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一类的东西。带着孩子就完全不同,现金消耗就要增加不少,大量现金并不方便随身携带,这个女人跑了六个城市。应该不会每到一个地方就建立一张新的信用卡或者存折,很可能使用了同一张信用卡,我觉得咱们可以在这方面查一下。另外就是多数死者没有收入来源,可也不意味着凶手不在这方面顺手牵羊,是不是查一下这些死者的经济情况?尤其是死前的经济支出,或许与这个女人有关。”
案情有重大进展,这顿饭肯定是无心吃了,长白省调查队的人手不足。突变人类即便属于特殊事件,这次的杀人案情节严重却也没上升到危及国家安全的程度,因此也不能调派普通警力做搜查工作。洪森只能以拐带婴儿的名义通知机场、车站等关卡加强排查力度,尤其注意携带乳期婴儿单身女性。同时委派远在龙省地李艳查找六人的信用卡消费记录,应急小组这四位也是不辞辛苦地做起了‘扫街’工作。
作为东北地区历史最悠久的城市,长秋市的历史可以上溯至公元前两千年,在近代。这座城市几经战火硝烟。解放后几十年间,凭借着优越的地理位置与人文环境,长秋市与充满欧洲风格以重工业为主的冰城不同,逐渐成为东北地区的科技中心。即便是在深秋的夜晚走在这座科技之城地街道上。也能够从那些华美新颖的装饰牌匾,灵活多样的街道***感受到这座城市的蓬勃生机。
应急小组地四人无暇感受这座城市的美丽,旅店、宾馆、家庭旅馆。死者陈尸地附近所有可以收容暂住人口的地方。四人分成两组逐一排查。通过对讲机随时沟通情况。
终于在距离案发地点直线距离三百米左右的一家家庭旅馆内,长白省调查队地同事掌握到一个重要线索。案发前两天。一名单身女子带着一个小孩来到这里租了一个房间,案发当天晚上,这名女子把孩子托付给房主,自己出去了大半夜,凌晨才回来,第二天清早退房走了。
如果说该女子没有作案嫌疑,鬼都不相信。
所以说好事往往成双,调查杜清的网络相册没有结果,李艳顺便查看了其他五位死者能够确认的三处网络相册,还真就从时间段上分析出一张通过视频头拍摄的照片,角度不好,样子也很模糊,是通过****软件控制对方计算机上地摄像头偷拍的。发到洪森的手机上让那个房主辨认,即便手机屏幕地分辨率也很低,房主依然能够确认这张照片上地女子与来租房地女子有六分相似。
经过房主补充描述再加上对照片的差值换算修复,到了夜里零点,一张与嫌疑人相似程度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地照片终于制作完成。
“六个死者中第三个人的信用卡在死后还使用过两次,一共提了不到五千元钱,银行视频记录保存不超过一个月,已经查不到是什么人使用信用卡了。”第三
来的稍微晚了一点,信用卡记录即便好查,想要在第出头绪也不是那么容易,李艳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即便是调查队内勤,也确实不是那么好做,“按照使用城市、对应时间段、同一张信用卡三类条件,我用模糊查询搜索了几大银行与邮政储蓄的信用卡使用记录,符合这十三项具体要求的几率和中五百万差不多,只有一张信用卡,相关信息我在第一时间给你们传过去。”
出人意料的是,这张信用卡的拥有人是男性,二十岁,家住蒙古省省会,而他的样貌与名字却是让刘昊与调查队其他人都大吃一惊。
柯文。
无论是谁在半夜让人从被卧里拽出来,用枪顶着脑袋戴上手铐,跌跌撞撞地走下楼梯,忍受着秋风对赤裸身体的刺骨吹拂后再被塞进一辆黑色的轿车中,经过忐忑不安的车程并且最终坐在冰凉的板凳上,除非受过训练,否则这家伙所能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痛哭流涕,第二件事情还是痛哭流涕。
当洪森冷着脸坐到柯文对面,不用说一句话,这个大学生就已经颤抖着说道:“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刘昊第一次审讯犯人,他清楚洪森的目的是让自己逐渐适应调查队工作的各个方面,顺手将合成照片丢给柯文,问道:“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柯文只看了一眼照片,就很肯定地说道:“她是我女朋友。哦,不,以前是我女朋友。”
“既然到了这里有什么就说,别象牙膏一样等我挤,明白吗?”刘昊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冰冷无比,却不知道观察室内的两位女士都已经面色古怪。
一个平日里看起来一团和气的人,忽然之间转变的横眉立目,确实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她叫姚春蓉,是我在高中时候认识的,她念的是职高,毕业后在毛纺厂当工人,家境一般,人很好。大学一年的时候我放假回家和她确立的恋爱关系,我们是今年年初分的手。当时姚春蓉说她怀孕了,让我负责,可是算算日子那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孩子,这顶绿帽子换谁都不愿意戴,我当然和她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回了学校。”柯文哭丧着脸说道:“我发誓,我这些说的全是真的!”
