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小区某个单元。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将小区内疑似目标家的锁破坏掉,然后通过修锁试探口风,但始终没有任何收获。
这期间,张宏结识了一个妖艳的女人,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女人竟然是他的同行,绰号就叫“女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仔细观察,特务们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张宏和伍月的身上,但却不知道是他们当中哪一个。于是,便有了深夜的骚扰电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务们越来越缺乏耐性了。因为收到消息,国家安全局已经秘密派出两名特工住进小区,目的自然是阻止他们。这两名特工正是沈君儿和柳成。那天中午,伍月开门看到的女人正是沈君儿,她和柳成已经基本查明了特务的身份,并收到情报。张宏被一个绰号叫“女人”的情报人员谋杀(事实上他并没有死,而是受了重伤,逃了出来),手中的机密文件已落入到她的手中。“女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以“上家”的身份与特务接触,抬高价格,从中得到更大的好处,这是典型的黑吃黑。
为了避免机密外泄,必须先将特务们抓获,然后冒充他们与“女人”接触,并一举将其拿下。然而对于特务的身份,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于是沈君儿和柳成铤而走险,向伍月说出了实情,希望她能以“七月初七”的身份与特务联系,于是便有了装疯的那一幕。这也就解释了伍月与警察,还有三名特务为何神秘地失踪。
当然了,反过来解释也可以,比如,沈君儿和柳成才是特务,而看门大爷和锁匠是安全局的反特人员,警察抓捕他们是做的一出戏。
然而,这些都只是猜测,是诸多“真相”中的一种,没人猜得透事件背后的秘密,我也不能。我之所以把它记录下来,目的不是为了说明它有多么神秘,而是想提醒你:只要你足够细心,便会发觉身边许多事看似平淡无奇,背后也许隐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真相。比如,那个每天都站在小区门口向你点头微笑的保安;那个时常扣响你家大门,向你收取卫生费的街道大妈;甚至每天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你的妻子或丈夫,你真的了解他(她)们吗?
也许,就在你阅读这篇故事的时候,他们就躲在你的背后狞笑呢!
黑故事
黑故事,每一个都有你意想不到的结局……
第一个故事 鬼眼
“千万不要一个人在晚自习后走池塘边的小路,知道吗?”
学姐煞有介事地对张萌说道:“据上一届的老生讲,若干年以前,有个女生在晚自习后,走到那条小路上,结果被几个校外的流氓先奸后杀,最后连眼珠都给抠出来了,扔在路边。后来每到深夜,独自走过那里的女生都会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一双眼睛从空中俯视她,那种毛毛的感觉……哎呀!吓死人了!”
学姐说到这里,浑身一个激灵。
“真的吗?”张萌有点害怕了。
“当然是真的!”学姐脸色苍白地点点头。
这时老师走进教室,聚在一起小声聊天的同学纷纷散开,拿起了课本……
晚自习已经下课了,可张萌却被一道数学题困扰着。那道题真的是太难了!当她决定放弃的时候,这才发觉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不知怎的,她忽然感到一阵不安。
出了教学楼,张萌闷闷不乐地朝寝室走去。她仍在思考那道解不开的数学题。
她一边走一边想:h(x)=f′(x)-2a……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咦?平时一分钟就可以走回到寝室,今天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哇?”
张萌抬起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周围全是黑压压的怪树,它们是风的喉咙,发出惨兮兮的叫声:“呜——呜——”
脚下是一条细砂石铺成的小路,路边长满了狗尾草、车轱辘草……这些草很久很久都没有修剪过了,起码有半人来高。
此时天地像被扣在一口大黑锅里,漆黑漆黑的,看不到星月,只有远处寝室楼的灯光隐约从密密麻麻的树林里透出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
“呱——呱呱呱——”青蛙回答道。
这里还有青蛙!?不是只有池塘里才会有青蛙吗?难道……想到这里,张萌的心忽悠一下。
“不要一个人走池塘边的小路——”学姐的话在耳边回响着。张萌感到一股一股的寒气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天上……真的会有一只眼睛吗?
想到这,张萌竟然真得感到背上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像有数不清的细针在扎她的后背。
“不会是真的吧!?”张萌惨叫了一声,扑倒在地。她感觉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了一下。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张萌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可刚跑出两步,那只手又拉了一下,她再次跌倒在地。
于是跌到,爬起,再跌到,再爬起……反复了不知多少次,张萌彻底绝望了,她慢慢地回过头……一双恐怖的眼睛正从空中俯视着她!
“妈呀!”
