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纸和笔塞我手里,叫我帮她写。我顿时就扬起双手,对梅玲说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还是她自己写吧,我替她给我班这个男生。,谢谢!哪料梅玲顿时嘴一扁,装出一副嚎啕大哭的样子,说她都在家想了两天了。还是不知道怎么写,要是她会的话,她早就写了,怎么可能还要来麻烦我?我看着梅玲这样,实在是没办法拒绝了,勉强的答应下来,对梅玲说如果写的不好的话,不要怪我。梅玲赶紧的说不怪,只要我写的就行。我其实也不知道写什么,就写了唐代诗人温庭筠的《新添声杨柳枝词二首·其二》。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大概是我写的比较工整,而且写完这首诗后我又找不到别的要写的东西,梅玲见这么大的一张纸就写了这么几个意思,有些不满意了,催着我赶紧的写。这简直是把我往水里推啊,我咬着笔头,十分为难的看向侧躺在床上的柳元宗,柳元宗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走过来,眉开眼笑的对我说他来帮我,说着抓住我的笔在纸上飞快的加字。“我写给你这封信,是考虑了很久了,从开学时候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便觉的来这学校是我从小到大最幸运的事情……,我喜欢你……我**你……!”我实在是写不下去了,柳元宗还是乐此不疲,把所有恶心巴拉的话全都写完了,满满的写了一张纸,然后放下我的手,笑的狡诈不要脸,狠狠的在我脸上揉了几把:“看爷厉害吧,把那些情书给你来了个总结,还替你解了你难关,爷对你这么好,快,让爷来亲一个!”说着用手捏起我两旁的腮帮子要来亲我!我挥手就向着柳元宗打过去,梅玲很奇怪看着我朝着空中挥手,问我在干什么啊?我一慌,顿时说我在拍蚊子,我在拍蚊子。梅玲看着信纸上都是字了,她一边念一边捂住嘴哈哈大笑,说想不出我竟然是这种人,这么肉麻的话都写的出来,我顿时一尴尬,赶紧的说要是她不喜欢的话就撕了,梅玲才不肯,好好将这信叠起来,说要是这个星期能约到他就好了。看不出梅玲这丫头还真是除了长相外已经全部成为汉子性格了,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不过梅玲一说这话,我身边的柳元宗顿时就高兴了起来,抓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梅玲的手里的纸给拿了过来,于是又刷刷的在纸的后面写:“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星期五下午放学后我在学校门口等你。”写完这些,梅玲简直是捂脸笑了,柳元宗也是,看着她俩这么的不要脸,我还真的有点不敢将一封这样的信给传出去。不过反正是不是我写的,丢脸也不是丢我的脸。上晚自习的时候,我去教室的时候班上还没有一个人,我就想去找白梅凤玩会,我把信放在了那个梅玲喜欢的男生的抽屉里,怕他不知道,又写了张纸条放在信的下面,纸条上面写着这封信是白良善她朋友写给你的。写完后我就出去找白梅凤了。白梅凤虽然就在我隔壁班,但是他们班女生多,而且长得都很漂亮,每次见我来找白梅凤,就都要笑上一通,说我和她们班谁谁是情敌了,我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她们班女生对我笑着的表情,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晚上上自习的时候,我看见那男生拿了我放在他抽屉里的信,又尴尬又期待,他是我们的语文课代表,还会帮老师改我们的语文作业,但愿他不会认出是我的字来,不然写出这种东西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朱莲香看我一直都望着那个男孩子,有点奇怪,问我为什么一直都看着翁浩正?“那个男生叫翁浩正?”我小声的问朱莲香,朱莲香点了点头。我对朱莲香笑了笑,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也就没有解释。下课的时候,我正打算出收拾东西出教室,翁浩正忽然走到我桌子前来,问我他抽屉里的那封信是不是我的?我顿时尴尬的点了点头,说是。