“你说你没给她钱,信用卡的事情你怎么解释?我们查到,杀害杜清的凶手就是使用这张信用卡!”刘昊顺手掏出信用卡信息单,摔在桌子上,追问道:“你怎么解释?!杜清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杀人!其实,那个孩子,是我的。那张卡是,是我给她的,我妈知道我没念完书就让她怀孕的事情,偷偷给了我两千块,让我把孩子拿掉,我不敢陪她上医院,就连卡带钱一起给她了。”柯文话音刚落,本来已经苍白的面孔更加扭曲,自问自答道:“杜清的死和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啊?难道那天她本来要杀的是我?对,一定是这样,我也是受害者啊,我要求警方保护!”
刘昊盯着已经处于慌乱状态的年轻人,缓声说道:“要求警方保护也可以,最近几天我们需要你使用自己的帐号上网,将姚春蓉引出来,只有抓到她才能证明你的无辜。”
应该说刘昊在审讯方面确实没什么经验,问出的话也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不过该问的也都问了出来,算的上是首战成功。柯文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整个人已经完全进入呆滞状态,当夜就在拘留所的单间里住下。
夜色深沉,众人也都是疲惫不堪,由霍岩开车送应急小组的几位成员返回宾馆。
“如果姚春蓉真的是凶手,那么她前几次作案,很可能就是在熟悉自己的特殊能力。”洪森坐在依维柯的后座上,看着车外空无一人的街道。
“现在侦缉电视剧这么多,连个纺织女工都知道弄出个连环杀人案,然后将真实目标隐藏其中。”刘昊忍不住摇头叹息,“什么世道。”
萧敏属于那种随时随地抓紧时间恢复体力的人,半闭着眼睛却还有精神说道:“刘昊,别在那里怀旧,这世道早变了。我在想,那个姚春蓉生下来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柯文的?”
“哼,不管是不是柯文的,单从孩子方面来讲,姚春蓉本身就是个受害者。”李葵丽冷哼道:“始乱终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萧敏偷笑,两个男人当然是面色尴尬。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因爱暴露
更新时间:2008…11…3 16:33:58 本章字数:3245
二天,调查队将柯文送回寝室,通过当地派出所通晚的行动只是一次协助调查,以保护证人的借口安排人手住在柯文寝室的隔壁,保护这个混蛋小子人身安全的同时也顺便监控制相关的网络信息,准备诱捕姚春蓉。
实际在华夏国多数案件侦破的难度并不是抓获嫌疑人,或者给嫌疑人定罪,华夏国的司法程序很少在确认嫌疑人之后难以定罪的,侦破案件最大的难度在于如何确定司法机关该抓谁。现在嫌疑人已经确定,蒙古省那边传来的体检材料初步证实姚春蓉的血型与现场发现的女性分泌物检测出的血型相符,只要找到嫌疑人再做一次详细的DNA鉴定,这件案子基本上就可以结案了。
第一次跨省行动,眼看就要以满堂彩结束,即便是作为嘉宾参与到行动中的李葵丽也感觉有些兴奋。
姚春蓉并没有让众人失望,这位纺织女工带着孩子流窜了这么多省会城市,经历了可以想象到的坎坷辛苦,在骨子里的那份执着却依旧没变。这也要归功于柯文自杜清死以后就没有用自己的帐号上网,将他的O|::他。
IP位置是本市一家大型网吧,这个帐号的注册时间没超过一星期,光是这两点就符合腐尸杀手的一贯作风,调查队人员到达网吧排查的时候。嫌疑人刚刚离开,附近地婴儿用品店也证实,姚春蓉在店里买过婴儿纸尿布。
令人意外地是,她并没有住旅店或者宾馆,或许是女人天生的直觉让这位腐尸杀手有了警惕,姚春蓉带着孩子就好象凭空消失了。
“见鬼!”洪森的年纪不小,单独带队的心态却还没建立起来,明明就要抓到嫌疑人,却死活无法发现其踪迹。这让他多少有些烦躁。
“或许这个女人把咱们都耍了,她可能是打车来到这附近,实际藏身地点离这里很远。”刘昊着着周围密密麻麻地住宅区,分析道。
包括霍岩在内。五个人此刻站在婴儿用品店的门口,感受着深秋淡漠地冷风,再伴随点时不常被风刮过的凄凉落叶,颇有种无可奈何地感觉。三个男人中洪森的样子要好看一些。就是年纪大了点,两个女人还算有几分姿色,这种组合多少能够引起路人的关注,八卦一些的在心里就会暗自配对。然后多半会有些遗憾地摇头走开。
“可能性不大,她在哺乳期,自己一个人不可能离开孩子太长时间。从这方面分析。既然在此处停留时间超过预期。这个女人很可能不会再住小旅馆之类地地方,那里人多眼杂。环境氛围对孩子也不利。”萧敏发觉路人的目光,还以为自己的衣服皱了,顺手整理了几下身上的风衣,补充道:“那张卡里除了柯文地两千元钱,在后续的几个月内陆续划入了差不多将近五万元现金,平均每个月六千元,根据资金记录,最后一笔四千块是两个月前汇入的,或许咱们可以从这方面找寻一些线索。”
“最简单的推断就是有人出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姚春蓉生完孩子反悔了,或许正是因为怀孕生产中身体各方面地变化让她产生了突变。”李葵丽作为女人,即便生活在国外,某些女性的心态还是能把握的很准,分析道:“女人在感情上的转变往往很极端,由极爱很容易转换成极恨,身体突变获得地能力与意外之财足已支撑姚春蓉产生报复心理。”