“扑通——”
张萌像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一头扎进了池塘……
第二天,学校保卫科的人在池塘边找到了张萌的尸体,她大半个身子扎在水里,只露出她的一条腿,一根从草丛里伸出的铁丝钩住了她的裤管。
距离池塘大约五十米的草丛里,矗立着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上面写着七个大字:平安保险保平安。下面画着一个很恐怖的女人。
之所以说她恐怖,是因为她的眼睛不知被谁给刮掉了,露出了后面的不锈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很诡异。
第二个故事 谎言
“我只能活三个月了。”
我尽量把说话声音放缓,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或是某件微不足道的家事。然而我那刚过门一年的妻子馨茹,反应仍很剧烈——她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
“你是说……你的心脏……没救了?”
馨茹那双蒙尘的眼睛上开始弥漫起雨雾,这令我倍感怜惜。
“没救了,除非有人肯把心脏移植给我,可是到哪去找呢?所以,我决定把眼角膜移植给你,它对我已经毫无用处,而对你……”
“我不要!”馨茹尖叫着打断了我的话,“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我更需要你!”
我叹了口气,“馨茹,还是面对现实吧。我快死了,我希望在临死前能为你做点什么。穆明说,你的眼睛是后天瞎的,移植角膜的成功率很大。”
穆明是我的小学同学,也是市医院的眼科权威!我和馨茹就是经他介绍认识的。
馨茹流着泪说:“可是……你死了之后我该怎么办?你以为我还能活下去吗?”
“你必须活下去,你将继承我的财产和公司,公司需要有人打理,这你知道。”
馨茹回房休息了,我则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嘴角挂着冷笑。
第二天。
医院里,我们签署了一份文件,我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在此之前,我已经看过七八遍,不会有问题。
签字时,馨茹犹豫了一下,我赶紧说:“亲爱的,签了它,你就会重见光明。”
馨茹凄然一笑,在文件上签了字。
这是一份关于自愿捐赠心脏的文件。医生早就告诉我,我的病不能再拖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换颗心。
我和馨茹被推进手术室,工作人员为我们注射了麻醉剂后便出去了。
麻醉剂5分钟才能起效,我睁着眼睛看着墙壁上的钟,1秒、2秒、3秒……1分、2分、3分……我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儿,医生都干什么去了?这时候不是应该开始做手术前的准备吗?
正当我惊疑不定时,医生推门走了进来。尽管头戴口罩,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是穆明。
“怎么会是你?”我惊诧地问。
穆明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移植眼角膜这么重要的手术,当然由我亲自来做!”
“不是心脏移植手术吗?你……刚才的那份文件……”
穆明阴险地一笑:“如果不骗你,你能乖乖地将财产和公司转到馨茹名下吗?你能乖乖地在移植眼角膜的文件上签字吗?”
我猛然醒悟,原来他们一直都在骗我!我想跳起来,然而我的身体已不听使唤。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馨茹她……”
穆明冷笑一声:“其实馨茹在认识你之前,是我的未婚妻。你也不用觉得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是你骗我,就是我骗你。当初你娶馨茹不也没安好心吗?”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穆明仍在明喋喋不休着,可惜我已经听不到了。
第三个故事 看尸
C市城西殡仪馆新招聘了一名更夫,是个年轻小伙子,名叫赵聪。他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看护死尸,也称守尸人。
这天夜里风特别大,外面黑漆漆的。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风穿过停尸间的后院,从门缝里刮进来,“呜呜”地,让人听着心里直发毛。停尸间的后院堆满了杂物,除了“沙沙”的树叶声别无他音。
与停尸房隔着一道门的前屋,也就是值班室,赵聪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细细地抿着,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报纸。晚报社会新闻版头条硕大的黑体字印着:守尸人离奇死亡,疑似“女鬼”索命。
“姥姥的!当我是吓大的?”
赵聪把报纸团成一团,做了个姚明勾手投篮的动作,想把纸团投入靠墙放着的废纸篓里,可惜没投进去。他不无沮丧地仰身把双脚搭在桌上,继续喝茶。
其实他这么做,只是给自己壮胆罢了。上个星期,这里看尸的老张头突然莫名其妙地死了,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法医鉴定属于窒息而死,据推测,是被人给活活勒死的。但现场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丝搏斗、凌乱的痕迹,于是有人传闻他是被女鬼索命。
赵聪顶替的就是老张头生前的位置。
“咚咚咚!”
赵聪猛然一惊,差点扔掉手中的茶杯。奇怪?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
带着一丝恐惧,他哆嗦着问了句:“谁呀?”
“我是前院儿扫地的。”一个沧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赵聪定了定神,走过去打开门。一个脸色焦黄,头发有少许花白,年纪在五十上下的老头儿站在门口。
“您是谁?有……事吗?”
