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个声音是从阳台上发出的,而且完全没有那种楼下的悠远感。
我于是应了施虎一声,他已经看见了我在阳台上,接着我听见他朝我喊我身后,我于是转过头去,可是身后明明什么都没有,我于是又看向他,哪知道他一直在说我身后,最后见我没反应,就急了喊了一声我不要离开,他就跑进了楼里面,应该是在上来。
而就在这时候,721原本开着的门,忽然就合上了,声音很大,我没有丝毫防备,愣是吓了我一跳。我于是迅速从阳台上离开,就在我走进客厅的时候,忽然听见阳台上传来个什么声音,就看见原本靠在阳台边上废弃的拖把忽然就倒地上了。我想着是不是因为我带到了得缘故它自己倒了,但是很块我就知道不是,因为马上我就看见阳台上的铁门忽然合上了一半,当时没有风,就像是有人拉了铁门一样。
我见是这样的情景,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待,就往门口去开门。我把721的门打开,人迅速地冲到外面,然后就往楼下冲,我想着施虎刚刚上来,我们应该能在楼道上相遇,可是让人觉得意外的是,我一直到了楼下,却没有遇见施虎,好似施虎压根就没有上来一样。
我站在楼下,往楼上看,却什么也没有,我于是超楼上喊了施虎一声,很快我就看见施虎出现在721的阳台上,我来不及问他刚刚去哪里了,只是朝他喊他快点下来,那里面不正常。而就在我这样喊的时候,我忽然看见施虎的身后有一双脚,在他的身后好像吊着个人的样子,只是被遮去了大半部分,只能看见一双腿在施虎身后晃荡着。
我着急朝施虎喊他身后,也是到了这时候我总算明白过来,刚刚施虎为什么一直朝我喊我身后,然后我听见施虎朝我说了一声他这就下来。然后他转身就消失在了阳台,我看见那一双腿还在阳台上晃荡着,只是因为太高,具体的细节看不清,我想起刚刚自己在阳台上的情景,这样一个吊着的人在身后,我竟然丝毫不知道,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
我之后一直盯着楼道口等施虎下来,之后忽然觉得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这么一下,吓得我身子一抖,然后转头就看见了施虎,施虎问我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见施虎忽然出现在身后,说他不是应该在楼上的吗,施虎却疑惑地看着我,他说刚刚他似乎听见我的呼喊声,以为我出了什么事,这才赶了过来,然后就见我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
我反倒被施虎的这个说辞给搞懵了,我只是木然地问说刚刚那个不是他,施虎却问说什么刚刚的那个他,我这才觉得有些恐惧起来,刚刚的人不是他,那么我看到的,和我说话的又是谁?
施虎说刚刚进来的时候他看见远处似乎有个人在盯着我们,于是他这才过去看看倒底是谁,期间他远远地听见我似乎在和什么人叫喊,于是怕我出事,这才赶了过来。我只觉得脑袋很乱,但是有一点却是很清晰,那就是刚刚我真是见鬼了,我于是和施虎说了一遍刚刚的事,哪知道施虎听了之后说,我讲的怎么和梦里这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情形。
我也觉得我们现在经历的和梦里的场景实在是太像了,我问施虎他去追那个人,追到没有,施虎说没有,他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只是他找到了这个东西。说着施虎拿了一个白封出来,像是一个信封,只是上面没有任何印记。
施虎说他觉得这可能是给我的,就没有拆开,于是他将它递给我,我狐疑地接过来,将它拆开,里面还果真有一张纸,我打开之后只见上面有一行字——赶快把那封信毁了!
施虎在我对面站着,他问我写了什么,这情景我也瞒不住他,就把纸拿给他说他自己看吧,施虎看了之后眉头皱了起来,我说是什么人留下了这封信,这封信又是什么意思。
当我听见施虎的话的时候,却惊了起来,我听见施虎说:“又是一封无字信。”
说完他把信还给我,我拿过来再一看,发现刚刚上面还有的字已经不见了,这张纸竟然真的是一张白纸。
第九章单兰金
很显然,上面的内容只有我独自看到了,施虎拿过去的时候字就没有了,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但是也知道给我送信的人,是希望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事,而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而至于那封信,我自然知道就是前不久刘老头才寄到我手中的那封无字信。
只是让我觉得不解的是,那封信上面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又有人会忽然给我留言说让我把它给毁掉,毁掉是什么意思,是因为它的存在危及到了什么,还是这本来就是一封不应该存在的信?