“你先别走,等我一下。”翁浩正说着从他的抽屉里拿了一支干净的毛笔还有一瓶类似于烧酒一样的东西,将信纸拿出来,将毛笔沾满了烧酒在纸上划拉了几下,只见纸上的字瞬间就没了!我惊讶的看着翁浩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翁浩正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这种字,遇酒即化,只有鬼怪写的出!”我看着翁浩正义正言辞的脸,顿时有些紧张,但还是狡辩说我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是鬼。”“你才是鬼呢!”我顿时后退了两步,向着门口等我的白梅凤跑了出去。“星期五下午我会去的!”翁正浩在外面对我讲。白梅凤问我星期五要去干什么?我笑着摇了摇头,说是她妹妹想要去干什么!梅玲听我说翁浩正已经同意星期五的约了,开心的一把就将我抱了起来,狠狠的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只是我回想着翁浩正竟然看着字都能猜测出我是鬼,当然,这是柳元宗抓住我手写的,说也是说柳元宗是鬼。我想,那个翁浩正到底是什么人?星期五的时候,梅玲已经叫他哥先走了,考虑来考虑去的,最后还是要我陪她一起去!我也是无奈了,他们去处对象要我在一旁看着,这多尴尬,不过既然是梅玲的请求,我也不会拒绝,答应她了。翁浩正果然没有失约,我和梅玲一起出校门的时候,就看见他在门口等我们了。翁浩正看见我拉住一个女孩子,也不问梅玲是不是就是写信给他的女生,直接对我说他想带我们去见他的爷爷。梅玲顿时就有些慌,虽然说是看上他了,可是见爷爷这种事情,未免也来的太快了,问我该怎么办?现在能怎么办?约都约了,跟着他走就好了。翁浩正的家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一栋三层楼的楼房,有个前院,前院里种了花,看起来很漂亮。在我们还没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头发发白,却打扮的很有品的老人在院子里给花草浇花,翁浩正走了过去,对他爷爷说:“爷爷,我回来了。”“浩正回来了啊!”老爷子转过身来,眼睛看到了在翁浩正身后的我,像是受了无比大的惊吓,凹陷的眼睛顿时睁开的巨大,张着一张呆愣的嘴,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把摔在了地上,把身后的花盆都砸碎了!
第七十章真相
这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更不知道这血痕是怎么弄上去的。秀云姐伸出食指在我胸口上的红印子上轻轻戳了戳,怀疑是我刚才爬墙的时候弄着的。问我痛不痛?我摇了摇头,说不痛。那就奇怪了,明明一大道的红印子,怎么会不痛呢?秀云姐又在血瘀上按了几下,还是得不出结论,最后决定让奶奶回来看看,但是得不能把我去攀了后面围墙的事情告诉她,奶奶平日里最忌讳我去院子里的。大雨说来就来,老天像是个装满水烧的闷涨到极限的大罐子,啪的一声破裂开来,天上的雨水倾盆而下!秀云姐刚要去给奶奶和我爸送伞,奶奶和我爸头上顶着个大麻袋子匆匆的跑进了屋,秀云姐赶紧的拿毛巾过来替奶奶和我爸擦水。秀云姐一见着奶奶。立马对奶奶说我刚才顽皮,胸口被撞红了一道印子…;…;。奶奶脸色不是很好。秀云姐还没说完,立即有些不耐烦,随口对我说等会用毛巾敷一下就好了,一边说一边像是在顾忌着些什么东西一般,心神不宁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双手紧紧的握着,老望着屋外灰蒙蒙的大雨,对我爸说这雨下的可真奇怪。她昨晚是看了天气预报的,今天是大晴天。我爸并没有接奶奶的话,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就去药房了。我爸是我们镇子里最有名的医生,治好了这么多的顽疾,却无论如何也治不好我妈,这成了他的心病,人也消沉了下去,不愿搭理人。哪怕是家人。这暴雨下了好几个时辰,屋檐上的流水如激流飞溅,这么大的雨,还真是很少见。晚上,我是和秀云姐睡的,秀云姐洗完澡爬到床上来,浑身滑爽,凑近闻还一股子香喷喷的味道,我一边咯吱秀云姐的细腰与她嬉闹,一边问秀云姐是不是用了什么香膏,身上怎么这么香?秀云姐这会心情有些不好,也没与我闹,反倒是按住我的肩。