子是一个饼干的铁盒子,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害,而打开之后,里面好几盘关盘和一个小本子。
小本子像是一本日记一样的东西,至于光盘,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后才吓人一跳,全是关于张应全和刘墨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
先说这个小本子。
小本子的确是一本日记,只是没有日期,也没有时间,每次记录的不过是小半页内容,都是他自己的一些自白。
内容很多,单兰金和我都一篇一篇仔细地看过,有些记录的非常无聊,只是有那么几篇,却让人有种像是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说明李明柳这个人的确是有些不正常的。
按照这顺序来,这几篇切入正题的基本上是这样的:他又来了,我听见了他敲门的声音,我很害怕,他现在一定就站在我家门口,我不敢去开门,可是很快门自己就开了,我听见了脚步声,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直到这个声音到了床边,我全身都在发抖,他站在床边和我说:“你不要怕,你只要按着我说的去做,你就不会有事。”
这一篇字迹非常潦草,其实比较特殊的这些字迹都很潦草,其实乍看到这篇的时候,我有些奇怪,因为这一篇就这样忽然就出现了,与前面的内容没有任何的联系,甚至前一篇他还在抱怨生活如此艰辛,活得如此艰难之类的一些废话。
而且这些内容就像是他的另一面一样,穿插在整本日记当中,这也才是最古怪的,好似李明柳这个人时常正常,时常不正常一样。看过这篇之后,我才注意到前面被撕掉的页面的痕迹,李明柳应该还记录了一篇有关这件事的内容,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被撕掉了。
再到下一篇是这样记录的,按照时间来看,应该隔了有几天的时间,当然如果他是基本上一两天写一篇的话。
最近我做恶梦老是梦见他,他总是在我的梦里出现,和晚上出现的那样一样吓人。我试着去反抗,但是差点被他从六楼给扔下去,我彻底害怕了,他让我在种的树上做一个标记,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却说万一有天我不见了,才能靠这些树找到我。我不敢不这样做,我想着既然要做个标记,那么就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好了。
再往下一篇是这样:
我又听见了敲门声,我还是不敢去开,不敢去看,我害怕见到他。但是这回我听着声音不大对劲,似乎进来的是个女人,因为我听见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他又要搞什么鬼,这样说不大对,他本来就不是人。我试着透过缝隙去看,发现的确是个女人,我问她她是谁,他就问我他的名字,还问他是不是来找过我,我根本不敢说,而且她是什么人我根本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说我要是按着他说的去做,我最后不会有好下场的,如果我还想活,就赶快逃掉。
这个女人我猜测着就是刘墨,至于前面说的那个“他”,多半是张应全无疑。
后面又是这样:
我果真听了这个女人的话,但是她显然和他是一伙,一起来骗我的,我在大巴车上看见了他,他坐在我前面,而且问我要去哪里,之后大巴车就停下来了,我不知道大巴车为什么停,反正我就冲下了车,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和我说,我逃不掉的。
最后一篇是这样的:
他和我说在今天种到的那栋楼下把坑挖好就好了,先不要把树种下去,我不明所以,所以照着做了。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女人在我家里。
日记就是这样写着的,像是没有写完的样子,忽然被什么戛然而止了,而且这也是整本日记的最后一篇,看到这里的时候,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这个时候,他遇到了变故。
看完之后,我觉得这和我们的认知有些冲突,关键的地方在于张应全,从始至终李明柳只是一个受制于人的角色,还有他说的张应全已经是个死人,而据我所知,张应全是在送刘老头去殡仪馆的路上死掉的,现在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表面山听到的是一回事,可是深入调查之后得到的结果又是另一回事,要是真如他所说,张应全那时候就已经是个死人,那么在运尸车上发生的那些事,就很值得揣摩了。
最起码可以看出来,当时张应全和刘墨的立场似乎是相反的,最起码刘墨已经知道了张应全的立场,知道他在干什么,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说,正是因为张应全,才有了后来刘老头在运尸车上的事?
第十二章杀人
关于张应全和刘墨的事,在光盘里做了很详细的阐述,也是看了光盘之后,我开始对刘老头的身份有些怀疑了起来,因为他忽然给了我一种双面的印象,当然我现在对整件事都还处于没有完全了解的情况,现在说这个还有些为时过早。
光盘一共有三张,用记号笔标了1、2、3,只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记号淡了一些。
我们按着顺序看着来的,才看到第一张就吓到我了,虽然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却是第一次看这种东西。
起初的时候画面还算正常,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很多人簇拥在民间的那种老宅当中,然后就有新娘被媒婆背着进了去,但是随着画面进入到里面,我看见里面却并不是喜事的装饰,而全是一片刺眼的白,新娘进入的不是办婚事的地方,而是停放棺材的地方。
因为我看见了灵堂,看见了停放着的棺材。新娘被放在了灵堂中,然后有人抱着一只鸡上了来,先是拜天地,又是拜高堂,最后对拜,在对拜完了之后,抱着公鸡的那人用鸡头将新娘的盖头给掀掉了,我看见新娘不是别人,正是刘墨。
刘墨几乎是哭丧着脸,整个人除了那样的表情几乎再没有别的。
这些仪式过后,画面就一直停在了棺材上,又到了灵牌上,我才看见灵牌上是张应全的名字。
第一张光盘就是这些内容,基本上这事冥婚无疑了,我所惊讶的是无论是刘老头还是刘墨,似乎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牵连到这种事里面去,而且还真的这样做了。
第二张光盘的内容就一直是静止的,甚至有些像我自己录的那种视频。里面的内容是刘墨躺在床上,但在她的身旁却是一个——人偶!
是的,就是一个人偶,人偶静静地躺在另一旁,刘墨眼睛一直睁着,但是面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眨都不曾眨一下,好似一个死人一样。接着我看见人偶似乎动了动,整个画面的诡异之处在于,刘墨是个活人一直没有动过,可是人偶作为一个人偶,却一直在动,他们的身份好似被颠倒过来了一样,仿佛人偶才是活的,而刘墨才是那个人偶一样。
最后人偶忽然从床上起了来,似乎是出去了,人偶起来之后,刘墨忽然翻爬起来,坐在床边上,这时候我看见她似乎在朝房间里的某处比着动作,似乎在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她莫名地比划了一阵之后,就又回到了床上躺下,又是那样的表情,再接着,我看见一个细节,她床底下的鞋子忽然自己在动,像是被什么人给穿走了一样。
这一盘也是到此为止,月刊我越是疑惑,只觉得有些猜测在脑海里旋转,可是却没有一点头绪。而更让人疑惑的是第三张,因为我看到了根本不可能的事。
那时候小区应该是菜刚刚建好,里面出现了刘墨和张应全一起进来的场景,像是看房的,因为在视频上我看到了一个清晰的721的标记,然后他们就走了进去。画面没有任何的跟进,就一直停在721那三个数字上,我们就是静静地看着,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刘墨撕心裂肺的叫声,叫了两声之后,就戛然而止,等再有人出来的时候,只见了刘墨一个人,她满身是血地从里面走出来,然后就一直盯着画面的我们在看,像是知道有什么在盯着她一样,接着我们就看见她的嘴角划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诡异得让人有种莫名的寒意。
接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件风衣披在身上,将身上的沾了血迹的衣服盖住。
这时候画面才进入到721,画面首先是在一个溅满了血的纸人身上停留,白色的纸上全是血在渗透,接着随着画面的转移,只见地上是一个人的形状,但是这个形状却让人看了第一眼是惨不忍睹,第二眼想到了人偶。
张应全的几乎是被肢解了一样地躺在地上,全身虽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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