我将信装进信封里面,说大概是送信的要用另一种方法给我们传递什么东西吧,我问施虎他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了没有,施虎摇头说没有,他只看见一个人影,具体是谁就没有看到了。我看着这栋废墟,总觉得这个梦也好,还是出现在这里面的人也好,总是有什么意图的,一定是要引我们看见什么,或者知道什么,否则好端端的,无缘无故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绝对不是因为闲的无聊。
目前最起码我知道的是,我家里的那个吊死鬼和这里721阳台上吊着的那个应该是同一个,这么说,他应该是来自这里,可是为什么一个在这里吊死的人会无缘无故跑到我家里去,用难师傅的话说,这种外邪是需要我去闯的,我都没有来过这里,又怎么能把他给闯回去?
一时间我想不通这个问题,施虎这时候说我们先回去吧,这里给人有种古古怪怪的感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于是点点头说那么就回去吧,我也觉得不是很好。于是我们就回了车上回去,回去的路上施虎只是一路开着车,基本上就没有说过什么话,好像一直在想着什么,我看他的样子像是在那里经历了什么一样,只是没有和我说,应该是在离开我的那段时间里。
他把我送回小区,就没有上去了,我看见下去下面停了别的车子,像是单兰金的,施虎走后,我从楼梯上去,上去到七楼的时候刚好看见单兰金站在楼道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看见是他我和他打了招呼,他一直在查七楼的这些房间,好些天了,我问说有什么线索没有,单兰金摇摇头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他问我去哪里回来,我说了和施虎去了郊外的一个废弃小区,单兰金说那他怎么没有上来,他说施虎看见他的车在着应该会上来的才对,我说可能是他有事吧,单兰金就没说什么了,然后他问我施虎和我说了殡仪馆的事了么,我说说了,他问我是怎么想的,我说我明天就过去上班,单兰金就没说什么了。
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单兰金,我发现单兰金是个很难看得透的人,他的表情始终不会有什么变化,连眼神也是,总是那种波澜不惊的神色,让你看不透他倒底在想什么,就好比刚刚他和我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神情,我都不知道他和这件事倒底有多少关系。
之后单兰金又问我说,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施虎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我听见单兰金这么问,有些惊讶,单兰金这是在暗示什么吗,我于是说他别说,回来的时候我还真觉得施虎有些与平时不一样,我说我总觉得他在废墟那里遇见了什么。
单兰金问说就是郊外那片废弃的居民楼,我说是的,然后问单兰金他也知道,单兰金说他和施虎去过一次。这时候有人从楼下面上来,应该是这栋楼的居民,单兰金就止住了话题住了口,然后他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上我们家去说吧。
这是我单兰金第二次到我们家去,上一次他匆匆来了一遭就走了,好像就是特地上来一趟一样,这回他进来之后还是像上回一样四处看了一圈,说了一句,比上回来的时候变了很多啊。我以为他是说布局,于是就没接他的话,只是说还不是老样子,能有什么变化。
我给单兰金拿了一瓶瓶装水,他指着饮水机说我已经不喝里面的水了么,我说是的,而且我已经将小布包给施虎看过,他应该也知道我家的水有问题,单兰金说施虎和他说我怀疑给我送水的那个大叔有问题,我说是的,我怀疑那些骨灰包都是他放进去的,而且我在暗处偷偷看了,也的确是他。
单兰金就没说什么了,他接着刚刚在楼道上说的话继续说,他和施虎之所以要到那里去,是因为施虎也梦见过那个地方。只是施虎梦见的很简单,他只是梦见有这样一个地方,却并不像我一样深入到里面去,为了证实这个地方倒底有没有,于是他和施虎去了一次,他们也进去了里面,只是并没有看见什么,后来就回来了。
难怪单兰金会问在楼道上的那个问题,原来是施虎也有过相同的经历,那么刚刚在车上的沉默也就情有可原了。单兰金说完之后,他问这个也就是担心施虎,没有其他的意思毕竟有时候施虎有些话并不愿意说,无论和谁。
说完我看见单兰金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那个位置刚好是上回我通过镜子看见的,那个中年男人吊着的地方,我觉得反常,于是就问单兰金说他看见了什么。大概是我声音问的急切,所以有些惊到了单兰金,他将实现收回来说,没什么。
他当然是在撒谎,我于是也看了一眼那里,只是我却什么都看不到,然后单兰金说他可以用一下卫生间吗,我说他自便。于是他就起身去了卫生间,我坐在沙发上,却一直想着他刚刚看天花板的那个申请,虽然依旧是波澜不惊,可是那动作分明就是看见了什么的样子。
单兰金去了大概有四五分钟之久,我以为他是来大号的,于是也就没有去管,而是坐在沙发上等他,之后他从卫生间出来了,他出来之后重新在沙发前坐下,问我说今晚我要去哪里不去的,我说晚上我一般都呆在家里,之前还会去找朋友吃吃东西喝点酒什么的,可是自从出来这事之后,晚上就很少出去了,我问他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单兰金说他还有些事想和我了解一下,但是过会儿他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去做,要等晚上的时候才有时间,所以他想晚上再过来。
我有些惊讶,然后和他说没问题的,晚上我一直都在,他只管过来就成了。然后他就告辞,单兰金走后,我只觉得有些头疼和累,于是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去床上睡了一会儿,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睡到天黑的感觉很不好,我醒来的时候这个屋子都是黑的,但是我恍惚中似乎看见书桌旁边站着个人,因为刚睡醒,恍恍惚惚的只看见个模糊的影儿,我记得自己还开口问了一句说谁在那里。但是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困,我只觉得无力地喊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眼睛就不听使唤地又要闭上,我在脑海里告诉自己不要睡过去,可是却一点也不听使唤。