看了我一会,脸色紧张的问我刚才是不是真的在后院的井边上看见一个光头女人?秀云姐这会这么认真的一问,我倒是有些不敢肯定了起来,纸支支吾吾的说是吧,但是立马解释,有可能是我听了镇子里老人说的话,看走了眼。“刚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听见后院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又尖又细,有点不像是婶婶我妈的,这么大雨,谁会来我们家院子,我怀疑我怀疑…;…;”秀云姐说着都快要哭出来了,后面的话都说不下去,我头皮顿时发炸,秀云姐手心里全都是汗,我俩都沉默了,僵直脸,静静的听着屋外雷电巨大闪亮。“要不我们告诉奶奶吧,这么可怕的事情。”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低哑着声音对秀云姐说。秀云姐赶紧的点头,穿上衣服和我一起去找奶奶。巨圣序巴。奶奶还在客厅里和我爸用碾子磨药草,秀云姐将她刚才听见院子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的事情告诉了奶奶,哪想到奶奶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说什么也不信,倒是还训斥了秀云姐一顿,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也和我一个小孩子一样相信自己家里有鬼?“秀云姐说的是真的,我也看见了,就在下午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光头女人坐在我们后院的井沿上。”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在秀云姐面前将刚才我攀爬围墙的事情全部抖露了出来。这些话,恍若是爆发的山洪冲毁堤坝,奶奶愣了会神,瞬间就抄起了身边的拐杖,边骂边向后院赶过去!我爸紧接着立马跟过去!我意识到我真是犯了什么大错,顿时有点六神无主,秀云姐也从未见过奶奶紧张成这样,握着我的手,随着我爸进了后院。“轰隆!”一声厉雷惊响,刺眼的闪电照的院子里光亮的犹如夏日的正午,苍白惨烈,我的手牵着秀云姐温柔的手掌,借着闪电灼眼的光,只见我妈的房门大开,一具女人的尸体向外的趴在门坎上,双手举过头顶,手掌呈弯曲握合状,像是在往外爬,乌黑的一张脸上只看见浑白的眼球凸爆,犹如在死之前看见过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死状就和几十年前死的姨太一般!我吓呆了,秀云姐也呆了,同样震惊的,还有站在我们前面的奶奶和我爸!那个暴死在门口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妈啊!浑身像是被无数细长的毒蛇缠的喘不过气来,死亡就犹如一个可怕的诅咒笼罩在这个院子里。奶奶向着我妈冲过去,将我妈翻了个身,“咕噜”一声响动,我妈圆圆的脑袋从脖子上滚在了雨水中,凄厉的闪电闪在我妈的脑袋上,她凸爆出来的眼球直愣愣的盯着我看,脑后一缕黑乎乎的头发随着地上的流水扭动弯曲。“秀云,快带良善回去!”奶奶冲着秀云姐大喊,秀云姐这会也吓坏了,愣愣的将我扯到她身边,慌慌张张的拽着我回屋了,说什么也不让我出门,整整一个晚上,秀云姐紧紧的抱着我一宿没睡。早上天边才露出了点鱼肚白,秀云姐在奶奶的叫喊下,早早的穿戴好起床。家里已经在准备我妈的丧事了,因为我妈是暴死的,在我们这里未满六十岁死的人,都被称为短命鬼,不能进镇子,更不能进镇里的宗氏祠堂,我爸到现在还没找到棺材,我妈的尸体只能放在出镇子的马路边上,大概是昨晚下了雨,今天的天气也格外的阴沉,虽说没有太阳,但家人还是避免我妈的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用竹席搭了个简易的棚子,遮挡我妈的尸体,并派了秀云姐去守住尸体,防止镇里生人还有那些畜生靠近。家里死了人,按照镇子里的习俗,是要请全镇子的人喝丧酒的,奶奶遣人去外乡运了一只几百斤的大猪回来,筹备我妈的丧酒菜。杀猪时,我鬼使神差的紧跟着几个杀猪大汉,看着他们将钩子刺进猪住嘴上一下下磨着一把尖长雪亮的刀,不知怎么的,心里异常的兴奋,无比渴望看见刀子捅进猪喉咙里时爆出来的温热新鲜的血。