“你们两个是女人,如果你们是姚春蓉,带着孩子想杀掉负心男友,处于现在这个状况,会怎么做?”洪森很干脆地问道,顺手接过霍岩递过来的烟,还没等点上,却被萧敏一手夺下,抢白道:“首先,孕妇和带着孩子的女人最讨厌身边地人抽烟。”
“其次,孩子肯定是她地一切,如果有人想伤害她地孩子,恐怕就不是变成腐败尸体那么简单了。”李葵丽接着说道:“即便这个女人能做出如此恐怖的事情证明她地心态已经扭曲,但是从那包最贵的纸尿布就可以推断出来,对待孩子,她还是会力求做到最好。”
“等等!你说她会用尽可能最好的方式对待这个孩子?”刘昊忽然打断道。
“是呀,怎么了?”萧敏有些奇怪,替众人问道。
“对待孩子,对待孩子。。。。:(年所拥有的孩子,实际上这些人中,只有他曾经是一名父亲,回
初做父亲的感觉,老鬼心酸之余,抓到了几丝灵感,“如果身边没有亲人朋友,又要频繁离开孩子,即便时间间隔不长,小旅馆之类的地方也不适合婴儿长期居住,她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哪里最放心?”
问的简单,回答的同样简单,两名女士几乎是异口同声。
“当然是找适宜地环境。。。。
“不可能随便托付给陌生人。”
几个拥有专业技能,身份特殊,手下都有人命的家伙就因为没养过孩子,大眼瞪小眼的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最可能的答案。
“妇幼保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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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春今年五十二岁,身材消瘦矮小,满脸的皱纹,两鬓班白,她担任妇幼保健院院长这个职位已经整整十二年,在三十多年的医生生涯中,接手的孕妇与幼儿早已经多的数不清,甚至有母女两代都是由她接生的情况出现。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即便是区级保健院的院长不算很忙,刘伟春也保持了一个很特别的习惯——自从电话开始普及,她家里常年摆放着一部专线,只能是医院值班室有权利挂入,平常时间,无论是家人还是客人,都无权占用。
今天,这个电话有些不寻常。(更新最快ht tp://wap。1 6k。c n)
电话中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陌生,略带着几丝焦急,并没有说明医院出现了什么情况,只是让她第一时间到值班室。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老院长打车来到工作了几十年的单位,刚刚迈进保健院并不算宽大的正门,转头就看见几个身影坐值班室里。
带头的一人面色严肃,身形消瘦,见到刘院长进屋先起身将手伸出来,同时自我介绍道:“我叫洪森,隶属国家公安部门,这些是我的同事,这里是我的工作证,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在医院里进行抓捕行动。”
怀着狐疑地心情,刘院长看了几眼在灯光下难以辨认真伪的证件,说道:“如果是公务,派出所的张所长怎么没来?”
“我们在追捕一名身份特殊的跨省杀人犯,派出所的级别还不够知道这件事,如果需要,我可以让张所长给你打声招呼,确认我们的身份。”洪森没想到应急小组的身份会被怀疑,也只能耐着性子的说道。
“抱歉,我必须确认你们的身份。”刘院长听到杀人犯这三个字,脸都白了,勉强保持镇静,解释道:“医院里现在有十多个孕妇与五六个刚刚降生的婴儿,还有几个病儿,我必须对他们的安全负责。”
洪森点头表示同意,霍岩走到一旁去挂电话,刘昊站在门口负责警戒,萧敏知道洪森那张冷脸确实不适合与旁人沟通,走上前询问道:“刘院长,我们刚刚已经从医院的值班医生那里获知,有个叫姚春蓉的单身母亲带着孩子住在你这里,能不能讲一下她的情况?”
刘伟春略微犹豫,然后才说道:“我看你们实在不象是骗子,也不象是偷孩子的,说说简单情况也没问题,确实有姚春蓉这名母亲,三天前带着一名五个月大的女婴住进我们这里,她说自己单身在外,孩子没人照看,在这里要了个单间并且定了一星期的全天候婴儿服务,难道那孩子是拐来的?”
几句话的功夫,联络到相关人员的霍岩已经将手机递给刘院长。
刘伟春显然与电话里的人比较熟悉,略微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很直接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你刚才提到全天候婴儿服务,是不是随时要安排值班人员帮忙照顾婴儿,换尿布什么的?”洪森对如何照顾孩子可是一窍不通,只能笼统的问道。
“实际上我们要做的比换尿布多许多,比如抚触,当然,你们也可以这样理解。”刘院长即便看不清楚工作证上的字,分辨眼前这些人有没有孩子,凭借多年的医生经验还能确定个八九不离十,接着说道:“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我还是要提醒诸位,医院里都是婴儿和孕妇,万事三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