我好想坠入了黑暗的深渊一样,可是脑海却还保持着一些情形,我似乎听见房间里有脚步声,而且正朝床边走过来,然后我觉得有人附身贴近了我的脸,然后就不动了。我想睁开眼睛,可是却睁不开,而且只觉得意识还在坠,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再接着,我就感觉到有什么力量拉我的手臂,我能感觉到那种被拉着的感觉,而且能感到身子也在被拉动着在床上移动。
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好像悬在了床边上,而那个力道却并没有停,依旧在使劲地拉着我,直到我猛然觉得身子往床边坠下去,也就是在身子落在地上的同时,我同时彻底清醒了过来,而自己跌在床下头。
刚刚有人拉着我的记忆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面,我立刻坐直身子看着周围,可是整个房间里却什么人什么声音也没有,好像刚刚的都只是我的错觉,是我自己从床上跌落下来的一样。我于是立刻起身打开了灯,我只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加速,见房间里并没有什么,于是又到客厅里去看了一转,客厅里也什么人都没有,我这才又回到房间里,然后到窗前往楼下看,这时候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我看见路灯下竟然站着那个人,这让我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我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于是就站在窗边看着他,没有任何想法,就那样看着,直到下面有人经过。
经过的那人骑着自行车,我想看看他是否也注意到了路灯下站着的这个人,但是骑自行车的人却就这样过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也就是在这时候,我见下面的这个人忽然有个拿起了手机的动作,接着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木然地拿着手机,发现上面的号码竟然是自己的。
我看着路灯下的这个人,他一只手打着电话,一只手抬起似乎在和我打招呼,似乎示意我接电话。
第十章捉迷藏
我犹豫了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我将手机凑近耳边,只是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我于是率先出声:“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楼下?”
他的声音和我以往在电话里听见的一模一样,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问我说:“你找到了吗?”
又是这个问题,我不明白,问他说找到了什么,我觉得眼下这种状态很怪,我就像是在跟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在打电话一样。电话那头说我见过他了,我问说是谁,他说殡仪馆里那个人,那个叫小丑的人。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竟是值班那见到的那个人,正说着,我忽然听见电话那头好像有男人的哭声,可是我一直看着他,他就那样站着,身边根本没有其他人,更不是他在哭。我问说这是什么声音,他却没有回答我,而且那哭声变得越来越大,良久,他才说,哭声不在电话里,而是在我家里。
我回头去看,身后却是空荡荡的房间,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我不解地回过头继续看着楼下,可是再看的时候楼下已经没人了,我再一看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我于是去翻通话记录,可让人觉得惊讶的是,通话记录里根本就没有。
我在窗口站了良久,一直在想着这事,他忽然打个电话过来,好像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又好像提示了我什么的样子,而且是用这样的一个号码,并且使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怀疑他到倒底是人在故弄玄虚,还是就是我们说的那种东西。
后来我也想不透一个究竟来,而且整个人有种怅然若失的味道,等我拉了灯之后才发现手腕上多了个痕迹,就像是烫伤的痕迹一样,那位置正好是我在梦里头被拉着的地方。我看着这个痕迹又是很久,最后又到卫生间看了后背上的那个印记还在不在,那个印记也自然还在,现在我身上有了两个印记,是不是预示着,屋子里的那些东西已经开始对我发起攻击来了?
往后的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到了大概快23点的时候,在我都以为单兰金不会再来的时候,他来了,他和我说工作上的事太多,所以这时候才来,让我不要见怪。我说怎么会,于是把他请进来,他也没有坐,而是说他能在家里四处看看不,我有些诧异,我就知道单兰金深夜来访,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说他随意。
于是单兰金将整个家里都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最后回到客厅里,他和我说让我配合他做个试验,也可以说做个试验,我问说什么试验,单兰金拿出一条黑布说让我把眼睛蒙上,他站在屋子的一个地方,他定期发出一点声音给我提示,看我能不能找到他。
我一愣,这不就是捉迷藏的游戏嘛,我说好端端地玩这个干吗,单兰金说只是证实他的一些想法而已,我觉得单兰金这样的人也不会是贪玩的人,于是说那好。于是接着单兰金把我的眼睛给蒙住了,然后我听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