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将要刺破猪皮的刀尖看,只觉的胸口发热,喉咙里干的快冒烟,咽了一口口水,眼见着刀子就要捅进去了,随着猪的惨叫,猪脖子里一道鲜红的血顺着刀子流了出来,看着这汹涌而出的热猪血,我莫名间饥肠辘辘,饿的胃里一阵翻腾,喉咙里就像是凭空鼓起了无数只嗷嗷待哺的水蛭,一条条的伸出饿的细长的身子,好想嘴对着猪脖子里的血窟窿,凶狠的吸…;…;。秀云姐惊慌失措的声音忽然从大门外喊了进来:“奶奶,大事不好了,婶婶婶婶的尸体不见了!”秀云姐的这喊声,让我浑身一震,刚才那种饥饿的感觉没有了,如噩梦惊醒!…………我妈的尸体不见了?!这可是大凶大忌啊!奶奶原本在厨房杀鱼,一听见秀云姐的喊声,吓得手上的鱼血也顾不上擦干净了,跑到门口抓着秀云姐的手,急慌极了,问秀云姐到底怎么回事!秀云姐都吓哭了,眼睛肿的跟桃仁一般,呜咽着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奶奶狠狠的一跺脚,扯着秀云姐一起往外就奔!我见状赶紧的跟了上去,对奶奶说我也要去找我妈!奶奶转头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我顿时会了意,气得大哭,却不敢向前一步,明明出事的人是我妈,为什么奶奶就是不准我和和我妈接近?!心里委屈又难受。为了寻找我妈的尸体,奶奶把镇子里大部分的男人都叫上了,据镇子里的人猜测说,我妈是被山上的野狗叼了去,路就在山脚下,估计是山上的野狗闻见了我妈身上散发出来的腐烂味,就趁着秀云姐上茅厕的这档,下来把尸体给拖了。可猜测归猜测,至于到底是不是真是被山上的野狗拖了,谁心里也没个底,镇子里谁心里都慌慌的,我妈的暴死,尸体诡异失踪,让他们联想到我家后院里几十年前发生的恐怖事情。
第七十一章选择
真的想不到做阴胎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管今生是活多长时间,今后,永世不得超生。”翁老爷子最后这句永世不得超生说语气非常严重,这句话仿佛像根小针在我心上刺了一下。翁老爷子看我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于是对我解释说我们活人根本就不能体会到什么是永世不能超生。因为在我们活人的眼里,最怕的就是死,而在魂魄眼里,无比惧怕的就是不能超生,不能超生就意味着要下地狱,接受刑罚,无休无止的痛不欲生,这比死亡来的可怕无数倍。施缘为了投胎,而下了一个这么大的赌注,这投胎对她来讲,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值得她不惜永不超生?我再看着镜子,镜子里施缘的表情就是和我一样的。又呆滞又不知所措,纯净的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就算她正在将她身边的这个恶魂吸入她的体内,她甚至也不知道这是种残忍至极的事情。“那被施缘吸进体内的是谁?”我问翁老太爷,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我开始同情她。“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魂魄,不过被强行灌入了你的怨气,加上外形和你长得又有几分相似,具体用它来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毕竟我没有参与过这件事情。你能顺利的投胎,就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助你,我想,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加详细的话,就去问问你身边那些对你好的人。他们当中,一定有人是和你站在同一路上的人。”翁老太爷刚说完这些话,我顿时就联想到了一个人李纯温。没错就是他。他之前就和我说过我长得越来越像施缘,并且又无缘无故的对我好,而且还对我有过那种想法,如果他和施缘没有一点关系的话,他凭什么又这么对我?如果翁老太爷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情里迷雾重重,而我只是刚进入迷雾的一点点开端,如果我要去探究的话,我将会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