“我是前院儿扫地的,天晚了,外面风大,来这里歇歇脚。”老头儿不紧不慢地说着。
“哦,那您快进来吧。”
赵聪热情地把老头儿让进来。老头儿也不客气,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赵聪刚坐过的椅子上,拿起赵聪的茶杯喝了一口。
赵聪皱了皱眉,问:“您怎么称呼?”说着,又给老头儿满上了水。不管怎么说,这深更半夜的有个人陪总是件好事。
“叫我老张头就好了。”
“啊!?”赵聪惊叫了起来,手中的暖瓶险些摔在地上。
“呵呵,别怕。死的那个老张头是我弟弟,我是他哥,他叫张全贵,我叫张全富。”张全富笑着解释道。
赵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哦,是这样啊……来,张老伯喝水。”
“小伙子,不用客气。”说着,张全富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这时外面的风声似乎大了一些,不一会儿竟狂风大作,好像快要下雨了。猛烈的风灌进小屋,把刚才被赵聪揉成一团的报纸吹得滚动了起来,滚到了张全富的脚下。
张全富伸手拾起纸团,展开来,“守尸人离奇死亡,疑似‘女鬼’索命”的黑体字标题再一次印到赵聪的眼睛里。昏黄的灯光下,那一行字显得十分的触目惊心。他不由得打了个突。
张全富放下茶杯,淡淡地说:“知道我弟弟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听说……死得太离奇了。”
“的确是被女鬼掐死的。”
张全富语出惊人,但语速丝毫不变,仍然不紧不慢,让听者不寒而栗。
“大家都这么讲,您这也是听来的吧?”赵聪试探着问。
“哗!哗!哗——”外面果然下起了雨,而且很大。
张全富过了好半天才开口,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我不是听说,我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
“您可别吓我啊!”赵聪瞪大了眼珠。
这时,张全富忽然诡异地一笑:“小伙子,我给你讲个故事。”
张全富和张全贵是对双胞胎兄弟,从小就是孤儿,没文化,也没什么本事,穷得兄弟俩穿一条裤子,所以也就没有哪家愿意把闺女嫁给他们。就这样,人生大事被一年年地拖下来,到了四十岁头上,哥俩也就不再去想了。
几年前,哥俩被街道扶贫办介绍到殡仪馆工作,张全贵看守尸体,张全富打扫卫生。开始的时候,张全贵很害怕,但后来逐渐适应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而且还渐渐喜欢上了停尸房里安静的气氛。因为在这里,他就是王,不管那些死尸生前是局长还是市长,在这里都得听他的指挥。
他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深夜打开冷藏柜看尸体,其中自然有女人的尸体。他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看着那些赤身裸体的女尸,他压抑了多年的欲念被勾了起来。他经常深夜到停尸房看尸体,她们从不反抗,这让他很高兴,于是他渐渐上了瘾。后来,他选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尸做老婆……
“打住!”赵聪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这太荒谬了,打死我也不信!”
张全富笑道:“我有办法让你相信。”
“什么办法?”
“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张全富站起身,朝停尸房那扇门走去。
“喂!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我有心脏病的!”赵聪心里直发毛。
走到停尸房门口,张全富不动了,他回过头来朝赵聪笑了一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雨更大了,雷一个接一个地在空中炸响,轰击着赵聪的耳膜。无数疑问在他的脑海中相互撞击着:老头究竟在搞什么鬼?他会不会就是……死去的那个老张头?想到这,他的心一下子缩成了一团。
不过,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赵聪走进了那扇门。
张全富站在停尸房里一动不动,表情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几滴口水正从他的嘴角滴落——那情形,就像一个小孩子看到天上飘满了糖果。
赵聪愣了一下,大笑道:“好你个张老伯,原来是在吓唬我。”
张全富没有反应。
赵聪伸感到纳闷,手去推他,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停尸房照得通亮。
“啊——”
赵聪的头皮一下就炸了,伸出去的手像摸在了电门上,哆嗦个不停——借着闪电的光亮,他看到张全富的脖子上竟有一条粗粗的红印!
赵聪的身体慢慢地向后退着,直到后背撞上墙壁,再也无路可退。
张全富则狂笑着一步步朝他逼近,“还记得我讲的故事吗?实话告诉你,我才是张全贵,死的那个是我哥哥张全富!”
“你……你说什么?”
“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我们哥俩同时爱上了那具年轻女尸,经常为了她争风吵架。那天晚上,我们炒得非常凶,我一气之下用铁丝勒住了他的脖子。我们从小到大虽然老是吵架,却没动过手,但这次我却下了死手。”
“原来……原来你才是凶手!”
张全贵咯咯地笑起来,“谁让他同时拥有那么多老婆,还非要和我争呢?没办法,我只好杀了他。因为是双胞胎,我们长得很像,所以根本没人发现我冒充他。后来我递交申请做守尸人,本以为上头很快会批准,没想到,半路上居然杀出个你!”顿